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36章 奇怪同路
此地已在嘉兴城外，淡淡的月光铺洒下来，面前是一大片开阔的田野，远处是村庄，传来几声狗吠，给夜色增添几分寂寞幽静。
“好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林元浩对墨镜男说。
“谢谢你，老弟。”墨镜男在月光里向林元浩抱拳。“刚才，老弟为什么要帮我？”
林元浩假装愤愤地说：“我一见到警察抓人，就知道没有好事，我有个表哥就是在乘车途中，在一个小站被警察抓走的，我们是半年后才得知他死了，警察说是他自己撞墙自杀的，其实肯定是警察把他当成某个罪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就走，审讯时动了大刑，把人活活折磨死了。刚才我见到他们那个凶样，就替你捏把汗，我恨死这些恶警察，所以才帮你一把。”
墨镜男摘下墨镜，果然有一双很清澈又犀利的眼睛，他点头道：“这些警察确实可恶，他们常常随意地抓人，草芥人命，如果一个人遇上警察抓，那就危险了，所以我先出手了。”
林元浩问：“你刚才自称叫牟守金，他们却说你是什么秦中凡，你到底叫啥？”
“我就叫牟守金呀。”
“那为啥他们喊你秦中凡？”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不会，他们在抓一个叫秦中凡的人，把我当成秦中凡了，这简直太可笑，根本就是张冠李戴嘛。”
这么说这个人真是牟守金，不是秦中凡？
林元浩是孤注一掷的，现在看来他的选择不一定对，如果此人不是秦中凡那就糟了，真正的秦中凡还在火车上，而自己居然跟着一个叫牟守金的跳下来，是不是太盲目了？
可见这趟差使不好干，明明裴厅长都跟他讲，那个要找的秦中凡就在这趟车上，而且是在6号车厢，可他有可能因为盲动而与真正的秦中凡失之交臂了。
是不是大失误？
但现在没时间考虑了，刚才情况紧急，他也几乎是没假思索就作出的决断，也只能跟着感觉走了，如果此人不是真正的秦中凡，自己的行动一开始就失败了，那也没办法。
牟守金问林元浩尊姓大名，是哪里人。林元浩说：“我叫许虎，是南京郊外乡下人，我有同乡在上海拉黄包车，我也要去做。”
两个人就这样算认识了。
牟守金说咱们的目的地相同，都是上海，就一起走吧。林元浩也答应了。
但接下来怎么走呢？林元浩认为，再去车站乘车，警察一定在守株待兔，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乘船。
运河就从嘉兴城外穿过，有轮船码头。但牟守金有点担心地说：“既然警察能搜索火车，能放过轮船吗，码头肯定也有警察把守吧？”林元浩却呵呵一笑，说他有办法，这里的乡村都傍河，农夫们时不时要摇船去城里捡垃圾，运回来当肥料，如果碰上有人摇船去上海，正好搭个顺风船，一路不会引起注意。
天已经完全亮了，两个人跑到一条河边等待。果然一会就见一条有篷的农家船吱呀吱呀摇了过来，他们问清摇船的农夫正是去上海的。农夫就将船靠上岸，让他俩上了船。
这一段旅程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望见影影绰绰的上海城了。农船是要通过苏州河直达市内的，林元浩叫农夫在城外靠岸停一下，让他和牟守金上岸。
牟守金赞扬林元浩想得周到，虽然农家船不容易引起注意，但如果在进城后遭到拦截搜索，他们也可能被瓮中捉鳖。
而林元浩正是想到这一点，宁可在荒野的地方离船登陆，再从小路进城，这样即使码头或市河边有警察在盘查，也碰不上了。
此时正处在黎明时分，东边的天际挂着一颗明亮的启明星。两个人在微露的晨曦下由西向东而行。
忽然，走在后面的牟守金嘘了一声。林元浩回头见他停下脚步，忙问道：“怎么啦？”
牟守金轻声说：“我听到脚步声了，有人跟踪。”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喝道：“举起手来，都不要动！”
牟守金和林元浩连忙举起了双手。
两个人凝神张望，从路边的芦苇里，钻出两个人影。晨曦下清楚可辨他们都握着手枪。
牟守金问道：“不知两位为什么在此拦截我们？”
其中一人喝道：“郑三岭，你跑不了了。”
林元浩忙问：“谁是郑三岭？”
那人一指牟守金：“当然是他。郑三岭，我们在火车里就一直跟着你，原准备到了上海再抓你，但中途上来两个警察，要把你带走。我们本来想助你一手，没想到你自个还会拳脚，再加这一位乡巴佬帮了你，把警察打倒，就跳车跑了。我俩也只好跳下车，跟着你们。你们乘上了农家船，本以为晃晃悠悠到上海，也不会有事了。而我们直接雇了一条船跟着呢。你很狡猾，不直接进城，在这个地方登岸，一定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吧。我们本来在担心进了城不好动手，没想到你们给了我们机会。现在，你跟我们走吧。”
牟守金吃惊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叫牟守金，是到上海找工作的。你们要找什么郑三岭，与我没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们不管。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还是乖乖随我们去见上峰吧。”
“等一下。”牟守金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请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哪路，让我心里有个数。”
那两人迟疑一下，其中一个说：“我们是军统的。”
“军统？为什么找郑三岭？”
“呵呵，你在南京作下大案，杀死了戴老板的小舅子，戴老板一怒之下全城搜捕，并在所有从南京出去的火车轮船上派人搜索。我们荣幸地在火车上发现你。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跟我们去上海警备司令部吧。”
另一个人用枪指指林元浩，说：“至于你这个乡巴佬，我们也知道你原来跟郑三岭根本不认识，却在车上糊里糊涂出手帮他，现在还跟着他一起到上海。这事其实跟你无关，你还是走吧，我们饶过你。”
“好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林元浩对墨镜男说。
“谢谢你，老弟。”墨镜男在月光里向林元浩抱拳。“刚才，老弟为什么要帮我？”
林元浩假装愤愤地说：“我一见到警察抓人，就知道没有好事，我有个表哥就是在乘车途中，在一个小站被警察抓走的，我们是半年后才得知他死了，警察说是他自己撞墙自杀的，其实肯定是警察把他当成某个罪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就走，审讯时动了大刑，把人活活折磨死了。刚才我见到他们那个凶样，就替你捏把汗，我恨死这些恶警察，所以才帮你一把。”
墨镜男摘下墨镜，果然有一双很清澈又犀利的眼睛，他点头道：“这些警察确实可恶，他们常常随意地抓人，草芥人命，如果一个人遇上警察抓，那就危险了，所以我先出手了。”
林元浩问：“你刚才自称叫牟守金，他们却说你是什么秦中凡，你到底叫啥？”
“我就叫牟守金呀。”
“那为啥他们喊你秦中凡？”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不会，他们在抓一个叫秦中凡的人，把我当成秦中凡了，这简直太可笑，根本就是张冠李戴嘛。”
这么说这个人真是牟守金，不是秦中凡？
林元浩是孤注一掷的，现在看来他的选择不一定对，如果此人不是秦中凡那就糟了，真正的秦中凡还在火车上，而自己居然跟着一个叫牟守金的跳下来，是不是太盲目了？
可见这趟差使不好干，明明裴厅长都跟他讲，那个要找的秦中凡就在这趟车上，而且是在6号车厢，可他有可能因为盲动而与真正的秦中凡失之交臂了。
是不是大失误？
但现在没时间考虑了，刚才情况紧急，他也几乎是没假思索就作出的决断，也只能跟着感觉走了，如果此人不是真正的秦中凡，自己的行动一开始就失败了，那也没办法。
牟守金问林元浩尊姓大名，是哪里人。林元浩说：“我叫许虎，是南京郊外乡下人，我有同乡在上海拉黄包车，我也要去做。”
两个人就这样算认识了。
牟守金说咱们的目的地相同，都是上海，就一起走吧。林元浩也答应了。
但接下来怎么走呢？林元浩认为，再去车站乘车，警察一定在守株待兔，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乘船。
运河就从嘉兴城外穿过，有轮船码头。但牟守金有点担心地说：“既然警察能搜索火车，能放过轮船吗，码头肯定也有警察把守吧？”林元浩却呵呵一笑，说他有办法，这里的乡村都傍河，农夫们时不时要摇船去城里捡垃圾，运回来当肥料，如果碰上有人摇船去上海，正好搭个顺风船，一路不会引起注意。
天已经完全亮了，两个人跑到一条河边等待。果然一会就见一条有篷的农家船吱呀吱呀摇了过来，他们问清摇船的农夫正是去上海的。农夫就将船靠上岸，让他俩上了船。
这一段旅程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望见影影绰绰的上海城了。农船是要通过苏州河直达市内的，林元浩叫农夫在城外靠岸停一下，让他和牟守金上岸。
牟守金赞扬林元浩想得周到，虽然农家船不容易引起注意，但如果在进城后遭到拦截搜索，他们也可能被瓮中捉鳖。
而林元浩正是想到这一点，宁可在荒野的地方离船登陆，再从小路进城，这样即使码头或市河边有警察在盘查，也碰不上了。
此时正处在黎明时分，东边的天际挂着一颗明亮的启明星。两个人在微露的晨曦下由西向东而行。
忽然，走在后面的牟守金嘘了一声。林元浩回头见他停下脚步，忙问道：“怎么啦？”
牟守金轻声说：“我听到脚步声了，有人跟踪。”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喝道：“举起手来，都不要动！”
牟守金和林元浩连忙举起了双手。
两个人凝神张望，从路边的芦苇里，钻出两个人影。晨曦下清楚可辨他们都握着手枪。
牟守金问道：“不知两位为什么在此拦截我们？”
其中一人喝道：“郑三岭，你跑不了了。”
林元浩忙问：“谁是郑三岭？”
那人一指牟守金：“当然是他。郑三岭，我们在火车里就一直跟着你，原准备到了上海再抓你，但中途上来两个警察，要把你带走。我们本来想助你一手，没想到你自个还会拳脚，再加这一位乡巴佬帮了你，把警察打倒，就跳车跑了。我俩也只好跳下车，跟着你们。你们乘上了农家船，本以为晃晃悠悠到上海，也不会有事了。而我们直接雇了一条船跟着呢。你很狡猾，不直接进城，在这个地方登岸，一定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吧。我们本来在担心进了城不好动手，没想到你们给了我们机会。现在，你跟我们走吧。”
牟守金吃惊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叫牟守金，是到上海找工作的。你们要找什么郑三岭，与我没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们不管。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还是乖乖随我们去见上峰吧。”
“等一下。”牟守金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请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哪路，让我心里有个数。”
那两人迟疑一下，其中一个说：“我们是军统的。”
“军统？为什么找郑三岭？”
“呵呵，你在南京作下大案，杀死了戴老板的小舅子，戴老板一怒之下全城搜捕，并在所有从南京出去的火车轮船上派人搜索。我们荣幸地在火车上发现你。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跟我们去上海警备司令部吧。”
另一个人用枪指指林元浩，说：“至于你这个乡巴佬，我们也知道你原来跟郑三岭根本不认识，却在车上糊里糊涂出手帮他，现在还跟着他一起到上海。这事其实跟你无关，你还是走吧，我们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