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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暴君绝嗣?小白花女配又多胎 第223章 挡箭牌太子妃vs清冷禁欲帝王13

    崔氏却被气了个够呛,外人不知道,可崔氏知道,那太子妃的位置原就该是她女儿的。

    是她们给了顾莞宁的,顾莞宁还从他们这里要了许多好东西。

    结果顾莞宁不知感恩戴德,还敢觊觎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东西。

    如今被顾莞宁这么倒打一耙,倒显得好像是她不讲道理一般。

    只是顾莞宁将崔氏给驾到了这里,崔氏不起,就是不讲道理,就是偏心小女儿,觊觎太子妃的位置。

    崔氏无法,只得忍着想要呕血的冲动,站了起来,由着顾莞宁给扶着走了进去。

    不过刚刚进了府里,崔氏就垂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太子妃,你同我过来一趟,我有话要同你说。”

    郭姑姑想要跟过去,崔氏不允,顾莞宁道:“姑姑,你就在外边等着吧,本宫没事的,一会儿就出去。”

    郭姑姑应声。

    从前在东宫里,太子每每屏退众人,身边都有人守着,青柳不敢轻举妄动。

    但顾家显然不同,青柳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崔氏和顾莞宁所在的房顶。

    门不过刚刚才被关上,崔氏便一把甩开顾莞宁的手,神情冷淡,表情厌倦的推了顾莞宁一把。

    顾莞宁孱弱的身子轻飘飘的,被这样一推,险些摔倒在地上。

    “母亲。”泪水不尽然滑落,顾莞宁一副受伤的模样。

    崔氏更加厌恶,“如今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在这里装作这么一副无辜的模样做什么?”

    顾莞宁摇头,“母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还是你真觉得你凭借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就能坐稳太子妃的位置,甚至将来成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我告诉你,你这一切都是做梦。”

    “这太子妃的位置是我们芸儿让给你的,太子深爱的女人只有芸儿一个,便是你费尽千般手段也没用。”

    “太子不会看你半分的,我们之间的情分不是你勾引几下就能有用的。”

    “今日只是一个开始,你若不安分守己,我便让太子废弃你。”

    在屋顶上的青柳听着这些话,神情一变。

    顾夫人说的话她能听懂,但又听不太懂的样子,青柳继续听下去。

    顾莞宁含泪摇头。

    “母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日里无意间撞到姐姐和太子,我那时候满心都为姐姐感到担忧,我什么都没想。”

    “太后娘娘忽然召我入宫,之后赐婚圣旨就颁了下来,我更是无比的困惑与惶恐,直到大婚那日里,我见到了太子殿下的真容,和那日里同姐姐在一起的人竟是一模一样。”

    “我更加惶恐,更加不明白太子为何要娶我。”

    “直至姐姐告诉我,太子不忍她成为太子妃,被皇后针对,让我替她守好这个位置,我这才明白。”

    “母亲,我心痛啊,我更加害怕。”

    “我从始至终都不想做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是你们问都不问,我到如今也是这样,我纵然心中对你们有怨言,可还是让姐姐进了东宫。”

    “姐姐的位份虽低,可这个位置,既能不让皇后怀疑记恨,又能让她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为何母亲你还要这样说我?”

    顾莞宁说的话,对,又不对。

    就譬如明明顾莞宁进入东宫的时候是知道原委的,如今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这儿又没有旁人,你还这般......”

    顾莞宁却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好的母亲,我都知道了,我会尽量离太子远一些的。”

    然后便就出去了。

    崔氏不明白顾莞宁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脸色很是难堪。

    知晓一切前因后果的青柳只觉得匪夷所思,怪不得太子妃总是一副忧伤的模样,怪不得顾昭训那样的有恃无恐,怪不得顾家这一对父女这般猖狂......

    回到东宫后,青柳得了空,立即便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皇帝。

    知晓前因后果后,皇帝深深闭了闭眼。

    这事情实在世所罕见,皇帝费了许多功夫,梳理好其中的一切,攸忽冷笑,一掌拍碎了桌案上的砚台。

    太子倒当真是个好痴情的人,对顾家的长女情根深种,为了这个顾家女费尽苦心,甚至不惜将无辜的顾莞宁给拉入局中,伪装出一副盛宠顾莞宁的模样。

    皇帝自问对后宫中的女子虽无感情,但也不会这样作践一个无辜的女子。

    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呢,太子不会不知道。

    太子这是完全不将顾莞宁的命当成一回事啊。

    皇帝的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初见时少女那一双惊惶无措的眼,哪怕怕极了,但因着骨子里的心善,还是会本能的上前。

    那一双微蹙的含情美目,让他这样自诩对女子无心之人都忍不住想要呵护。

    后来再见时,少女眸中的忧愁更甚。

    明明做了太子妃,但她更加的不快乐。

    原来是因为这样。

    太子他怎么敢?

    这一瞬间,皇帝对太子失望到了极点。

    “召太子过来。”皇帝道。

    想要废去太子的念头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太子能对一个无辜的女子这般,将来他又如何能期冀这样的太子能爱护万民。

    只是他又想到了顾莞宁。

    顾莞宁是太子妃,这门婚事是他亲手许下的,自来夫荣妻贵,倘若太子被废,毫无疑问太子将会跌落谷底,届时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

    太子活该,可顾莞宁何辜。

    这一瞬间,皇帝有些纠结。

    想了想,待到太子过来的时候,皇帝又道:“让太子在外候着,让太子妃过来。”

    太子作为皇帝的嗣子,可皇帝待太子并不亲厚,也就近来方才多说了几句话。

    天子冷情,对不是自己血脉的太子没有任何的私情,有的只是对一个太子的殷切期盼。

    今日皇帝召见太子,太子过来后,偏皇帝又让他在外头候着。

    不免让太子不住的回想,自己近来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没一会儿,顾莞宁便过来了。

    一袭浅色的翠烟衫越发显得少女原就单薄的身子更添几分孱弱,分明不过前几日里才见过,但顾莞宁似是更清瘦了几分。

    原本圆润的下巴更添几分小巧,不施粉黛的面容上苍白脆弱,她上前恭谨的同皇帝行礼,微风轻拂,越发显得她腰身羸弱,似是要随风而去一般。

    皇帝内心陡然生出一阵冲动,他忽而起身,拿起一旁的大氅,便阔步走到了顾莞宁的面前,不由分双披到了顾莞宁的身上。

    顾莞宁的面上还有几分迷茫,离得近了,便越发感觉到少女的羸弱与小巧。

    这一瞬间,皇帝竟荒唐的升腾起一种想要将顾莞宁护在自己羽翼下的冲动。

    或许是她太过羸弱,太过可怜。

    只是下一瞬,皇帝看到顾莞宁眼底的惊惧,内心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兴许在顾莞宁的眼里,她是强占了他的恶人,还不如太子呢。

    不知为何,皇帝心头竟有些失落。

    虽浅淡,但燕过有痕。

    “你别怕,朕只是觉得你冷。”

    “臣妾谢过皇上。”

    她拘谨有礼,无形间便拉开了同皇帝之间的距离。

    皇帝忽然觉得有些惆怅。

    瞥见她苍白的面颊上的无措,皇帝挥了挥手。

    众人退却,皇帝定定看了顾莞宁一眼。

    “朕没有旁的意思。”

    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指指对面的椅子,道:“你也坐。”

    “臣妾不累。”

    她声音有些微颤,皇帝脑海中攸忽想起那日灯影昏暗,少女孱弱的身子在他身下抖动,恍惚间便是这般颤抖着求饶。

    被他刻意忽视的细节忽然变得那般清晰,清晰得让他整个人都似乎灼热了起来。

    “这是命令。”皇帝声音微沉。

    顾莞宁胆儿小,闻言被吓了一瞬,立即乖乖的坐到了皇帝的对面。

    哪怕是这般坐着,可顾莞宁亦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间的威压。

    皇帝强自按下心头的燥意,他对顾莞宁道:“朕知道你在怕什么。”

    “你怕那日里的事情,也怕那日里的朕。”

    顾莞宁恍然抬眼,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水汪汪的,眼泪要落不落的模样,瞧着更加可怜了。

    看着少女这样一副娇软可怜的模样,皇帝忽然觉得心跳漏了几拍。

    “朕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同你解释,那日里是朕病了,朕很感激你的相救......”

    顾莞宁哭得更加厉害了,想到那日里的事情,她眼眸中含着浓浓的委屈,忍着心中的羞燥去求男人,“皇上,您别......别说了。”

    带着微颤的嗓音软糯,看她这样委屈可怜的模样,皇帝心知她是误会了,拿起帕子替她拭泪。

    “皇上......”

    顾莞宁一副羞愤的样子,想要躲避他。

    皇帝的手落在了半空,他忽然意识到是他逾距了,只是方才这般想,便这般做了,如今方才察觉到不妥。

    但他不想停止。

    强硬的掰过少女的小脸,“朕只是关怀小辈,替你擦泪而已,你躲个什么劲。”

    “皇上也会替旁的郡王妃擦泪吗?”因着方才哭过,顾莞宁眼尾泛红,清艳的面容上便显露出几分妩媚风情。

    皇帝是个诚实的人,他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别说郡王妃,便是他后宫的妃嫔都没有过。

    他是个对感情要求很高的人,后宫里的妃嫔都是他做太子时候,同皇后一同进入东宫的。

    他那时候也只想同皇后好生过日子,只是皇后让他失望了,往后他更是轻易不曾涉足感情。

    “不曾。”

    顾莞宁的眼眶愈发红了,泪如泉涌,只是少女坚毅,不肯让泪水落下。

    “那您也别碰我。”

    “那日里的事情是个误会,我都已经忘记了,皇上也该忘记,您不该提起来。”

    夜色渐沉,月光透着缝隙撒进宫殿中,少女纯真的眼眸执拗的望着他,发丝吹落,似圣洁不可亵渎的仙子。

    只是少女柔弱,这般矛盾的感觉,只让皇帝生出了想要征服她的冲动。

    他“嗯”了一声。

    “朕也是这么个意思。”

    顾莞宁继续道:“臣妾如今是太子妃,臣妾只想同太子好生过日子。”

    皇帝抬眼,那种想要占有想要征服的感觉越发浓厚。

    “你心悦太子?”

    她分明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对她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还没有丝毫怨言的想要做好这个太子妃?

    皇帝有些不解。

    顾莞宁的瞳孔有些涣散,声音带着迷茫,“臣妾是太子妃,应该爱太子。”

    “况且这门婚事是皇上钦赐。”

    皇帝的心忽然感觉似被揪住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全身,那种愧疚的感觉又涌现上心头。

    是他一手将她推入了火坑。

    “朕知道了。”

    “但凡是你所求的,朕都会让你如愿。”

    这是他亏欠她的。

    皇帝决定再给太子一个机会,哪怕太子极是差强人意,让他很是失望。

    但谁让太子是他所亏欠的人的夫婿呢?

    太子在外等了许久,他眼睁睁的看着原比他后来的顾莞宁进入长春宫中又出来,心中也在不住的打鼓。

    皇帝说顾莞宁长得像他的一位故人,又因顾莞宁之故惩罚了皇后。

    太子不知道皇上口中的那位故人在皇上心里占有多少分量,更不知道皇上会因为这位故人对顾莞宁有何等的另眼相待。

    更怕顾莞宁会仗着这份帝宠,在皇上的面前说他不好的话。

    想到此,太子心中焦灼,频频的望向长春宫内。

    禁不住去问一旁的内侍,“皇上召太子妃不知是有何要事。

    内侍低头敛目,“奴才不知。”

    太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一个在外头伺候的内侍,能知道什么呢?

    便是知道,长春宫的宫人嘴严的跟什么似的,也不会同他说出来。

    太子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又等了许久,皇帝才召他进去。

    室内昏暗,竟是一丝烛火也未点燃。

    太子起初很不适应,脚下还被绊了几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适应。

    隔着朦胧的夜色,太子看不清皇帝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上首帝王的浓浓威压,满是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