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爱 第17章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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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街边寥寥几行人，一队车马缓缓走过。走时正值初春，归来时却是寒冬。启程时三百锦衣卫意气风发，回来时锐气不减人却减了。
楚袂骑着马看着阔别一年的应天府，每次出任务时他都做好回不来的准备，每次的回家都让他觉得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姐姐，咱们到家了。你先回去报平安，我要进宫面圣。”楚袂在车窗旁说。
“昭儿，万事要小心。”楚镶从里面拉开帘子，多日的奔波使她身心俱疲。
楚袂轻轻点头绝尘而去。
“小姐，咱这马车还是向吴大人借的，还要还吗？”阿七看着远去的楚袂问楚镶。
“当然得还，过几天吧！”楚袂小声的说。
“可是，还有车夫啊！”阿奇看着子矫健的车夫，虽然戴着额帽，身但是从坐姿看，应是个中尉。
“小姐，大人曾交代属下，送小姐安全到达后，我自会回去的。”那车夫似是听到主仆谈话了，为了不让她们为难，开口说道。
“为了不见我，他把一切都想好了。罢了，多谢大人一路护送。”楚镶对着车夫恭敬地做了一个万福揖礼。
车夫见了赶紧跳下车回礼，传言楚府小姐都是骄奢放纵，大小姐还吸食黑膏，二小姐好像又迷上了一个专吃软饭的花花公子。这三小姐却是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的人。可惜了，有那两个姐姐，她恐是难嫁人了。
扮作车夫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楚镶，没有瞧不起，只是为美人惋惜。
相国府门前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见有马车过来，她把头微微一转。
阿七搀扶着楚镶下了马车，那女子一见是楚镶，不顾形象的大步走过来。
“死丫头！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那女子是楚家二小姐楚娴。
“二姐！你怎么在外面？你这是要去哪儿？”楚镶打量着楚娴，她这一身还背个大包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你别管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照顾娘亲吧，她被爹关起来了。我出去一段时日。”楚娴一边说着眼睛还往四周瞟着，仿佛在找什么人。
“你去哪儿？家中正逢多事你不要出去了，再说，他回来了。”楚娴越说声音越小。
“谁回来了？哎呦！是昭儿那小杂种回来了吧！我就说娘做事没的信！快回家！我隔几日就会。”楚娴说完就要走。
“二姐！你一个女子夜晚出门，还带细软，你，不能走！”楚镶拉着她的姐姐，她能猜出来楚娴去哪儿，难道她跟吴素地奔？
“放手！放手！”楚娴用手拍打着楚镶的手。
“不！我不！”楚镶用两只手抓住楚娴的衣摆。恍惚间，她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发生过，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拍着她的手让她放手？
“好妹妹，你开放手。”就在两个人拉扯之间，出现身上的包袱哗啦掉在地上了！滚出来的是金银珠宝！
那车夫看了走进几步看着姐妹俩。
“姐姐，你那这些东西要给谁？”楚镶看着这些东西，“你怕不是把娘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吧？”
“用你管！快回去，敢多说一个字我打死你！”楚娴急忙蹲下收着散落的金银。
“ 姐姐！你把娘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吧？能用得上这么多钱，定不是小事吧？”楚镶小声的问，难道是要害昭儿吗？
“别问了，快帮我收起来，我是要去救人，急用。”楚娴只得小声说。
“救谁？可需要我帮忙？”楚镶着急的问。
“不用。不，多一个人也好，走，这马车是昭儿的吧？走，救人要紧。”楚娴本想不用她的，眼珠子一转又改了注意。她觉得这件事带上楚镶，或许会有人替她顶罪。
“姐姐，这车是……”楚镶看着爬上马车的楚娴，她知道楚娴的德行，晚上偷拿这么多钱才出来，定是有重大的事了。
“你走不走？再不走把爹惊动了就坏了。”楚娴从车窗往外说。
楚镶只好歉意的看着车夫，车夫只是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阿七也跟着坐在车的一边，这个车夫定不是泛泛之辈。
马车停在了一家民房前，不过这家民房却是独立而居，楚镶跟在楚娴身后，她总感觉这户人家怪怪的感觉。
“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楚镶小声问。
“进去不就知道了，你带的这俩人靠谱吧？”楚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车夫和阿七。
在大门前敲开门，里面出来两个壮汉，他们看见楚娴背着的金银就放他们进去了。
从外面看是一所普通的民房，里面却是另有玄机。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赌局，有玩骰子，斗鸡，麻将，牌九，斗蟋蟀。各个场子都有四五个大汉守着，还有几个妖艳的女子作陪。
楚镶跟在楚娴身后，这样的场景她不曾见过。虽然害怕，她仍是攒紧手帕端庄的走过大堂。
在大堂里赌博的似乎都是一些贵族子弟，他们见楚镶这样，都是嗤笑一声:“等输的连肚兜都没了，她就不这么清高了。”
楚镶听着这些身穿绫罗绸缎，道貌岸然的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她不禁后悔跟楚娴来这里了，她知道楚娴经常出去赌博，也曾被她爹处罚过，没想到她还是屡教不改。
楚娴却像是听习惯了一般，她轻车熟路地领着楚镶他们三人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前，守门大汉看了看她，不怀好意的一笑:“赎金拿来了？”
楚娴点点头。大汉把门推开，楚娴拉着楚镶往里走。
“小姐，这里颇诡异，我们不要进去了。”阿七拉住楚镶。
“主子做事，何时轮到奴才来管了？”楚娴低声呵斥道。
楚镶拍拍阿七的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她又看了一眼车夫，那车夫冷眼看着四周。
“就你们两个进去，别人在外面！”守门大汉说。
楚镶跟着楚娴进了房间，里面的装饰让她大开眼界。屋子里摆满了奇珍异宝，连唯一的窗子也是用黄金镶嵌着。
一个四十多岁的华衣男子坐在塌椅上，他身边还有三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服侍。旁边还站着几个保镖样的人物。
见楚娴进来，男子露出猥琐的笑容:“楚小姐，赎金可带来了？”
楚娴看了男子一眼，把包袱放在地上。许是这里的熟客了，她冷笑着说:“拿来了，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了？把人放了吧！”
男子意识身边的把包袱打开，男子看了一眼那些银锭还有几根金条和一些珠宝。
“把人带出来吧！”男子说了一句。
一个人走到里间屋子拽出一个衣衫不整蓬头散发的男子。看男子的身形应是一尺八有余，外衣都被扒光了，只着里衣，露出胸前的皮肤，上面有被鞭子抽的痕迹，脸上也有被打的伤痕。
楚镶一见当即把头转了。
“谭郎，你怎么样？你们怎么这样对他？”楚娴一见那男子就扑了过去左看右看，那男子却嫌弃的用手挡住她想摸自己胸的手。
“楚小姐，这谭少爷在我们这里吃喝漂睹欠下了不少债，还没有钱，要不是他说是你的姘头，早被打死了？”把人拉出来的大汉粗声的说。
“娴儿，你怎么才来？我都要被打死了，再不来，我这张脸都没法见人了。”谭郎委屈的对楚娴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把赎金给他们了，咱们可以走了。”楚娴哭着用手抚摸着谭郎脸上的伤说。
楚镶在一边听着差点恶心死，这是哪里来的男子？吃软饭竟然吃的如此理直气壮！吃喝嫖赌？还得女子来赎他！
“慢着！楚小姐，这赎金的数目好像不对。”男子叫住了刚要走的楚娴他们。
“不对？两千两银子，这是你们要的数目。”楚娴扶着裴郎回头说。
“昨天是两千两，可是咱这里的利息你是知道的，一天就是一千两，谭少爷又叫了两个花魁伺候，一晚上两千两。还差三千两。”男子看着楚娴一字一句的说道。
“谭郎！你，你怎么还找女子伺候？”楚娴生气的把裴郎的手一甩，不再扶他。
“娴儿，你别生气啊！你看我身上的伤，自己又不能处理，只能找两个人来帮我吧。你又不在我身边，如果你在的话，别人就是求我我也不稀罕的。娴儿！”谭郎见出现生气了，忙温声细语的哄她。
“真的吗？你没跟她们发生什么吧？”楚娴见谭郎伸手拉着自己的手，她心里欢喜极了。即使他做错了自己也会原谅他的。
“我怎么可能看上她们，她们就是给我上药而已，我连看她们都不屑。”谭郎情深意切地说。
“我信你。”楚娴满眼甜蜜的说。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完啊？还钱！不还钱谁都不要走了！”那椅子上的男人似乎被恶心到了，他不耐烦的说。
“万老板，我没带那么多钱，缓一日可否？”楚娴看着男子说。
“没带？你不是带了帮手吗？她没有吗？”万老板再次用猥琐的目光盯着楚镶。
楚镶接触到这样的目光，恶心的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
“镶镶，你带钱了吗？”出现小声的问。
“姐姐，这人明显是在骗你，你看不出来吗？”楚镶小声的说。
她没有看到谭郎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恶毒的眼神就扫过来了，当她感觉带抬头看时，那眼神又变的卑谦乖巧。
“少胡说，他是你姐夫。身上有钱就拿出来，不然咱们走不了了。”楚娴低声说着。
“我，有，在阿七身上。”楚镶无奈的看着姐姐。
“万老板，我妹妹侍卫身上带着钱，让他进来吧。”楚娴看着万老板。万老板一招手，门开了。
阿七跑过去挡在楚镶身前。
“阿七，把咱们的银票拿出来。楚镶小声说。”
阿七看着楚镶，她是执行命令的死侍，主人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即使让她死，只要是命令她都会照做。
她从怀里拿出一摞银票给楚镶，楚镶还没有结果去就被楚娴夺走了！
“万老板，这下账清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楚娴摔下银票得意的说。
“当然可以，谭少爷以后再来可要记着带足银子，总靠女人不觉得脸红吗？哈哈哈哈！”万老板鄙视的看着谭郎肆意的笑着。
“我以后继承楚府自然不会少了你的钱！”谭郎激动的口不择言了。
这话却被楚镶听到了，继承楚府？好大的口气！但是她却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
“姐姐，走吧！这是是非之地，以后莫要再来了。”楚镶小声的说。
他们刚走出屋子，就有几个大汉围了上来。
“老规矩，新客来得赌上一把再走。”一个大汉说道。
阿七把楚镶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若是不赌呢？”车夫在一边冷声问。
“那就留下纪念品把！也可以陪我们一晚，哈哈哈哈！”那几个大汉猥琐的笑着，眼神肆意的在楚镶身上打量着。
“去你们的！”阿七一脚踹出去一个大汉。瞬间乱成一片，在打斗间，天空一束火花散开！是车夫放的信号弹！
“官兵！把这些人都做了，谁都不能放出去！”一个大汉大声说。
楚镶在阿七和车夫的保护下虽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头发却是散了。楚娴和谭郎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他们躲躲藏藏也被打的狼狈不堪。
紧闭的大门被从外面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冲了进来！
正在厮打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听说京城有一暗庄，专门教唆贵族子女赌博嫖娼，本官查访多时，不曾想却是这样一所普通的宅子啊！”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人，好像是我们先找到的。”
“是吗？可是是我的人放的信号弹呀！”吴素不紧不慢的走进院子。
“我们的弟兄在这里埋伏多日，就等老大回来收网了。”李放在楚袂身边跟吴素斗着嘴。
其实锦衣卫和禁军本无冲突，有冲突的是他们的长官而已。
“昭儿，你来了！”楚镶小跑着向楚袂奔去。
楚袂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向自己奔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时，楚镶已是哭着看着他。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楚袂赶紧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楚镶披上，温柔的问。
“我，我，我，别问了。”楚镶没好意思说帮楚娴赎人，毕竟吴素还在一旁呢。
吴素眼波流转的看着楚镶，刚分开，他们又见面了！
楚镶感觉吴素在看自己，她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只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楚昭儿，快把这些人抓起来！他们收了我的钱还打我们，还要把妹妹……”楚娴在一旁指着被按在地上的那些大汉说。
她深知能让楚袂出手的只有他在乎的人，那个人包括她的妹妹楚镶。
“他们要把我姐姐怎样？”楚袂眸中瞬间布慢杀气，敢动他姐姐。
“说，你们刚才要怎样？”楚袂手里的刀已经深入那大汉脖子半分了，已经有血丝渗出。
“我们，我们只是开玩笑，没想真的要跟小姐赌。”大汉又疼又紧张的说。
“赌？我跟你赌。赌我会杀了你。你输了！”楚袂冷笑着把刀按在大汉的脖子里，大汉的血喷了一地，倒地而亡。
楚袂骑着马看着阔别一年的应天府，每次出任务时他都做好回不来的准备，每次的回家都让他觉得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姐姐，咱们到家了。你先回去报平安，我要进宫面圣。”楚袂在车窗旁说。
“昭儿，万事要小心。”楚镶从里面拉开帘子，多日的奔波使她身心俱疲。
楚袂轻轻点头绝尘而去。
“小姐，咱这马车还是向吴大人借的，还要还吗？”阿七看着远去的楚袂问楚镶。
“当然得还，过几天吧！”楚袂小声的说。
“可是，还有车夫啊！”阿奇看着子矫健的车夫，虽然戴着额帽，身但是从坐姿看，应是个中尉。
“小姐，大人曾交代属下，送小姐安全到达后，我自会回去的。”那车夫似是听到主仆谈话了，为了不让她们为难，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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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见了赶紧跳下车回礼，传言楚府小姐都是骄奢放纵，大小姐还吸食黑膏，二小姐好像又迷上了一个专吃软饭的花花公子。这三小姐却是端庄大方，知书达理的人。可惜了，有那两个姐姐，她恐是难嫁人了。
扮作车夫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楚镶，没有瞧不起，只是为美人惋惜。
相国府门前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见有马车过来，她把头微微一转。
阿七搀扶着楚镶下了马车，那女子一见是楚镶，不顾形象的大步走过来。
“死丫头！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那女子是楚家二小姐楚娴。
“二姐！你怎么在外面？你这是要去哪儿？”楚镶打量着楚娴，她这一身还背个大包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你别管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照顾娘亲吧，她被爹关起来了。我出去一段时日。”楚娴一边说着眼睛还往四周瞟着，仿佛在找什么人。
“你去哪儿？家中正逢多事你不要出去了，再说，他回来了。”楚娴越说声音越小。
“谁回来了？哎呦！是昭儿那小杂种回来了吧！我就说娘做事没的信！快回家！我隔几日就会。”楚娴说完就要走。
“二姐！你一个女子夜晚出门，还带细软，你，不能走！”楚镶拉着她的姐姐，她能猜出来楚娴去哪儿，难道她跟吴素地奔？
“放手！放手！”楚娴用手拍打着楚镶的手。
“不！我不！”楚镶用两只手抓住楚娴的衣摆。恍惚间，她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发生过，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拍着她的手让她放手？
“好妹妹，你开放手。”就在两个人拉扯之间，出现身上的包袱哗啦掉在地上了！滚出来的是金银珠宝！
那车夫看了走进几步看着姐妹俩。
“姐姐，你那这些东西要给谁？”楚镶看着这些东西，“你怕不是把娘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吧？”
“用你管！快回去，敢多说一个字我打死你！”楚娴急忙蹲下收着散落的金银。
“ 姐姐！你把娘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吧？能用得上这么多钱，定不是小事吧？”楚镶小声的问，难道是要害昭儿吗？
“别问了，快帮我收起来，我是要去救人，急用。”楚娴只得小声说。
“救谁？可需要我帮忙？”楚镶着急的问。
“不用。不，多一个人也好，走，这马车是昭儿的吧？走，救人要紧。”楚娴本想不用她的，眼珠子一转又改了注意。她觉得这件事带上楚镶，或许会有人替她顶罪。
“姐姐，这车是……”楚镶看着爬上马车的楚娴，她知道楚娴的德行，晚上偷拿这么多钱才出来，定是有重大的事了。
“你走不走？再不走把爹惊动了就坏了。”楚娴从车窗往外说。
楚镶只好歉意的看着车夫，车夫只是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阿七也跟着坐在车的一边，这个车夫定不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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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什么地方？”楚镶小声问。
“进去不就知道了，你带的这俩人靠谱吧？”楚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车夫和阿七。
在大门前敲开门，里面出来两个壮汉，他们看见楚娴背着的金银就放他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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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赌局，有玩骰子，斗鸡，麻将，牌九，斗蟋蟀。各个场子都有四五个大汉守着，还有几个妖艳的女子作陪。
楚镶跟在楚娴身后，这样的场景她不曾见过。虽然害怕，她仍是攒紧手帕端庄的走过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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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娴却像是听习惯了一般，她轻车熟路地领着楚镶他们三人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前，守门大汉看了看她，不怀好意的一笑:“赎金拿来了？”
楚娴点点头。大汉把门推开，楚娴拉着楚镶往里走。
“小姐，这里颇诡异，我们不要进去了。”阿七拉住楚镶。
“主子做事，何时轮到奴才来管了？”楚娴低声呵斥道。
楚镶拍拍阿七的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她又看了一眼车夫，那车夫冷眼看着四周。
“就你们两个进去，别人在外面！”守门大汉说。
楚镶跟着楚娴进了房间，里面的装饰让她大开眼界。屋子里摆满了奇珍异宝，连唯一的窗子也是用黄金镶嵌着。
一个四十多岁的华衣男子坐在塌椅上，他身边还有三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服侍。旁边还站着几个保镖样的人物。
见楚娴进来，男子露出猥琐的笑容:“楚小姐，赎金可带来了？”
楚娴看了男子一眼，把包袱放在地上。许是这里的熟客了，她冷笑着说:“拿来了，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了？把人放了吧！”
男子意识身边的把包袱打开，男子看了一眼那些银锭还有几根金条和一些珠宝。
“把人带出来吧！”男子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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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镶一见当即把头转了。
“谭郎，你怎么样？你们怎么这样对他？”楚娴一见那男子就扑了过去左看右看，那男子却嫌弃的用手挡住她想摸自己胸的手。
“楚小姐，这谭少爷在我们这里吃喝漂睹欠下了不少债，还没有钱，要不是他说是你的姘头，早被打死了？”把人拉出来的大汉粗声的说。
“娴儿，你怎么才来？我都要被打死了，再不来，我这张脸都没法见人了。”谭郎委屈的对楚娴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把赎金给他们了，咱们可以走了。”楚娴哭着用手抚摸着谭郎脸上的伤说。
楚镶在一边听着差点恶心死，这是哪里来的男子？吃软饭竟然吃的如此理直气壮！吃喝嫖赌？还得女子来赎他！
“慢着！楚小姐，这赎金的数目好像不对。”男子叫住了刚要走的楚娴他们。
“不对？两千两银子，这是你们要的数目。”楚娴扶着裴郎回头说。
“昨天是两千两，可是咱这里的利息你是知道的，一天就是一千两，谭少爷又叫了两个花魁伺候，一晚上两千两。还差三千两。”男子看着楚娴一字一句的说道。
“谭郎！你，你怎么还找女子伺候？”楚娴生气的把裴郎的手一甩，不再扶他。
“娴儿，你别生气啊！你看我身上的伤，自己又不能处理，只能找两个人来帮我吧。你又不在我身边，如果你在的话，别人就是求我我也不稀罕的。娴儿！”谭郎见出现生气了，忙温声细语的哄她。
“真的吗？你没跟她们发生什么吧？”楚娴见谭郎伸手拉着自己的手，她心里欢喜极了。即使他做错了自己也会原谅他的。
“我怎么可能看上她们，她们就是给我上药而已，我连看她们都不屑。”谭郎情深意切地说。
“我信你。”楚娴满眼甜蜜的说。
“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完啊？还钱！不还钱谁都不要走了！”那椅子上的男人似乎被恶心到了，他不耐烦的说。
“万老板，我没带那么多钱，缓一日可否？”楚娴看着男子说。
“没带？你不是带了帮手吗？她没有吗？”万老板再次用猥琐的目光盯着楚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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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镶，你带钱了吗？”出现小声的问。
“姐姐，这人明显是在骗你，你看不出来吗？”楚镶小声的说。
她没有看到谭郎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恶毒的眼神就扫过来了，当她感觉带抬头看时，那眼神又变的卑谦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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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被楚镶听到了，继承楚府？好大的口气！但是她却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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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把这些人都做了，谁都不能放出去！”一个大汉大声说。
楚镶在阿七和车夫的保护下虽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头发却是散了。楚娴和谭郎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他们躲躲藏藏也被打的狼狈不堪。
紧闭的大门被从外面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冲了进来！
正在厮打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听说京城有一暗庄，专门教唆贵族子女赌博嫖娼，本官查访多时，不曾想却是这样一所普通的宅子啊！”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人，好像是我们先找到的。”
“是吗？可是是我的人放的信号弹呀！”吴素不紧不慢的走进院子。
“我们的弟兄在这里埋伏多日，就等老大回来收网了。”李放在楚袂身边跟吴素斗着嘴。
其实锦衣卫和禁军本无冲突，有冲突的是他们的长官而已。
“昭儿，你来了！”楚镶小跑着向楚袂奔去。
楚袂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向自己奔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待反应过来时，楚镶已是哭着看着他。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楚袂赶紧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楚镶披上，温柔的问。
“我，我，我，别问了。”楚镶没好意思说帮楚娴赎人，毕竟吴素还在一旁呢。
吴素眼波流转的看着楚镶，刚分开，他们又见面了！
楚镶感觉吴素在看自己，她知道自己此时的狼狈，只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楚昭儿，快把这些人抓起来！他们收了我的钱还打我们，还要把妹妹……”楚娴在一旁指着被按在地上的那些大汉说。
她深知能让楚袂出手的只有他在乎的人，那个人包括她的妹妹楚镶。
“他们要把我姐姐怎样？”楚袂眸中瞬间布慢杀气，敢动他姐姐。
“说，你们刚才要怎样？”楚袂手里的刀已经深入那大汉脖子半分了，已经有血丝渗出。
“我们，我们只是开玩笑，没想真的要跟小姐赌。”大汉又疼又紧张的说。
“赌？我跟你赌。赌我会杀了你。你输了！”楚袂冷笑着把刀按在大汉的脖子里，大汉的血喷了一地，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