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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第217章 走后门的县案首

    沈清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大家俱是一头雾水,单纯地认为沈清柯喝高了。

    只是沈清棠听出不对,问沈清柯,“二哥,考试期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柯点头。

    他苦笑:“我这个县魁首和我参加县试的过程一样,名不正言不顺的。”

    “什么意思?”沈屿之不解,“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因为我是走后门的县案首,而且走后门的不止我一个!”沈清柯轻敲桌面,“咱们走后门只是想要个参考资格。可别人走后门是为了当县案首。”

    他转头看向沈清棠,“你还记得二楼为什么改名吗?”

    沈清棠点头。

    当然记得。

    甜品店屡次被当做青.楼,可见她起名有多失败。

    沈屿之皱眉接话,“为什么来着?哦!那三个喝醉酒的混混。想起来了!我还把他们送到衙门去了。那几个混账不想去衙门,路上闹的厉害,还是几个好心人帮忙给扭送过去。

    我记得他们都被打了板子?”

    李素问不解:“不是在说县试的事?怎么又提起那几个酒鬼?”

    想起他们对清棠说的话,她到现在还生气。

    “不是三个,是四个,只是第四个醉鬼没上楼,被你们忽略了。因为那四个醉鬼里,有一个人本该是县案首。”沈清柯说完,又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两桌人齐齐怔住,除了糖糖还在咿咿呀呀的傻乐,其余人都茫然地看向沈清柯。

    哦,还有季宴时。

    他专注地看着傻乐的糖糖。

    李素问抬手在沈清柯胳膊上拍了下,“胡说八道什么呢?喝醉酒你就去睡觉。县案首是你……嗯,你现在也是个醉鬼。这话倒也没错。”

    “娘,我还没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沈清柯摇头,“县案首不是他,那是因为他好巧好巧进了咱家的店,又好巧不巧被我爹送去了衙门。”

    连沈清棠都有些糊涂,“二哥,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些。”

    沈清柯又干了一杯酒才开口,没说县试反而说起了以前的京城。

    “不知道以前在京城是因为当局者迷,还是因为我们被祖父保护的太好,只知大乾繁荣不知百姓愁苦。”

    “本以为来北川这几个月,我已经算是见识了底层百姓是如何艰难度日。却不曾想,北川的水远比我想象的还浑。”

    “那一日,考完试我快出考场时,突然想起孙五爷给我做的膏药还有剩下的忘了拿,便又折返回去。”

    “当时考场中已经无考生,只有县令以及其他两位官员在院中聊天。我怕他们看见我多想,就躲在了一边,想等他们说完,我再去。却不想听见了一桩秘密。”

    “别看北川只是小小的县城,官员、乡绅却分了好几派。嗯……最少三派”

    沈清柯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说到这里笑了笑,又抿了口酒,“你们压根想不到,表面上是亲戚且关系很好的县令跟王员外私下并不和。

    他们当时在讨论让谁做县案首。”

    沈清柯放下酒杯,指了指自己,“不是我!因为他们第一个就淘汰了我。你们猜为什么?”

    “为什么?”李素问问。

    沈清棠以问代答,“难不成以为你是王员外的人?”

    沈清柯点头,一边点头一边低低的笑。

    “是不是特别有趣?那时候才刚刚考完第二场,他们就已经在商讨县案首是谁!”

    那日,沈清柯觉得自己的心比外面的天还冷。

    他在屋脊后藏了许久。

    听到了很多秘密。

    县令之所以失态到在考院内商量是因为他们原定的县案首人选出了问题。

    被扭送到衙门三个到沈家铺子闹事的人里,其中个穿学士服的就是他们内定的县案首。

    而另外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内定县案首的保人。

    三个醉汉因为闹事被打了板子,根本坐不了板凳,自然无法参加第二日的考试。

    再怎么内定也不能让一个缺考的人当县案首。

    县令最气的是,人还是在他地盘上被打的。

    都知道县令那两日忙着县试。

    像醉汉到商铺闹事被打这种小事,根本到不了县令跟前,县尉或者典史直接就给办了。

    在北川县,县令最大,是一县父母官,相当于县长。

    县丞是县令的副手,算是副县长。

    县尉和典史负责一县的治安和捕盗工作,相当于县公安局局长。

    在北川,县尉和典史合二为一,甚至典史的权利渐渐比县尉还大。

    而北川这几个一二三把手都属于不同的派系。

    沈屿之之前虽是纨绔子弟,但对政系派系之争并不陌生,很快明白过来,一脸恍然,“难怪那日几个醉汉被打板子打的那么狠!”

    一般像醉汉闹事,又没真给沈家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并且还被“受害人”殴打过。

    最多也就口头批评几句,各回各家。

    可沈屿之把醉汉扭送到衙门,那日的典史或者县尉,只听他说完经过,当场下令打醉汉板子。

    一人二十大板。

    数目不算多,却打的很用力。

    衙役打人那都是看人下菜碟。

    有些看起来打的很重,声音更是像要打死人,实际上落下的板子轻飘飘的,二十大板打完连皮都不破。

    有些板子看起来轻飘飘的,皮肉相交连点声音都没有,可落下的每一板子都能让人皮开肉绽。

    当时沈屿之还以为那个下令的人是嫉恶如仇的好官,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门道。

    他叹息一声,摇头,“无论哪里的官场都一样。”

    大官场有大官场的是非,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计较。

    沈清棠沉吟片刻,“只怕那些人到铺子里来闹事也是有心人做的局。”

    沈清柯有些醉了,反应没有平时快,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你是说,出手的是县令和王员外之外的第三派系?”

    沈清棠点头,“对。二哥刚才也说了,小小的北川,官员们分成了三股以上的势力。

    如果我没猜错,王员外那么痛快帮我二哥参加县试也是存了利用我哥之心。

    我不知道他是另外安排了人去争县案首还是觉得我哥当县案首也无所谓。”

    “明面上他们都以为我哥是王员外的人。自然会针对我哥设局。

    若是那天二楼真的只有我,而我恰好真被他们……”沈清棠顿了下,“当作青.楼女子给糟蹋了。你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