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82章 两边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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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不已经当起侦探了嘛？”林元浩开了个玩笑。
“是啊是啊，其实从听说王阿兴失踪起，你就一直在关注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不管的。”
林元浩收敛笑容，沉思地说，“我相信，这个案子难度不会太大，但我既不是警察，也没有做私人侦探的官方授权，不能公开查案。我只能暗中留意一下而已。既然不能放开手脚，有没有效果就很难保证了。”
本来杨世良就一直盼着能亲眼看到林元浩怎么办案，现在林元浩有了这方面的决心，那就太好了。他也甘愿鞍前马后，当当跑腿，哪怕店铺的生意损失也在所不惜。
黄昏时分，杨世良陪着林元浩来到陆老板家。
林元浩当着陆老板夫妻的面，对穆强说：“萝卜青菜，你喜欢吃的我也喜欢。”
这是暗语，表明自己接收了约定。陆老板夫妻莫名其妙，问他们是什么意思，穆强胡乱弄个理由搪塞一下。为了保密，穆强并没有把底细告诉姐夫姐姐。
离开陆家后，林元浩和杨世良在街头走着。此刻小镇的街头都店铺关门，黑灯瞎火，没有人影。他们就低声交谈。
杨世良问：“下面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林元浩嘬着牙花子，说：“我们的工作量不小啊，要去运河边做文章……”
刚说到这，他猛地停住脚步，倏地回过头。
杨世良也停了，发现后面有一个人影。马上他就悟到林哥为什么突然停步。
那个人影一定在背后偷听，见他们停住了，就佯装没事，继续往前走，经过他们身边时，还故意拿手挡了一下脸。
两人再不多语，匆匆回到铺里。
关上门后，林元浩问杨世良，是否能认出那人是谁。杨世良不敢肯定地说：“好像是……王嫂的兄弟……”
“王嫂的兄弟，就是王老板的小舅子？”
“对。不过我跟这人也只见过两三次，不熟，只记得他走路的样子，有点摆腿，还有脖子向右歪。”
林元浩顿时呆了一下。嘴里说：“怎么这么巧啊，又是舅舅……”
杨世良一愣，若有所悟。
“林哥，王阿兴既然是被陆小才的舅舅所害，那么这个陆小才，有没有可能是被王阿兴舅舅给害的？”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听起来过于巧合，但这样的巧合还是有可能存在的。”
这时林元浩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穆强是哪里人，应该不是本镇的。杨世良就介绍说，穆强跟姚百顺一样，都是南浔镇上的人。
姚百顺就是刚才他们遇上的那个人，也就是王老板的小舅子，王阿兴的亲舅舅。
“南浔镇？”一听这个镇名，林元浩就觉得熟悉。他记得在省厅就职时，曾经到过南浔一次，但印象不深，只知道它也是一个类似乌镇的镇子，好像离此不远。
杨世良就告诉他，南浔在乌镇北边，略为靠西，走小路大约二十里。
“被害人王阿兴的舅舅，和被害人陆小才的舅舅，都是南浔人。”林元浩进一步念叨。
“是不是，这里边就有问题？”杨世良问。
林元浩思索一番，果断地一挥手说：“这个也是很重要的线索。不过我们先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从明天起，沿河岸去访问。”
第二天两人去了运河边。
夏季的运河看上去很美，毒辣的太阳当头照，微风把一股股混杂水味的气息送进人的鼻孔，令人恨不得扑下河，洗个畅快。林元浩和杨世良兵分两路，一个沿着东岸，一个沿着西岸，向北搜索。
他们并不是搜索什么痕迹。死者被沉在河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痕迹。他们沿岸而行，只要遇上河堤边有干活的人，或者河里有打渔的渔夫，就向他们打听情况--那一天有没有见过一个高个子的少年在河边活动？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拉拉扯扯？
其实这是大海捞针，林元浩也只想碰碰运气。如果他还是警官，手下有一支队伍，一定会来个拉大网，在一定距离内，将沿岸两边的村子遍访一通，这样获取有用信息的机率就大了。
这个陆小才是死在运河里的，那么他一定是自己走到运河边的，或游水，或钓鱼，只要有人见过他，那么就可以将遇害的范围缩小，再在这个范围内搜寻那天曾经出现过的成人，再从这些人中，寻找跟王阿兴舅舅面貌、年岁相近的人。这样一点点缩下来，也许就将王阿兴舅舅作案的可能性锁定下来。
这是第一步。有了这一步，就可以转移阵地，前往南浔，专门调查王阿兴舅舅姚百顺的嫌疑。
经过一天的忙碌，傍晚两个人回到铺子里。此时他们口干舌燥，筋疲力尽，被太阳晒脱了一层皮。可是没有摸到有价值的信息。
接下来有两天，他们离开河岸，分头去走访不远处的一些村子。
最后一天快要天黑，林元浩正准备收工回镇，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妈子向他透露，他曾在河边见过他描述的那个人。
就是姚百顺。
老妈子当时在河堤下的田里赶鸭子回窝，他看到那人出现在河堤上，应该是从河滩下走上来的吧。
林元浩问：“你有没有看见他拿着什么东西？”
“手里拿着一根桑树棍。”
“桑树棍？”林元浩霎时心里一跳。
“对。”老妈子说，“他顺手就扔在河堤上，就往北走了。”
林元浩立刻意识到这个线索很重要，那根被扔掉的桑树根，太关键了。他问清了大概的方位，忙向河堤跑去。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蚊虫飞舞。他睁大眼睛，在那里仔细搜寻，无奈终于因为光线不够找不着。
回到店铺，林元浩发现杨世良也很是兴奋。忙问：“怎么，有什么收获吗？”
杨世良高兴地说：“林哥，有个汉子对我说，他曾瞧见河对岸有个少年卷了裤管，下水摸虾。他虽然没有看得那么细，不过能记起少年是穿着蓝褂子，个子高高的。这肯定就是陆小才吧。”
“是啊是啊，其实从听说王阿兴失踪起，你就一直在关注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不管的。”
林元浩收敛笑容，沉思地说，“我相信，这个案子难度不会太大，但我既不是警察，也没有做私人侦探的官方授权，不能公开查案。我只能暗中留意一下而已。既然不能放开手脚，有没有效果就很难保证了。”
本来杨世良就一直盼着能亲眼看到林元浩怎么办案，现在林元浩有了这方面的决心，那就太好了。他也甘愿鞍前马后，当当跑腿，哪怕店铺的生意损失也在所不惜。
黄昏时分，杨世良陪着林元浩来到陆老板家。
林元浩当着陆老板夫妻的面，对穆强说：“萝卜青菜，你喜欢吃的我也喜欢。”
这是暗语，表明自己接收了约定。陆老板夫妻莫名其妙，问他们是什么意思，穆强胡乱弄个理由搪塞一下。为了保密，穆强并没有把底细告诉姐夫姐姐。
离开陆家后，林元浩和杨世良在街头走着。此刻小镇的街头都店铺关门，黑灯瞎火，没有人影。他们就低声交谈。
杨世良问：“下面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林元浩嘬着牙花子，说：“我们的工作量不小啊，要去运河边做文章……”
刚说到这，他猛地停住脚步，倏地回过头。
杨世良也停了，发现后面有一个人影。马上他就悟到林哥为什么突然停步。
那个人影一定在背后偷听，见他们停住了，就佯装没事，继续往前走，经过他们身边时，还故意拿手挡了一下脸。
两人再不多语，匆匆回到铺里。
关上门后，林元浩问杨世良，是否能认出那人是谁。杨世良不敢肯定地说：“好像是……王嫂的兄弟……”
“王嫂的兄弟，就是王老板的小舅子？”
“对。不过我跟这人也只见过两三次，不熟，只记得他走路的样子，有点摆腿，还有脖子向右歪。”
林元浩顿时呆了一下。嘴里说：“怎么这么巧啊，又是舅舅……”
杨世良一愣，若有所悟。
“林哥，王阿兴既然是被陆小才的舅舅所害，那么这个陆小才，有没有可能是被王阿兴舅舅给害的？”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听起来过于巧合，但这样的巧合还是有可能存在的。”
这时林元浩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穆强是哪里人，应该不是本镇的。杨世良就介绍说，穆强跟姚百顺一样，都是南浔镇上的人。
姚百顺就是刚才他们遇上的那个人，也就是王老板的小舅子，王阿兴的亲舅舅。
“南浔镇？”一听这个镇名，林元浩就觉得熟悉。他记得在省厅就职时，曾经到过南浔一次，但印象不深，只知道它也是一个类似乌镇的镇子，好像离此不远。
杨世良就告诉他，南浔在乌镇北边，略为靠西，走小路大约二十里。
“被害人王阿兴的舅舅，和被害人陆小才的舅舅，都是南浔人。”林元浩进一步念叨。
“是不是，这里边就有问题？”杨世良问。
林元浩思索一番，果断地一挥手说：“这个也是很重要的线索。不过我们先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从明天起，沿河岸去访问。”
第二天两人去了运河边。
夏季的运河看上去很美，毒辣的太阳当头照，微风把一股股混杂水味的气息送进人的鼻孔，令人恨不得扑下河，洗个畅快。林元浩和杨世良兵分两路，一个沿着东岸，一个沿着西岸，向北搜索。
他们并不是搜索什么痕迹。死者被沉在河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痕迹。他们沿岸而行，只要遇上河堤边有干活的人，或者河里有打渔的渔夫，就向他们打听情况--那一天有没有见过一个高个子的少年在河边活动？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拉拉扯扯？
其实这是大海捞针，林元浩也只想碰碰运气。如果他还是警官，手下有一支队伍，一定会来个拉大网，在一定距离内，将沿岸两边的村子遍访一通，这样获取有用信息的机率就大了。
这个陆小才是死在运河里的，那么他一定是自己走到运河边的，或游水，或钓鱼，只要有人见过他，那么就可以将遇害的范围缩小，再在这个范围内搜寻那天曾经出现过的成人，再从这些人中，寻找跟王阿兴舅舅面貌、年岁相近的人。这样一点点缩下来，也许就将王阿兴舅舅作案的可能性锁定下来。
这是第一步。有了这一步，就可以转移阵地，前往南浔，专门调查王阿兴舅舅姚百顺的嫌疑。
经过一天的忙碌，傍晚两个人回到铺子里。此时他们口干舌燥，筋疲力尽，被太阳晒脱了一层皮。可是没有摸到有价值的信息。
接下来有两天，他们离开河岸，分头去走访不远处的一些村子。
最后一天快要天黑，林元浩正准备收工回镇，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妈子向他透露，他曾在河边见过他描述的那个人。
就是姚百顺。
老妈子当时在河堤下的田里赶鸭子回窝，他看到那人出现在河堤上，应该是从河滩下走上来的吧。
林元浩问：“你有没有看见他拿着什么东西？”
“手里拿着一根桑树棍。”
“桑树棍？”林元浩霎时心里一跳。
“对。”老妈子说，“他顺手就扔在河堤上，就往北走了。”
林元浩立刻意识到这个线索很重要，那根被扔掉的桑树根，太关键了。他问清了大概的方位，忙向河堤跑去。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蚊虫飞舞。他睁大眼睛，在那里仔细搜寻，无奈终于因为光线不够找不着。
回到店铺，林元浩发现杨世良也很是兴奋。忙问：“怎么，有什么收获吗？”
杨世良高兴地说：“林哥，有个汉子对我说，他曾瞧见河对岸有个少年卷了裤管，下水摸虾。他虽然没有看得那么细，不过能记起少年是穿着蓝褂子，个子高高的。这肯定就是陆小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