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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从赶山打猎开始暴富 第321章 熬鹰首战

    头狗精着嘞,只要这两头扁毛牲口对主人有啥动静,大虎定会冲上去撕咬个干净。

    李居安安抚了猎狗们,重新抓起两头亚成年苍鹰的翅膀,将这两头鹰放到水曲柳棍上站立。

    他问陈叔要来一张板凳,他就搬个马扎凳坐在苍鹰前面,就这样盯着它们瞧。

    忽然,他猛地一拍额头想起来,说道:“陈叔我那牛皮手套上回落你这了是不。”

    林员老陈在柜子里摸了摸,还真的摸到单只的牛皮手套。上回李居安摘了手闷子去开门,刚好落在炕边。

    有了牛皮手套,李居安驯鹰就方便许多。

    那双历经风霜的牛皮手套,岁月在其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线头多处断裂,急需一针一线的细心修补。它们本是数年前,心地善良的隔壁张婶,见李家生活拮据,便慷慨相赠之物。她儿子新买了副手套,留下的旧牛皮手套她也不用了。

    张婶瞧他家困难,日子过得苦,将她儿子不用的牛皮手套给了母亲宋兰花。宋兰花舍不得用,给了李居安。

    李居安向巧手的陈叔借来一把锋利的剪子,小心翼翼地拆解着那双承载着记忆的手套线头。这些拆下的线,在他灵巧的手中有了新生,用来给两头苍鹰做眼罩。

    他细心地将牛皮用线头穿好,再以那些旧线细细穿引,确保眼罩既能稳稳贴合鹰首,又不至于束缚。完工后的眼罩,遮挡住鹰锐利的目光,却巧妙地留下了耳蜗处的空隙,让苍鹰仍能聆听周遭的风声与动静。

    一旁的陈叔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对李居安巧思与坚韧的赞许,说道:“李炮儿,你有这个手艺,手可真巧啊。”

    陈叔不会缝纫,手工活都是交给婆娘做。几年前他媳妇儿走了后,家里旧衣服再也没人缝,他膝盖透风,都兜不住。他哆哆嗦嗦试着穿针引线,结果还是被扎的不行。后来他还是提着一只跳猫子,求助于牧场的女工,才将这块破洞的膝盖打上补丁。

    李居安埋头缝制,听着笑道:“一个人在外头久了,可不什么都会做点么。”

    他这缝纫的活,是上一世南下的时候,租房的房东婶子教他的。他那时候和张迎年刚南下,还没第一桶金,只能熬在地下室房屋里,住着渗水的老房子。夏天厨房柜子抬起来,下面全是逃窜的蟑螂,条件非常恶劣。

    他回忆着上一世和张迎年在南下的艰苦岁月,最终两人终究是熬出头了。但这么胆肝相照的兄弟,合伙人,咋就为了利益背后捅他一刀子。

    他想到如今堂哥李长青,跟着张迎年南下,叹了口气。不知道李长青会咋样啊,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张迎年可真不是善茬,就不是个人。

    牛皮眼罩缝制好了。

    李居安眼见水曲柳棍施展不开效用,便果断地将吊绳缓缓放下,转而取出一捆粗实的麻绳,灵巧地缠绕成一个稳固的纺锤状绳团,恰好能为苍鹰提供一个新的立足之地。

    那两只苍鹰,双眼被牛皮眼罩紧紧遮蔽,世界于它们而言成了一片黑暗,既无法视物,亦无法感知周遭。

    李居安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于那精心编织的绳团之上,苍鹰的利爪本能地探寻着落脚点,最终轻轻踏在粗糙的麻绳之上,紧紧扣紧,仿佛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生怕一个不慎便坠入未知的深处。

    先前猎狗的吠声犹在耳畔回响,那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让亚成年苍鹰不敢有丝毫懈怠。它们静静地立于绳团之巅,四周的一切既不可见亦不可触,只有身下那坚实的绳团给它们一丝安慰与依靠。

    苍鹰无法像站在树杈上那样站稳,麻绳晃荡,它的双脚似乎总找不到坚实的支撑,只能以一种略显踉跄的姿态,费力地保持着身体那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这份不安定,让熬鹰驯化开始了。

    李居安当初和鹰屯来的鹰把式们唠嗑,偷学了熬鹰的技巧。第一回熬鹰,光有技巧还不能够,还得试一试,兴许可行呢。

    驯鹰的过程,是一场耐心与智谋的较量。李居安紧盯着苍鹰,目光如炬,动作敏捷每当那条麻绳似要归于平稳,即将让苍鹰找到片刻喘息的机会时,他便迅速出手,轻轻摇曳那绳索,让麻绳又摇晃起来。不让苍鹰有丝毫喘息之余。

    这是一场无声的折磨,对苍鹰而言,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定,睡不了觉,活受折磨。

    暴雨打在值班室屋顶上,雨声响亮。李居安就这么杵在鹰边上,绳子一稳他就摇两下。最后他听着雨声,都有些困得受不住了,支棱手坐在炕沿,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差点打盹睡着。

    林员老陈瞧见他这般,哈哈笑道:“这驯鹰啊,隔行如隔山。李炮儿你这狗帮训得好,但驯鹰还真是没那么简单。瞧你这还没把鹰熬出头,自个先困得不行喽。”

    李居安喊道:“陈叔,给我来一壶浓茶的。我就不信熬不过这两头鹰。”

    他仰头灌了一大壶浓茶,甩了甩头这才精神了好些,戳了戳鹰,说道:“你们俩个,早点听话,也遭受点罪。咱也能睡个安生觉。”

    这一晚上,他觉得格外漫长,充满试炼。两头苍鹰半夜迷瞪着眼睛,又是迷离又是清醒,但牛皮眼罩让苍鹰什么都瞧不见。就像是,鹰的意识徘徊在迷离与清醒的边缘,却猛然间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自头顶倾泻而下,那份痛楚与折磨,深深穿透骨肉,直击心灵的最幽暗处。

    熬鹰至少七天七夜,对苍鹰而言,这是桀骜不驯的雄鹰,越要熬,让锋芒收敛,让心性被打磨温顺。

    李居安困得发懵,两头苍鹰也在麻绳团上头一点一点,也快熬不住了。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就看驯鹰人的智慧与耐心,以及对苍鹰本性的深刻理解。

    半夜过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居安一夜没睡,实在熬不住了。他忽然抬头瞧见大虎对着他甩甩尾巴,他猛地拍了下额头,叹气骂道:“我咋就没想到呢。来,大虎过来的。”

    他将缠绳团的麻绳一端,扯出一根细麻绳,拖下来扯到地面,固定在猎狗尾巴上。

    猎狗瞧着他,这么热情地甩了甩尾巴。哎,麻绳这就跟着也摇起来。

    陈叔惊讶地瞪圆眼,说道:“哎哟我滴妈呀,这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