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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慕美好 第18章 女儿婚约刚结束,儿子媒人神秘到

    何晓雅父母最终同意,把何武处在去镇上的路口的庄基地卖给吕军良家。

    总算处理完了心头一件事。两口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但他俩不知道的糟心事还在后面。

    “啥?退婚?”晓雅父亲一下子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媒人。

    给何武说媒的媒人在两个月后来到晓雅娘家,说是和何武订婚的女方提出解除婚约。

    晓雅父亲听到退婚二字,大吃一惊问:“嫌我娃咋了?还是我家里有啥看不上的?该不会是嫌我把庄基卖了吧?”

    “六哥,你也不要胡猜,反正是女方提出来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媒人点着烟说着。

    “唉!这都是啥事吗?晓雅退婚的事刚处理完,武没过门的媳妇又要退婚,这都是咋了吗?”

    晓雅父亲自言自语道。

    何武订的媳妇是上边村的亚宁。比何武小两岁,是家里的最小的女儿,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务农了。

    那年何武和父亲到镇上去卖西红柿。

    刚把摊位啥放好,一回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站在他俩跟前不吭声,上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短袖,那暴露在外的胳膊如玉笋般白皙,眼睫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俩摆放着东西。

    何武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如画般美丽的女孩。

    她扎着辫子,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面上带着粉扑,使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细腻光滑,宛如瓷器一般。女孩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星,闪耀着温柔的光芒。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何武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想要认识这个美丽的女孩,了解她更多的故事。

    “看啥呢?”何武笑着问。

    女孩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小声说:“这地方我爸让我看着哩,他一会儿来要卖豆角哩。”

    声音就像蚊子声那么小。

    何武看了一眼摊位的两边,还有一点位置,就对亚宁说:“那你是来占地方的?”

    亚宁害羞的点了点头。

    看到害羞的亚宁,何武的心中有了一丝怜悯之情。

    他把自己的西红柿往一旁堆了堆,腾出一块地方。

    父亲看到何武的举动,加上前面摆西红柿时看亚宁的眼神,明白了一些。

    他没有吭声,只是按何武摆的地方往高摆,尽量把旁边地方腾大点。

    何武看着杵在那里不动的亚宁,笑着说:“你不来站在这,难道要我给你占地方?”

    亚宁立马站了过去,和何武站在一排,似乎觉得挨的有点近,就有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目光不住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一位50多岁的中等个男子提着一筐豆角四下张望。当他看到亚宁时,便加大步伐走了过来。

    他把筺子放下后,用右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现在真不行了。”说完用收回的右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把东西一买,在这转转,给你婆捎买点油糕。”中年人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30元钱递给亚宁。

    亚宁只拿了20元把那10元退给父亲:“用不了。等会再转吧。”

    亚宁把钱对折起来攥在手中。

    “装上,不要丢了。”父亲提醒着。

    亚宁给四周看了一眼,当她和何武目光相遇时,红着脸把钱装到上衣右口袋,手一直没出来。

    “你是咱哪个村的?”晓雅父亲看到亚宁父亲问。

    “上沟村的。”亚宁父亲回答着。

    “自己地里的?”

    “噢,种了一点,吃不完,赚个种籽钱。”亚宁父亲笑着说。

    “好着哩,能换几个是几个。”

    “对,忙罢了,也没事。”

    “这是你女子?”

    “老小,今天跟我来买些东西。”

    有人买西红柿了,晓雅父亲忙开了。

    买西红柿的人把西红柿挑好,要称时,晓雅父亲才发现忘了带秤。

    正在旁边站的亚宁立马把父亲筐子上的秤递了过去。

    何武接过秤:“你还有眼色的很。”就称了起来。

    亚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称完后,何武和父亲为没有带秤而相互埋怨起来。

    亚宁父亲听了半天才说:“吵啥吗?就是个秤么,碎碎个事,用我的。我这没多少,称不了几下的。”

    何武和父亲感激的望着亚宁父亲,亚宁父亲面带微笑朝他俩点点头。

    集市上的摊位基本上都进入正常交易状态了。

    亚宁要去布料区买东西。

    何武正在不停的关注着亚宁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着马上要离开的亚宁时,正给客人称西红柿的何武,心不在焉的被秤砣砸在脚上,西红柿掉落了一地。

    “你干啥呢,毛手毛脚的?”父亲捡拾着西红柿埋怨着儿子。

    何武借机大喊了一声,跳了起来,故意抬起左脚用手捏着,望着亚宁的背影。

    也许是何武的喊声太大了,听到喊叫声的亚宁突然扭过头来,当她看到呲牙咧嘴的何武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愣在那里。

    何武冲亚宁做个鬼脸,笑了。

    亚宁突然明白了什么,红着脸转过身走了。

    何武说他肚子疼,得需上厕所,匆匆忙忙离开了摊位。

    “年轻人干啥事都指望不上。”晓雅父亲对亚宁父亲说。

    亚宁父亲笑着:“都一样,我女子你看啥都不知道。你娃还能给你搭个下手哩。”

    “女子把主儿寻下了没?”晓雅父亲试探性的问。

    “书念不成了,刚从学校回来没多久,寻啥主儿呢?”亚宁父亲诚实的说。

    有人买豆角了,晓雅父亲把秤递到亚宁父亲手中。

    这时晓雅父亲才发现,亚宁的父亲用秤很不熟练。

    等他把客人打发走后,晓雅父亲说:“看起来你不经常弄这事?”

    亚宁父亲不好意思了起来:“第一回,把自家的豆角处理一下。”

    两位父亲在那里边聊天边卖着自己的东西。

    而借上厕所的何武这时跟在亚宁身后,他想和亚宁说话。

    何武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穿着淡粉上衣的亚宁身上,他的脚步不自觉地跟随着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渴望,渴望能够更靠近她,与她交流。

    亚宁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何武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在催促他勇敢地走上前。

    亚宁突然感觉有人跟在她身后,停下脚步,一转身,何武吓了一跳,赶紧把目光看向其它方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亚宁的突然转身,还是令何武异常的紧张。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干涩。

    亚宁向他走来,何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

    “你干啥去?”亚宁走到他跟前羞涩的问。

    何武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我寻着上厕所。“

    何武突然冒出来一句撒谎的话。

    他看到亚宁的脸更红了,而自己说完这话后也脸红了起来。

    “我以为你还去布料区买东西,误会了。”说完亚宁转身要走。

    何武说:“我过去转转。”

    亚宁笑了:“你个男人,到那扯啥布?那基本都是女人去的地方。”

    何武不知如何回答。不吭声了。

    看着不吭声的何武,亚宁说:“你到底是上厕所还是买东西?自己都不知道了?”

    何武突然走到亚宁跟前,往周围看了一下小声说:“我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听了这话,亚宁的心跳突然加剧,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她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她从未想过,一句简单的话竟能引起如此大的反应。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何武,开始认真仔细端详他的面容。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深深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男孩的笑容中透着一丝温暖,亚宁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她注意到男孩的细微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眼中放大,她的心跳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加快。

    此刻,亚宁才意识到,这个男孩已经在她的心底留下了痕迹。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个男孩,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的世界,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没事了,我跟你到布料区去?”何武小声问。

    亚宁的心情无法平静,懵懵懂懂中、渴望而又害怕的那种情怀突然就降临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就在眼前,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那次的集市偶遇后,何武的心思总被亚宁的一笑一颦所牵挂。

    有事没事总是去上沟村偷偷约亚宁在外面的田地里见面。

    简直是太漂亮了,何武对亚宁太着迷了。

    其实,那天在集市上父亲也看到了何武的反常举止。

    回家后,神不守舍地老往下沟村跑,父亲最明白儿子的心思。

    晓雅父亲把这情况给妻子说了后,妻子就和婉莹以走亲戚为由在下沟村去打听了一下亚宁家的情况。

    又故意借问路到亚宁家,给指路的正是在家洗衣服的亚宁。

    当亚宁给她俩在门口指完路后,婉莹看着步子轻盈的亚宁往回走的身影时,连发几声啧啧啧,“那娃咋长的?那么好看,那么白净,比城里人还白。你武太有福了,看上这跟演员一样乖的女娃。”

    晓雅母亲心里有了一种自豪感。

    “我如果早碰见这娃就给我川娃占了,免得何武念想。”婉莹打趣着说:“人家家里人也好,你听那谁不是说从来没和别人红过脸,村里为做很好。真是好人家里有好娃。”

    “人家娃就是长的心疼,人见人爱。对了,你可不许打那娃的主意,我马上回去托媒人来。”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亚宁和何武订婚了。

    两人山盟海誓,情深意浓。

    晓雅父亲把何武和亚宁相识到订婚的过程细细想了一遍,也没想出个啥不到之处。

    “你说两个娃好好的,退啥婚哩?”晓雅父亲不愿舍弃这桩婚姻,他望着抽烟的媒人。

    媒人抽着烟不吭声。

    在一旁的晓雅母亲打开电壶给媒人泡着茶叶的碗里续了些水,轻声细语地说:“他三叔有啥话你就直说,他说退婚总得要个理由吧?”

    放下电壶,她又坐到炕沿边。

    媒人端起茶碗似品一般,呷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问:“六嫂,问你个闲话,何东明是你隔壁吗?”

    晓雅父母相互看了一眼,母亲不明就里的点了点头:“你说。”

    “东明这些年在外面啥地方哩?你知道不?”

    “不知道啊!咋了?”

    “不咋。东明媳妇婉莹在把持着这个家,是不?”

    “你问这跟咱的事没有直接关系。”晓雅父亲插嘴说:“那是别人家的事,我也不细问。”

    “六哥,你先甭急,我也知道你俩口不打听人家那些事,我问你,婉莹的儿子是不是让公安笼进去几个月了?”媒人问。

    一说到婉莹的儿子何川,晓雅父母这才想起来好像都有5个月没见何川的面了,也不好意思问咋回事。

    他俩口突然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婉莹近段时间老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很难见到人。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何川真犯事了?”晓雅父亲问。

    院子里传来自行车的声音:“你娃咋回来了?”晓雅母亲再熟悉不过儿子的车子声。

    她急忙出了房间,看到垂头丧气的何武问:“咋了,今天没驮下菜?”

    “早上上去迟了,发完了,我就回来了。”

    “我还以为啥事哩,看你不高兴的样子,原来是没驮下菜,这有啥生气的,明天了去早些。”

    说完母亲就往房子里走。

    “不是这事,是亚宁她爸!”何武嘟嘟囔囔着。

    听到亚宁她爸几个字,母亲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

    她愣了一下转过身走到儿子跟前:“你刚说啥?”

    儿子掸着身上的土说:“没驮下菜,我就准备到亚宁家去叫她逛。没想到明明知道亚宁在屋里,可她爸老骗我说人不在,这段时间不知耍什么怪哩?这都七八次了,不让我进大门,每次要敲大门。烦死了!”

    “你凭啥肯定亚宁在屋里?”

    母亲不解的问。

    “我每次看到院子亚宁晒的衣服挂着呢,现在她爸连大门都不让进,我问为啥,他说啥事你回家去问。妈,你说到底有啥事了?”

    晓雅母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