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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出轨娘和离:我带灵泉嘎嘎乱杀 第16章 和上辈子有差别

    他们的话盖着盖头的柳嫣,自然也能听见。

    谁都不喜欢进门第一天被指乱规矩,她这套迎亲派头是她应得的!

    柳嫣咬唇,“夫君,你不是说已经和离了吗?”

    她强调白婉已经收拾东西滚出京城,算什么当家主母?

    白婉不在,自己有这些派头哪点不符合规矩。

    大家听到柳嫣的话,豁然开朗。

    “原来杨大人已经和发妻和离,是我们误会,待会自罚三杯!”

    柳嫣挺直腰杆,颇有扬眉吐气的畅快。

    白婉陪了杨戚六年有什么用,最后杨戚还不是属于自己。

    接下来杨戚应该继续流程,把柳嫣娶进门。

    不知何故,杨戚听到柳嫣解释的话,不仅没有被解围的轻松,反而一颗心沉入冰冷的湖底,从头冷到脚。

    在他心里白婉迟早会回来,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布他们的事,现在这么多知道他们已经和离,以后是不是……

    “夫君。”

    柳嫣见杨戚迟迟没有下一步,出声提醒。

    听到她的声音,杨戚回神。

    柳嫣是自己年少挚爱,是他此生最喜欢的女子。

    杨戚接过媒婆递上来的红绸,和柳嫣各执一端走进杨府大门。

    接下来的流程进展顺利,可是杨戚再也笑不出来。

    临近亥时,宾客散席。

    杨戚没急着去掀开柳嫣的红盖头洞房花烛,而是去找杨婆婆。

    “母亲,今天上午跨火盆仪式为何失败?”

    “跨火盆,什么火盆?”杨婆婆思索一番,终于想出来好像有这一茬,她完全忘记了。

    杨婆婆察言观色,发现儿子现在的表情糟糕。

    她虽然是他的母亲,可是心里对杨戚有四分畏惧。

    眼看情况变差,杨婆婆想的不是承认错误,是找借口推脱。

    他们在喜房外面说的话,里面的柳嫣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她开口对杨戚说,“夫君,今日诸事繁多,婆婆年纪大兴许是忙忘了,如果有个人提醒她肯定不会出错。”

    杨婆婆在做错事找借口方面,向来是个聪明人,迅速领会柳嫣的意思,

    “儿子,今天跨火盆的事我交给你大闺女办,我哪知道她为什么没把火盆端出来。”

    杨守姣没走远,听到杨婆婆把屎盆子扣她头上,不干了,“奶奶,你什么时候把此事交给我,我每次来见你,你总让我回房。”

    之前为了娶柳嫣进门,杨婆婆抢了杨守姣很多东西,杨守姣每次找她都是因为银子的事,杨婆婆嫌她烦,吩咐下人把她拦在门口。

    但是这个节骨眼能承认吗?

    当然是不能!

    杨婆婆装模作样指着她鼻子骂,“我信任你才把这件事交给你,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算了,居然还在你爹面前撒谎!”

    “小小年纪不学好,滚去祠堂抄书!”

    祠堂供奉的是杨戚早逝父亲的灵位。

    杨守姣向杨戚辩解,“父亲,我没有撒谎,奶奶确实没有把跨火盆的事告知我,是她害怕被你指责,才将事情推给我。”

    杨戚今天的心情已经够差,他急需一个发泄口。

    母亲和杨守姣之间,他果断选择后者。

    “够了,你今天就去祠堂抄书,没抄完不准回房!”

    “来人,带小姐下去。”

    杨守姣被强行带去祠堂,房门一关,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声嘶力竭的拍门没人理她,这一幕和之前白婉敲门,杨守姣同样没有理会白婉一模一样。

    回旋镖扎在杨守姣身上,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总是我吃亏,我明明都留在杨府,为什么过苦日子的依旧是我!”

    “上辈子白秋秋分明过得很好,究竟哪里不对?”

    “是不是因为和离的时间提前,导致后面的事发生改变?”

    杨守姣不明白,她分明应该代替白秋秋享受一切美好的生活,而不是被锁进祠堂。

    夜晚祠堂的风很凉,杨守姣今天有心事晚宴根本没吃,这会又饿又冷。

    她恨白秋秋,“不管是哪里不对,都是她的错!”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很多事和上辈子有差别。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等待上辈子的事如常运转,我要主动出击。”

    现在的情况杨婆婆和柳嫣在一条船上,如果她们继续待在一块,杨守姣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

    “我得想个办法将她们分开,上辈子成婚后的第一天发生了什么?”

    杨守姣默默回忆。

    上辈子的自己,曾经调查过杨府内发生的事。

    *

    一夜过去。

    清晨,杨守姣从祠堂里放出来。

    比起昨天的气急败坏,她冷静不少。

    甚至主动拿了件宝贝,去找杨婆婆。

    “奶奶,今天是新妇进门的第一天,是个大日子,我这里有一根簪子很衬您。”

    是支珐琅珊瑚簪,做工精致,杨守姣缠着白婉三个月才购下,价值不菲。

    重活一世,为了达到目的,杨守姣忍痛割爱。

    杨婆婆上次搬走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比如花瓶、摆件之类的大件,在她眼里越大的东西越值钱,她的眼光局限于此,因此杨守姣还剩下一些藏在匣子里的宝贝。

    杨婆婆见到送上门的东西,喜笑颜开,“算你识相。”

    她不经意地提起,“昨天跨火盆的事,你现在还生气吗?”

    杨守姣回答,“是我忘记准备火盆,罚去祠堂是应该的。”

    杨婆婆满意,“你娘和你妹妹跑了,在她们求着回来之前家里我做主,你好好伺候我才有好日子过。”

    杨守姣点头,“奶奶,我帮你把簪子戴上,等会柳姨娘来了,看见你准能眼前一亮。”

    “好,快给我戴上。”

    按照规矩,新妇进门第一天需要给杨婆婆奉茶。

    杨婆婆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做好等会给新妇训话立威的准备。

    昨天柳嫣帮了她,她对她印象很好。

    她需要的就是帮她解决问题,又会哄她开心的儿媳。

    奈何杨婆婆等啊等,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柳嫣过来。

    她开始不耐烦,“派人去催催,看看柳嫣好了没有。”

    柳嫣这才姗姗来迟。

    柳嫣来了之后规规矩矩地奉茶,但是眉眼间的倨傲就算有所收敛,也让杨婆婆感受到一两分。

    而且奉的茶……

    “茶太凉。”

    柳嫣当然知道凉,有温度的茶水拿在手里会烫伤她的手。

    她笑眯眯地和杨婆婆说,“婆婆,早晨不宜喝太热的茶水,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你胡说,白婉每次给我奉的茶都是温热,她懂医术,说早晨适宜喝温水。”

    柳嫣是进士的女儿,在杨戚老家的县城里开私塾,也算有些脸面。

    那个时候杨婆婆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杨戚突然高中状元,现在又在京城里当官,她哪能在自己面前摆架子?

    “婆婆,您听我的还是白婉的?”

    白婉带着白秋秋,已经滚去乡下地方。

    柳嫣已经嫁给杨戚,不能完全不把杨婆婆放在眼里,所以又接着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杨婆婆是听得高兴了,可心里怎么不得劲呢?

    杨守姣适时开口,“奶奶,该把你准备的东西交给柳姨娘吧?”

    “什么东西?”杨婆婆。

    “当然是给新妇的礼物,你不会没准备吧?”

    杨婆婆眼神闪烁,她当然没有准备,她之前让白婉拿钱,现在白婉走了她哪有钱给别人?

    柳嫣目光触及杨婆婆头上的珊瑚簪,珊瑚昂贵,这支簪子样式新颖,戴在杨婆婆上了年纪的人身上不伦不类,暴殄天物。

    “婆婆,不需要太贵重的礼物,你随便给我支簪子就好。”

    她的眼睛特意往珊瑚簪上扫,也算给杨婆婆一个台阶。

    杨婆婆贪心,哪甘心把新得的宝贝交给旁人,所以让人去首饰盒里拿了支普通银簪给她。

    叮嘱柳嫣好好伺候他儿子,“早日为我杨家开枝散叶,我希望你能给我杨家生个大胖小子!”

    柳嫣看手里老气横秋早就过时的银簪,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婆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等出了房间,她就把银簪扔进草丛。

    “破烂玩意儿,谁稀罕。”

    杨守姣将一切尽收眼底。

    计划成功。

    现在她只是个六岁的小孩,力量单薄很容易被大人下套,急需在府里暂时找个靠山,是找杨婆婆还是柳嫣呢?

    杨婆婆耳根子软,最好拿捏,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坏也坏在她耳根子软,没有主见,墙头草要不得。

    柳嫣因为自己是杨戚前妻的女儿,自己去找她势必会惹她白眼,她是最差的人选。

    “富贵险中求,这辈子我一定要大富大贵,过的比白秋秋好!”

    杨守姣去找柳嫣,柳嫣见到杨守姣果然开始翻白眼。

    “你来找我干嘛?”

    柳嫣对白婉没有好感,对杨守姣同样没有。

    杨守姣怎么不和她娘和她妹妹一起滚出杨府,非得赖在府里碍眼?

    柳嫣拿出杨婆婆给她的普通银簪,“柳姨娘,你的东西掉了。”

    柳嫣神色微变,自己进门第一天把婆婆东西丢掉,传出去肯定是自己吃亏。

    “哦,我不小心掉了,多谢你帮我找回来。”

    柳嫣去接,被杨守姣躲过。

    柳嫣脸色更黑,“你什么意思?”

    “柳姨娘你别急,我只是提醒你,现在家里是奶奶掌家,你把东西丢了到时候奶奶肯定会生气,我是担心你,下次别轻易弄丢。”

    杨守姣说自己亲眼看见她丢东西。

    柳嫣:“你威胁我?”

    “我怎么会威胁姨娘,你可是爹最喜欢的女人。”杨守姣强调她的身份,接下来的话是,

    “可是家里毕竟是奶奶掌家,昨天她还因为跨火盆的事情罚我,我担心姨娘也被她惩罚。”

    杨守姣将银簪还给她,“现在东西还给你,我走了。”

    柳嫣目送杨守姣离开,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她身边的丫鬟春梅,是柳嫣一直带在身边的心腹,

    她问,“夫人,她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看出来昨天跨火盆的事,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

    昨天如果不是柳嫣“帮忙”,杨守姣也不会去跪了整夜祠堂。

    “我觉得她没看出来。”柳嫣说,

    “一个小孩,哪能看懂这些弯弯绕绕,我猜她是在提醒我,我现在是个妾室,在府里没有掌家权,要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

    柳嫣原本的计划是杨府的主母,是正妻,后来是杨戚说留着白婉,让她处理家中的琐事柳嫣才让步。

    “现在我嫁进来,白婉却不在了,而我还是个妾!”

    柳嫣怎能甘心?

    “不行,我非得把婆婆手里的掌家权拿回来,然后当上杨府正儿八经的正夫人!”

    柳嫣发力,当天晚上又是给杨戚亲手做饭,又是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对自己示好,杨戚心都化了。

    等柳嫣不经意间提起掌家权的事,杨戚顺势答应,“好,你嫁给我,我自然疼宠你。”

    等柳嫣提起白婉和正妻的事,杨戚面上依旧保持笑意,语气却淡了很多,“我今天累了,这件事能不能之后再说?”

    白婉肯定会回来的,她会跟自己认错。

    柳嫣不好逼的太紧,配合的将话题揭过。

    等第二天,杨婆婆的掌家权就到了柳嫣手里。

    收到消息的杨守姣,正在等柳嫣主动来找自己。

    “有求于我,我才好继续利用她。”

    掌家权,可不是一桩好差事。

    至于杨守姣身为白婉的女儿,却去帮柳嫣这件事,杨守姣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现在白秋秋应该在颖水镇过得很辛苦吧,是不是还要帮白婉酿酒卖酒?”

    上辈子杨守姣就是和白婉卖酒,起早贪黑,浑身一股酒味儿,难闻。

    “得到个机会,去颖水镇看看白秋秋的落魄样,让她瞧瞧自己和现在的我,差距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