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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男失格 第94章 老师才色双馨

    “正是呢,我那个化学老师啊,虽然他儿子跟我同班,但是皮肤嫩得,跟女孩子一样,喜欢笑,笑起来还有两个大酒窝,牙齿整齐洁白,嘴唇红得像涂过胭脂,头发精短,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他,都像刚洗完头,刚出完浴一样。”在他当学生时的眼中,以及现在的回忆中,化学老师都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

    “真有这样的人吗?在你们乡下?”阿姨表示怀疑。

    “我也表示怀疑,那是90年代初耶,烧煤的烧煤,烧柴的烧柴,马路上也是烟尘四起,操场上也是尘埃满地,他怎么会一枝独秀呢?这还在其次。他还有很多的绝活,远比风姿特秀令人惊叹。”说起化学老师,这真是一股乡下中学的清流。

    “绝活?你说的是他跟鸭婆女儿的风流事?这可不算光彩呀!”阿姨自作聪明地说。

    “这只是其中之一。我跟你们说,后来我的同事,就是原来他的同事,跟我说过,这方面的绝活,真是神奇,他们把这叫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们只说了一个故事,是在省城出差的时候,记不得是培训还是购买什么教学参考资料,总之,到了省城,那可是大城市啊,真正的车水马龙,俊男靓女满大街就是。这家伙跟同事们好好地逛着街,忽然他的雨伞没拿好,伞钩子就钩住了一个女孩子的衣服,穿着超短的花裙子,那白腿长啊,长得全是腿,不是我说的哈,是我同事说的。你们应该知道吧,有一种雨伞的伞把子是有弯钩的,便于挂起来的。”他比划了一下。

    “知道,可以挂在晒衣杆上晒,也可以挂在钩子上滴水晾干的,现在少了。”阿姨永远是见多识广。

    “对啊,就是这种。没有聊多少句,这女孩子就跟着他走了。最多个把子钟头,这家伙一脸春色地回来了,对他们说道,‘省城的女孩子除了肤白肉嫩,也没多少花样!白折腾了我几十分钟!’他们问他花了多少钱,他竟然说,‘要花钱的事儿,就不是我李化学愿意干的,她不倒贴就算她有本事!’吹牛啊,他的同事们一致认为,这家伙肯定是有一种什么药,只要一挨他的身,就会乖乖地跟他走!”他转述他的同事们的话,但他不认为同事们的猜测是对的,李老师应该有这样的本事。

    “教授,你越来越出格了,这样的话也是你该听的么?不会学坏我都不相信!有这样的老师,不会有这样的高徒?”阿姨一脸的认真。

    “阿姨啊,是您先说起风流的事,所以我顺便说了一下,都是我同事说的,不同的同事说的,应该千真万确,但我没有亲见。但说真的,他的教书水平真的也是一股清流,你们知道的,我的中考化学考了69分呢,满分70,是所有学科中考得最好的了,说实在话,跟老师的教导是分不开的。”化学老师虽然跟其他刚毕业的年轻老师不一样,基本上完课就走,从不跟学生打交道,但成绩却也默默地好下去,这一点,他也是感到惊奇的,为什么不加班,不补课,不辅导,成绩却在他身上拔了尖?这让那些日干夜干的老师情何以堪?

    “他教书也有绝活?”乌拉一副想听的样子,想必她在党校,接触的也是老师吧。

    “你们也知道的,那时的老师都是一本教材一支粉笔打天下的,他不一样,虽然课不多,但每次都提着一方形木篮子,里面玻璃试管、酒精灯、坩锅、不锈钢镊子、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真是琳琅满目,而且全是那么精致,一尘不染,通明发亮,看着就好像这是十分现代化的东西。做起实验来,微俯着身子,他的目光比我们还专注,他盯着酒精灯,微笑着欣赏银白色的镁条燃烧的耀眼的极白色火花,两个大酒窝在酒精的对面徜徉,这情景,像极了外国的科学家在高明的实验里做着高深莫测的实验,仿佛这镁条掉下来的渣渣,就是这世界上从未出现的新的物质一样。”讲台上那样的精致,其实正像五星级宾馆的酒桌,电视剧里欧美日国家酒吧的吧台,可惜那时候的他没有见过。

    “少见多怪,不就是化学实验吗?”乌拉有点鄙夷。

    “实验是实验,要看什么人做,这是李化学老师的化学实验,不需要叫我们认真看,我们就在极其认真地看了,他与讲台上的这一切是融成了一体的,仿佛他也是这实验过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嗞嗞的火花声跟他的笑而露齿微笑何其的相像。他的眼中,也闪着耀眼的火花,虽然没有声音,但却显出清静和悠然,正像反射着太阳光的月光。当灯火熄灭,他转身在黑板上唰唰唰地写下整齐的板书,有中文,有英文,有大字,也有小字,比用尺子比划还水平划一,一切都那么整洁干净。说实在的,他的板书值日生都不愿意擦呢,直到下一堂课的铃声响起,老师的脚步声已经在窗外响起时,在同学们极不情愿的叹气声中,值日生才一行一行地把它们擦掉,像我们用谷耙子在坪上推平稻谷的样子,而不是涂抹着乱擦一通。”

    “你是说,他的字也很漂亮?”阿姨问道。他很奇怪,怎么她对写字也有兴趣?

    “这黑板上的字是他随便写的,写得极快,来不及讲究。他真正的水平是在马路上。”他望着院墙,真是一面好院墙,不用来写大字,可惜了,写什么呢?“真爱无价”?“兰心慧质”?“我心永恒”?“我爱你!乌拉!”?不是很高级而恒久呢,关键是化学老师不在,欧阳老师也不在,自己拿捏不下来呀。

    “马路上?你是说用脚写字?”乌拉一脸茫然。

    “用脚写字那是我们小时候做的事情,马路上沙子多呀,放学路上有时间,就在沙子上用脚尖划字,画图也可以,可惜很容易被汽车压乱,他们好像是故意似的,就是要压扁我们用心写好的字画,让它们炸成一盘散沙。”他依然记得那时候他们的快乐童趣和心中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