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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休于成 第105章 最后一次威胁我

    方休自动屏蔽了这些家族权谋,一声不吭。

    吃完了饭就坐着玩手机。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旁边的男人。

    被他身上从容不迫的霸气吸引。

    愣神。

    又联想到这股从容在床上的样子。

    极致的反差,极致的蛊惑。

    浓郁的性感。

    于是愣神变了味儿。

    到底只是擦边而已,可她却经受不住。

    三十岁一道分水岭?

    她觉得这个男人过了三十照样是群山峻岭。

    历文成看出阿权要说的话,眼神示意。

    阿权退到门外。

    “还难受吗。”历文成拽起方休,按在腿上。

    她摇头,“好多了,一会儿我回园里。”

    “怎么回?”

    “再借一下昨晚大姐的三轮车。”

    历文成来回捻着她的手指,坦白嘱咐,“我在隔壁‘平安饭馆’里留了人,你有任何意外情况都可以去里面找人帮忙。”

    “不用。”方休皱眉,“我总不能每次工作都得靠你吧。”

    历文成一收胳膊,掐住她脸颊,“为什么不能。”

    “我有我的计划,你老替我安排好,我慢慢的就周全不了了。等计划到了哪个环节,我会跟你提要求,但是在那之前你不能这样。”

    她这番话逻辑漏洞百出。

    历文成盯她半晌,没拆穿,“好。”

    方休轻吐气。

    她是有傲娇的性子。

    可这次不用历文成的人,也是因为青佑福园涉及到历家。

    她怕这层面纱扯破的时候,两人不得不站在对立面。

    ……

    历文成回卧室换衣服。

    方休倚在门口,瞧他。

    “这会儿肯看了?”

    他面朝窗户,裤腰松垮。

    衬衫扣未系,腹部硬朗的曲线袒露。

    再向下,该明显的明显。

    衣衫不整。

    放浪形骸。

    方休哑然。

    昨晚他逼着她睁眼。

    注视,描绘,形容。

    她咬紧牙关不肯。

    今天总归是没时间了,方休抱臂,大方打量,“白天视线好。”

    “那下次选个青天白日再开始。”历文成捏着皮带,“窗边或许视线更好。”

    语调闲散。

    露骨中带着正经。

    方休不记教训,回呛,“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玩花的。”

    男人一瞬凌厉,皮带穿孔猎猎作响。

    几大步迈过去,在她躲开之前一把捞回,压在墙上。

    “手无缚鸡之力,还敢挑衅我?”

    他的咬字重音。

    他的醇厚声线。

    方休一颗心猛跳,“谁无力,我不是表现得挺好的?”

    虽然是完全被操纵执行…

    历文成笑一声,喉结颤动。

    垂眼凝视她脸上的红晕,发话,“帮我系扣子。”

    方休一粒粒系。

    历文成一寸寸麻。

    太磨人。

    “你这儿怎么办?”方休指着他嘴唇。

    细小的口子挂在唇边,也许是颜色反衬,格外引人注目。

    历文成对着镜子系领带,满不在乎,“别人不敢问,外公倒是会问。”

    方休大惊,“那你就说上火了。”

    “确实是上火了。”男人意味深长,眼神幽暗。

    可不上火吗。

    消停不了,痛快不了。

    吊在那,念着她身体状况,没有进行到最关键的步骤。

    方休龇牙笑,又逃了。

    ……

    已是中午。

    历文成目送方休离开,解决好周围的视线后,下山,去执象。

    合同不是跟严家,举报材料作废。

    经侦队无法立案。

    但吴队长紧咬不放,一支队伍去查严家,一支队伍还在查执象的账目。

    历淳安在公司发飙,扬言要去投诉,端了吴队的帽子。

    昨天还没有惊动董事会,今日再闹怕是快了。

    历文成降下车窗透气,“周书羽此时在哪儿?”

    阿权侧身,把刚刚当着方休没能说出口的话重新汇报,“和严家大公子在萃兴饭庄,她利用严家,估计要想办法补偿了。”

    历文成笑得凉薄,“我给她机会,她钻空子,看来是真心想留在执象。”

    阿权沉默,坦言,“周书羽太贪,也有顽力。”

    车内死寂。

    好半晌,历文成命令,“去萃兴饭庄。”

    萃兴饭庄在东城闹市区,老字号,典雅素净。

    历文成不想大张旗鼓,任由服务员安排了一个小包间。

    周书羽和严公子在二楼另一侧。

    他等了十五分钟。

    周书羽艳红低胸长裙外裹着黑色风衣,款款而入。

    “小历总,这么巧!”她还在演戏,“我刚好在这儿约了人谈生意。”

    历文成手指支在下颌,眯眼,“谈什么生意?帮严家脱罪的生意吗。”

    周书羽一瞬慌乱,又一瞬镇定,笑称,“严家都被传唤了,我怎么能插手呢?”

    “书羽。”历文成燃了支烟,气势威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书羽强撑着。

    当初历文成只说要拉慎太太侄子参与,没提过严家。

    所以她不算背叛。

    严家虽比不上历家,但历文成的手还伸不到那里。

    她心一横,“真没有,阿成,你误会我了。”

    男人咬着烟,审视。

    扔下几张照片。

    周书羽视线落下,脸一瞬惨白。

    照片上严公子和几位领导罩在红蓝灯光下。

    她露了半张脸。

    历文成掸了节烟灰,盖在上面,“还不说?”

    她绷直了腰背,“只是喝酒聚会。”

    历文成又扔下一张照片。

    高挑火辣,模特身段。

    “喝酒而已,为什么要找人做假证呢。”他讥笑,“坑了几位上头的来跟你合作,拿下地皮登上执象,又要借他们的势替严家脱罪,最后让这位模特留一套假证词,好在东窗事发时,保你独善其身。书羽,你的手段一如既往的不堪。”

    历文成捻灭烟头,目光紧紧盯着她。

    在周书羽的局里,历淳安替她挡住钟老,执象为她提供进入富商圈的跳板。

    她知道历淳安靠不住,所以又利用严家,为她脱离历家的掌控。

    一卒一步,她算得巧妙。

    够冒险。

    如果不是她当初派人跟踪方休,让他注意到。

    后来又恰好需要她来拖慎家下水。

    否则。

    他还真发现不了。

    周书羽垮下肩,卷发遮住半张脸,看似认命了,“阿成,我只是想要谋条出路。”

    “我给你出路。”历文成手掌扫开桌上的照片,倒茶,“第一,带着这份资料,和你这些年跟钟老的勾当,去自首,我会帮你打点,保你在牢里安全;第二,去澳洲,不许再回来。”

    周书羽猛然抬头看他。

    历文成喝一口茶,“选哪条,你自己选。”

    “你是要弃我不顾?”

    他摊手,“你我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何来‘弃’这一说呢。”

    “你不怕我说出去方家——”

    历文成挑眉梢,眼神凛冽剜骨。

    她噎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冷傲的声音。

    “这是你第一次用这个来威胁我,书羽,我希望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