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是长城 第173章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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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古兰找到官其格说明来意。
官其格发出了疑问：“你是专门去偷小孩的吗？怎么又有一个小孩要我偷？”
阿木古兰赔笑道：“好姐姐，这个小孩很有用的。”
官其格说：“又是谁家的小孩？”
“就……”阿木古兰指了指乌日罕住的方向。
“我看你是疯了，不去。”官其格想了想这几天的事情，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别别，”阿木古兰说，“这孩子是个男孩，怎么说都有点用。”
“偷回来给谁养啊？”官其格问，“我才不养。”
“我养，我养，这小孩算我的。但是得先藏起来养。”阿木古兰说。
“我看你是疯了，你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你还给他养？”官其格怒道。
“人都死了。”阿木古兰说，“别对他那么大怨气，这不万一那谁不能生，我也好有个交代。”
“你知道小孩差一岁有什么区别吗？”官其格反问。
“大了不就区别不大了？”阿木古兰说。
“你去抱养一个都比这个好，到时候惹下来一身麻烦。”官其格道。
“其实还有个原因。”阿木古兰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什么？”
“我又有一个任务要去，阿琪姐姐说实在凶险。”阿木古兰平静地说道，“若是我这次回不来，你把那个孩子养大一点交给阿妈，说是我的孩子。”
“如果我和我哥都回不来，也能给她留个念想。”
官其格当场就气的要哭。
“谁让你说这些了。”她带着哭腔。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阿木古兰投降。
“你不想要也行，我让他们把孩子丢到西边，你如果不愿就不去捡回来嘛。”
“不过你去捡时一定要小心，她们也有可能下套，去之前多注意。”
“你倒是不笨。”官其格说。
“我很傻的，”阿木古兰说，“能活到现在实在是幸运。”
“有你帮我我也很幸运。”阿木古兰补充。
她都这样了官其格也不好再说什么。
阿木古兰看似温和好说话，但她决定的事情谁都不能变，说的再多也是坚定了她自己的选择。最后质疑归质疑，事还是得做。
官其格放弃说服这个犟种。
“长生天保佑你。”官其格说，“活着回来。”
“一定。”阿木古兰回她，两个人紧紧相拥，“你也保重。”
这次阿木古兰的道别花的时间很长，一个是因为家人朋友都在身边，另一个是要等那个麻烦事处理好。
阿木古兰径直走向沈素衣的住处。
阿琪趁机看过了，布和确实身体孱弱，但没有到太过分的程度。
说是心口痛什么的完全是装的。
看起来阿木古兰的人脉倒是被他们摸的很透。
就当是他们释放出来的一个友好的信号，这自然是要接住的。
天色还不算晚，沈素衣还没歇下。见阿木古兰来找，也知道或许是什么要紧事。遣人倒了茶水来接待。
阿木古兰没和她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巴雅尔安排我一个任务，需要借人。”
“要多少？”
“五十。”阿木古兰估算。
“你手下没有人吗？”
“有倒是有，但他们情况我清楚，怕是比不上您的人手，您先借我点。”
沈素衣抬了抬眼：“不借。”
“你也不许去。”
“为什么？”
“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派你去？”
“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直接出面，只好背地里搞事情，能成就成成不了也没什么损失。”阿木古兰说。
“知道你还去？”沈素衣怒道。
“我得去啊。”阿木古兰说，“我现在能有这些，哪一个不是涉险得来的？”
“背后是什么你清楚吗？你去了会卷到多大的麻烦里你清楚吗？”沈素衣问。
“我身上的麻烦还是很多的。”阿木古兰说，“我哥哥和父亲失踪了，我的部众不知道散落在哪，一是我得去找他们，二是我和诺木赫有些矛盾，不能坐以待毙。我怎么能安心在家？”
沈素衣怒道：“你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你想想你的职责是什么！”
阿木古兰起身给她续上茶水：“您是大周公主，一定读书识字，也一定听过秦国王一统天下的历史。”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从最开始来这里，到现在，您手上的兵马也好，财产也好，现在还剩多少？”
沈素衣听闻愣住了。
“我不是在嘲讽您，”阿木古兰说，“我的意思是，现在可以偏安一隅，毫无动作，但诺木赫的野心，您觉得靠躲着就能让他平息吗？”
“巴雅尔和诺木赫的矛盾，您觉得靠躲着就能躲过去吗？”
“整个匈奴，在单于去世，右贤王掌权时还能如初吗？”
“更别提大周和匈奴两国，现在虽看起来平静，您别忘了，还有多少兵马还在匈奴的国土上。”
“那时候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阿木古兰平静的说道。
“您担心我被利用，但正因为我有价值才会被利用，才能有机会。名声也好，经验也罢，如果没有他们给的机会，我连现在和您面对面谈话借人的资格都没有。”
沈素衣看着是消了气，浅啜了一口茶水。
“我知道此行凶险，刚新婚便离开确实是无奈之举，但这更说明她并不把您放在眼里。既然巧合下我们成了一家人，我便不能任你们被欺辱。”
阿木古兰极为真诚，沈素衣一时间想阻止的话都被她噎在了嘴里。
沉默良久，化成了一声叹息。
“说不过你。”沈素衣无奈，“怎么你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阿木古兰拍了拍她的手背：“您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官其格发出了疑问：“你是专门去偷小孩的吗？怎么又有一个小孩要我偷？”
阿木古兰赔笑道：“好姐姐，这个小孩很有用的。”
官其格说：“又是谁家的小孩？”
“就……”阿木古兰指了指乌日罕住的方向。
“我看你是疯了，不去。”官其格想了想这几天的事情，一下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别别，”阿木古兰说，“这孩子是个男孩，怎么说都有点用。”
“偷回来给谁养啊？”官其格问，“我才不养。”
“我养，我养，这小孩算我的。但是得先藏起来养。”阿木古兰说。
“我看你是疯了，你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你还给他养？”官其格怒道。
“人都死了。”阿木古兰说，“别对他那么大怨气，这不万一那谁不能生，我也好有个交代。”
“你知道小孩差一岁有什么区别吗？”官其格反问。
“大了不就区别不大了？”阿木古兰说。
“你去抱养一个都比这个好，到时候惹下来一身麻烦。”官其格道。
“其实还有个原因。”阿木古兰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什么？”
“我又有一个任务要去，阿琪姐姐说实在凶险。”阿木古兰平静地说道，“若是我这次回不来，你把那个孩子养大一点交给阿妈，说是我的孩子。”
“如果我和我哥都回不来，也能给她留个念想。”
官其格当场就气的要哭。
“谁让你说这些了。”她带着哭腔。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阿木古兰投降。
“你不想要也行，我让他们把孩子丢到西边，你如果不愿就不去捡回来嘛。”
“不过你去捡时一定要小心，她们也有可能下套，去之前多注意。”
“你倒是不笨。”官其格说。
“我很傻的，”阿木古兰说，“能活到现在实在是幸运。”
“有你帮我我也很幸运。”阿木古兰补充。
她都这样了官其格也不好再说什么。
阿木古兰看似温和好说话，但她决定的事情谁都不能变，说的再多也是坚定了她自己的选择。最后质疑归质疑，事还是得做。
官其格放弃说服这个犟种。
“长生天保佑你。”官其格说，“活着回来。”
“一定。”阿木古兰回她，两个人紧紧相拥，“你也保重。”
这次阿木古兰的道别花的时间很长，一个是因为家人朋友都在身边，另一个是要等那个麻烦事处理好。
阿木古兰径直走向沈素衣的住处。
阿琪趁机看过了，布和确实身体孱弱，但没有到太过分的程度。
说是心口痛什么的完全是装的。
看起来阿木古兰的人脉倒是被他们摸的很透。
就当是他们释放出来的一个友好的信号，这自然是要接住的。
天色还不算晚，沈素衣还没歇下。见阿木古兰来找，也知道或许是什么要紧事。遣人倒了茶水来接待。
阿木古兰没和她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巴雅尔安排我一个任务，需要借人。”
“要多少？”
“五十。”阿木古兰估算。
“你手下没有人吗？”
“有倒是有，但他们情况我清楚，怕是比不上您的人手，您先借我点。”
沈素衣抬了抬眼：“不借。”
“你也不许去。”
“为什么？”
“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派你去？”
“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直接出面，只好背地里搞事情，能成就成成不了也没什么损失。”阿木古兰说。
“知道你还去？”沈素衣怒道。
“我得去啊。”阿木古兰说，“我现在能有这些，哪一个不是涉险得来的？”
“背后是什么你清楚吗？你去了会卷到多大的麻烦里你清楚吗？”沈素衣问。
“我身上的麻烦还是很多的。”阿木古兰说，“我哥哥和父亲失踪了，我的部众不知道散落在哪，一是我得去找他们，二是我和诺木赫有些矛盾，不能坐以待毙。我怎么能安心在家？”
沈素衣怒道：“你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你想想你的职责是什么！”
阿木古兰起身给她续上茶水：“您是大周公主，一定读书识字，也一定听过秦国王一统天下的历史。”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从最开始来这里，到现在，您手上的兵马也好，财产也好，现在还剩多少？”
沈素衣听闻愣住了。
“我不是在嘲讽您，”阿木古兰说，“我的意思是，现在可以偏安一隅，毫无动作，但诺木赫的野心，您觉得靠躲着就能让他平息吗？”
“巴雅尔和诺木赫的矛盾，您觉得靠躲着就能躲过去吗？”
“整个匈奴，在单于去世，右贤王掌权时还能如初吗？”
“更别提大周和匈奴两国，现在虽看起来平静，您别忘了，还有多少兵马还在匈奴的国土上。”
“那时候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阿木古兰平静的说道。
“您担心我被利用，但正因为我有价值才会被利用，才能有机会。名声也好，经验也罢，如果没有他们给的机会，我连现在和您面对面谈话借人的资格都没有。”
沈素衣看着是消了气，浅啜了一口茶水。
“我知道此行凶险，刚新婚便离开确实是无奈之举，但这更说明她并不把您放在眼里。既然巧合下我们成了一家人，我便不能任你们被欺辱。”
阿木古兰极为真诚，沈素衣一时间想阻止的话都被她噎在了嘴里。
沉默良久，化成了一声叹息。
“说不过你。”沈素衣无奈，“怎么你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阿木古兰拍了拍她的手背：“您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