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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休于成 第104章 他没过瘾

    方休醒来时,手机显示是早晨10点35。

    身侧空荡荡。

    一墙之隔外隐约有说话声。

    她撑起身子,腰部酸痛。

    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发现大腿处红肿。

    炙热的肤感,和横亘其中的触感,仿佛还未消散。

    床头的垃圾桶里一堆纸巾。

    她移开视线,脸上火烧火燎。

    是她不知好歹,非要招惹历文成。

    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欲色春宵。

    但也够折腾她了。

    方休慢吞吞挪到房间门口,拉开条缝儿。

    客厅的落地窗外青山白云,阳光不浓不烈。

    透白纱帘荡漾。

    历文成坐在沙发上讲电话。

    仍然穿着浴袍,完全敞开,胯骨那堆起褶皱盖住阴影。

    依稀看得到浓密麟角。

    方休忍不住回想令人沉醉的夜。

    她见过的不多。

    只是出任务的时候偶尔碰到,会瞥一眼。

    大都是远远的,目测的。

    她摊开手心,比划了一下。

    分析超出手掌的部分应该是多少。

    半拢着,中指指尖距离大拇指又应该是多少。

    得出结论:历文成的绝对不逊色。

    她低头,看到大腿上自前而后蜿蜒的红痕。

    仿佛他的一部分在她身上烙印成形。

    暧昧,又糜色。

    电话挂断,历文成偏头,眼神上下扫过,“醒了?”

    方休脸红嗯。

    顺着墙边走进浴室。

    凌晨三点历文成抱她来洗过澡。

    他结束时故意惩罚她的撩拨。

    全留在肚皮上了。

    方休挤好牙膏,照镜子。

    胸口有两枚暗痕,是他的过。

    历文成下唇破了口,是她的过。

    她大胆主动,他顺势而为。

    谁也别怪谁。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方休吐掉牙膏沫,抬头,又迅速撇开,“你怎么不穿衣服。”

    历文成慢条斯理系浴袍带,哼笑,“你不是也没穿吗。”

    “我穿内衣了。”

    历文成挑眉。

    她长发盖住后背,乌墨中透出细腻白肤。

    还不如不穿。

    要露不露,魅惑他。

    方休搁了牙刷,后颈被人钳住,从洗手池前拖拽离开。

    吻来得突然。

    凶猛深入,又一瞬离开。

    历文成眼底暗流涌动,“去穿好衣服,阿权一会儿就到。”

    方休嗯一声,逃了。

    历文成望着她的背影闷声笑。

    仅是这样就要躲,如果昨晚真刀真枪的实践,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客栈的人来送了早餐,摆在桌上。

    历文成在沙发上等。

    三两分钟,方休揪着裤腰出来,一脸欲哭无泪。

    “怎么了?”

    “裤子磨的疼。”

    他一愣,想到昨夜在外面的放纵。

    起身去检查,“磨破了?”

    方休捂住不让看,抬头,一双眼幽怨,“肿了。”

    大腿内侧的肉最嫩,他力气狠。

    单是反复剐蹭也是十足十的狠劲儿。

    历文成失笑,横抱她去沙发旁。

    到了却没放下,搁在腿上,让她侧坐。

    “今天还喝粥啊。”她不满撇头,下巴靠在他肩膀。

    历文成在这方面不惯她。

    昨晚的报告已经出来了,没什么问题。

    除了肠胃受刺激。

    “有粥,牛奶,鸡蛋羹,要哪个?”

    方休不吭声。

    “必须吃。”历文成略严肃,“不然别想再工作。”

    “…鸡蛋羹吧。”她妥协。

    历文成一手扶在她后背,一手去够餐碗。

    “自己吃?”

    那颗小脑袋在他肩膀上换了个方向,没动弹。

    历文成笑,“真是惯得你没边儿了。”

    “我胳膊抬不起来。”她义正言辞,“运动强度太大,累着了。”

    “胡言乱语,就劳动了方小姐一只胳膊。”

    “你吃饭用左手?”

    “我的手难道闲着了?”

    “…我年轻好对付,解决得快,你运动强度小,累不着。”

    她仗着埋头看不见表情,言语放肆。

    掩耳盗铃。

    历文成气笑,没再反驳,心甘情愿服务她。

    他挪动左膝,把怀里人向下沉,露出脑袋。

    方休卡在中间,像抽骨般黏在他身上。

    历文成安静喂饭,手腕的味道一下靠近,一下飘远。

    她抬眸,青筋鼓胀的小臂。

    顺着向下,是骨节干净利落的手指。

    会的花样多,玩弄起来轻重缓急,有节奏的。

    一霎脸红。

    “想什么呢。”男人幽凉的声音落下。

    “没什么。”她声线都发虚。

    历文成捏着勺把儿,在碗里搅弄。

    末了,放下。

    屈指轻弹。

    像昨夜。

    方休跟着勺子一颤。

    “还有心情吃吗?”

    她埋进男人颈窝,脸和腿上都火辣辣的,“阿权一会儿就到了。”

    “我让他在外面等。”历文成轻咬她耳垂。

    衣摆翻起。

    他捻的力度不轻。

    方休哆哆嗦嗦,问他,“你昨天为什么——”

    她话说一半。

    像他事儿做到一半。

    只在外面碾磨。

    历文成笑得直白,“小休身子虚,等养好了——”

    他贴近她耳朵,说荤话。

    方休整个人红透。

    历文成平日里太正经,要么警告,要么训诫。

    骤然说这些,她不适应。

    敲门声响起。

    方休推开他,坐到桌边的矮凳上。

    许是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

    历文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清嗓。

    方休撩眼皮,凌乱浴袍下——

    粗犷雄浑。

    没眼看。

    敲门声又响。

    她撇开眼,催促,“开门啊。”

    历文成深吸气。

    起身边整理,边迈步。

    热得燎破皮肉。

    小腹膨胀的欲,从昨晚就不停歇。

    虽然教了她,指挥她。

    全程缩手缩脚的,也算有所缓解。

    但她又不敢看,又讨饶。

    委屈模样扰乱他理智,细碎的哭腔推波助澜。

    他像囫囵吃了一碗豆羹,清汤寡水。

    解饿,不解馋。

    等走到门口,历文成已经神色如常。

    阿权提了一袋衣服,垂头问好,“历总,方小姐。”

    方休跟他打过招呼,继续认真吃饭。

    历文成坐回到沙发上,双臂大展,恢复到平日里的模样,“大伯还闹吗?”

    “早晨找二爷闹过一回,二爷不想直接插手,找慎家,恰好慎太太到老宅,亲自赔礼道歉,说对不住您。”

    历文成把慎舒照当正牌女友对待。

    又是在圈子里介绍,又在酒吧里撑腰。

    还出面压下丑闻。

    如今慎家主动提取消婚约,当然心中有愧。

    “慎局呢。”

    “周老先生放话,经侦队那边不用他担心,慎局领情了,承诺不站二爷。”

    历文成点头。

    阿权从眼角瞥向一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