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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上位,我成了暴君的唯一信仰 第266章 单人间

    萧靖凡心知他此求是为了蒋洲。

    管辖之地发生灭门惨案却隐瞒不报,足以将蒋洲革职查办。

    若文昭侯当真能查清真相抓住凶手,说不得可以将功折罪,至少保住蒋洲的性命。

    当然,其中也有文昭侯的私心。

    他是真想狠狠抽那惹祸的小兔崽子一顿!

    见皇帝一语不发,似乎不打算答应,文昭侯赶紧加了句:“此行花费臣愿一力承担。”

    萧靖凡矜持地考虑了片刻,点头同意,并和蔼道:“朕给你找位帮手。”

    文昭侯:?

    萧靖凡叫人扶他起来,转头吩咐周元德:“去请太师入宫。”

    文昭侯差点没跌回去。

    他他他他自己可以,完全不需要那个滑不溜手的老狐狸陪同啊!

    但有一种需要叫皇帝觉得你需要。

    萧靖凡与燕太师密谈了一个时辰,具体说了什么文昭侯一点不知情,反正他就觉得燕太师出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阴恻恻的,跟要把他称斤卖了似的。

    文昭侯不明白,调查命案不是应该找大理寺或者刑部吗?为什么是太师?

    但显然皇帝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

    文昭侯只好揣着满肚子疑问,跟燕太师一起乔装打扮,领着皇帝特意调拨的人马连夜赶赴羡城。

    当然,这些事跟楚流徵一个宫女没关系。

    她正跟李太医学包扎手法呢,一会儿还得搬家。

    周元德请示过皇帝之后,命人将养心殿后殿的耳房归置出来给楚流徵住。

    入宫这么久,楚流徵第一次住上了单人间,略不习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火盆里炭火烧得正旺,她披衣起来,坐在火盆边,两手撑着腮帮子发呆,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夏巧茹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进来看。

    “突然搬了地方,睡不着。”楚流徵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咱们说会儿话。”

    夏巧茹走到她身边坐下,环顾一圈儿,笑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到御前伺候,竟叫我得了去,都是托你的福。”

    楚流徵伸手握住她的手,“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不想来。”

    旁人或许觉得调到御前伺候是件好事,但夏巧茹却是避之不及的。她跟楚流徵一样,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得贵人青眼,她只想平平安安活到出宫,然后嫁给她的志杰哥。

    “是真的托你的福,即便周公公不把我调到你身边,我也得另寻出路。”

    夏巧茹将脑袋靠在楚流徵肩头。

    “我一直没跟你说,蔡宝林派人来找过我两次,想让我去澄碧堂伺候。我没答应,招了管事嬷嬷好一顿骂,若非小允子机灵,恐怕还得一顿打。长此以往,药房肯定待不住。”

    楚流徵一怔,“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已经够多烦心事了,我告诉你这些作甚,我又不是应付不来。”夏巧茹浅笑,“入宫这些年,打骂也没少挨,早习惯了。”

    “巧茹。”楚流徵心里一揪,伸手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头。

    夏巧茹抬手轻拍她的背,“好啦,你总不会以为我会怪你吧?”

    楚流徵抱着她,沉默不语。

    她知道巧茹不会怪她,但巧茹是因为她才被调到御前伺候的,她怕自己护不住她。

    见她这样,夏巧茹轻轻叹口气,“明儿还当差呢,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楚流徵松开她,挽住她的胳膊:“我不用你守夜,咱俩一块儿睡。”

    “不成。”夏巧茹摇头,拉着楚流徵站起来,将她往床那边推,“这是规矩,我可不想刚来第一天就被罚。”

    “我又不会罚你。”楚流徵嘟囔,但夏巧茹十分坚持,她也没法子,只好各自睡下。

    *

    一夜梦境不断,楚流徵醒来时还有几分恍惚。

    屋子里的油灯已经点亮,她从床上坐起来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牛马的一天从寅时开始。】

    夏巧茹听到动静,将热水端进来想伺候她洗漱。

    “别,我自己来。”楚流徵踩着软鞋过去,“周公公叫你帮我传话跑腿,不是叫你伺候我,以后你别忙活这些。”

    夏巧茹觉得周元德就是叫她来伺候楚流徵的,但也没跟楚流徵犟。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收拾,楚流徵对着镜子给夏巧茹换了个新发式,还往上插了两朵清雅的绒花。

    她笑眯眯地打量,夸道:“好看。”

    看着镜子中的人,夏巧茹十分不习惯,抬手想往下拔,楚流徵按住她肩膀:“别动,在御前伺候都得这么打扮,你若什么都不戴,周公公见了肯定骂你。”

    一听这话,夏巧茹瞬间老实了。

    楚流徵又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选了一副小巧的和田玉耳坠给她戴上。

    “不用。”夏巧茹摆手,担心自己弄丢。

    “不行,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把你打扮齐整。”楚流徵挑挑拣拣,选了对青玉镯戴在她手腕上。

    夏巧茹讷讷:“玉镯子脆,戴着还怎么干活啊?”她真怕不小心给磕了。

    “傻巧茹。”楚流徵弯腰刮了下她的鼻梁,双眼微弯,“在我这儿又不用你干粗活,脸要打扮手自然也要打扮,一会儿你仔细瞧瞧别人就知道了。”

    夏巧茹摸了摸镯子,感叹:“在御前伺候这么多讲究呢。”

    “这才哪儿到哪儿。”楚流徵拉她起来,“走,去吃早饭,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一路上不少人主动跟楚流徵行礼问安,脸上都笑盈盈的,说话也好听。夏巧茹暗暗瞧着,感觉跟药房的气氛很不一样。

    有些人见楚流徵挽着她,都主动跟她搭话,话语间带着明显的亲近之意。

    夏巧茹也不想给楚流徵丢脸,即便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没露怯,言语也应对得体。

    她悄悄打量每个宫女,发现真如楚流徵所说,即便瞧着素净,那也是仔细打扮过一番的。

    不说涂脂抹粉,那身上至少有两三件首饰,不抢眼但也不会叫人忽视了去。

    她不禁反思自己之前怎么没注意过这些,早知这样就留下几件首饰来撑门面,不全给家里了。

    “想什么呢?”楚流徵取了早饭回来,伸手在夏巧茹眼前晃了晃。

    夏巧茹回神,见楚流徵给她拿了她最爱吃的包子,不禁会心一笑,忽然觉得到御前伺候似乎也没那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