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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姐 第69章和暮云平一起守岁

    诗华的是绣花鞋,云涛的是虎头鞋。两个小家伙穿好后,美滋滋地看了又看。

    诗华欢喜道:“姐,把暮哥哥叫来看一看好不好?”

    风细道:“你出去给他看呗。”

    “可是人家的鞋子是新的,不想踩脏了。”说完又把绢花取出来戴上。

    风细无语,今晚踩脏跟明早踩脏区别大吗?不过看这个臭美的小姑娘,风细也没多说。喊了声暮云平,他立即就进来了。

    诗华和云涛赶紧在床上站好,左扭右扭地问:“暮哥哥好看吗?”

    暮云平笑道:“好看!简直就跟年画上的童子和童女一样好看。”

    两个小家伙顿时笑的嘴裂的大大的,暮云平又从怀里取出三个荷包:“差点忘了,这是压岁钱。”这是他上次跟风细进城,悄悄买的。

    两个小家伙欢喜地接过,看了会漂亮的荷包,赶紧塞到枕头下面压着。风细也接了过来,荷包确实做的很漂亮,绣着并蒂莲花。还有点份量,也不知道暮云平装了多少钱?

    估计也没多少,他那一根铁链子能卖多少钱?又买烧鸡又买荷包的。

    风细笑道:“谢谢了!我都没跟你准备压岁钱。”

    暮云平道:“你比我小,我怎么能要你的压岁钱?”

    风细拍拍他的肩膀:“那我这个老板也要给你发年终奖不是!等着,明天我给你发。”

    暮云平失笑:“不必了!我要钱也用不出去。你都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钱你还是存着吧!”

    风细挑挑眉:“是你自己不要的哈,别说我这个老板小气!”

    暮云平连连点头:“你这个老板绝对不小气!”

    风细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就一直跟着我干哈!等老板我发财了,绝不亏待你!”

    惹的诗华和云涛在床上笑的打滚。怕他俩把衣服玩皱了,穿了一会,风细就让脱了,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

    云涛睡在最里面,明明都困的不行了,眼睛闭一下还忽然睁开看一眼新衣裳。风细轻声道:“姐帮你看着,快睡。”他嗯了一声,这才熟睡过去。

    诗华小声嘟嚷了一句:“姐,明天拜年不能穿新鞋,下雪了,会弄脏的。”

    风细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没事,脏就脏了!回头洗不干净,姐再给你买一双。”诗华把脸贴到风细手上,说了句:“姐你真好!”

    风细只觉心里暖暖的,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看着弟妹稚嫩的小脸,风细觉得无比满足。还以为这个新年,没有春晚,没有红包抢,没有微博刷会十分的无聊。

    现在却觉得,只要有这两个小家伙在,这样的新年到比上辈子那看起来热闹非凡,实则无比寂寞的新年温馨多了。

    给两个小家伙盖好被子,风细又穿上棉袄出来了。暮云平果然在看书,不过他也没忘记盯着香炉,每次香快燃尽的时候,他都及时点上新的。并且还十分虔诚地拜一拜。

    听见动静,暮云平放下书道:“怎么不睡?”

    风细笑道:“我怕你无聊啊!”

    暮云平拿过自己的棉袄铺在椅子上让风细坐,又去厨房端了个火盆出来。“夜开始冷了,别冻着。”

    风细烤着木柴火盆笑道:“应该买点炭的。你饿吗?我们要不要烤糍粑吃?”

    暮云平摇摇头,拿来瓜子花生道:“吃点这个吧!现在吃糍粑,一会睡不舒服。你要是饿了,我去煮点饺子。”

    风细嗑着瓜子说:“不用了!我晚上吃的饱着呢。”

    暮云平坐下拨火盆,两人到沉默了下来。木柴火滋滋的响,外面的雪已经下成了鹅毛状,片片大雪花打的枯枝断裂。屋内有些闷热,风细把门开一条小缝,吹进来带着雪花的冷风,到觉得冷嗖嗖的挺舒服。

    伸出手接了片雪花,举给暮云平:“你看你看,雪下的好大哦!”

    那雪花却在瞬时变成了水,风细来了兴致:“我们出去看看雪好不好?”

    暮云平笑道:“这会雪大风大,还是明天雪停了,天地一片银白的时候再看吧!”

    风细笑着点点头,突然偏头问道:“暮云平,你为什么叫云平啊?为什么不叫云涌、云起之类的?”

    暮云平反问道:“你为什么叫风细?”

    风细头一仰道:“我这个名字当然是有含义的,我生于二月,正是柳叶发新芽的时候。

    那一天正好有些微风,吹的门前的柳风轻轻摇曳,父亲便依“风细柳斜斜”之句,给我取了柳风细。

    后来妹妹出生的时候,父亲又从这首词里挑出那句“诗酒趁年华”取了诗华这个名字。”

    暮云平道:“柳先生很喜欢东坡居士的词?”

    “是啊!非常喜欢。你知道这首词?”

    暮云平低声念道:“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望,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依旧是有些沙哑的少年变声期的声音,念着这首望江南,风细却觉得十分的悦耳好听。

    看看柳父的灵位,对这位只存在记忆中的父亲有了些好感。能给女儿取出这样的名字,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风细和诗华,真是很好听的名字。至于我的名字,到没什么深意。你说的云涌和云起,是我堂哥和堂弟的名字。我父亲不似柳父爱读诗词,他取名应该是随口说的吧!”暮云平轻声道。

    风细见他说起家人,随口问道:“你父亲还有你的堂兄弟,现在都在何处呢?”

    暮云平神情一黯,半晌才道:“都死了。”

    风细心一惊,赶紧道:“对不起!”

    “没事,他们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暮云平出神地盯着火盆,看那火苗灿烂又消失,久久没再出声。风细觉得自己引起他的伤心事很是不应该,左思又想,也没想出法子安慰他一下。

    突然想到一个,赶紧去把剩饭盛了三个贡碗,又把米花糖、五花肉摆了两碗。再倒三小杯梅子汁,把厨房的小桌摆成贡桌,又取了香烛等物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