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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 第259章 不会再丢弃我了吧?

    薛知恩的生日在元旦当天。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她缺什么的齐宿早早就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谁料,薛知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

    “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

    弄得准备看看还有没有家产可以变卖给她买礼物的齐大画家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她什么意思啊?!

    就算没搞懂她的想法,生日总是要过的,他问她想怎么过?

    “元旦你要回去陪家人吧,”薛知恩摸摸被送来破坏二人世界的呼噜猫的小黑脸,“我也该回去了。”

    “回哪儿去?”齐宿几乎是立刻问。

    薛知恩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当然是首都。”

    回去做什么?

    回去还会回来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嘴过了一圈,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直接问不就完了,再说了,她还能回去干啥?”

    陈奉孝从超市货架上拿下包程籽吵着要的小熊软糖,瞥向正在另一侧跟程静昀选购年货的薛知恩。

    “她家里人都在首都,元旦人家不合家团聚?”

    齐宿不吭声。

    “你以前不最能说会道了吗?”陈奉孝捅咕他一下,“现在人家主动找上你,你倒不长嘴了。”

    齐宿说:“你不懂。”

    陈奉孝气乐了:“我是不懂你在别别扭扭什么,要我是你,快趁民政局还没放假,明儿就拉人去领证。”

    “那你现在敢跟程姐单独说话了?”

    陈奉孝:“……”

    他扶额,耳红透:“不说这个咱们还能继续当兄弟。”

    两个怂包蛋相顾无言。

    “知恩,你看这个,挂在你们家门口怎么样?”

    程静昀拎起一对春联,笑着说。

    正研究花花绿绿春节小礼品的薛知恩听到‘你们家’这三个字怔了下。

    程静昀恍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齐宿家,是齐宿家,看我这嘴瓢的……”

    “没关系。”

    薛知恩拉起春联下摆,打量着,小声咕哝。

    “我有点喜欢‘你们家’的说法。”

    就像……

    她重新有家了。

    排队结账时,齐宿瞧见她手上的春联,心头一软:“准备挂在家里吗?”

    薛知恩眼睛稍稍亮了亮,刚要点头,旁边插进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我记得你每年挂的春联都是你妈写的,”陈奉孝看热闹不嫌事大,“就不用买了吧。”

    薛知恩一听,捏着春联的手指紧了紧:“我还是放回去吧。”

    超市买的肯定比不上他家人写的。

    齐宿脸一沉,狠狠刮了陈奉孝一眼,率先抽过春联递给收银员:“先扫这个,谢谢。”

    “你妈妈……”薛知恩想拦。

    “咱家不是有两个大门吗?对面也要贴啊,让我妈给602写,我要你给我选的。”

    收银员手快扫完,齐宿拿着怎么看都喜欢,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妈那字我早看腻了,这个好,我喜欢。”

    “是、是嘛。”

    薛知恩脑袋朝下低了一点点,被发丝挡住的脸颊微微泛红。

    付款的时候,千金大小姐不熟练地调出二维码,齐宿那边就已经付完了。

    薛知恩:“不是我给你买的吗?”

    齐宿笑:“我刚发了年终奖,我请客。”

    “请客?”陈奉孝嘀咕,“你不是还欠着那谁一辆改装车的赔偿款,哪来的钱请客……”

    “快回去吧你!”程静昀把多嘴的青年往后推。

    陈奉孝捂着被按过的心口,窝在后面不出声了。

    齐宿的保时捷卖了,这天车也不好打,今天出来逛超市搭得还是程姐进货用的车。

    齐宿很是不好意思,跟薛知恩保证:“等明年我的画展开了,就又有钱了,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没错。

    他家知恩坐一两次便宜车在他眼里就是受委屈了。

    天大的委屈。

    薛知恩的手被他暖着,看着他自己被风吹得发红的手背,莫名地眼睛有点潮湿。

    “你蠢不蠢啊,没钱不会跟我说吗?”

    他要多少她都会给的。

    “哎,”齐宿摇头晃脑,头头是道,“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没法自己挣。”

    “再说了,”齐宿嬉皮笑脸地挨挨她,双唇溢出的热气朦了亮晶晶的眸,“我本来就是高攀了,怎么能再吃软饭呢?”

    他俩不知道谁吃谁的软饭。

    一抬手千万流水的大小姐愣是没在他身上花出去一分钱,反倒被塞了太多太多。

    薛知恩吸吸鼻子:“你给我投资的那些钱已经翻了好几倍,连带着崔氏的分红,我会打你卡里。”

    “什么投资?”齐宿面露不解,“我怎么听不懂呢?”

    “就是你以公司名义投资……”

    “薛小姐,我只是个三流画家,哪有那么多钱开公司啊,你太高看我了。”

    “……”

    薛知恩睨上他的笑脸,知道这家伙在满口胡邹,他就是单纯不想收钱!!

    真是奇了个怪了。

    薛知恩长这么大,家人,友人,仇人,层层冗杂的感情下,无一不趋之若鹜一样东西——

    钱。

    很多很多钱。

    就他特立独行,就他蠢到没救。

    回到家齐宿第一时间就要拆包装把春联贴上。

    薛知恩说:“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急什么?”

    男人兴高采烈:“31号后不也算跨年嘛,我先贴上热闹热闹。”

    薛知恩点点头,说:“我就订了31号的票。”

    也就是明天。

    齐宿挂春联的手顿住,无视心底那点空洞,像一个懂事的成年人回:“好,到时候我送你吧。”

    “不用了,”薛知恩翻着手机,头也没抬,“助理会来接我。”

    “那、那挺好的……”

    齐宿好像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几点的票啊?”

    “十点。”

    “好早。”他脱口而出。

    “嗯?”

    “没、没什么。”

    “我还要去趟公司,”薛知恩听到了,“有份文件需要我亲自过去签。”

    “哦,哦,挺好。”齐宿扣着胶带隐形掉的边缘,怎么都扣不着,心里头越来越烦躁。

    晚上。

    齐宿实在没忍住,伏在她肩头,问。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首都好不好?”

    薛知恩的意识沉浮,但她还是清醒的,缓了缓气息,喘道:“……你要陪家里人。”

    那就是不愿意他去。

    齐宿牙根痒得难受,发狠地咬住她后颈的软肉。

    你要说真用力,他舍得吗?

    舍不得。

    他讨好地舔舔那点齿印,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见了。

    “你会跟我联系的吧?”

    “不会再丢弃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