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傅先生,偷偷领个证 > 情书

傅先生,偷偷领个证 情书

    他连续问了两遍,才听到东边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女子穿着围裙走了出来:“您是?您找程老师吗?”

    “是的,请问程老师在家吗?”

    “您是?您稍等一下。”

    女子随后就转过身,朝正对着大门的房间敲了敲门:“程老师,有人找您。”

    过了没有两分钟,从房间走出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男子,中等个子,带了个眼睛,看到傅行之,愣了许久才问:“请问你是?”

    傅行之不着声色的看了眼面前的人,认出他就是照片中的程老师,走上前,伸出手,和程老师握了握手,犹豫了片刻,说:“程老师您好,我是温时言。”

    “温时言。”程老师只是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当时的校草学霸?”

    傅行之:“您过奖了。”

    说着,傅行之将手里的两盒茶叶递上:“这是给您带过来的,一点心意。”

    程老师平时就爱品茶,傅行之的这两盒上好的茶叶算是送到他心坎里了,他立刻招呼那名中年女子,让她准备一些吃的,唤着傅行之进屋坐。

    程老师特意把傅行之送来的茶叶打开了一盒,和傅行之边喝边闲聊了起来。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程老师带过很多届学生,但并没有教过温时言,程老师可不认为他单纯来给自己送茶叶的。

    “您有个学生叫江离,您还有印象吗?”傅行之亲自给程老师倒了一杯茶。

    “江离?”

    程老师说着,品了一口茶的味道之后,连连点头,赞了句好茶,然后接着说:“怎么会没印象,印象深刻的哦。”

    “她说有些东西留在您这里……”

    傅行之的话还未说完,程老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看向他,眼神间有些许的暧昧,然后呵呵笑了两声:“你不会是来要情书的吧?”

    随着程老师的话落,傅行之的心颤了一下,但他表面却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

    她还给他写了情书。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说着,程老师就站起了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过了约莫几分钟,程老师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他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几个被封着口的信封,递给了傅行之:“这是当时江离写给你的,内容我没看过,这么多年了一直放在这个盒子里。”

    程老师坐下,大概是对于江离的印象太深,有些话多:“当时你们俩的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

    “只是那个时候你们都还太小,对感情这种复杂的东西,了解的不够透彻,我把她喊进了办公室,想让她打消早恋的念头,没想到这丫头非但不往心里去,还放下豪言,说我收一封她就再写一封,哪怕是把我的抽屉填满,她也不会放弃。”

    “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说这些信早晚会到你的手里,没想到真被她给说中了。”

    傅行之每听一句,他的心就如同被划了一刀,但他依旧听的格外认真,他从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他握着信封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他想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但凡是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把她抢过来,但是这个人是温时言,他不能。

    程老师说完后,发现傅行之迟迟没有反应,才发现了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们还好吧?”

    傅行之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翻涌的情绪,眉眼弯了一下,冲着程老师笑了笑,说:“挺好的。”

    程老师才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好对她。”

    “喝茶,喝茶。”

    程老师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同样是龙井,这茶口感比过年时女婿送他盒好太多了。

    程老师以为他们两人在一起了,又将话题引到了江离身上:“你不知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刚小升初,开学第一天,别人都忙着结识班级里的新朋友,只有她,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吃零食。”

    ……

    程老师一开口,就说的有些刹不住车,最后还是邻居过来借东西,傅行之才起身告别。

    他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他上了车,开了车灯,看着自己从程老师那里带出来的关于江离的东西。

    傅行之冷沉着的眉眼,盯着那几封信,如同现在般出了神儿。

    他在嵩山待了四天,开着车子穿过了嵩山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原本今天他打算回永安,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

    --

    “叮,叮……”

    接连好几声短信提醒声想起,傅行之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才微蹙了蹙眉心,缓缓的睁开眼皮,这才发现,此刻已是凌晨天都微微亮了。

    傅行之拿出手机,点开那一串消息,是陆柏言对今天的事件的解释以及保证绝对没有下次的话。

    傅行之推门下了车,独自朝酒店走去,他从前台拿了备用房卡,进了酒店房间。

    女孩还在睡,房间里安静的一塌糊涂。

    他动作轻盈的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床上的女孩睡得并不安稳,注意到她受伤的脚,他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从柜子上的医药箱里拿了一只创可贴。

    他蹲在床边,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她的脚,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撕开创可贴,小心翼翼的沾了上去。

    他在床边安静的站了良久,直到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彻底陷入了沉睡中,他才关了房间的灯,离开了酒店。

    傅行之驾驶着车子去了公寓,回到卧室,他先去洗了个澡,从衣柜里找了一身纯黑的衣服穿上,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从小区出来后,傅行之先饶去附近的鲜花店,精挑细选了一束鲜花,付了款后,又去隔壁超市买了几瓶啤酒,一并放入车的后备箱,才重新驾驶着车子,往郊外开去。

    行驶了约莫半小时的样子,傅行之拐入了一个墓园。

    守墓的人,认识傅行之,透过落下的车窗,看到他后,连忙走上前,跟他打招呼:“傅先生,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