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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慕美好 第19章 退婚原因搞不清,公安到了女方家

    何武的疑惑是有根据的,母亲听了儿子的话,想着在房间里和丈夫说话的媒人,她认为,这桩婚事并不是退婚那么简单。

    “武回来了?”媒人看到进了房子垂头丧气的何武,打着招呼。

    “三叔来了。”何武也和媒人打着招呼。几乎同时开口相互致问。

    “咋没出去?”父亲问。

    “今天去迟了,菜发完了。”何武回答着。

    “那中午就到地里去,你把南地里我剪的树枝拾一下,顺便拉回来。”父亲支走了儿子。

    在父亲的意识里,退婚的事尽量不要让何武知道。

    从儿子第一眼见亚宁的那一刻起,父亲就知道何武对亚宁的喜欢,妻子又到上沟村去把人家的家庭情况侧面打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心里清白亚宁在儿子心中的份量。

    在双方满意的情况下,就让他三叔从中撮合,成了这门亲。

    今天他三叔这个媒人来到这里,虽然没有直接当孩子面说退婚的事,但父亲还是不希望何武知道,毕竟在热恋中的儿子一但知道了,心理上难以承受。以防做出极端之事,况且现在还没搞清真正的退婚原因。

    尽量不要不让儿子知道!

    所以父亲故意把何武支走,为的就是问清媒人为什么女方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退婚。

    而父亲不知道的是,何武早已对自己的婚事持怀疑态度了。只不过是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说而已。

    并不是说亚宁对自己的好坏态度,而是亚宁父母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

    亚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亚宁父母看来,对这个小时体弱多病的孩子疼爱有加。

    所以亚宁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慢慢的父母的替代和珍爱养成了亚宁成不了一个独立体,对父母的依赖和附属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正是这种过份的深爱,从而使得亚宁遇事没有主见,个人没有思想,全听父母的安排。

    在亚宁的认知中,听从父母的话也是一种孝顺的行为。她认为孝顺孝顺就是顺从老人才为孝。

    何武起初和亚宁约会总是控制在父母所规定的时间范围之内,何武笑着说亚宁是长不大的大人。后来订婚了,何武就经常来亚宁家里帮忙干点农活啥的。

    俩人见面父母也管不上了,他们已认准何武这个准女婿了。

    亚宁父亲不止一次在何武面前提说有关何武卖菜的事,他告诉何武,卖菜不是长久之计,趁年轻要学一门手艺,至少不至于为生存而发愁。

    何武也经常跟他探讨学什么手艺的事。何武也想从事一种技术活,但苦于没有想到具体学什么?

    亚宁的父亲也曾告诉何武和亚宁,等他俩结婚了,他资助亚宁在村上开个小卖部,还能解决一些生活费,再把地里的果树务做好,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何武在地里边干活边回忆着亚宁父母曾经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原先的好和今天的差形成如此明显的对比!

    他最生气的是今天到她家中去时,亚宁父亲竟告诉他,你还找亚宁,我还想问你哩。顺便把露了半个脸的门就关上了。

    何武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回不过神。

    这段时间去就是无法见到亚宁,而更让何武生气的是她爸好像防贼似的整天把家里的大门一直锁着,把守很严,从不让何武进家门。

    难道亚宁生病了?要不就是她真的不在家?要不就是有其他什么事?

    今天媒人到家里又来干什么?

    一想到媒人,何武马上明白了父亲把自己支到地里的意思了。

    何武放下手中的活计快速向家中走去。他认为媒人今天来肯是他的事!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订婚那段时间来自己家频繁外,这一年多很少见他来过自己的家。今天的来,非同一般。

    想到这儿,何武加大了脚步向家走去。

    心烦意乱的何武急匆匆的赶到家。

    没成想,家里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父母干什么去了?自己走的时候媒人不是也在家吗?

    为什么他去地里没多大功夫,屋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心生闷气的何武推出自行车,把挂在后座上的装菜筺子卸了下来。

    他要到上沟村去,他要去找亚宁,他要知道亚宁的父亲为什么总是避着他,不让他见亚宁?

    何武骑上车子向上沟村奔去。

    在路上他回想着自己和亚宁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何武骑着车子,思绪渐渐飘远。他回忆起与女朋友一起的时光,那些美好的记忆如电影般在他眼前闪现。

    他们曾在田地里一起劳作,感受着土地的温暖和大自然的恩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与欢笑交织在一起。他们一起种下希望的种子,期待着未来的收获。

    山沟里也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手牵着手,探索着山间的小径,听着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每一步都充满了新奇和冒险,他们的爱情也在这山水之间愈发深厚。

    这些点点滴滴,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星,镶嵌在何武的心中。

    他边骑车子边微笑着,那些美好的记忆给予他无尽的力量和幸福。

    可当下就在现在,亚宁父亲却连门都不让自己进,更何况见亚宁呢?更是不可能!

    这前后的反差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是自己哪方面做的不好还是家里哪方面做的不周全,才使亚宁的父亲如此的绝情和冷漠。

    再说的话,亚宁也从来没有在自己跟前说过任何不见面或是对自家不利的话呀,看起来问题的焦点不在亚宁身上,而是在父亲身上。

    既然问题的焦点在亚宁父亲的身上,今天去就直接问她父亲,没有什么恭敬不恭敬,只有从亚宁父亲这里才能知道自己和亚宁的婚事到底出了啥问题。

    何武想知道的答案太多了,但都像谜一样让他非常难解,无从知晓。

    虽然何武已经感觉到亚宁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发了18o度的转变,但媒人今天到家里来提说退婚的事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蒙在鼓里的他还是以准女婿的身份去亚宁家,问个究竟。

    何武用力地蹬着自行车,恨不得马上飞到亚宁家。

    就在何武去亚宁家的前十几天,呆在同学宿舍已经三天时间的亚宁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走向何方?

    亚宁静静地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眼神迷茫,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何武对自己的各种好,那些温暖的笑容和关切的话语,让她深感自己爱的人的可爱和忠诚。

    然而,那件事情的发生却如同一场噩梦,将一切都打破了。父亲的责骂如雨点般砸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逃。为了躲避父亲的怨恨、母亲的唠叨,她只能选择了躲在这里,将自己封闭起来。

    此刻的宿舍,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亚宁呆呆地望着窗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逃避下去,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感到自己仿佛迷失在了一个黑暗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亚宁的心情愈发沉重,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走出困境。然而,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地面对,去寻找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可能何武也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她想让同学把这个地方告诉何武,可是自己的过错一旦被何武知晓,那将是自己终身良心不得安宁呀!

    人过留名

    雁过留声

    自己呢?亚宁都不知道自己该留什么?

    屈辱的事总是让有些人会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可那是对做恶人的一种纵容和饶恕!

    每当亚宁想起同学这句话时,她就觉得自己的认知和同学的认知真是天差之别!

    在乡政府上班的亚宁的同学心疼今天又下去催收林产税了。

    做为和亚宁关系最好的心疼,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乡政府财税所,在大家的惊讶中她却安心工作,不顾旁人议论。

    当亚宁也看不懂心疼的这一番操作时,心疼告诉她,要干事业,基层是最基础的第一步,自己在学校已是党员,走仕途是她的心愿。

    亚宁暗自羡慕心疼的有主见,虽然年龄差不多,可亚宁总觉得自己的境界根本无法能比及心疼。

    让亚宁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柔软腼腆的女同学,竟是一个处事有方的厉害人。

    国庆节期间,心疼叫上亚宁到县上找心疼的男朋友玩。

    原说是两天,可最后回到老家都过了四天。回来后亚宁就一直住在亚宁的宿舍没回家。

    亚宁的父母左等右等不见亚宁回家,就赶到乡政府找到心疼。

    心疼告诉亚宁父亲让她放心,自己最近和男朋友闹点不愉快,好想让亚宁在这里陪陪自己,等自己情绪恢复差不多时亚宁就回去了。

    听了心疼的话,亚宁父亲也觉得在理,她知道,心疼和亚宁从小到大关系就非常的好,两个孩子也是一块今天住你家明天住我家就这么过来的。

    现在心疼有事,当闺蜜的亚宁肯定要全力以赴。

    “只要你俩从县上回来那我就放心了。你俩把自己照顾好,我回了。”说完,亚宁父亲放心的回家了。

    过了几天,亚宁父亲匆匆忙忙来到乡政府,心疼没在,她便到宿舍开始敲门。

    亚宁开了门,看到满脸怒容的父亲,惊讶的问:“你咋来了?你咋了?爸。”

    亚宁父亲举起右手似乎想打亚宁,亚宁往后躲闪了一下:“咋了吗?你说嘛!”

    亚宁父亲把手停在空中:“你还问我哩,我还想问你咋回事?你还问我哩。”

    正在亚宁不知什么原因的时候,心疼回来了。

    她看到正在举着手的亚宁父亲,以为要打亚宁,便上前一步,拉下亚宁父亲的胳膊:“叔,你这是干啥呢?都进入法治体系了,你还想打人哩?告诉你,打人是要坐牢的,派出所就是隔壁。”

    一说到派出所,亚宁父亲把手在大腿上一拍:“我就是为派出所的事来的。”

    心疼和亚宁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看到两个孩子的不明白,亚宁父亲压低声音说:“县公安局和乡派出所到咱家找你去了,我说你没在。”

    听到这话,心疼心里一紧,正要开口,她突然停了下来。

    遇事不要慌,先看看他们说了什么?

    心疼给亚宁使了个眼色,亚宁知道心疼的意思,那就是对家里任何人都不提说此事。这是她俩共同保守的秘密,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亚宁父亲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在他的想法里就是想急切的知道为什么公安会到家里找亚宁。

    亚宁父亲往后看了一眼,他去把宿舍的门虚掩上,转过身小声问:“你俩在县上干啥坏事了?咋能让公安人员到咱家找亚宁?”

    说完,他表情严肃的望着亚宁和心疼。

    还是心疼冷静,而此时的亚宁似乎出现浑身发抖的状况。脸色煞白,满脸是汗。

    看到这情况,心疼拿过毛巾递给亚宁:“没事,你从小就是这样子,胆子小。擦擦脸。我的事与你和叔无关。”说完趁接过毛巾的机会在亚宁手上狠劲掐了一下。

    亚宁父亲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亚宁明白,自己要镇静下来,让心疼来处理,自己不要吭声了。

    心疼拿出一个玻璃杯,给里面倒了点开水,又从凉杯里掺了些凉开水,端到亚宁父亲跟前:“叔,你先喝水,坐下慢慢说。”

    心疼从写字台下拉出一木櫈子,让他坐下。

    “疼儿呀,你快告诉叔,你俩到底干啥坏事让公安来找,你倒是快点说话呀,我这都快急死了!”亚宁父亲跺着脚,玻璃杯子里的水都被跺了出来。

    要说此时的心疼,心里是非常非常的紧张,她最担心的是亚宁父亲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那她和亚宁前面所考虑到的一切将前功尽弃!

    想到这,她开始试探性的问:“你咋知道来的是真公安?”

    亚宁父亲一愣:“笑话,谁不要命了,还敢冒充公安?”

    “叔,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想知道你是怎样认定他们是公安局的?”心疼故意绕着说,希望能绕出点信息。

    亚宁父亲喝了一口水说:“来的人给我看的证件,我细看了是县公安局的,好像叫方军,一共三个人,还有个女的。”

    “他们还给你出示什么纸质性的文字文件或啥资料没?”

    “没有,只问亚宁人在哪?我说上县上还没回来他们就走了。”

    “没停多长时间?”

    “没有,来了给我看了一下证件,就直接问是亚宁的什么人,我就说是她爸。

    我问亚宁是不是干啥坏事了,那个女警察笑了说没有,了解些别的情况,我问啥情况,人家说保密。这不,他们刚一走,我就来你们这里了,想知道到底是啥事,你俩千万别让人家给逮进去,做犯法的事,娃呀!”

    坐在床边的亚宁说她出去上个厕所,急匆匆拉开门走了。

    心疼愣了一下,她马上缓过神,对亚宁父亲笑着说:“叔,没事,不怕,实话给你说,是我男朋友在县火车站倒贩卖火车票的事。”

    亚宁父亲一想:“不对啊,你男朋友倒贩车票跟亚宁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