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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蒹葭 韶光里读纳兰之一、二

    (一)韶光里读纳兰之二

    容若是性德的台甫,性德并不是甫一出生时的名字,性德是当时为避太子之名讳而改成了性德,原名成德。

    容若亦颙若,古时同音,出自佛典。颙若网上释义为温和肃敬的样子。

    观容若一生也应了颙若这一表字,温和多病、愁怅多情。

    写词并不是我的擅长,却为什么对纳兰容若一人一事感兴趣,不单单是他的才气,也不仅是误打误撞买下写他传的书帙,摊开他那一团心事惊人发现许多人亦是千千万万个纳兰容若,有因情而困死在茧缚,有家世显赫一时心却愁怅无奈;有对爱情的憧憬却折磨自己的愁情,有对这种贵公子似的身份无可奈何,写的词章却清新脱俗、素心多情。

    解读纳兰容若的词是比较难的,他的词阙一般是温婉清淡,如人渐渐透明白皙的脸颊兀的乏起红晕,他的词阙浅看比较通俗易懂,当俞深入人俞惊,用典白描暗喻自己的那场未来得及珍藏就已逝去的恋情。梨花、相思是他前期的主旋律,而情动却是他后期不寿的诱因。

    容若也是不得志,并非是外素而是他孱弱的身躯多病的身体错过了一场科举。多愁本伤身伤体费脑费神,而容若的词一直都离不开愁绪。

    不管纳兰容若得而不得的情感,单看那一章又一章的词阙道尽了自己多少人生事,又说中了多少人的心事。

    纳兰容若一直向往着江南,那样的烟雨空濛,那样的小楼又东风。人生莫过于心之所向的地方能得到纾解,能在有生之年亲眼去看看,而容若因是个御前侍卫陪銮伴驾走过许多地方,见识过大漠风烟、连那一直向往的婉约江南也甫一至。这时容若的愁或许就不会那么重了,可印象中的容若还是一如往昔。

    口里嚼咀着“纳兰心事几人知”,又拨弄着书卷的扉页念道:“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一生一代一双人,争叫人两处销魂。”、“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一阙阙的词章为之谁种下了劣根才导致英年早逝,多情悲四时,合上书本,暗香回潮,封缄了这结局,让一切尘封在眼眶。与你长空一啸,湖水晕开了黑香墨,故事待讲。

    (二)青春我读纳兰词之一

    曾经的我们都太年轻,太过于懵懂,以至于我们都会伤春感怀。寂寞梧桐树,伤怀感触,一条事事古迹路,情牵处。那一季花开,牵扯出两个半孤弧。动荡年代里,会有真心对待,而现如今,花瓣己作古去,尔今谁葬至,知纳兰情在不能醒,水向东流,返朴真。

    钱锺书曾说:“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朱,婚姻也罢,事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抵如此。”纳兰词说:“生命难以避免遗憾,因为生命不是理论,不是概念,不是机械的推演,而是充满了错落、交叉和重叠的非逻辑的缘。你爱的,或许爱着另个人;爱你的,费心机却走不尽你的心。相守的,亲切而不是知已;相知的,不是来的太早,就是来的太迟。”当时之错,是错在开始,还是错在结束。答日:“未可知也。”

    纳兰词里又说:“没有,却是全部。失去便是得到。遗憾反而是完整。所有从生命中匆匆经过刹那,都是心底不朽的永恒。这便是中国传统绘画的“留白”,这种空白,并非遗憾,而是一种丰富。只要懂得欣赏,那些错过与过错,都将是我们心中最美深长的怀念。”

    寒花与纳兰永不实现的重逢之期的世界,却也有相思梧桐。然,黛玉发出葬花却不知侬葬何处。遁入空门的寒花,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以一个情人的角度来说情人保持缄默,默许以爱新觉罗没落的千金小姐的决定(纳兰之母)是何其悲哀,总之结局是让人宛惜的。

    红妆成,悲秋扇,晚风习习影重重。环鸦飞鸟尽天灯,一於天尽广袤根。蝶恋花悲千词绝。犹记昨日小楼东风雨,梨花落尽更几知。多舛命运终不济,樱桃宴请胜汤药。镜中花月谁知道!永叹调。

    花灯天街,石板青苔,犹被敲落灯花。绣枕锦榻,弯弯月如勾。相思浓愁,尘缘未断,春花叶,柳絮纷飞如丝缕。杏花天,红牙曲。舞飞九天,弦夜月,相思绝。

    凤舞倾城伤别离,会意情难自控时。都说清风有时尽,篱外灯门天街市。晚风自有晚风处,只是当时老死时。不堪忍重绛草丽,天涯何处胜洙泗。犹问老愚清风哪去,被遗西州不乡里。

    我们都曾今或这样或那样的青春过,忆及时,美好无限。看那夕阳黄昏沉淀时日,觉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家里中有这样或那样的老人,一个人静静地总坐在藤椅上其实心中已荡起涟漪,远眺下一个黄昏。只是忽然感慨,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纵然有千万般感慨,也抵不过岁月的年轮,在心口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