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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你我就不姓宋,皇上:赐国姓 第129章 此兰

    “我没空,你自己去采吧,小心别栽进水里去。”

    柳兰枝灵巧地甩开季春芳的手,带着恶意看了她一眼。

    一想到柳韧志贪婪地伏在自己身上向她索取欢愉,柳兰枝更觉得季春芳窝囊的可悲。

    “你这个样子,窝窝囊囊,真给云朝的女人丢脸。

    他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

    轻飘飘留下一句话,不等木然的季春芳回答,柳兰枝昂首带着丫鬟,抬脚上了凉亭。

    季春芳看着柳兰枝从她身边走过,眼神更加笃定。

    柳兰枝变了。

    以前,这个小姑子,温婉又不失高洁,和她走得很近。

    还常常护着她,指责柳夫人对嫂嫂过于挑剔。

    更是时不时地给两个侄儿带好吃的,好玩的。

    现在的柳兰枝,被人下了什么蛊似的,变了个性子。

    她不再清高,反而显得过分高傲。

    季春芳常常见她不耐烦地躲开孩子们的拥抱,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仰头看着亭子里低头寻找东西的柳兰枝,她将衣袖里的帕子往里面掖了掖。

    又走到池塘边,不顾池水冰凉,一脚踏了进去,踩着淤泥,向几株残荷靠近。

    柳兰枝听到下面的动静,回头往下一看,不屑地冷笑一声。

    “真蠢!”

    “找到了吗?”

    柳兰枝冷笑之余,又想起自己的事,不耐烦地问几个小丫鬟。

    “回禀小姐,还没有。”

    小丫鬟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她。

    “找不到就接着找,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柳兰枝怒目圆睁,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眼神忽然变得晦暗起来。

    这是他们的秘密所在。

    柳韧志喘息闷哼的声音似乎又钻进了耳朵里,让她不由得心神荡漾。

    她本来不喜欢柳韧志接近她的,可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想招惹他。

    昨夜也怪自己太过放纵,耳坠什么时候被他给弄下来的都不知道。

    难不成是他偷偷拿了去?

    柳兰枝想到这儿,抬手制止了几个小丫鬟。

    “别找了,不要紧的小东西,掉了就掉了吧。”

    苏牧青从柳府回来,一进贞吉院就被苏夫人赶过来责问。

    “你去柳家了?柳家那一伙人,分明是个不讲理的。

    上次两家闹成那样,你怎么还主动去招惹他们?”

    苏夫人看了一眼苏牧青身边的宋时悦,转头问苏牧青。

    上次若不是侥幸救活了那两个小少爷,这会儿苏家指不定遭了什么难呢。

    一想到柳夫人咄咄逼人,不讲情面的样子,她心里的气又压制不住地冲上头顶。

    愤怒和不解,使她气呼呼地,等着儿子给自己一个交代。

    苏牧青见母亲是真的很生气,也不急着解释,而是对宋时悦点点头,让她先回去。

    等宋时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对着苏夫人欠了欠身,不急不慢地回复。

    “正是因为上次闹得太僵,所以才要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眼下父亲和牧洲在外面,淮城的安稳也很重要,我们不能再结仇怨。

    更何况现在城中兵力空虚,我们必须先稳住当前的局面。”

    “可他们看起来并不领情。更何况,区区一个柳家,能对淮城造成什么影响?”

    “母亲此言差矣,眼下不比平时。

    战事当前,我们少一个朋友,敌人就会多一个盟友。

    哪怕我们与柳家道路不同,也不能将他们往敌人手里推。

    景离王培养了许多细作,此刻说不定已经混到城中了,万一他们趁机离间,挑拨柳家生事,岂不是横生枝节?”

    “细作?”

    苏夫人闻言大吃一惊,果然外面的事,她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有真凭实据?”

    “早在大永回来给您送信的时候,他就悄悄告诉我了。

    他跟我说,外面贼寇多,父亲命我好好守着家里,别让家里也进了贼。

    只是当初儿子瞎了,不能阻止。”

    想起那段处处掣肘的日子,苏牧青仍然觉得痛惜。

    苏夫人脸上的责备换成了沉思,看着儿子又恢复了以前的英武风姿,她觉得鼻子一酸。

    老天爷终是眷顾她的。

    “既然如此,便由你去吧,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来找我。

    我走了,你忙你的。”

    她对着儿子宽慰一笑,独自走出了房间。

    宋时悦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说笑声,苏夫人听到,猛然止住了脚步。

    “你们好悠闲呐!还有时间说笑,院子里的活儿都做完了?”

    柳嬷嬷见苏夫人面色凝重地移步到宋时悦房门口,上前就将里面的人吼了一顿。

    宋时悦正给张婶按揉胳膊,被柳嬷嬷一声大喝,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张婶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去给苏夫人行礼。

    “启禀夫人,是我胳膊疼,不舒服,所以才找拾一给我揉一揉,她不是故意要偷懒的。”

    苏夫人并没有追究下去,而是上前主动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和善地跟宋时悦聊天。

    “拾一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我们都不知道,要不是上一次的事,你的本领岂不是被埋没了?

    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医术,你是跟谁学的?爹娘都是做什么的?”

    苏夫人似乎对宋时悦的身世很感兴趣,上次没问出来,被苏牧青打断了,这次又重提起来。

    宋时悦为难地看了苏夫人一眼,低下头开始避重就轻地回答。

    “回夫人,奴婢从小跟着外祖父学过几年医术,只了解过几个紧要的大穴和一些常见的经方针灸。

    奴婢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医术,上次的事情,也是侥幸而已。”

    宋时悦对苏夫人并不算太了解,只见过她因为苏牧青的眼疾,发过几次脾气。

    但入府这么久,也没见她真正惩罚过什么下人,在她看来,苏牧青倒是跟苏夫人有些一样的疏离与清冷。

    苏夫人一听便笑了,她看向张婶,指着宋时悦说道:“这孩子心性不错,明明做了大功德的事,却还是这么谦虚谨慎。

    你还有什么亲戚吗?是不是因为战乱,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不然,以你的本事,总能找到好出路的。”

    苏夫人提到战事,又是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