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88章 奇怪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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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跟你说穿？因为我感觉出来，你这个人不简单，向你了解情况，可能并不顺利。果然你编造了一个谎言，竟认姚百顺为好友。我一听就知道你是个胆大包天又狡猾机灵的人。所以我当时就不戳穿你，还试着想动员你入伙。当然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我的想法是，你身上既然有孙宝的笔和图，可能是他的同伙。不过我不能从你身上开刀，因为青帮有规矩，要杀人得有立得起的理由。我必须充分搞清你和孙宝的确是杀害姚百顺的凶手。所以我先把你放掉，再去找孙宝。果然孙宝这小子经不起恫吓威胁，一听我们要把他碎尸，就吓得全招了。”
“孙宝说什么了？”
“原来杀死姚百顺的，是他一个人，跟你无关。而且孙宝告诉我，你过去是省警察厅的警官，曾来南浔办过案。我庆幸没有冲动之下把你先铲了。我们青帮再有能耐，也不会跟警察做对手，相反我的师父说过我们跟政府是一家子。所以，我特地请你喝酒，说声误会，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林元浩忙说：“不瞒周大哥，我确实曾在警察厅干过几年，但我已经辞职了。如今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在乌镇落脚，给人当伙计为生。我向周大哥保证，你们所做的一切，我是不会掺和的，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听过。”
周柄林却眼睛一亮，举起酒杯说：“你既然已经辞职了，跑到乌镇谋生，不如到南浔来，跟着我干吧。我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也别排老九了，就当我的助手，老二。怎么样？”
林元浩知道，此刻不能硬是回绝，必须来点缓兵之计。他为难地嘬嘬牙花子，望着周柄林说：“周大哥如此高看我，我受宠若惊。你给我一点时间，最近我表弟店里很忙，我叫表弟另找个伙计，等有人能替代我了，我再来南浔。好吗？”
周柄林见林元浩没有一口回绝，还是挺高兴。双方碰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林元浩跟周柄林分手后，他提醒自己，现在真该回乌镇了。
林元浩深知，周柄林的所谓新建青帮虽只八九人，但在这个地方肯定会很快发展起来，林元浩之所以直言自己在乌镇当伙计，没加隐瞒，是他也想留条后路，万一哪一天遇上麻烦事，或者生计断了，走投无路，不妨投向青帮，也算找条活路吧。这个世道，谁也说不出以后会有什么变故。多一条路多一份希望。
林元浩回到乌镇。杨世良一见他，就跳起来说：“林哥，这几天我可担心死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到南浔找你了。”
“度日如年了吧？”林元浩笑道。
杨世良指着他的脸：“你都瘦多了。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遇上惊险？”
林元浩的笑容消失了，长叹一声说：“这次去南浔，简直就像做一场恶梦。想不到小小的镇子，竟是一个凶险的大江湖。我去了几天，南浔镇上就死了三个，绝对的连环杀。”
杨世良吃惊地瞪大眼睛，连问：“怎么回事？谁被杀了？”
“第一个就是穆强，第二个就是姚百顺。”
“什么，穆强跟姚百顺都被杀了？谁干的？”
林元浩将案情讲述了一遍。听得杨世良目瞪口呆。原来这么几天来，林哥见证了这么多凶险的命案。真是如闻惊雷，震人心魄。
“林哥，这太不可思议了。从两个小子打一次架，竟引出来这么多的凶案，死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元浩摇头，谁说得清呢。这些命案都有因果，环环相扣，如同瓜秧不断伸展，到现在都不知道应该由谁来阻止。林元浩自己绝无这个本事，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没有完全卷入进去。
这些凶杀案都在他身旁发生，他就像站在一条溪边，看着湍急的溪水滚滚而过，如果他要伸下脚去，必定被凶恶的急流冲走。
杨世良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反过来安慰林元浩：“林哥，有些事情，看来注定没有办法去阻止。你已经不是警官了，查案没有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人家镇上或县里都不会支持你的。这些死去的人啊，都是命，还是别管他们了。”
林元浩无奈地点点头说：“已经死了的，就让他们去吧。但我现在，倒在担心另一个人了。”
杨世良问：“是谁？”
“就是那个周柄林。”
“他不是青帮的吗？谁敢来搞他呢？”
“没错，他是青帮的，还自称是黄金荣的弟子。可是他不在上海，而是在南浔，他自创的这个分帮组织，还只有不到十个人。但他却在这个镇子上干了第一件蠢事。”
“你是说，他杀了孙宝吧？”
“对。他招兵买马未成，却先开了杀戒，这应该是新帮主的大忌。作为南浔镇子里的年轻人，你敢加入一个在本镇杀人的组织吗？”
“可是，这事没人知道吧？除了你。”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但周柄林杀死孙宝这事，一定会有人发现的。”
林元浩说到这里，有人来买茶叶，他就打住不说了。其实有一个情节他还没有说，那就是临回南浔时，他在街头遇上一个人，那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突然摔倒在他前面。当他弯腰搀扶她时，忽听她在低声唠叨：“那个小伙子，是被姓周的吊死的。我看见了……”林元浩一愣。显然老太太说的小伙子，就是孙宝了。
老太太说她就是孙宝的邻居，相隔的那面墙是有蜜蜂孔的，她正是透过蜜蜂孔看见，周柄林带着几个人，深夜闯进孙宝的屋子里，在逼问了一些事后，就将他吊死了。
林元浩忙对老太太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老太太一惊，瞪着林元浩说：“你不是找过他吗？他还叫你警官呢。我在隔壁看到听到了。你不管他的死，那我找别人去……”说着就愤愤地走了。
老太太会找谁呢？林元浩当然不得而知。但既然有这么个老太太目睹了真相，那么对周柄林来说，就存在一份意外的危险了。
过了三天，林元浩忍不住了，要前往南浔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故。
只是鉴于上次在南浔已经留下一个尾巴，他决定化化装。林元浩带着的箱子里，就有专业化装的东西，他粘上胡须，戴上头套，顿时成了一个老头。
一切正如他担心的那样，周柄林出事了。
“孙宝说什么了？”
“原来杀死姚百顺的，是他一个人，跟你无关。而且孙宝告诉我，你过去是省警察厅的警官，曾来南浔办过案。我庆幸没有冲动之下把你先铲了。我们青帮再有能耐，也不会跟警察做对手，相反我的师父说过我们跟政府是一家子。所以，我特地请你喝酒，说声误会，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林元浩忙说：“不瞒周大哥，我确实曾在警察厅干过几年，但我已经辞职了。如今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在乌镇落脚，给人当伙计为生。我向周大哥保证，你们所做的一切，我是不会掺和的，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听过。”
周柄林却眼睛一亮，举起酒杯说：“你既然已经辞职了，跑到乌镇谋生，不如到南浔来，跟着我干吧。我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也别排老九了，就当我的助手，老二。怎么样？”
林元浩知道，此刻不能硬是回绝，必须来点缓兵之计。他为难地嘬嘬牙花子，望着周柄林说：“周大哥如此高看我，我受宠若惊。你给我一点时间，最近我表弟店里很忙，我叫表弟另找个伙计，等有人能替代我了，我再来南浔。好吗？”
周柄林见林元浩没有一口回绝，还是挺高兴。双方碰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林元浩跟周柄林分手后，他提醒自己，现在真该回乌镇了。
林元浩深知，周柄林的所谓新建青帮虽只八九人，但在这个地方肯定会很快发展起来，林元浩之所以直言自己在乌镇当伙计，没加隐瞒，是他也想留条后路，万一哪一天遇上麻烦事，或者生计断了，走投无路，不妨投向青帮，也算找条活路吧。这个世道，谁也说不出以后会有什么变故。多一条路多一份希望。
林元浩回到乌镇。杨世良一见他，就跳起来说：“林哥，这几天我可担心死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到南浔找你了。”
“度日如年了吧？”林元浩笑道。
杨世良指着他的脸：“你都瘦多了。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遇上惊险？”
林元浩的笑容消失了，长叹一声说：“这次去南浔，简直就像做一场恶梦。想不到小小的镇子，竟是一个凶险的大江湖。我去了几天，南浔镇上就死了三个，绝对的连环杀。”
杨世良吃惊地瞪大眼睛，连问：“怎么回事？谁被杀了？”
“第一个就是穆强，第二个就是姚百顺。”
“什么，穆强跟姚百顺都被杀了？谁干的？”
林元浩将案情讲述了一遍。听得杨世良目瞪口呆。原来这么几天来，林哥见证了这么多凶险的命案。真是如闻惊雷，震人心魄。
“林哥，这太不可思议了。从两个小子打一次架，竟引出来这么多的凶案，死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元浩摇头，谁说得清呢。这些命案都有因果，环环相扣，如同瓜秧不断伸展，到现在都不知道应该由谁来阻止。林元浩自己绝无这个本事，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还活着，是没有完全卷入进去。
这些凶杀案都在他身旁发生，他就像站在一条溪边，看着湍急的溪水滚滚而过，如果他要伸下脚去，必定被凶恶的急流冲走。
杨世良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反过来安慰林元浩：“林哥，有些事情，看来注定没有办法去阻止。你已经不是警官了，查案没有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人家镇上或县里都不会支持你的。这些死去的人啊，都是命，还是别管他们了。”
林元浩无奈地点点头说：“已经死了的，就让他们去吧。但我现在，倒在担心另一个人了。”
杨世良问：“是谁？”
“就是那个周柄林。”
“他不是青帮的吗？谁敢来搞他呢？”
“没错，他是青帮的，还自称是黄金荣的弟子。可是他不在上海，而是在南浔，他自创的这个分帮组织，还只有不到十个人。但他却在这个镇子上干了第一件蠢事。”
“你是说，他杀了孙宝吧？”
“对。他招兵买马未成，却先开了杀戒，这应该是新帮主的大忌。作为南浔镇子里的年轻人，你敢加入一个在本镇杀人的组织吗？”
“可是，这事没人知道吧？除了你。”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但周柄林杀死孙宝这事，一定会有人发现的。”
林元浩说到这里，有人来买茶叶，他就打住不说了。其实有一个情节他还没有说，那就是临回南浔时，他在街头遇上一个人，那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突然摔倒在他前面。当他弯腰搀扶她时，忽听她在低声唠叨：“那个小伙子，是被姓周的吊死的。我看见了……”林元浩一愣。显然老太太说的小伙子，就是孙宝了。
老太太说她就是孙宝的邻居，相隔的那面墙是有蜜蜂孔的，她正是透过蜜蜂孔看见，周柄林带着几个人，深夜闯进孙宝的屋子里，在逼问了一些事后，就将他吊死了。
林元浩忙对老太太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老太太一惊，瞪着林元浩说：“你不是找过他吗？他还叫你警官呢。我在隔壁看到听到了。你不管他的死，那我找别人去……”说着就愤愤地走了。
老太太会找谁呢？林元浩当然不得而知。但既然有这么个老太太目睹了真相，那么对周柄林来说，就存在一份意外的危险了。
过了三天，林元浩忍不住了，要前往南浔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故。
只是鉴于上次在南浔已经留下一个尾巴，他决定化化装。林元浩带着的箱子里，就有专业化装的东西，他粘上胡须，戴上头套，顿时成了一个老头。
一切正如他担心的那样，周柄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