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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反派将军总想父凭子贵! 原来不是念念闯祸了

    桑玖暗中护送沈清韫的马车回到郡守府后,便离开去复命了。

    “倒是有几分急智。”濮则听完后,嘴角微翘。

    虽然布的局生疏,手法稚嫩。

    对方是个做贼心虚的孬种,心慌意乱之下,入了局,上了套。

    有两个关键,一是,没有安排人在驿站监视,若不是桑玖及时提醒,南宁芳并不会这么及时发现莫凌丰卷款潜逃。

    二是,没有针对目标人物做出相应调整。莫凌丰被追赶,情急之下或许会做出预料之外,从而脱逃。是以,桑玖提前安排的人给毛驴喂了些巴豆,走出没多久毛驴就腹泻了,莫凌丰只得停下,避免了追赶而来的护院在官道与他,追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从结果上看,还是乐观的。

    “有事?”濮则伸手准备拿笔,见桑玖还杵在那里,问道。

    “郡守府有访客登门,是治栗内史班夫人及班公子。”

    濮则一愣,治栗内史班阳德与余州的郡守沈承嗣,向来无来往。两位夫人亦不曾有旧,这是为何?

    “沈家的两位女娘与班夫人可有过来往?”濮则抬眸,看向桑玖。

    “并无。”

    “去盯着。”濮则微点头,思忖什么。

    桑玖领命而去。

    ? o?o?

    郡守府

    对于治栗内史夫人携子前来拜访,南琼华也是一头雾水。

    手握国家内库的治栗内史,其夫人不管出现在哪个宴会,都只有别人奉承巴结的份。

    冷不丁冒出来,上门拜访,南琼华心里有些没底。

    莫不是前几天念念出门游玩闯祸了?现在人家带着孩子来讨说法?

    不,不能吧?她记得班夫人家的公子已经及冠了。这么大的人不至于和小女娘计较吧?

    没事哒,没事哒,不要自己吓自己。恩恩,船到桥头自然直,要淡定,淡定如菊。

    自我安抚好情绪之后,南琼华这才踏进正厅。

    听到脚步声的汤银瑶,放下茶盏,朝门口看去。

    “让班夫人和班公子久等,真是失礼。”南琼华微笑着行礼,谦卑却不谄媚。

    “无妨,无妨。”生的珠圆玉润的汤银瑶圆润,脸上堆起笑来,看着格外和气。

    她今日前来拜访,确实有些唐突,怪不得主人家姗姗来迟的。

    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此次前来,也是有求于人。

    “我这次贸然登门,委实是不妥当。”汤银瑶叹了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我家这臭小子,性子倔,一心想入周先生门下,但奈何入不了周先生的眼。令爱,是周先生的门下最得意的学生之一,我这不是领着他过来,给令爱过目,看能否得了令爱的眼。”

    南琼华听明白了,原来不是念念闯祸了,而是有人想走关系,进周先生门下。

    “班夫人,恕我直言,小女确是周先生门下学生,但,贵公子能否得以入周先生门下,我们委实是无能为力。”她拒绝的干脆,这也是事实。

    “诶?误会了误会了。”汤银瑶见她误会了,忙摆了摆手,继续道:“令爱能得周先生教导,定然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的意思是,若是瞧得上我这不成器的犬子,必定焚香沐浴选个吉时,奉上束修,正式拜令爱为师。”

    听到汤银瑶的这番话,饶是再镇定的南琼华也不免讶然。

    这,这是当不成周先生的徒弟,就当周先生的徒孙也成的意思吗???

    “这……”南琼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若……若是为难,”汤银瑶脸色微红,似乎也觉得让那浑小子拜比他还小的女娘为先生,很是不妥当,“若是为难的话,不知令爱能否看在犬子诚心向学,在学业上指点一二。”

    南琼华见汤银瑶既没有强求,又是一退再退,感受到了她的拳拳爱子之心。

    规规矩矩坐着的班南甫见南琼华视线落在他身上,脸颊微微泛着红,站了起来,朝她鞠躬行礼,略带紧张地道:“这次若能得沈娘子指点,一定受益匪浅,还请沈夫人成全。”

    南琼华无语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能说不吗?

    “班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南琼华到底还是松了口,“只是这事儿,还需小女自己决断,我无法左右。”

    “这是自然。”汤银瑶见她有所松动,笑得合不拢嘴,连声保证道。

    她这儿子从小就是爱书如命,只是,这看的全是地理志,禹贡,水经注这等杂书。

    她都不敢把他往那些百年育人,人才辈出的书院送,怕是读几天被打发回家,那脸就丢大发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去学习,她都高兴坏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没成想他要去周先生门下,这可她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