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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臣服 第139章 北愈市下雪了吗?

    “我们要尽快培养自己的人手,自己信任的人该升的升,哦对了,招聘开始了吗?”陈密言整理了一下衣领。

    “如火如荼。”

    下午的飞机,现在准备出发了。

    去北愈市。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总觉得脖子上缺点什么。李悯臣在旁边刷牙,他昨晚失眠了,眼睑下方一片乌青。

    他说他有分离焦虑,陈密言思考着。

    “老爷子留下来的那一批人可以重用,李敏秀的能不用最好不用,最重要的是还是要有自己的人。”李悯臣边刷牙边含糊的说。

    陈密言听着,他想到了一个人,“我记得董事长以前的特助,她现在……”

    “是!”李悯臣说,“她挺能干的,现在被我调到东郊去了。”顿了顿,“当总裁,管理三家公司。”

    陈密言点点头:“挺好的。”

    “明年我准备把北冥也调走。”李悯臣说,“给鱼……总裁,当助理。”

    “毕竟我对鱼特助不了解,北冥是自己人。”

    陈密言觉得有道理,但又想到,“那你怎么办?”于是问。

    李悯臣漱完口,抬起头,抬眸看了眼陈密言,意味深长。

    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了。

    “明年我可以带你回舅舅家吗?”李悯臣突然问。

    “今年也可以。”陈密言说,“你有时间就可以。”他几乎没犹豫。

    说着,他又一把拉过李悯臣。

    “吻一会儿吧!”他说,“路上就别卿卿我我了。”

    吻了一会儿,他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

    这下总该安心了吧,他想。

    论让人安心的方法,陈密言太会了,不多心的人,是绝对感觉不到他的貌合神离的。

    陈密言走了,李悯臣送他到了登机口,然后回来,独自上车。

    车缓缓向市区开,沿着他来时的方向。

    “你觉得,青梅竹马真的抵不过乍见之欢吗?”他突然问北冥。

    他知道陈密言这个人,无论和谁在一起,交往期间都会一心一意,都会对对方很好的。

    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心偏向哪一边。

    他不在乎江散,他知道,只要陈密言心里没有李悯臣,即使没有江散,也会有张散、李散……

    他始终忽略不了,陈密言是受不了他的纠缠才和他在一起的,他以前觉得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他不在乎他喜欢谁,想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而现在,子弹正中眉心。

    飞机缓缓升起,先去认个脸熟。

    连上网络后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好多条消息。

    江散的微信在此之前一直是免打扰模式,无他,这个人太烦了。

    虽然自那以后他给他发消息的次数不多,但他的每一条信息,总让陈密言感到一种,深思熟虑、意味深长。

    尤其他偶尔还会莫名其妙来一句,“晚安。”这让陈密言这种感觉更甚了。

    很讨厌。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隔一段时间回复一句,“嗯,知道了,忙没空回你,抱歉。”

    这次要去求他帮忙,自然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将他屏蔽了。

    主动给他发消息,这还是第一次。

    他前几天问他,“北愈市下雪了吗?我最近要来你那里办点事,顺便旅游一圈,你有时间吗?我对北愈市不熟。”

    江散大喜,不到半分钟便发来了好多旅游景点和攻略。

    他觉得烦,直接开门见山,“我的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你能帮我吗?不过有些麻烦,而且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不可以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他没问什么事,满口答应,“我能帮得上你的一定尽全力!”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雪景图。

    陈密言挺喜欢下雪的,但是由这个人分享的,就没什么意思了,但现在有求于人,又不得不虚与委蛇。

    “这个雪人像我们以前堆的那个吗?”他又发了好多张雪人的照片,各个角度。

    “嗯。”陈密言记得没有这回事儿,看了一会儿,认真回答,“你是说高中时候的雪人吗?像!”他说,“要是手里有个胡萝卜就更像了。”

    呵!永惜市不会下雪,何来雪人?他连这个都忘了。

    江散的手指停在原地,微微颤抖。

    不一会儿陈密言发来机票截图,“下周过来!”

    “好!”江散一下子把一切抛诸脑后,“我到时候来接你,这边的温度是零下……记得穿厚羽绒服,带帽子围巾……”

    一大串叮嘱,陈密言看的烦,敷衍道,“嗯知道了,我先吃饭不聊了,谢谢……”

    食堂里,江散一只手扒拉着餐盘里的饭粒一只手打字,打了好长一段,最后删掉,“拜拜!”

    航班落地了。

    北愈市的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陈密言下午的航班江散早上就在等了。

    万一航班提前了呢?他想。

    真冷啊,比南商市冷多了,一出候机楼,寒风就凛冽的刮来,冻的人瑟瑟发抖。

    “我就猜到你不会穿羽绒服。”江散将一个袋子递给他。

    “呃不用。”他拒绝三次了。

    “新的。”江散说,“你看吊牌都没拆。”

    是啊,吊牌都没拆,但是洗过了,上面是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

    确实是新的,但是他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

    陈密言无可奈何,拿过来穿上,“哦对了,我要找你帮的忙是……”他只想速战速决。

    “好。”

    陈密言说都没说完。

    等了一会儿车,江散说,“诶,阿言最近有去刮痧吗?你脖子怎么了?”

    他脖子上红色的淤痕特别明显,明显的刺目,无时无刻在提醒他,保持距离。

    但江散不死心,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呢?

    江散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答案,却又总是自己骗自己,好像只要对方一点头说是他就无条件相信。

    “呃,没有。”陈密言摸了摸脖子,有些赧然,“我男朋友有些舍不得我!”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们感情很好,虽然在一起很久了……”

    他故意道,“哦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有机会……”

    “我见过你男朋友了。”他打断他,顿了顿,“在……新闻上。”当然我也看到你了。

    是啊我们两个本就天壤之别,无论,我怎么努力。

    “怪冷的,把围巾也戴上吧!”他说。

    还好他准备的很充分。

    “好。”陈密言翻出了纸袋里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