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81章 为甥报复
此话一出，林元浩惊得从凳子上弹起来。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元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阿兴溺水而死，竟然是陆小才的舅舅干的？虽然这之间很容易找到因果关系，但穆强那么直接地说出来，还是让林元浩震惊。
“为什么……你会杀了王阿兴？”他紧盯穆强问。
“唉，”穆强叹息一声，叙述起来，“当时我老母亲在家生了病，我是请假前来探亲的。那天小才来找我，哭着对我说，他受了王阿兴欺负了。他们这批孩子都在洋学堂读书，那个王阿兴一直是其中的霸王，洋教师就利用他这个凶性，来管理其他同学，同学都很怕他。小才性格比较倔，有一次看到洋教师调戏一个本地女学生，就愤怒地指责他。洋教师就怂恿王阿兴教训小才。他们在街头打架前，已经多次冲突了。小才骂他是洋走狗。王阿兴恼羞成怒，那次在街头打架，就起了杀心，差点把小才给掐死。幸亏有人给阻止了。小才把事跟我一说，我当时就气得不行，很想找到王家，把那店铺给掀了。但如果明着来，我姐夫家也会有麻烦。所以我就忍下来了。”
“后来你是怎么动的手？”
“老天就是这么安排来着，那天我去乡下，突然遇上这小子在运河边钓鱼。我早知这小子水性不凡，但落在我手里，那就没那么便宜了。我从另一边下水，泅到他钓鱼的地方，把他拖下了河……”
“你把他拖下水淹死了？”
“我本来并不是要真的杀了他，只是要把他沉在水里，灌一肚子水，也就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明白再横行霸道是要受惩罚的。但没想到，我从河里爬上岸，等了好一会不见他浮出来。我认为他水性好，可能故意泅在河底，或者往另一个方向潜泳，逃跑了。我也不管了，悄悄地离开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听到消息，说运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我这才知道闯祸了……”
穆强说到这里跺了跺脚，脸上表情复杂：“我确实恨这小子，但我真的没有起杀心。不过既然他死了，那也好，可能也是水里的水鬼看不惯他，不想把他留在世上，免得将来大了是个更大的祸害吧。”
王阿兴的死因，就这么突然被揭开了。这个结果来得太快，让林元浩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这是穆强亲口认的，还能有假吗？
难怪王阿兴的死显得很诡异，他水性那么好，却偏偏死在河中。如果是他自己不幸溺水，实在说不过去。但如果说有人故意把他拖下水淹死，又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理由，谁会对一个半大小子下如此狠手呢，当时王家咬定是陆家夫妻所为，但根据杨世良的说法，陆家父子的水性都比王阿兴差得远，要是他们跟王阿兴在水中斗，反而有可能自己遭殃。
原来竟是陆小才舅舅干的，而且他只是想教训一下王阿兴，却出了意外，王阿兴入水后却没有浮上来，可能是自己发了什么病，或者惊恐过度而溺死。
林元浩在震惊之余，也很疑惑：“穆兄，你为何这么爽快承认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桩案子，被镇长他们当成事故，已经压下了。没有人会再去查了。”
言下之意，你这样坦白出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穆强鼻子里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这样说了，当然有我的道理。林先生啊，你做过警官，肯定知道无论谁作了案，都是不肯轻易认罪的，都要想办法摆脱，掩饰。但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内幕告诉你？正像你所说的，像王阿兴的死亡，镇公所和治安队给压下了，当成自然事故了。本来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可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外甥却被害死了。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吧，我今天不是请假来的，因为假期已经过了，上峰不允许我再请假，我是接到姐夫发来的电报，私自离开军营的……”
“你是想弄清外甥的死因吧？”
“说得对，我要弄清外甥的死因。到底是谁害死了小才？我姐夫和姐姐当然会怀疑是王家，但光凭怀疑是不够的，必须要搞到证据。可是凭我这个只能打仗的人，破案根本没这个本事。正好你来了，我也豁出去了，把我这边的真相先告诉你，这是对你的信任。然后呢，我希望你也帮帮我的姐夫家，把小才的死因搞清，还他们一个公道。一旦查出谁是真凶，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处理。林先生，你看如何？”
穆强说着，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向林元浩。
林元浩脑子里一阵晕眩。穆强的用意，原来是这样的啊。就是说，自己虽不是警官，但穆强把他当成一名私人侦探了。
林元浩当然不会贸然去接银票。但他也没有当场拒绝穆强的提议。他思索了一下，对穆强说：“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穆强问：“要多少时间？”
“无论我有没有结论，黄昏后一定前来禀告。”
“好的。林先生，我还是希望你接手这件事，帮帮我们。”
林元浩回到了茶叶铺。
看到林元浩的神色很是激动，杨世良问道：“林哥，有什么收获吗？”
“天哪，世良，有些事转变起来，真的令人惊讶。突然之间，那个王阿兴的死因就揭开了。”
“哦，怎么死的？”
“是被人拖下河，淹死的。”
“谁搞的？”
“知道陆老板的小舅子吗？”
杨世良瞪大眼睛。“你是说，那个叫什么强的？我见过两回，但不是很熟。”
“叫穆强。”
“对对，穆强。怎么会是他？”
林元浩将穆强的自述给重复了一遍。
杨世良恍然大悟，连声说，“真没想到是这样，有意中的意外呀。”
“所以我说，转变起来太快了。”
杨世良问：“既然穆强坦白了，你怎么办？难道去报案？”
林元浩摇摇手：“他坦白，是有条件的，就是希望我能找到他外甥的死因，揪出害死他外甥的凶手来。”
这更令人惊奇了。
“那你答应他了？你真要接收这个案子，正式展开调查？”杨世良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元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阿兴溺水而死，竟然是陆小才的舅舅干的？虽然这之间很容易找到因果关系，但穆强那么直接地说出来，还是让林元浩震惊。
“为什么……你会杀了王阿兴？”他紧盯穆强问。
“唉，”穆强叹息一声，叙述起来，“当时我老母亲在家生了病，我是请假前来探亲的。那天小才来找我，哭着对我说，他受了王阿兴欺负了。他们这批孩子都在洋学堂读书，那个王阿兴一直是其中的霸王，洋教师就利用他这个凶性，来管理其他同学，同学都很怕他。小才性格比较倔，有一次看到洋教师调戏一个本地女学生，就愤怒地指责他。洋教师就怂恿王阿兴教训小才。他们在街头打架前，已经多次冲突了。小才骂他是洋走狗。王阿兴恼羞成怒，那次在街头打架，就起了杀心，差点把小才给掐死。幸亏有人给阻止了。小才把事跟我一说，我当时就气得不行，很想找到王家，把那店铺给掀了。但如果明着来，我姐夫家也会有麻烦。所以我就忍下来了。”
“后来你是怎么动的手？”
“老天就是这么安排来着，那天我去乡下，突然遇上这小子在运河边钓鱼。我早知这小子水性不凡，但落在我手里，那就没那么便宜了。我从另一边下水，泅到他钓鱼的地方，把他拖下了河……”
“你把他拖下水淹死了？”
“我本来并不是要真的杀了他，只是要把他沉在水里，灌一肚子水，也就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明白再横行霸道是要受惩罚的。但没想到，我从河里爬上岸，等了好一会不见他浮出来。我认为他水性好，可能故意泅在河底，或者往另一个方向潜泳，逃跑了。我也不管了，悄悄地离开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听到消息，说运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我这才知道闯祸了……”
穆强说到这里跺了跺脚，脸上表情复杂：“我确实恨这小子，但我真的没有起杀心。不过既然他死了，那也好，可能也是水里的水鬼看不惯他，不想把他留在世上，免得将来大了是个更大的祸害吧。”
王阿兴的死因，就这么突然被揭开了。这个结果来得太快，让林元浩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这是穆强亲口认的，还能有假吗？
难怪王阿兴的死显得很诡异，他水性那么好，却偏偏死在河中。如果是他自己不幸溺水，实在说不过去。但如果说有人故意把他拖下水淹死，又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理由，谁会对一个半大小子下如此狠手呢，当时王家咬定是陆家夫妻所为，但根据杨世良的说法，陆家父子的水性都比王阿兴差得远，要是他们跟王阿兴在水中斗，反而有可能自己遭殃。
原来竟是陆小才舅舅干的，而且他只是想教训一下王阿兴，却出了意外，王阿兴入水后却没有浮上来，可能是自己发了什么病，或者惊恐过度而溺死。
林元浩在震惊之余，也很疑惑：“穆兄，你为何这么爽快承认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桩案子，被镇长他们当成事故，已经压下了。没有人会再去查了。”
言下之意，你这样坦白出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穆强鼻子里哼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这样说了，当然有我的道理。林先生啊，你做过警官，肯定知道无论谁作了案，都是不肯轻易认罪的，都要想办法摆脱，掩饰。但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内幕告诉你？正像你所说的，像王阿兴的死亡，镇公所和治安队给压下了，当成自然事故了。本来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可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外甥却被害死了。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吧，我今天不是请假来的，因为假期已经过了，上峰不允许我再请假，我是接到姐夫发来的电报，私自离开军营的……”
“你是想弄清外甥的死因吧？”
“说得对，我要弄清外甥的死因。到底是谁害死了小才？我姐夫和姐姐当然会怀疑是王家，但光凭怀疑是不够的，必须要搞到证据。可是凭我这个只能打仗的人，破案根本没这个本事。正好你来了，我也豁出去了，把我这边的真相先告诉你，这是对你的信任。然后呢，我希望你也帮帮我的姐夫家，把小才的死因搞清，还他们一个公道。一旦查出谁是真凶，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处理。林先生，你看如何？”
穆强说着，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向林元浩。
林元浩脑子里一阵晕眩。穆强的用意，原来是这样的啊。就是说，自己虽不是警官，但穆强把他当成一名私人侦探了。
林元浩当然不会贸然去接银票。但他也没有当场拒绝穆强的提议。他思索了一下，对穆强说：“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穆强问：“要多少时间？”
“无论我有没有结论，黄昏后一定前来禀告。”
“好的。林先生，我还是希望你接手这件事，帮帮我们。”
林元浩回到了茶叶铺。
看到林元浩的神色很是激动，杨世良问道：“林哥，有什么收获吗？”
“天哪，世良，有些事转变起来，真的令人惊讶。突然之间，那个王阿兴的死因就揭开了。”
“哦，怎么死的？”
“是被人拖下河，淹死的。”
“谁搞的？”
“知道陆老板的小舅子吗？”
杨世良瞪大眼睛。“你是说，那个叫什么强的？我见过两回，但不是很熟。”
“叫穆强。”
“对对，穆强。怎么会是他？”
林元浩将穆强的自述给重复了一遍。
杨世良恍然大悟，连声说，“真没想到是这样，有意中的意外呀。”
“所以我说，转变起来太快了。”
杨世良问：“既然穆强坦白了，你怎么办？难道去报案？”
林元浩摇摇手：“他坦白，是有条件的，就是希望我能找到他外甥的死因，揪出害死他外甥的凶手来。”
这更令人惊奇了。
“那你答应他了？你真要接收这个案子，正式展开调查？”杨世良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