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37章 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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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浩一听，连忙说声好好，转过身就走。刚走几步，就突然一个鱼跃向前扑去，倒在地上，随之砰一声枪响了。他就地急速翻滚，滚到芦苇边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芦苇中。紧接着枪声一声又一声，子弹飞进芦苇丛，打断的芦苇秆在身旁嗖嗖掉落。
原来刚刚林元浩已经看出，那个家伙一边说放他走，一边却拉了一下枪机，他就知道一定会在他背后开枪。于是走了三步就扑地，正好躲过了一枪。等他钻进芦苇，那人就只能瞎射一气了。
在芦苇里躲了一阵，林元浩小心地撩开芦苇秆，从缝隙里向往观察，静悄悄的小路上好像没有人了。他试着探出脑袋，发现不远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但既不是牟守金，也不是特务，那人穿着蓝色的长衫，手里攥着一顶草帽，扇着风，显得悠然自得。
这人是谁呢？林元浩正在纳闷，忽听那人在说：“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那人明显是背对着林元浩的，难道看见他了吗？林元浩走了出去，问道：“先生是在对我说吗？”
“当然，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了。”
那人转过身，朝林元浩一笑。看上去也是个年轻人，跟林元浩差不多岁数。
林元浩抱抱拳问：“先生，你好像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
那人点点头：“没错，我什么都看见了。”
“那么他们三个呢？”
“两个拿枪的把那个穿西装的带走了。”
“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林元浩疑惑，这人又是什么来历呢？他继续问：“你是路过的吗？”
那人直率地说：“不，我是跟着那两个特务来的。特务雇船跟着你们，我就雇船跟着特务。”
“那你是……”
“我叫秦中凡，你可能没听说过吧？”
秦中凡？他就是秦中凡？
林元浩很是惊讶，其实他认定的秦中凡是牟守金，因为牟守金在火车上被警察盯上差点被抓，他各方面的条件也符合厅长的描绘。
但牟守金否定是秦中凡，倒是现在出来一位，却自称是秦中凡，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那人好像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我就是那两个警察在找的秦中凡，当时我也在火车上，我亲眼看到警察把牟守金当成了我，要抓他走，你帮了他一把，你俩就跳车走了，然后我看见车上另有两个便衣跟着跳下去了，我也跳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林元浩听得很吃惊，问：“既然你是秦中凡，为什么他们要找你呢？”
秦中凡摆摆手说：“这些事说来话长，你作为陌生人听起来也不会懂。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知道，牟守金会被抓到哪里去了？”
林元浩搔搔头皮，迟疑地说：“其实，我跟他并没有啥关系，我又不认得他，当时是看那两个警察横行霸道，硬说他是秦中凡，要抓他走，我看不惯就帮了他一把。现在既然他被军统特务抓走，我也没办法，管不了。”
“军统特务？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军统的？”秦中凡笑着问。
林元浩一愣，装作傻傻地说：“他们自己说的，牟守金是什么郑三岭，在南京杀了戴笠的小舅子，他们抓了他，就要押到上海警备司令部去。”
“嗯，他们是这么说的。不过，牟守金是不是真被抓到警备司令部去了，你就不想去打听一下吗？”
“那你的意思，你要去打听？”
“是呀，牟守金曾被当成了我，他因此差点被抓，不管他现在被当成了郑三岭也好，被当成秦中凡也好，反正跟我拉上了一点关系，我应当关心一下他。”秦中凡说完，向林元浩扬扬手，向前走了。
林元浩一时发愣。他该怎么办哟。
如果按厅长的描述，秦中凡应该有三十岁样子，而且因为是个建筑设计师，所以肯定是有知识分子气质，这位自称秦中凡的是个小伙儿，不会到三十岁，年龄对不上号，倒是那个自称牟守金的更像。
在没有搞清他们真实身份时，林元浩也不好放手抓捕哪一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既然秦中凡说牟守金被抓到警备司令部去了，而且他也会去探望，那么林元浩也只能去一下，除此之外也无线索，他认为找到牟守金更重要。
上海警备司令部地址，在北四路上。林元浩赶到那里，找来找去，却找不到警备司令部的牌子。
有一座很大的院落，大门威风凛凛，看上去很有气势。林元浩在外面徘徊，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回头一看，正是秦中凡。
“你也来了？”秦中凡笑道。
林元浩把秦中凡拉到一边，问道：“这里是不是警备司令部？怎么没有牌子？”
秦中凡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警备司令部，前年就搬走了，这里现在是日本人的一个军事机构。咱们小心点，还是快快离开。”
林元浩跟在秦中凡后面，匆匆离开北四路。他一边走一边嘀咕：“这都是咋回事呢，他们不是说把牟守金抓到警备司令部来了吗，原来警备司令部早就搬走了？想想也是啊，现在上海都叫日本人占了，警备司令部还呆得住吗？”
秦中凡没有回答。
此时的街头，时不时出现一队队的日本宪兵，有的排着队走着，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有的则一队人马急急跑过，整条街上尘土飞扬，那一张张长满横肉的脸，还有一把把闪着寒光的枪刺，的确令人心惊胆战，两边行人纷纷闪避，就像见了鬼似的。
这就是日本占领下的上海，国民政府在这里没有任何气息了，大量难民逃离，那些无处可逃或抱着侥幸心理的还呆在这里，惶惶地充当敌占区的顺民。
两个人走到一条小街上，这里有很多小吃店，秦中凡约林元浩进一家茶馆喝茶。
林元浩也口渴了，就不客气了。
茶馆虽不大，却有包厢，两个人坐定，一边喝茶一边聊起来。
秦中凡问道：“许兄，你现在已经到了上海，看看这局势，你能在上海拉黄包车吗？”
原来刚刚林元浩已经看出，那个家伙一边说放他走，一边却拉了一下枪机，他就知道一定会在他背后开枪。于是走了三步就扑地，正好躲过了一枪。等他钻进芦苇，那人就只能瞎射一气了。
在芦苇里躲了一阵，林元浩小心地撩开芦苇秆，从缝隙里向往观察，静悄悄的小路上好像没有人了。他试着探出脑袋，发现不远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但既不是牟守金，也不是特务，那人穿着蓝色的长衫，手里攥着一顶草帽，扇着风，显得悠然自得。
这人是谁呢？林元浩正在纳闷，忽听那人在说：“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那人明显是背对着林元浩的，难道看见他了吗？林元浩走了出去，问道：“先生是在对我说吗？”
“当然，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了。”
那人转过身，朝林元浩一笑。看上去也是个年轻人，跟林元浩差不多岁数。
林元浩抱抱拳问：“先生，你好像知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
那人点点头：“没错，我什么都看见了。”
“那么他们三个呢？”
“两个拿枪的把那个穿西装的带走了。”
“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
林元浩疑惑，这人又是什么来历呢？他继续问：“你是路过的吗？”
那人直率地说：“不，我是跟着那两个特务来的。特务雇船跟着你们，我就雇船跟着特务。”
“那你是……”
“我叫秦中凡，你可能没听说过吧？”
秦中凡？他就是秦中凡？
林元浩很是惊讶，其实他认定的秦中凡是牟守金，因为牟守金在火车上被警察盯上差点被抓，他各方面的条件也符合厅长的描绘。
但牟守金否定是秦中凡，倒是现在出来一位，却自称是秦中凡，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那人好像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我就是那两个警察在找的秦中凡，当时我也在火车上，我亲眼看到警察把牟守金当成了我，要抓他走，你帮了他一把，你俩就跳车走了，然后我看见车上另有两个便衣跟着跳下去了，我也跳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林元浩听得很吃惊，问：“既然你是秦中凡，为什么他们要找你呢？”
秦中凡摆摆手说：“这些事说来话长，你作为陌生人听起来也不会懂。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知道，牟守金会被抓到哪里去了？”
林元浩搔搔头皮，迟疑地说：“其实，我跟他并没有啥关系，我又不认得他，当时是看那两个警察横行霸道，硬说他是秦中凡，要抓他走，我看不惯就帮了他一把。现在既然他被军统特务抓走，我也没办法，管不了。”
“军统特务？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军统的？”秦中凡笑着问。
林元浩一愣，装作傻傻地说：“他们自己说的，牟守金是什么郑三岭，在南京杀了戴笠的小舅子，他们抓了他，就要押到上海警备司令部去。”
“嗯，他们是这么说的。不过，牟守金是不是真被抓到警备司令部去了，你就不想去打听一下吗？”
“那你的意思，你要去打听？”
“是呀，牟守金曾被当成了我，他因此差点被抓，不管他现在被当成了郑三岭也好，被当成秦中凡也好，反正跟我拉上了一点关系，我应当关心一下他。”秦中凡说完，向林元浩扬扬手，向前走了。
林元浩一时发愣。他该怎么办哟。
如果按厅长的描述，秦中凡应该有三十岁样子，而且因为是个建筑设计师，所以肯定是有知识分子气质，这位自称秦中凡的是个小伙儿，不会到三十岁，年龄对不上号，倒是那个自称牟守金的更像。
在没有搞清他们真实身份时，林元浩也不好放手抓捕哪一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既然秦中凡说牟守金被抓到警备司令部去了，而且他也会去探望，那么林元浩也只能去一下，除此之外也无线索，他认为找到牟守金更重要。
上海警备司令部地址，在北四路上。林元浩赶到那里，找来找去，却找不到警备司令部的牌子。
有一座很大的院落，大门威风凛凛，看上去很有气势。林元浩在外面徘徊，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回头一看，正是秦中凡。
“你也来了？”秦中凡笑道。
林元浩把秦中凡拉到一边，问道：“这里是不是警备司令部？怎么没有牌子？”
秦中凡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警备司令部，前年就搬走了，这里现在是日本人的一个军事机构。咱们小心点，还是快快离开。”
林元浩跟在秦中凡后面，匆匆离开北四路。他一边走一边嘀咕：“这都是咋回事呢，他们不是说把牟守金抓到警备司令部来了吗，原来警备司令部早就搬走了？想想也是啊，现在上海都叫日本人占了，警备司令部还呆得住吗？”
秦中凡没有回答。
此时的街头，时不时出现一队队的日本宪兵，有的排着队走着，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有的则一队人马急急跑过，整条街上尘土飞扬，那一张张长满横肉的脸，还有一把把闪着寒光的枪刺，的确令人心惊胆战，两边行人纷纷闪避，就像见了鬼似的。
这就是日本占领下的上海，国民政府在这里没有任何气息了，大量难民逃离，那些无处可逃或抱着侥幸心理的还呆在这里，惶惶地充当敌占区的顺民。
两个人走到一条小街上，这里有很多小吃店，秦中凡约林元浩进一家茶馆喝茶。
林元浩也口渴了，就不客气了。
茶馆虽不大，却有包厢，两个人坐定，一边喝茶一边聊起来。
秦中凡问道：“许兄，你现在已经到了上海，看看这局势，你能在上海拉黄包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