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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怀孕被分家?父不详,母越强 第218章 局中局

    沈屿之拍桌子瞪眼:“他们敢!那我就跟他们拼命。”

    “我也跟他们拼命。”沈清柯也跟着发誓。

    “对,你们心疼我,跟他们拼命。可是二哥,你还是考生,你要是跟人打到衙门去,会怎样?”

    沈清柯放下了酒杯,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好在这个问题简单,不用思考就能答,“当然是取消考生资格!”

    沈屿之略一沉吟,问沈清棠,“你是说那些醉汉是故意到咱们铺子来闹事?目的就是冲着取消清柯的县考资格?”

    沈清棠耸肩,“不清楚。我猜是这样。”

    李素问愤愤,“咱们走后门又不是为了不劳而获,只是想要个能参加县试的资格!我相信以清柯的本事,定能考中县案首!”

    沈屿之在李素问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娘子你先激动。清棠刚不是说过,大概是冲王员外来的。”

    向春雨不解,忍不住插嘴:“既然是冲着王员外来的,那应当就是县令一派的人干的吧?他怎么会派自己安排的县案首到你们家铺子里闹事?”

    “有句话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概就是说的县试这些人吧!

    若是我猜的没错,是有第三股势力的人出手,把县令这方安排来闹事的真地痞流.氓换成了县令属意的考生。

    这样打起来被取消县试资格的除了我哥,还有县令这边的考生。

    那最后得到县案首的应该就是第三股势力安排的考生。

    没意外的话,我猜撺掇这三个考生上楼闹事的应当是据说喝的烂醉没能上楼的第四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们大概没想到沈清棠和一般姑娘不一样。

    遇到口出污言秽语的地痞流.氓,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让他们得逞。反而胆子大的还出手把三个醉鬼打了一顿。

    让他们楼下等着“见义勇为”的人都没派上用场,只来得及把自己安排的“醉鬼”带走。

    他们更没想到,沈清柯连面都没露。

    那会儿他还在书局帮忙。

    “清棠说的有道理。”沈屿之点头。

    “那……”李素问一脸迷茫,她有点被绕迷糊了,“你们既然有人陷害沈清柯也陷害县令的人,县案首怎么又是沈清柯了呢?

    得利的渔翁不有是咱们家了?”

    “要么是县令误以为王员外动手的,他不敢得罪王员外用我哥跟王员外示好。要么是王员外和县令发现有人给他们布局,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县令的人已经折了,只能安排我哥上。

    反正在他们眼里,我哥是流放犯出身,就算是县案首也翻不出什么浪。

    也或许是三方角着,谁都没有得逞。最终的排名其实就是最公正的排名。”

    最后一句话,沈清棠是对着沈清柯说的。

    沈清柯摇头,显然不信,“一潭浑水里还能有清水?!”

    见沈清柯整个人透着股子丧劲儿,沈清棠看不下去,冷声质问:“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我……”沈清柯茫然,“没想好。”

    “二哥,我问你,如果北川的县试干干净净没有人伸手,你觉得凭你的本事能得这县案首吗?”

    沈清柯点头,“自然。”

    不过是个小小的县试。

    “既然如此你纠结什么?我问你,若是明年还有合适的门路能让你参加乡试你去是不去?”

    沈清柯犹豫,“我不知道。”

    “你要去!”沈清棠声音并不大,还带着女子特有的温柔,却依旧铿锵有力。

    沈清柯错愕抬头,看着沈清棠。

    沈清棠的目光和她的声音一样坚定。

    “你总想当个为民办事的好官。努力为大乾的百姓谋福利。如今将逢乱世,你反而做起了缩头乌龟?

    那你问问郑老伯……”沈清棠指着郑老伯,“问问和郑老伯一样的百姓们。他们是愿意要一个太平盛世的好官还是愿意要一个乱世中的好官?”

    郑老伯没回答。

    也用不着他回答。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这样的世道,我们又是流放犯。我能做什么呢?纵使县试这一次最后的排名是公正的,是我应得的。那下一次的乡试呢?

    要么主官公正,我根本没资格。若是还走捷径参考考试,我又如何能像这次这么幸运能考中呢?

    就算考中了,就算我一路顺利能做官,我胳膊就能拧的过大.腿?”

    “哥。你不该说这话。你还记得那个耿直的收税官吗?”沈清棠见沈清柯点头才继续道,“若太平盛世,他应当就是公平正直两袖清风的好官。

    他那样的性子,让他去收苛捐杂税,无异于折磨他。

    可是你看,他干的很认真。如他所说,他改变不了其他人,但是可以坚定的做自己,在他的职责和能力范围内,尽量的公平。

    哪怕我们并不喜欢他所谓的公平。

    难道,你还不如他?”

    沈清柯怔住,呆呆愣愣地坐在桌前,饭也不吃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季宴时黑瞳中红雾涌动,手背青筋凸起,指骨发白。

    被他抱着的糖糖不知是被弄疼还是察觉季宴时情绪不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糖糖甚少哭,两桌人齐刷刷看向糖糖以及抱着她的季宴时。

    季宴时已经恢复如初,有些手足无措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不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