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和夫君贴贴有小钱钱哦 > 第52章 改过自新?

和夫君贴贴有小钱钱哦 第52章 改过自新?

    老人舍命相救,女儿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可怎抵她已心灰意冷,之后一心寻死。

    于是他决定放手一搏,无论如何也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可当地县令与陈有财勾结,助纣为虐,自然不会伸出援手。

    为此在得知太子剿匪经过宁乡县,老人抱有仅存的一线希望,请求顾昭代写一封诉状为其伸冤。

    “顾先生,只要……只要你肯帮忙,这大恩大德,我,我愿做牛做马……”

    老人情绪激动,再次作势下跪。

    顾昭适时拉住了他,应下:“好,您先起来。”

    老人眼泪横纵,一句谢谢语无伦次重复许多遍。

    后面还有些人等着,顾昭要来他的住处,随后让老人先行回去。

    时间递进,学子渐渐多起来。

    麻辣香锅主要是靠酱料调味,沈绵绵早早准备好,只需带相应的食材,根据个人口味挑选,下锅另外焯熟。

    天一冷,底料会凝固成一团,她特地在摊子旁安置煤炉,另外放小铁锅,捞出以后倒到那边再添入酱料炒热,出锅混合白胡麻混合搅拌均匀。

    由于有基础,加之口味一应俱全,沈绵绵的生意跟先前那般火旺,她在这儿忙得不可开交,顾昭那边也没停下过,好在后面青青的到来让她总算得以喘口气。

    沈绵绵从平遥镇回到宁乡县,青青见没自己的事就没再过来,直到今日到市集看到她,便主动上前帮忙打杂手。

    多个人帮助,沈绵绵做事轻松了许多,直到人流减少才收摊回家。

    顾昭一直忙到天色落幕,从外头挟进的寒意令他整个人增添一股肃清冷然。

    进到屋内,暖烘烘的温度使得冻僵硬的四肢利索许多,顾昭放落书箱,上前接过绵绵手里的水瓢。

    “绵绵,诉状不止那么简单,此行还需收集人证物证,后面这段日子,恐怕不能时常与你待一起。”

    “这有什么的啊,你总得要做自己的事。陈富贵做过的恶行太多,天理难容,你写诉状是为民除害,我可不能因一己之私时时要求你待在我身边。”

    许是用菜地土壤的原因,枝骨的花苞才种下没多久大了一圈。

    顾昭细细在周围的泥壤浇灌,他的手骨节分明,长指如白玉,拿着水瓢仿佛在捏着稀贵的物件。

    沈绵绵凑过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粉嫩的花苞回道。

    “我不在的时候,若你受到委屈,定要告知于我,切不可掖着。”

    她侧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笑盈盈道:“放心吧,有你给的暗器防身,我会让自己受委屈吗?”

    顾昭仍是担心,此行他正好借助这缘由离开宁乡县,留于她一人,实在难以放心。

    “对了,你说的人证物证是怎么搜罗?”

    沈绵绵转过注意力,她好奇古代无监控的情况如何应对。

    水瓢一放,顾昭耐心解释:“时隔较长,物证已难以收集,唯有剩人证了。陈富贵横行霸道,百姓早已对他存有愤懑怨恨之心,故而此次正好顺道一同揭穿他的其他恶行。”

    “这种不是该由官府去做的吗?”

    “当地县令与陈有财沆瀣一气,即便上达诉状,还需经过层层核实调查,这一段时日,难保在此期间他们收买人心。”

    顾昭掌心撑在她柔软的后颈,透过敞开的窗牖眺望天际,寒风时不时拂面而来,黝黑深邃的双眸笼罩深不可测的阴霾。

    “为确保万无一失,在此之前先下手为强。哪怕后面有人反口,白纸黑字面前也无从抵赖。”

    “明白了。”

    沈绵绵点头,“不过经此一出,陈富贵收到风声,恐会对你不利。路上你得小心行事。”

    顾昭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我会的。”

    ……

    “好,便如此安排,下去罢。”

    几人汇报完毕,恭敬退下去。

    太子拿起桌上的毛笔,先前布下的局于昨夜捉到两小喽啰,经过审讯撬开他们的嘴,得知土匪头目赵松山些许的情况。

    再结合不久前,顾元呈上有关于赵松山的资料,和他们口供相差无几。

    太子沉思,正要落笔之际,一股凛冽的锐光倏地破开窗纸,以不可抵挡的架势狠狠地钉在墙面上。

    “谁?!”

    太子脸色一沉,目光森冷抬头扫向门处,却不见一点踪影。

    他转过头,这才发现插入墙上的暗箭下带有一张纸条,附着一行小字。

    太子顿了顿,并未做声,取下后将纸放入熏炉燃烧殆尽。

    次日,雪止。

    山上的树早在深秋之际落光,枝头覆盖一撮撮雪团,偶尔停落几只鸟儿,转悠着身躯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婉转的鸣叫。

    一队人马由远及近,鲜艳的旗帜在烈烈寒风飘扬,马蹄踏过之处发出沉闷的声响,卷起阵阵飞溅的雪花,枝头上的鸟儿受到惊吓,鸣叫一声扑哧双翅离开。

    “殿下,长泰山最主要的三条通道,每个岔口皆已被厚雪堵塞。经属下昨夜连夜审讯,他们这才说出于山口侧边有条通道,但由于太过狭窄,宽度仅容一人一马通往行走。”

    加上此次,朝廷共派三次兵去剿匪,碍于长泰山地形险要,三条主要通道均布下天罗地网,几次强行攻之均以失败告终。

    为此以来,没人发现如此隐蔽的通道,难怪土匪能避开他们围剿,私底秘密进行粮食运输,等着他们进攻。

    当下紧迫,土匪隐患不除,假以时日必定会严重威胁到朝廷,故而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一窝恶徒给端了。

    骏马上的太子一身玄色戎装,黑发高竖,面容冷峻凝望前方,“王戎,你且分五人为一组,先进去打探一番里面的虚实。”

    “是!”

    无际天空多日乌云密布,此时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明,一轮金圆高高悬挂,堆积如山的白雪渐渐融化,温度不升反而更冷。

    太子神色肃穆,不久时传来消息。

    太子颔首:“好,王戎你安排人手负责守在原地,哪怕是一只鸟也不可放出去。其余则由顾元率领进入长泰山。”

    “殿下,就……就我一个吗?”

    “顾少爷,你面子真大。”

    一旁的亲信王戎嘲讽,“太子这是给你立功的机会,反而你却在这缩头缩脑。太子身份尊贵,难不成想让他走在前头为你挡箭?”

    顾元顶着周围数道异样的眼光,暗暗咬了咬牙,“不敢。殿下,我这就去!”

    随后,一队的人沿着狭窄逼仄的通道缓缓进入,山里与山外一如铺满银霜,寂静无人,莫名感到渗得发慌。

    山岭小道陡峭,经过数年的脚踏,皆已踏平成一条路。

    一队人浩浩荡荡行至半路,有个兵卒无意发现对面半山腰有一个山洞,刚想通报上头,不曾想土匪早有埋伏,他们借着山上参差不齐的岩石隐蔽,见机会成熟忽然从四面八方冒出来。

    “咻——”

    数千支暗箭齐发,痛苦的哀嚎声瞬间响成一片,土匪们举起手里的大刀长剑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队人顿时乱作一团。

    眼前兵荒马乱,顾元心倏地一沉,一支长箭毫无征兆袭来,身旁一名小卒拔剑挥舞,将长箭挡下。

    “撤,快撤!”

    来不及多想,他双腿一夹马肚,方向骤转骑着马儿飞速朝洞口奔去。

    土匪逼近,由于进来时仅有一条通道,尸体堆积如山,剩余的人则卡在洞口外,被逼无奈只能与冲上来的土匪奋力厮杀。

    他们本就有备而来,即使顽强抵抗也难抵凶势,很快前往的一队人败下阵来。

    \\\"殿下……这些土匪似乎知道我们进攻长泰山,他们早埋伏好,就等我们入圈套!\\\"

    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太子眸子一眯,冷眼瞧着踉踉跄跄跑出来的顾元,随即下令:“严密封锁这几处路段,出来一个,杀!”

    ……

    这几天出暖阳,积雪融化,气温反而下降得厉害。

    再过一段日子便到冬至了,趁着有空,沈绵绵将屋里屋外认认真真清理一遍。

    刚一坐下,屁股还没捂热,沈父登门拜访。

    可能出于对她的亏欠,每次一来,他都会带着一大筐的蔬果。

    沈绵绵除了卖麻辣香锅,靠荷包也攒下不少积蓄,菜地的蔬菜又多得吃不完,说实在的耳房满得快塞不下了。

    “爹,你下回别带东西了,我这儿够吃。”沈绵绵口头嫌弃,但还是礼貌性接过。

    沈父挠挠脸憨厚笑笑,左顾右盼:“顾昭呢?”

    沈绵绵:“他最近有事在身外出了。”

    沈父有些失望地“哦”一声,沈绵绵知道他心里有事,直截了当问:“爹,你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沈父回道,“文儿那次赌博被剁掉手指,后面向我们低头认错,决定改过自新愿意去私塾念书了。”

    “改过自新”四个字可以用在任何人当中,但绝不会出现在沈文身上。

    沈绵绵心底哂笑,面上不显继续听沈父说道。

    “可夫子不愿接纳他入堂授学,梅娘想尽办法希望能网开一面,但他之前在私塾犯了过错,夫子便让他写两千字悔改书和重新上课学习的理由,只是文儿还不会写字……”

    “你也知道,男娃子读书好,顾昭虽落榜返乡,但受很多人欢迎。要是文儿能谋个一官半职,往后我也能颐享天年了。”

    沈父没说完,她已经猜到接下来的意思,他是想找顾昭代写。

    沈绵绵觉得突然有一盆冷水倒下来,从头淋到脚。她发现原身的父亲看似老实本分,实则骨子里却是自私自利。

    一旦涉及自身才想起她这个“女儿”帮忙,明知沈文不是好东西也非他亲生,不过低头随便说几句软话他就轻而易举原谅他。

    从沈父只言片语中,或许继子跟女儿相比,“儿子”更为重要,也难怪那么多年女儿遭受的委屈他竟丝毫不知,甚至还误会原身本就是恶毒泼辣的性子。

    沈绵绵的心忽然凉掉半截,垂下眸子始终保持沉默,有些其实算不得是好的亲人。

    沈绵绵思想豁达,她不会陷入某个死路停滞不前,既然真诚对待,对方未必真心还之,她何必为这悲哀。

    更何况她对原身的父亲并未有太多浓厚的感情,先前出手相助,是看在原身的面子以及碍于血缘关系的一层上。

    “爹,既然是沈文犯的错,为什么不亲自上门寻求帮助,反而让你过来?”

    沈父说了半天,沈绵绵才不急不慢悠悠开口。

    “他、他先前不是跟你们闹得不愉快吗?所以不好意思过来。”

    确实很不愉快,甚至恶毒得在背后推她下水险些丧命。

    可能她瞧着太好说话太软了,总是让人觉得好欺负,沈绵绵一想到自己那日掉落池塘里那无助绝望的窒息感,至今仍记忆犹新,她对沈文的厌恶又多一分。

    “爹,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沈绵绵解释道,“夫子让他写检讨,为的让他明白清晰认识到错误。他不会写没关系啊,重要的是认真对待,面都不肯露就让你来转述,哪有半点认错的态度?”

    沈父半知半解,愣愣点了点头。

    “好,爹回去跟他说清楚。”沈父道,“闺女,听说你先前被人下毒手推下河,我才刚知道,身子无大碍吧?”

    “已经没事了。”

    “闺女,爹对不住,以前忽略误会你。”

    沈父语气一转,面色带着愧疚,“梅娘在祠堂思过了,她回到家里我跟她说得很清楚,要是她对你不好,你尽管找爹。”

    沈绵绵不吃事后甜枣,起身去灶房:“我去准备明日的食材了,爹,你留下吃饭吗?”

    “不了不了,地里还有农活没干完,我等会喝完这口茶就走了。”

    沈绵绵没挽留,待他离开,转身到灶房收拾去。

    顾昭走后,家里好像空掉一半,好在还有只大白鹅陪伴,照常喂给它吃食,沈绵绵拎起菜篮到菜地摘菜。

    冬季很多蔬菜生长速度缓慢,那里不受任何影响,只要浇水到位就行。

    沈绵绵脑海里还在盘算着那么多的菜,改日找周子林商量一下卖给他,她想得入神,一开门,一张放大的脸蓦然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