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83章 邻近镇子
林元浩两手一拍：“这就对了。我这边也有个老妈子，说瞧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壮汉从河滩那面上来，到了河堤上，手里还攥着一根桑树棍，他把桑树棍随手一扔，就往北走去了。我刚才去河堤上找过那根棍，没找着。不过想想也没关系，就算找不着，也可以基本确定这个人就是姚百顺，他出现的那个位置，离那个汉子在河对岸瞧见少年摸虾的位置有十几丈，那么可以推测，当时少年向北摸虾移动了十几丈。姚百顺看看四周无人，就在岸上折了一根桑树枝当棍子，跑下河堤，趁陆小才专心摸虾之际，一棍子击在他后脑勺上，陆小才被打昏，跌入河中，溺水而亡。”
不过，杨世良此时也有一个疑问：“陆小才溺水后，为什么一连两天都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呢？难道当时就沉下去了？”
关于这一点，林元浩的推测是，当时由于快近傍晚，两岸已经没人活动。而当时刮着强劲的南风，陆小才的尸体漂浮于水面，被风吹着缓缓北去，北边有个弯角，形成一个凹荡，凹荡里长满了芦苇，尸体当时就半浮半沉地隐进芦苇丛中了。而两天后下了一场暴雨，河水向南流动，尸体被水流带出，沿着笔直的河道向南漂，这才被一个农夫发现。
其实这跟王阿兴的尸体一样，都是因为风和水流，让尸体一度隐进了芦苇里，经历三四天才被发觉。
看来，姚百顺杀死陆小才的嫌疑，是成立的。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去调查姚百顺了。
但这一来难度就加大了。在乌镇，他们还有一个据点，而且杨世良就是本镇人，情况熟悉，人也认识。可是到另一个镇上去，就好像军队没有大后方，打起仗来心里没底了。
姚百顺在南浔，有没有什么帮手？社会圈子又有多大？如果他在那边交际广泛，知道他的人多，那么林元浩他们到那边一打听，会不会立刻就惊动了他？如果姚百顺只是个不起眼的角色，知道他性格和行踪的人不多，又怎么了解他？
杨世良认为，穆强就在南浔，可以先找他联络。但这个建议被林元浩否定。林元浩是担心，他们一旦把目前掌握的信息透露给穆强，穆强就以为杀死外甥的肯定是姚百顺，有可能冲动之下，先找姚百顺下手。这样旧案未破，新案又发。林元浩必须掌握绝对证据，能证明确是姚百顺所为，才能向穆强挑明。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个人就赶往南浔。但南浔虽是个小镇，却还是有那么多店铺，那么多人，他们也不知姚百顺住在哪里，总不能先向王老板家去打听吧，那不等于告诉王老板夫妻，咱们要去调查你这个内弟了？他们只能小心地在街头打听。
眼看中午了，林元浩灵机一动，决定进茶馆喝茶，顺便问问茶客。
两人进茶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向其他客人打听姚百顺。
姚百顺的消息没打听到，却意外地听到了穆强的消息，而且是死讯。
有几个茶客涌进来，叽叽呱呱地交谈着，脸色都那么紧张刺激。穆强两字，飞进林元浩耳中。
林元浩忙问：“穆强怎么啦？”
有人说：“他死了。”
“啊……怎么死的？”
“昨天夜里，死在一条弄堂内。好像是被人用刀捅了。”
林元浩和杨世良对望一眼。两人问清哪条弄堂，立即赶去。
果然那条弄堂内还围着一些人。林元浩使劲挤进去，地上没有尸体，大滩的血迹却怵目惊心。凭林元浩的经验，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就算没被捅到要害，也铁定活不成了。
现在要搞清的是，此穆强，是不是他们认识的穆强。但愿是同名同姓啊。
林元浩一挥手，两个人奔镇公所而去。
镇公所外也围着不少人，看热闹的，打听情况的。林元浩和杨世良急急往里冲，被两个穿中山装的人拦下。这是把门的治安队员。
林元浩向杨世良使个眼色。杨世良对治安队员说：“两位，我是穆强的好友，可明天要到外地去了，朋友遇难，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求求你们成全我吧。”
两名治安队员听了，犹豫一下，叫杨世良快去快回。
林元浩留在外边，杨世良一个人进去了。隔了一会他出来了。两个人离开镇公所。
杨世良说：“没错，确实是穆强死了。刀子穿胸，好惨啊。”
“里面有什么人在吗？”
“有几个人围着，在唧唧喳喳争论，有个大块头应该是南浔的镇长，可能还有治安队长吧。”
“那么，看不出他的亲属在吗？”
“好像……没有。”
林元浩想起来，穆强曾说他这次不是请假回来的，而是私自离开军营。军人私离，罪同逃兵，是要被枪毙的。难道是军队来人把他处决了？
但军人执行军纪应该用枪，为什么没用呢？
不过从这里也可猜出，穆强可能也是孤身一人，除了乌镇的姐姐，在南浔老家没有别的亲人了。
穆强死在那条弄堂内，可能他的住处就在附近。林元浩和杨世良又回到弄堂内，找人打听，结果证实这一点。穆强确实住在弄堂内的16号旧屋里，而且是一个人。他当兵后很长时间没回来过。这次住得时间长一点，却被人杀了。
他们来到16号屋子的窗下。
这个窗很高，一个人是够不着的。林元浩蹲下身，让杨世良站在他肩膀上，他再直起身子。杨世良可以趴在窗口了，朝里张望。可是他望来望去，只觉得里面一片乌黑。
正在此时，猛听背后有人喝问：“喂，你们在干啥呀？”
两人回头一看，弄堂口走进一个人来。
也有二十六七岁，长得威风凛凛。他瞪着他们，十分敌视和警惕。
杨世良忙说：“我们是穆强的朋友，听说他被害了，我们来看看是否真的。可屋里好像没有人。”
“你们是他朋友？哪个地方的朋友？”来人依然不信任。
林元浩说：“是这样的，我也当过兵，在军队里跟穆强在一个排，关系很好的。但我已经退伍。今天刚想来看望看望他，结果到这里才听说，他昨夜被人用刀捅了。我们还不相信，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屋里。”
来人有点相信了。因为林元浩说出了穆强部队的番号。其实这是穆强曾经告诉过林元浩的。那人就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请他俩进屋说话。
不过，杨世良此时也有一个疑问：“陆小才溺水后，为什么一连两天都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呢？难道当时就沉下去了？”
关于这一点，林元浩的推测是，当时由于快近傍晚，两岸已经没人活动。而当时刮着强劲的南风，陆小才的尸体漂浮于水面，被风吹着缓缓北去，北边有个弯角，形成一个凹荡，凹荡里长满了芦苇，尸体当时就半浮半沉地隐进芦苇丛中了。而两天后下了一场暴雨，河水向南流动，尸体被水流带出，沿着笔直的河道向南漂，这才被一个农夫发现。
其实这跟王阿兴的尸体一样，都是因为风和水流，让尸体一度隐进了芦苇里，经历三四天才被发觉。
看来，姚百顺杀死陆小才的嫌疑，是成立的。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去调查姚百顺了。
但这一来难度就加大了。在乌镇，他们还有一个据点，而且杨世良就是本镇人，情况熟悉，人也认识。可是到另一个镇上去，就好像军队没有大后方，打起仗来心里没底了。
姚百顺在南浔，有没有什么帮手？社会圈子又有多大？如果他在那边交际广泛，知道他的人多，那么林元浩他们到那边一打听，会不会立刻就惊动了他？如果姚百顺只是个不起眼的角色，知道他性格和行踪的人不多，又怎么了解他？
杨世良认为，穆强就在南浔，可以先找他联络。但这个建议被林元浩否定。林元浩是担心，他们一旦把目前掌握的信息透露给穆强，穆强就以为杀死外甥的肯定是姚百顺，有可能冲动之下，先找姚百顺下手。这样旧案未破，新案又发。林元浩必须掌握绝对证据，能证明确是姚百顺所为，才能向穆强挑明。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个人就赶往南浔。但南浔虽是个小镇，却还是有那么多店铺，那么多人，他们也不知姚百顺住在哪里，总不能先向王老板家去打听吧，那不等于告诉王老板夫妻，咱们要去调查你这个内弟了？他们只能小心地在街头打听。
眼看中午了，林元浩灵机一动，决定进茶馆喝茶，顺便问问茶客。
两人进茶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向其他客人打听姚百顺。
姚百顺的消息没打听到，却意外地听到了穆强的消息，而且是死讯。
有几个茶客涌进来，叽叽呱呱地交谈着，脸色都那么紧张刺激。穆强两字，飞进林元浩耳中。
林元浩忙问：“穆强怎么啦？”
有人说：“他死了。”
“啊……怎么死的？”
“昨天夜里，死在一条弄堂内。好像是被人用刀捅了。”
林元浩和杨世良对望一眼。两人问清哪条弄堂，立即赶去。
果然那条弄堂内还围着一些人。林元浩使劲挤进去，地上没有尸体，大滩的血迹却怵目惊心。凭林元浩的经验，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就算没被捅到要害，也铁定活不成了。
现在要搞清的是，此穆强，是不是他们认识的穆强。但愿是同名同姓啊。
林元浩一挥手，两个人奔镇公所而去。
镇公所外也围着不少人，看热闹的，打听情况的。林元浩和杨世良急急往里冲，被两个穿中山装的人拦下。这是把门的治安队员。
林元浩向杨世良使个眼色。杨世良对治安队员说：“两位，我是穆强的好友，可明天要到外地去了，朋友遇难，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求求你们成全我吧。”
两名治安队员听了，犹豫一下，叫杨世良快去快回。
林元浩留在外边，杨世良一个人进去了。隔了一会他出来了。两个人离开镇公所。
杨世良说：“没错，确实是穆强死了。刀子穿胸，好惨啊。”
“里面有什么人在吗？”
“有几个人围着，在唧唧喳喳争论，有个大块头应该是南浔的镇长，可能还有治安队长吧。”
“那么，看不出他的亲属在吗？”
“好像……没有。”
林元浩想起来，穆强曾说他这次不是请假回来的，而是私自离开军营。军人私离，罪同逃兵，是要被枪毙的。难道是军队来人把他处决了？
但军人执行军纪应该用枪，为什么没用呢？
不过从这里也可猜出，穆强可能也是孤身一人，除了乌镇的姐姐，在南浔老家没有别的亲人了。
穆强死在那条弄堂内，可能他的住处就在附近。林元浩和杨世良又回到弄堂内，找人打听，结果证实这一点。穆强确实住在弄堂内的16号旧屋里，而且是一个人。他当兵后很长时间没回来过。这次住得时间长一点，却被人杀了。
他们来到16号屋子的窗下。
这个窗很高，一个人是够不着的。林元浩蹲下身，让杨世良站在他肩膀上，他再直起身子。杨世良可以趴在窗口了，朝里张望。可是他望来望去，只觉得里面一片乌黑。
正在此时，猛听背后有人喝问：“喂，你们在干啥呀？”
两人回头一看，弄堂口走进一个人来。
也有二十六七岁，长得威风凛凛。他瞪着他们，十分敌视和警惕。
杨世良忙说：“我们是穆强的朋友，听说他被害了，我们来看看是否真的。可屋里好像没有人。”
“你们是他朋友？哪个地方的朋友？”来人依然不信任。
林元浩说：“是这样的，我也当过兵，在军队里跟穆强在一个排，关系很好的。但我已经退伍。今天刚想来看望看望他，结果到这里才听说，他昨夜被人用刀捅了。我们还不相信，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屋里。”
来人有点相信了。因为林元浩说出了穆强部队的番号。其实这是穆强曾经告诉过林元浩的。那人就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请他俩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