下书看 > 糟糕,反派将军总想父凭子贵! > 现在也想通了,嫁谁不是嫁

糟糕,反派将军总想父凭子贵! 现在也想通了,嫁谁不是嫁

    沈清韫见姷姷沉默得有些久了,正想着莫不是忘了词儿了?

    就见姷姷朝她直直看过来,咦?啊,对对对!是该她抛鱼饵了!

    “想活?那就拿点诚意出来。”她挺了挺腰杆,故作姿态地斜睨着他。

    “诸位女公子,我,我错了,我该死,是我不知好歹!是我鬼迷心窍!见财起意!求女公子们饶我贱命一条!”彻底崩溃了的莫凌丰果然上钩了,苦苦哀求道。

    “饶不饶你,端看你签不签字了。”沈清韫将早就准备好的认罪书扔到他的膝下。

    “这……”忙不迭打开,看清其中的内容时,他脸色难看又僵硬,显然是犹豫了。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南宁悦见他还敢犹豫,直接施压道。

    “我,我签了,你们能保证不会将它递到官府?”

    “不能。”沈清岚直截了当的很。

    “你若安安分分的,不整出什么幺蛾子。这东西只会是一张废纸。”决定大发慈悲一次的沈清韫给他提了个醒,“毕竟女娘的名声贵重,手里攥着东西会安心些。”

    “明白明白。”莫凌丰咬咬牙,最终还是签字画押了。

    东西到手了,南宁悦也懒得理他了,直接让护院将他赶出驿站,眼不见为净。

    “这就结束了?”南宁芳望着手里的认罪书,感觉好不真实。

    “你要是不解气,我让护院抓回来再打一顿?”南宁悦歪了歪脑袋,问道。

    沈清韫看她一脸怅惘,有些怒其不争,挑起眉讽刺道:“我们累死累活救你,你摆这副模样给谁看!是觉着所托非人,不甘心?还是觉得遗憾,没跑成?”

    南宁芳回过神,微勾起唇,笑得有些惨淡,“我没有不甘心,只是觉得这个结局,配不上我当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心。至于遗憾?我拿出了我最大的诚意,豁出去了一切,所以该遗憾的也不会是我。”

    南宁悦见她笑的勉强,咬咬牙,豁出去了,道:“七姊,你若是真不想嫁给那莫凌志,我去和祖母说,大不了被罚跪祠堂嘛。”

    “我嫁。”南宁芳摇摇头,态度坚决,“我南宁芳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我与莫凌志自幼就有婚约,莫凌志在莫家就是个小霸王,身为大房庶子的莫凌丰竟不怕他,甚至哄我私奔,我前脚刚走,那莫凌志后脚就上门来,还非见我不可,其中未必没有他的手笔。”

    “我不想嫁,他也未必想娶。现在想来也怕是故意坏了我名声,名声受损的我进门后,自然是矮他一截,最好就是闭上嘴,当他的钱袋子。”

    “既然不想嫁,何必委屈自己?”沈清韫咬咬唇,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话,说重了,“我方才那是气话,你别当真。”

    看着她着急解释的模样,南宁芳突然笑了。“不委屈,我现在也想通了,嫁谁不是嫁,我无所谓。但我占了他正妻的位置,他怕是心里憋屈难受的很。他难受了,我就高兴。以后他就是再喜欢哪个女娘,都越不过我去。想到他那些莺莺燕燕以后都要在我手底下小心翼翼地讨生活,我心里就爽快的很!”

    “七姊……”南宁悦心疼地看着她,讷讷道。

    “没事儿,他不是不喜欢我吗?我就偏要把他拴得紧紧的。”南宁芳抬了抬下颌,笑得像狐狸一样狡黠,“反正他也是个贪玩的主,不愁他不乖乖听话!”

    “……”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俗话说,各有各的缘分。

    打定主意要进门后,以磋磨莫凌志为乐的南宁悦,借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名头,正大光明地整治莫凌志,没成想竟阴差阳错将莫凌志鞭笞成才了。

    大器晚成的他,考取了功名,成为淄川最为公正严明的县令。当然,也是十里八乡众所周知,最怕新妇的郎婿。

    当县令的任命书下来后,也有不少好事者想要看南宁芳的笑话。

    暗戳戳想着:这样凶悍泼辣的新妇好日子怕到头了,莫凌志身份今非昔比,这南宁芳难不成还敢打身为朝廷命官的莫凌志不成。

    事实告诉他们,会!

    莫凌志上任第一天,脸上就顶着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

    偏他还乐呵呵地说,开门红,好兆头。

    后来,南宁芳膝下独子,突然病倒卧床。

    不少亲族长辈轮番上门劝南宁芳为莫凌志着想,为他纳妾开枝散叶。

    莫凌志得知后,请来各方长子与族长,端着一碗绝嗣药,当着他们的面,灌下了肚。

    并扬言,谁要是再管不好自己的嘴,他会挨家挨户送药,至于是哑药还是和他灌下肚子的药,你们自己掂量。

    各房的人这才恍然明白,莫凌志还是那个疯狗一样的混世霸王,只不过,南宁芳手里拽着一根拴着他的绳。若南宁芳手里的这根绳一松,招惹了他的所有人,怕是要被咬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之后,莫氏族人全都闭上了嘴,不敢再仗着长辈的身份去招惹南宁芳。

    而莫凌丰,这个大房的庶子,死在南宁芳成婚第五年的冬至,他私自将中馈拨出修缮屋顶的银钱并着攒了许久的月钱,买眼馋许久的大氅。冬至前夜,下了一夜的大雪,久未修缮的房檐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裹着大氅的他不偏不倚地压在断木梁之下,没了气。

    不过这些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