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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暴君绝嗣?小白花女配又多胎 第224章 挡箭牌太子妃vs清冷禁欲帝王14

    太子从来就看不懂皇帝。

    皇帝于太子来说,一直都很遥远。

    不同于皇后和宁王妃对他的控制,皇帝总是远远的看着他,从不亲近。

    他可以恨皇后和宁王妃,幻想往后一朝得势, 要如何对皇后和宁王妃。

    但对皇帝,他从来不敢有类似的想法。

    皇帝从来不会明面上表示出对他的不喜与失望,但自有人将皇帝的意思传达给他。

    偶尔皇帝一蹙眉,太子心中便百般思量。

    太子对皇帝,总是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

    分明皇帝虽比他长了一辈,但论到年纪,没比他大几岁。

    如今皇帝整个人笼罩在阴暗中,更是让太子双股打颤,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儿臣参加皇上,如今天黑,皇上何不点灯。”

    许久,太子都未曾等到皇帝的回复。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骤然开口。

    话语微沉,似钟声一般敲在太子的耳边。

    “周恒,你可知为人者,当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话更是让太子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皇帝直呼他的名字,那顾氏到底同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唤他的名字,可是想要废去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的面色不住的变幻着,他努力恢复镇定,道:“回皇上的话,为人者,当胸怀宽广,心系天下,顶天立地。”

    “好一个顶天立刻,周恒,你并非不知道。”皇帝的语气森然,“朕看人,从来不看出身。”

    “譬如你原是外室所出,后被抱养到宁王妃膝下这事。”

    “又譬如,你在十二岁的时候便同你生母的亲人联系上的事情。”

    “这些朕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周恒啊,你方才说了,做人,做男人,要顶天立地,离那些魑魅魍魉远一些,别像暗地里的蛆一样,行事阴损,让人生厌,到头来失了东宫,连性命也没有。”

    随着皇帝每说一句话,太子的脸色就更白一瞬,到末了,周恒已是彻底跪在了地上。

    “皇上,儿臣......”

    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瞒得都很好,连皇后和宁王妃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却不曾想到,皇帝竟知道了。

    皇帝竟一直都知道这些事。

    不对,不是这样的。

    若皇上知道,只怕早前便敲打自己了,而不是似现在这样。

    皇上是刚刚知道。

    一定是顾莞宁同皇帝说了什么,皇上又让人去查,方才查到他所有的过往。

    都怪顾莞宁。

    太子面色变幻,声音却惶恐之至,当着皇帝的面,他也不敢去辩解,只老老实实的说道:“儿臣知错。”

    “儿臣,儿臣其实一直以来都特别的自卑。”他哽咽了一瞬,“皇后和......”

    虽然看不清太子的面容,但他哽咽的语调还是昭示着他落泪了。

    太子痛哭流涕,努力的想要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但皇帝心里更加鄙夷厌恶了。

    “这些话,你留着自己慢慢回去忏悔。”

    “周恒,朕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回去吧。”

    周恒还想说什么,却被内侍给客客气气的给送了出去。

    夜凉如水,周恒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如坠冰窟一般。

    在王府十多年,入主东宫多年,哪怕是最最难的时候,太子也没觉得,有如此刻这般糟糕。

    太子离去后,皇帝才让人点了灯。

    森寒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厌恶。

    万公公是看着皇帝长大的,也是知晓所有前因后果的。

    起码皇上这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曾为一个女人这样殚精竭虑过。

    这已不是简简单单的愧疚了。

    太子妃于皇帝很是不同呢,或许连皇帝自己也没有发觉过。

    偏偏阴差阳错,谁又能想到,那日里的女子,偏就成了太子妃呢?

    “可皇上,这也不是办法。”万公公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说句逾距的话,从前老奴都被太子殿下给骗了,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温和的谦谦君子。”

    “可如今看来,太子分明是个伪君子,这样的人,最会装模作样。”

    “如今有您压着,太子殿下自是不敢对皇上如何,但只怕太子一朝得势,便会变本加厉,到时候苦的就是太子妃了。”

    皇帝却淡淡道:“待到太子妃有孕,到时去父留子便是。”

    太子回到东宫里,便径直去到了顾莞宁处。

    顾莞宁已经睡下了,却被太子让人给叫了起来。

    刚刚清醒的顾莞宁披散着乌发,桃腮粉红,冰肌玉骨,似出水芙蓉,气冲冲的太子瞧见这一幕,竟有一瞬间的晃神。

    只是尚且迷离的顾莞宁在看清楚太子的面容后,便又恢复了平素里清冷疏离的模样。

    看着她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太子不禁然冷笑了一声。

    意识到顾莞宁身边还有郭姑姑和青柳,这两人一人曾是太后身边的人,另一个还是长春宫那边派过来的人。

    如今他被皇帝不喜,是万万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太子硬声道:“你们先出去。”

    郭姑姑面露担忧,青柳却只瞧了太子一眼。

    “似太子殿下这般审时度势、左右逢源之人,应该最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语气间极是不客气。

    青柳并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皇帝身边的暗卫,听且只听皇帝一人。

    只太子不知,只觉得愤怒。

    然而愤怒藏在心里,太子不敢表露分毫,面上还带着笑,“青柳姑娘多虑了,孤自然知晓,只是太子妃对孤甚是疏远,孤想好好同她培养培养感情。”

    郭姑姑和青柳退到了外室,太子瞬间收敛笑意。

    只是郭姑姑和青柳与他们一帘之隔,太子也不敢大声说话。

    他来到了顾莞宁的面前,捏住了顾莞宁的下颌,“你是不是很得意,得了皇上的青眼,便觉得可以用皇上来威胁孤,让孤宠幸你?”

    “同样是顾家女,只你和芸娘不是一个娘生的,怎的差距就这般大呢?”

    太子的虎口顺势下移,然后掐住了顾莞宁的脖子。

    那脖子细嫩的似太子一只手掌便能掐断一般,顾莞宁并没有挣扎,而是任由太子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圈红痕。

    太子是看人下菜碟的。

    就譬如从前压在他头上的皇后和宁王妃这两座大山,皇后和宁王妃不曾少威胁太子,但太子也只敢私底下对皇后和宁王妃表示不免,面上却还是得恭恭敬敬的。

    但换了皇帝用他的前程来威胁,然后他私底下却阳奉阴违。

    是他不怕吗?

    那自然不是的,他怕的要命,但是他觉得区区顾莞宁,身后没有家族势力,就是一个弱女子,可以任由他拿捏。

    从前只是他放松警惕了。

    “你想得到孤的爱吗?”太子蓦然放手,他强按着顾莞宁到他的怀里,“可是孤不喜欢不听话、不安分的女人。”

    “所以你要听话,就像是你姐姐一样。”

    “在皇上面前不可以说孤的不好,不然......”

    “就像是方才那样。”

    “方才怎样呢?”顾莞宁忽然问道,“这样吗?”

    下一瞬,少女柔嫩的手攥住了太子的脖子。

    她的手纤长、小巧,甚至连男人的脖子都不太能握得住。

    只是下一瞬,被窒息的恐惧却笼罩太子的全身。

    顾莞宁轻巧巧的将手放下,“没做什么。”

    不过是用了一点点系统商城的药粉罢了。

    “谁知道太子殿下这般弱呢?”

    她语带讥讽。

    “太子殿下以为是我去向皇后高的密,还是为了得到你的宠爱,太子殿下,你真的是太自恋了。”

    “我莫不是痴傻了,会想要得到一个虚伪自私,将我拉入深渊的人的宠爱。”

    “或许姐姐是很喜欢的,但我对太子,嗤之以鼻,只有厌恶。”

    “至于皇上为何会知道那许多,太子殿下怎的不想想,我又知道多少,何德何能能向皇上告密。“

    “今日原也不是我去主动求见的皇上,是皇上先召见的太子,后来才召见的我。”

    “或许太子殿下该问一问你觉得比我聪明千倍百倍的姐姐以及她的家人。”

    这话忽然便点醒了太子。

    也是,顾莞宁所知道的就是她被当成替芸娘挡灾的棋子,至于他同姨母、同芸娘之间的关系,顾莞宁却是丝毫不知。

    他今日实在是太过惊慌,以至于失了理智。

    他有些后悔,贸然过来。

    “不论如何,芸娘和顾夫人不会害孤,你这妇人心机深沉又歹毒,妄图离间孤和芸娘,你以为孤会上当吗?”

    “顾氏,孤再告诉你一句,孤真的不喜欢心机深沉的人。”

    “倘或你乖顺一些,温柔小意一些,孤或许会像爱你姐姐一样爱你。”

    太子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从小到大受够了这种感觉,没道理在一个庶女跟前都要低头。

    顾莞宁出身那样低微,没什么见识,也就是好命,长了一张同他父皇所在意的故人相似的容貌。

    这样的人,应该最好拿捏。

    他是太子,是顾莞宁的夫君,是她往后余生所有的依仗。

    她该卑微祈求,贪图他的爱。

    他只要抓住这一点,给她希望,顾莞宁便是他手中的线。

    顾莞宁往后退了一步,她好整以暇的望着太子,清清冷冷的瞳孔中晕染出笑意,透着十足十的不屑。

    “东方傲,是你认不清现实了。”

    “该是你乖顺一些,离我远一些,或许我会讨厌你少一些,你也能少受一些皇上的责罚。”

    太子瞳孔骤然紧缩,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顾莞宁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果真都知道。

    “你?!”

    “我如何,太子敢将我如何?”顾莞宁那一双清冷的琉璃眸对上太子欲喷火的目光,不躲不避,只闪现一抹嘲弄。

    “夜色深了,太子该去寻姐姐了,莫污了我的眼。”

    “姐姐视之如珍宝的,与我来说,不过是敝履罢了。”

    眼底深处,是同太子如出一辙的浓浓的厌恶。

    太子是经常用这样的目光去看顾莞宁的,但轮到顾莞宁用这样的目光看他的时候,他受不了了。

    他是东宫太子,将来甚至会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顾莞宁不过是个庶女,他厌恶她原是理所应当。

    她应该小心翼翼,卑微的祈求他。

    她怎么有资格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太子要被气死了,他恨不得将顾莞宁给大卸八块,偏偏此时顾莞宁还继续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殿下生气吗,可是殿下生气也不能做什么呢。”

    太子忽然冷笑一声。

    不在乎吗?

    他不信顾莞宁不在乎她。

    “你以为这样孤就拿你没有办法吗?”

    他同身边内侍道:“让芸娘过来,装扮成婢女,不,小太监的模样。”

    之后,他好整以暇的看向顾莞宁。

    “你同父皇告状,不就是想要孤宠幸你吗,好,孤今日便宠幸你。”

    太子所说的宠幸自然是羞辱,便如同从前一般,在太子妃的宫殿中宠幸顾婉芸,但对外却是顾莞宁在承宠。

    顾莞宁对他不屑一顾,太子自然不会上赶着去宠幸她。

    他坚信一切都是顾莞宁的伪装,总有一日顾莞宁会求着他宠幸她,到时候且要看他的心情了。

    这一日晚上,顾婉芸扮作小太监的模样被送到了毓庆宫中。

    但顾婉芸很不开心,她如今是太子的女人,有位份,有宫殿,太子想要宠幸她,完全可以去她自己的宫殿里寻她,完全不需要她像从前一样,偷偷摸摸的来到顾莞宁这里。

    又加上近些日子里太子待顾婉芸并不似从前一般热切,甚至偶尔还会有不耐烦的模样,让顾婉芸更加多想。

    顾婉芸不过刚刚到了毓庆宫中,便问太子道:“殿下,你怎么让妾身过来她这儿。”

    自撕破了脸皮后,顾婉芸便不掩饰对顾莞宁的敌意了。

    顾家发生的一切她也全都知道了,父亲和母亲为她出气,却反而被顾莞宁给狠狠羞辱了一番,顾婉芸很是不甘心。

    太子心情不好,对顾婉芸也没什么耐心。

    “孤让你过来,你过来便是了。”

    这话让顾婉芸当即便落了泪。

    “殿下,您怎么这样同妾身说话。”

    从前时候,太子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对顾婉芸说话。

    太子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道:“近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孤心中不安。”

    “是什么事情?”顾婉芸连忙关切的问道。

    太子迟疑了一瞬道:“是孤同你,同姨母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

    顾婉芸的眼皮猛地跳了跳,这关系到太子的前程,顾婉芸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问道:“皇上可说什么了?”

    得知皇帝并没有因此便要废掉太子,顾婉芸松了一口气。

    皇帝是天下之主,他若有心,什么都能知道。

    顾婉芸并没有感到纳闷,而是想起了自己的事,又存心在太子跟前给顾莞宁上眼药,便道:“殿下,你都不知道,之前她回门的时候,都对父亲和母亲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