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38章 疑人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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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浩有点焦虑地说：“我有个老乡，本来已经在上海拉车三年了，但看样子，我就算找到了他，这活也干不了，上海比乡下好不了多少，日本人很凶恶，我还是回乡下做短工糊口吧。”
秦中凡却哈哈一笑，调侃地说：“许兄虽然粗衣破帽的，但仪表堂堂，看起来很聪明能干，难道甘愿在乡下做一介草民农夫？”
林元浩苦笑：“可我本来就是个农人。”
“农人又怎么样？有道是乱世出英雄，有多少从乡村出来的人，现在为将的为将，积财的积财。大丈夫就得做一番事业，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
秦中凡慷慨陈词，热情四溢。
林元浩听得有点呆了，讷讷地说：“秦先生有这么大志向，真了不起，可我许虎只是个粗人，小时候读了两年洋学堂，但家里穷，没有读下去。我只是个种田的料。”
“不不，”秦中凡摆摆手，“许兄就不要自谦了。其实我早看出你不同凡响，是个了不得的人。”
“我怎么了不得？”
“首先，你在火车上，出手帮助了牟守金。你自己说是看不惯那两个恶警随便抓人，但这可是冒着被枪杀的危险的，一般的乡下小伙，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帮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说明你有很不一般的胆量，不一般的义气。”
“过奖过奖。”
“其次，你能向牟守金提出建议，不坐火车，也不坐轮船，而是坐乡下人摇的船进上海，而且在到了上海郊外时停船上岸，而不是直接坐着进市区，这说明你很聪明机灵，办任何事都把各种可能性先想到了，防患于未然。乡下汉子有这样的头脑，太不同寻常了。”
“哈哈，我是有一点小聪明。”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条，那个特务明明说放你走，让你离开，你走了三步，却突然向前一扑，趴在地上，然后就地十八滚，钻进了芦苇中去，这更像是训练有素，你好像当过兵吧。”
林元浩连忙摇摇手说：“我没当过兵，只是小时候练过一点武，我看那个特务拉了一下枪机，就明白他叫我走是假的，要在我背后开枪是真，所以我就扑在地上逃了。”
“好啊。你练过武，又有这样好的头脑，再猫在乡下种田，实在大材小用了。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一番事业？”
林元浩显得有点小激动了，忙问：“什么样的事业？”
“当然是用得着你的事业。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走吧。”
“到哪里去？”
“现在上海南京都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咱们少在这些地方冒险，还是去南方，广东吧。”
林元浩伸了伸舌头，说那个地方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他也没当场拒绝，只说让他先想一想。
两个人喝着茶聊着。林元浩喝了一肚子水，要去厕所方便一下，他离开包厢再往店舍的里面走，里面有一个四方的小院，四面都是环形的走廊，厕所在西北角。
林元浩正想进厕所，忽然走道上有个人过来，轻轻地说：“你要小心那个人，别上他的当。”
林元浩一愣，仔细看时，那人已经背转身走了。
此人也是西装革履，戴着一顶宽边礼帽，风度翩翩。但从背影上看不是牟守金。
这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林元浩很想追上去问问，但他也知道，那人既然说了一句就走了，说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提醒一下自己而已。
林元浩脑子里充满疑惑。重新回到包厢后，并没有提起，继续与秦中凡喝茶。
秦中凡问道：“许兄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元浩点点头说：“好吧，我也豁出去了，既然秦先生看得起我，我就跟着秦先生去闯一闯吧，说不定还真能混出点啥名堂来。”
正在此时，包厢外响起了敲门声。林元浩以为是店小二送点心来，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牟守金。
林元浩不由一愣，问道：“牟兄，你去了哪里？那两个人呢？”
牟守金微笑地说：“那两位朋友很客气，护着我进了城里，本来他们还想请我下馆子上戏院地好好招待，但我盛情之下不胜惶恐，还是找个机会不辞而别了。”
“这么说你从他们面前跑出来了？”林元浩觉得很疑惑，“那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难道你……”
林元浩的意思，难道你知道我在这儿喝茶吗？
牟守金却摆摆手，说：“我也是口渴了，凑巧来这里喝茶，我想要这个包厢，但店主说这里有人包了，我想看看是哪位贵客，没想到是你们。”
这时坐着的秦中凡也站了起来，对林元浩说：“许兄，这位不是你朋友吗？那就请进来同喝吧。”
林元浩还没说话，牟守金却接过话头：“好好，难得这位先生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走到茶桌前，主动提起茶壶，就往一只空杯子里冲茶。忽然他嗯了一声，皱着眉说：“这杯底是什么东西？”
秦中凡忙伸过头，往那只空杯子里察看。
就在这时，牟守金举起茶壶，狠狠砸在秦中凡的后脑勺上。
咚地一声闷响，秦中凡哼都没哼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
牟守金这狠毒一招，惊得林元浩目瞪口呆。“牟兄，你为什么要打死他？”
牟守金嘘了一声，示意林元浩别说话，他把秦中凡抱到背对门的位置上，摆正他的姿势，还拿出一支烟点着，塞在秦中凡嘴上，这样从门外望进来，秦中凡仍正常坐着，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吸烟。
然后牟守金一挥手，轻声说：“老弟快跟我一起走吧。”
林元浩脑子里晕晕的，但他也没有多问，跟在牟守金后面出了包厢，顺手拉上门。
然后两人穿过店堂，走出了茶馆。
牟守金带着林元浩在城里拐弯抹角，走了很多路。他们又雇了一辆黄包车，拉到了火车站。
林元浩问道：“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牟守金微笑着说：“那人不是说，要带你到广东去吗？现在干脆我带你去吧。”
林元浩更吃惊了，他和秦中凡的对话，竟然让牟守金听到了，这么说牟守金来茶馆已经多时。
秦中凡却哈哈一笑，调侃地说：“许兄虽然粗衣破帽的，但仪表堂堂，看起来很聪明能干，难道甘愿在乡下做一介草民农夫？”
林元浩苦笑：“可我本来就是个农人。”
“农人又怎么样？有道是乱世出英雄，有多少从乡村出来的人，现在为将的为将，积财的积财。大丈夫就得做一番事业，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
秦中凡慷慨陈词，热情四溢。
林元浩听得有点呆了，讷讷地说：“秦先生有这么大志向，真了不起，可我许虎只是个粗人，小时候读了两年洋学堂，但家里穷，没有读下去。我只是个种田的料。”
“不不，”秦中凡摆摆手，“许兄就不要自谦了。其实我早看出你不同凡响，是个了不得的人。”
“我怎么了不得？”
“首先，你在火车上，出手帮助了牟守金。你自己说是看不惯那两个恶警随便抓人，但这可是冒着被枪杀的危险的，一般的乡下小伙，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帮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说明你有很不一般的胆量，不一般的义气。”
“过奖过奖。”
“其次，你能向牟守金提出建议，不坐火车，也不坐轮船，而是坐乡下人摇的船进上海，而且在到了上海郊外时停船上岸，而不是直接坐着进市区，这说明你很聪明机灵，办任何事都把各种可能性先想到了，防患于未然。乡下汉子有这样的头脑，太不同寻常了。”
“哈哈，我是有一点小聪明。”
“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条，那个特务明明说放你走，让你离开，你走了三步，却突然向前一扑，趴在地上，然后就地十八滚，钻进了芦苇中去，这更像是训练有素，你好像当过兵吧。”
林元浩连忙摇摇手说：“我没当过兵，只是小时候练过一点武，我看那个特务拉了一下枪机，就明白他叫我走是假的，要在我背后开枪是真，所以我就扑在地上逃了。”
“好啊。你练过武，又有这样好的头脑，再猫在乡下种田，实在大材小用了。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一番事业？”
林元浩显得有点小激动了，忙问：“什么样的事业？”
“当然是用得着你的事业。如果你愿意，就跟着我走吧。”
“到哪里去？”
“现在上海南京都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咱们少在这些地方冒险，还是去南方，广东吧。”
林元浩伸了伸舌头，说那个地方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他也没当场拒绝，只说让他先想一想。
两个人喝着茶聊着。林元浩喝了一肚子水，要去厕所方便一下，他离开包厢再往店舍的里面走，里面有一个四方的小院，四面都是环形的走廊，厕所在西北角。
林元浩正想进厕所，忽然走道上有个人过来，轻轻地说：“你要小心那个人，别上他的当。”
林元浩一愣，仔细看时，那人已经背转身走了。
此人也是西装革履，戴着一顶宽边礼帽，风度翩翩。但从背影上看不是牟守金。
这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林元浩很想追上去问问，但他也知道，那人既然说了一句就走了，说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提醒一下自己而已。
林元浩脑子里充满疑惑。重新回到包厢后，并没有提起，继续与秦中凡喝茶。
秦中凡问道：“许兄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元浩点点头说：“好吧，我也豁出去了，既然秦先生看得起我，我就跟着秦先生去闯一闯吧，说不定还真能混出点啥名堂来。”
正在此时，包厢外响起了敲门声。林元浩以为是店小二送点心来，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牟守金。
林元浩不由一愣，问道：“牟兄，你去了哪里？那两个人呢？”
牟守金微笑地说：“那两位朋友很客气，护着我进了城里，本来他们还想请我下馆子上戏院地好好招待，但我盛情之下不胜惶恐，还是找个机会不辞而别了。”
“这么说你从他们面前跑出来了？”林元浩觉得很疑惑，“那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难道你……”
林元浩的意思，难道你知道我在这儿喝茶吗？
牟守金却摆摆手，说：“我也是口渴了，凑巧来这里喝茶，我想要这个包厢，但店主说这里有人包了，我想看看是哪位贵客，没想到是你们。”
这时坐着的秦中凡也站了起来，对林元浩说：“许兄，这位不是你朋友吗？那就请进来同喝吧。”
林元浩还没说话，牟守金却接过话头：“好好，难得这位先生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走到茶桌前，主动提起茶壶，就往一只空杯子里冲茶。忽然他嗯了一声，皱着眉说：“这杯底是什么东西？”
秦中凡忙伸过头，往那只空杯子里察看。
就在这时，牟守金举起茶壶，狠狠砸在秦中凡的后脑勺上。
咚地一声闷响，秦中凡哼都没哼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
牟守金这狠毒一招，惊得林元浩目瞪口呆。“牟兄，你为什么要打死他？”
牟守金嘘了一声，示意林元浩别说话，他把秦中凡抱到背对门的位置上，摆正他的姿势，还拿出一支烟点着，塞在秦中凡嘴上，这样从门外望进来，秦中凡仍正常坐着，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吸烟。
然后牟守金一挥手，轻声说：“老弟快跟我一起走吧。”
林元浩脑子里晕晕的，但他也没有多问，跟在牟守金后面出了包厢，顺手拉上门。
然后两人穿过店堂，走出了茶馆。
牟守金带着林元浩在城里拐弯抹角，走了很多路。他们又雇了一辆黄包车，拉到了火车站。
林元浩问道：“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牟守金微笑着说：“那人不是说，要带你到广东去吗？现在干脆我带你去吧。”
林元浩更吃惊了，他和秦中凡的对话，竟然让牟守金听到了，这么说牟守金来茶馆已经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