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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这白龙,被撩成了恋爱脑 第136章 动荡:烧饭第一百三十六

    黎莲机回眸之时,可称之为凶神恶煞,说话吐字是从牙关挤出来的,“我俩关系并非你所想一般,以后勿提此事!”

    宋原礼见黎莲机这模样,以为他要折回来揍自己一顿,吓得双眸扑闪。

    黎莲机眉头一压,突然如坐针毡,疾步赶回榻上,深吸一口气,念起《静心诀》。

    宋原礼暗将黎莲机一顿诽谤,才算平复心情,仗着黎莲机正在专心打坐,才敢嘀咕道:“就凭你被人踩尾巴似的模样,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谁信你的鬼话!怕遭人诟病直说呗!”

    “噫……”转念,宋原礼走到黎莲机床前彷徨,左看看右瞧瞧,不嫌折腾,困惑地问道:“不过出去了一趟,你这家伙怎么突然学起道士来了?”

    为保心无杂念,黎莲机对他理也不理。

    宋原礼瘪瘪嘴,看似识相走开,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往黎莲机身边探头探脑,一系列事件经他结合,最终得出一个只他觉得靠谱的答案:

    该是因两族牵扯,断了他与敖纯姻缘,他感情受挫,要……

    出家当道士?

    ………………………………

    下午场训即将开场,江家兄弟特来寻宋原礼。

    三人前脚走,黎莲机穿好校服,再三确认散丝能将撞破的额角遮个严实,便也出了寝门。

    宋原礼看见他,一脸怪异道:“黎莲机,你这是……”

    “闲散太久,身子便要生锈,出来练练筋骨。我又几日不曾出门,正好也可以透透气。”黎莲机闲庭信步,将驻足的三人甩在身后。

    竟是要同他们三人一起参训!

    这简直比昆凌落雨还要令人稀罕!

    宋原礼以为,黎莲机那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由江家兄弟外传,黎莲机一走开,他便不由分说地将二人臭骂一通,也不给他们解释机会。后才将狐族要出兵的要事详细告知二人。

    一路来,皆是往巡场赶路的受训生,为掩人耳目,他们不得不在形形色色的人流中避讳一些,虽为同族,可心又何处?

    宋原礼也算是想通了族长封锁消息的慎重之处,昆凌的狐族受训生暂不受狐族限制,容易出内奸,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他们三人交谈甚是投入,平日走惯了的路途不免短了些许,将入训场之时,宋原礼可算发现,由几名女子拥簇着的风骚之人已经不见踪迹,不由便问道:“黎莲机人呢?说是入训,怎又不见影了?”

    江伯霆倒是留意过黎莲机何时不见,“途经膳房时,我瞧他看见做饭最可口的厨娘出来以后,便走不动道了,大抵是饿了,问了句大娘会做蛋羹吗?便跟那厨娘跑了,笑得那叫一个比讨好美人在侧都要满足!”

    同窗已久,宋原礼早见识过黎莲机这随心所欲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他摇摇头道:“昆凌待不久喽。走吧走吧。”

    ………………………………

    操练意外松散,眨眼半日时间便过去了,黎莲机始终未来参训。

    也不知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几日里,总不厌其烦拖延操练时辰的教长突然提早结束训练,令众人受宠若惊。

    谁料,受训生还不及喘口气,又突然紧急集合。

    列队完毕,监察员亲自大驾,下达通知:“诸位回去以后,勿在寝阁逗留,务必尽快到膳房用餐,酉时三刻准时来此会和,有件要事需吾来向诸位宣告。至于带病在寝、伤痛请假者,也必须到场,勿缺。互相转告通知。”

    松散训练又加提早解散,偏又逢如此大阵仗,一时令受训生捉摸不透,直觉告诉他们有大事发生,不由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毕方作为总训练长,礼当作表率,喝声道:“扎堆嚷嚷什么!不知礼数!监察大人的话可都听明白了吗?”

    受训生无一不对毕方的惩罚手段闻风丧胆,立刻立姿挺背:“明白!”

    “解散!”几位教长一声令下,受训生各自离场。

    念着时间安排得不打紧,黎予沧、姬乔巧有心回寝沐浴后再用膳。

    宋原礼几人好一顿寻觅,看见二人后,热情似火贴上。

    对此,黎予沧自知躲不掉,头疼两日便习惯,不似前些日子,不是远远退避,便是要打要骂,白用功。

    “我俩要回寝阁,你们跟着作甚?”黎予沧道。

    “当然也回寝阁!”宋原礼只怕江家兄弟不懂变通,耽误他终身大事,抢先答道。

    黎予沧只憋着不满,不得不向他讨问:“黎莲机是不是回来了?听几位姑娘念叨说在晌午时遇见过他。”

    宋原礼只觉得未曾惹来谩骂便是万幸,笑呵呵道:“回了回了!还说要参训来着!谁知他半道改主意溜了……你便未见着。”

    “监察神使的话味再明显不过,就差点名叫黎莲机到场,记得转告他一声。”黎予沧安排详尽,拉着姬乔巧走开。

    “好嘞!”宋原礼梗着脖子答应下,乐得满面桃花,双臂往脑后一扣,哼起小曲。

    三人见好就收,只不远不近的跟着,边走边猜测神使此行目的,早不早晚不晚地赶在狐族决定发兵前,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

    他们晃悠到寝阁楼下,遥遥目送两人走上架进女寝阁的木桥,近泉含烟的白衣眼见化柔,直至消失。

    宋原礼几经兜转,来到自家寝阁外,还未推门,便见一拢青烟从门缝冒出。

    这哪里是温泉上的热气,分明是生火的柴烟!

    他惊吓之下,一脚踹开门:“着火了?”

    黎莲机正盘坐在地,一手替雪银狐顺毛,一手撑起脑袋,双眸紧紧盯住架在火堆上的一口铁锅,头未曾抬。

    白气蒸腾,他似认真又似出神的面孔朦胧不辨,整个人百无聊赖。

    “瞎嚎什么,我还在,若真着火怎会袖手旁观。”

    宋原礼难以置信道:“你!你、会烧饭?”

    黎莲机不睬他。

    宋原礼做贼心虚似的,往门外东张西望一番,将门杠紧,才屁颠屁颠走进去。香味飘进他鼻子里,倒算诱人。

    “瞧不出来啊黎莲机,你竟会烧饭。做了什么好吃的,见面分一半!”

    黎莲机口气淡淡:“不怕我毒死你?”

    “不能啊!你到底做什么吃的?也不把锅盖紧……”宋原礼一面念叨一面急不可耐掀锅盖,想要一睹饭容。

    黎莲机打开他没出息的手,“是蛋羹。不懂别瞎打岔。厨娘说了,不盖紧蛋羹才不会出蜂眼,口感会更嫩。”

    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令宋原礼深信不疑,一脸受教点着头,殊不知黎莲机也曾被他的半日之师——厨娘打过手,擀面杖甩到手上比这一拍疼得多,手现在还泛红。

    “中场休息时有人路过膳房,见过你忙前忙后讨好厨娘那凶婆子,别告诉我这半日里你便是在学这个。”

    “厨娘不得收拾午时留下的残羹剩饭?就不用洗碗?不用准备晚膳?我尚不知学没学成,便被赶了出来。”

    黎莲机提起此事尽是怨,好不容易帮衬着后厨收拾打点,厨娘正得空给他做,便接到膳房总管的消息,说是受训生将提前解散,晚膳要提早预备。

    活一来,厨娘便嫌他碍手碍脚,不顾蛋羹做好与否,将他赶出膳房,用美色都收买不下。

    当时,厨娘一手拿擀面杖,一手掐腰,彪悍之至吼他:“瞧你这气质便是大家公子,烧饭之事哪会轮到你?一时图个鲜就去一边玩,别耽误我们生计!”

    黎莲机头一次见识到如此厉害的大娘,毫无办法。

    厨娘倒是相当大方,将黎莲机用过的锅,以及需用的碗筷、盐巴通通捯饬一起,丢了出来,另还装填了十几个鸡蛋。

    “哪凉快哪儿玩去!撒尿玩泥巴都无人管你!看你没伤没病,不去参训,偏偏跑来后厨捣乱!估摸是装病太过无趣!小小少年郎不知努力,偏要挥霍光阴,以后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快走快走!”厨娘不愿再见黎莲机,摆着手打发。

    “……”

    实在是不堪回首。

    宋原礼问道:“你非学做蛋羹干什么?竟还为此私自开火做饭,别忘记寝阁可是建在泉池之上,幸亏咱们住在中层楼阁,若是住在下层……你再将木板烧穿,不得连人带锅掉进窟窿里去!池中央水深无比,对我们狐族来说凶险异常,无人发觉便是死命一条!”

    “怎可能轻易烧穿。”

    “别将话说满,若是烧穿你便笑吧!砸到下层屋里的人,他们非要到教长那狠狠告你一状不可!哭都来不及!”

    “若如你所言,便是楼阁建立之初选材不够结实,他们也脱不了……”黎莲机话讲一半,火堆下传出“咔吧”一声脆响,似是实木断裂,声不大,却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宋原礼差点跳起来:“娘啊……真穿了!”

    黎莲机脸色一黑。

    两只雪银狐知自家主人闯下祸事,不知事态严重与否,正欲跳上床榻避难,又恐整座屋子都不甚安全,已是来不及管顾黎莲机,调头蹿上通往廊道的窗子,逃命去了。

    宋原礼慌里慌张道:“还愣着干甚?快!快起开!灭火!水呢?”

    “我的蛋……”黎莲机欲言又止。

    “蛋什么蛋!需你当宝贝疙瘩的蛋在你裤裆里揣着呢!这时候管什么破蛋羹啊!若是烧穿!你我都逃不脱领罚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