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吟安歌 第144章 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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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凝沫一起长大，小时候都顽劣，作恶多端，确实被吊被打被教训是常事了。
凝沫想不起来，“我也记不得了。奇怪，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穿过入大殿的长廊，大殿内左右陈列着数十根石柱，脚底是星河图。我们入殿，发觉司命神君携两位仙君早已等候了。
“恭贺多时……”
司命神君知天地万事，天机不可泄露，不能八卦分享，可真是……痛苦。
“说是到访，还要谢神君给此机会。”
“命柱指引有客到访，务必接待，本职所在。”
聚瀮剑始终悬浮在我与凝沫身前，见了它，司命神君浅笑，“能给二位查阅的命薄已经备好，但是，苍穹剑灵……”
也是，司命神君嘛，怎么不知聚瀮剑就是苍穹剑呢。难怪说司命神君威严逼人，在他面前没有秘密，怎么没有威严。
聚瀮一闪一闪，呼应着大殿内的数十根石柱也逐渐跟随着它发出闪闪灵光。凝沫紧盯着聚瀮剑，神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我环顾四周，怎么感觉，聚瀮在感应这些石柱，他们似乎……
司命神君浅笑，“这些命柱乃天地之力所化，并非实物。天地间，三界内外，宇宙无穷无尽。苍穹剑虽是上古神剑灵性非常，于天地间，宇宙之内，也是微不足道。剑有灵，亦有自己的使命与归宿，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永生不灭的。苍穹剑，亦有自己的命格。凝沫上神，苍穹剑的秘境马上打开，你是他如今的主人，需与他一道前往秘境。”
凝沫回头看我，有些放心不下我，我摆摆手，“你放心去，我将命簿好好查阅一番，等你回来。”
两边石柱凝出一团光雾，聚瀮与凝沫双双飞入光雾，大殿内光芒璀璨，看得我心里有几分澎湃。
聚瀮剑落在凝沫手里，是有机缘的，一直知道凝沫需带它完成使命。眼下命柱指引，凝沫也许就能突破一直所困的大关，发挥聚瀮剑的全部实力。原来今日是借了聚瀮的光才进来司命殿的。
司命神君将两本命薄递给我，我低头一看，分别是花玲珑和合杉神君的。
我诧异抬头，司命神君只是浅笑，他面慈目善，一手捋着白须，一手端着茶盏，慈祥地望着我。
我心中其实有了答案，合杉神君和花玲珑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凭这点，关于他与君黎的猜测证实了八分。这二位大佬，还有多少影响后世的秘密，这回不给它读透了，可就辜负此次机缘了。我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挺沉。
“知司命殿玄妙，可有太多想问的了。”我不免感慨。
“一切自有安排。少时你与凝沫闯入殿中，其实就是你的机缘所致，只是，你们忘记了在秘境中所获。凝沫当初带苍穹剑入秘境，一剑破坏了秘境，导致命柱降下惩罚，你二人才锁在秘境十日，抹去了所有见闻。”司命神君呵呵笑了笑，“经此一事，你的命格发生了变化。本来，应当在你初下人界游历前，就在秘境中得神祖点化，按照神祖指引一路修炼，顺利飞升，找到花玲珑，封印花玲珑，完成神祖夙愿。但命格因此变动，你浑浑噩噩入人界，身染玲珑锁，坠入诛仙台，伤玄门结界，引三界联通。”
翻开花玲珑的命薄，与前面的墨字部分不同，结局是刺眼的赤字，她的命格是因我相应有变。我懊恼不已，“伤了玄门结界我也悔恨不已，但跳诛仙台是我当时能做的，唯一正确的选择。”
“傻孩子，”司命神君笑得很慈爱，“哪怕有变，也是命定之局。你能改动命格，已是得天地授意。你是神祖选定的孩子，单这一点，已是非同常人。杀了花玲珑，比封印她更好，命格的改动带来的是更好的结局。你也是功不可没。”
我翻开合杉神君的命簿，他的结局果然是金色的字。
脑海里闪过春长老的话语，受天地之力改动的命格，是金字。
我再往前翻，合杉神君生平事迹皆由黑字所记，天魔大战之后变为赤字，这又是受谁影响变动的命格？直到……直到他祭出毕生神力，与魅影结契约，从这开始，后面都变成了金字。金字，天地之力从中改动命格，这次用的就是献祭术！
魅影恐怕就是君黎！
我忙翻开花玲珑的命簿，企图从中寻找那人就是君黎的证据！
不知看了多久，花玲珑和合杉神君的一生太长了，我只能凭我所需来回跳转至我想获取的阶段。来不及去想凝沫如何。等到凝沫从秘境出来，我尚抬起酸胀的眼睛。
他神清气爽站在我面前，背着手，气宇轩昂，颇有那么几分风姿，似乎在等着我夸他。
这才把我的视线从命簿拉回。真好，我感觉凝沫又变强了。
“秘境所闻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上神，谨记。”
一阵风起，顿起耀眼白光，凝沫刚护住我，眨眼间，我们俩已被送客至司命殿外了。
我悻悻然，“哎呀，二位大佬的命薄太厚了，我还没看完……这司命神君，可真是……”刻板！小气！还真是多一刻钟都不行！
凝沫心情不错，“走吧，我知道，现在我们应该去找谁了。”
秘境所闻是天机，凝沫与我之间就有了秘密，我有些不悦，没好气一巴掌拍在凝沫背上，“凝沫，你以后要是敢以秘境为由诓骗我，就死定了。”
凝沫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你想知道什么，我保证对你无半点隐瞒。”
我撅了噘嘴，“算了吧，本夫人明事理，知天机不可说。”
“我去秘境后看到……”
我知凝沫泄露天机会坏他命格，赶紧捂住耳朵，快步离开，“阿巴阿巴……我不听我不听……”
凝沫见我紧张兮兮，似是找到乐子了，赶紧跟上缠住我，“你是不知道当时秘境里啊……”
“啊——凝沫！你闭嘴吧你！”
凝沫带我马不停蹄来到绝圣之地，圣湖中神树顶天立地，一派祥和。凝沫唤出聚瀮，竟蓄力砍下了神树。
我惊得目瞪口呆，但凝沫从秘境出来直奔这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地动山摇间，神树被拦腰砍断，收入囊袋。树桩沉入湖底，无数光点在无边湖面上飘飞，如星河点点。
“以后是不是见不到神祖了。”神祖指点迷津，数次指引方向，神树沉底了我还有点伤感。
“神树就是神祖留的那缕灵力所化，我把它炼成剑鞘，就能一直跟随着我们了。”凝沫摇了摇手里的宝袋，“我们去赤炎宫！”
凝沫去办事，我顺道去赤炎宫的藏书阁查查关于命簿的资料，不知看了多久，我才发现手腕上手镯一直在闪个不停。
闪着闪着，藏书阁的烛火尽数熄灭，我还未来得及离开，一道闪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
赤炎宫外围迅速张开结界，生生挡下了这第一道雷，在第二道落下的时候，赤炎宫已经迅速反应作出了应敌的阵势。
烁迅速来到我身边，“凝沫殿下眼下走不开，夫人，我来护你。”
“大概率是魔界雷霆族的人，”我见天边黑云滚滚，来势汹汹，来者不善。“眼下魔界是雷霆族人得势吗。”
烁应允，“根据探子来报，现在魔界雷霆家与玄龙族分庭抗礼，君黎大人有意扶持雷霆族来牵制玄龙族，但今日贸然闯天界进犯我赤炎宫，可简直是找死！”
来者并不现身，紫雷道道落下，速度极快并带有眩晕麻痹的作用，一道雷下来，连带着能扫倒一片。
将士吃了一次亏，立马调整列队，一击即中，立马就控住了空中故弄玄虚的敌人。众将士冲入黑云，与那波人打了起来。
我紧跟着烁，不敢离他半步，我知道他们是冲着君黎本体来的。
烁带我连连后退，“夫人，我们离开这边，这点攻击不足以撼动赤炎宫。”
“带我去找凝沫吧，”我把手镯隐在袖中，提高警惕。
烁二话不说，带我去往赤炼营，赤炎宫历来守卫挺多，今天似乎，有些空。我隐隐有些不安。
“火军战部的人都调去边防了吗。”
见他不回我，我回头望烁，却见他突然朝我施术。好在我高度戒备，虽挡了些迷术，还是着了些。“你……”我理智尚存之际，死死拽住他的衣摆，不愿倒下。“你不是烁……你是谁……”
等我醒来，已在某处幽暗的山洞里了。
可恶，知道他们会冲君黎本体来，凝沫就离开一会儿，我就被抓了。防不胜防。
一男一女举着火把将我照了又照，“哥哥，你确定就是这个女仙吗。她能力平平，主上抓她干什么。”
我感应一番，这两个气息纯净，是天界之人无异。“你们明明是仙族，为何要抓我。我是凌水宫少夫人，绑我可没好果子吃，谁要抓我。”
男子举近了火把再次确定了我的容貌，“是她，没抓错就行，姝妹，我们走。速不宜迟。”
这两位仙者真身为凤，因此那位男子扮成烁接近我时，我几乎没有怀疑。他用来迷倒我的仙术也师出天界，灵力纯正，为何要掳走我？
她们极善易容，伪装气息，带我进入人界，穿过地府，目的地应该就是魔界。她们也怕有人追杀，一路无休，以最快速度往魔界赶去。一旦入了魔界，我想逃回天界，可太难了。
我被她们藏在法器内，一路通关，很快前面就出地府大关，入海了。出关前她们就已拿宝物改换成魔界气息，准备混入魔界之人队伍进入魔界。
我被捆仙索绑住，又被封进那女仙的法器宝扇中，只得干着急。好一个君黎，又落入你手中。我带回魔界，我也要搅和你魔界。
我听外头有魔兵拦住，要通行牌。不知她们出示了什么，刚通行走了没几步，又被一魔兵拦了下来。
“青笠公主到——”
魔兵虽想再盘问几句，却因贵人的到来，不得不放一放。
“近日搜查仔细了，白日有部族蓄意滋事，一旦看到民众聚集，必要盘问一番……”
青笠……青笠！我不免激动，可眼下我挣不开捆仙索，口不能言，身边不能动。
“你们为首的将领是谁……”
盘查的这位魔兵急匆匆便走开了，我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顺利带入了魔界。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被从宝扇中放出来时，我已昏昏欲睡。环顾四周，天都亮了。我刚要张嘴骂，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炎夏。
绑我的那两位仙者候在炎夏身边，她们是炎夏的人。难怪入赤炎宫如入无人之境。我气的不轻，“炎夏，你真胡闹！”
炎夏挑挑眉，不以为然，“我把凝沫爱妻绑了，我看凝沫来不来。哼。”她一边说一边给我松绑，气鼓鼓的，似乎还在记仇呢。
“她们是你的人，攻击赤炎宫的又是谁。”
“她们是魔兵，我与青笠配合，特地请你过来相助。等凝沫知道你被青笠请过来了，他也一定会来。”
我还以为是君黎绑了我，虽然松了口气但也不容乐观。“你怎么跟青笠合作上了？你可知我在魔界的处境有多危险。不同于往日。凝沫要是来了，更不得了。”我身上带了君黎的本体，君黎正愁怎么抓我呢，我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炎夏摆摆手，“没事，现在魔界比以前好玩。现在我觉得看人家打架，远比自己打架有意思多了。”
“青笠呢。”我环顾四周，不见别人，有些警惕。
“她忙着，我跟你讲讲眼下魔界的局势吧。”炎夏把我拉到案边坐下，似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八卦要讲给我听。
青笠杀了大殿下后，立马通知君黎回到了魔界，稳住了一众长老。当初本来举办酒宴宴请众长老议事明面上是为定下帝族储君，但玄门结界开了，不少部族暗中躁动，魔帝想借机试试众部族长老的忠心，就跟君黎、大殿下商讨演一出戏，通知各部族长老赴宴就，故意营造出鸿门宴的势头，仔细看看各部族背后的小心思，摸排各部族暗中培养的势力。计划中酒宴上大殿下故意逼宫，看哪些部族谄媚巴结，哪些部族奋起反抗……
结果大殿下假戏真做，借机会伙同部下联合禁卫军一同把戏作真了，囚住所有长老，亲手杀了魔帝，取而代之。不料想青笠黄雀在后，扭转乾坤，以谋逆之名暗杀了大殿下，顺势推嵘衡上位了。
结果君黎回来，帝族内只剩一位继承人了。内外忧患，魔界近期根本不敢打仗。
席上多位长老毙命，那些部族需要安抚。大殿下幕僚心生不悦，频频使绊子。君黎起疑，边缘玄龙族，重新培养新的势力。提起与天界宣战，大部分部族难得一致团结坚持安内。
与天界的获悉和推测基本一致。
“君黎不着急么？感觉魔帝留了个烂摊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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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神君浅笑，“这些命柱乃天地之力所化，并非实物。天地间，三界内外，宇宙无穷无尽。苍穹剑虽是上古神剑灵性非常，于天地间，宇宙之内，也是微不足道。剑有灵，亦有自己的使命与归宿，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永生不灭的。苍穹剑，亦有自己的命格。凝沫上神，苍穹剑的秘境马上打开，你是他如今的主人，需与他一道前往秘境。”
凝沫回头看我，有些放心不下我，我摆摆手，“你放心去，我将命簿好好查阅一番，等你回来。”
两边石柱凝出一团光雾，聚瀮与凝沫双双飞入光雾，大殿内光芒璀璨，看得我心里有几分澎湃。
聚瀮剑落在凝沫手里，是有机缘的，一直知道凝沫需带它完成使命。眼下命柱指引，凝沫也许就能突破一直所困的大关，发挥聚瀮剑的全部实力。原来今日是借了聚瀮的光才进来司命殿的。
司命神君将两本命薄递给我，我低头一看，分别是花玲珑和合杉神君的。
我诧异抬头，司命神君只是浅笑，他面慈目善，一手捋着白须，一手端着茶盏，慈祥地望着我。
我心中其实有了答案，合杉神君和花玲珑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凭这点，关于他与君黎的猜测证实了八分。这二位大佬，还有多少影响后世的秘密，这回不给它读透了，可就辜负此次机缘了。我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挺沉。
“知司命殿玄妙，可有太多想问的了。”我不免感慨。
“一切自有安排。少时你与凝沫闯入殿中，其实就是你的机缘所致，只是，你们忘记了在秘境中所获。凝沫当初带苍穹剑入秘境，一剑破坏了秘境，导致命柱降下惩罚，你二人才锁在秘境十日，抹去了所有见闻。”司命神君呵呵笑了笑，“经此一事，你的命格发生了变化。本来，应当在你初下人界游历前，就在秘境中得神祖点化，按照神祖指引一路修炼，顺利飞升，找到花玲珑，封印花玲珑，完成神祖夙愿。但命格因此变动，你浑浑噩噩入人界，身染玲珑锁，坠入诛仙台，伤玄门结界，引三界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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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司命神君笑得很慈爱，“哪怕有变，也是命定之局。你能改动命格，已是得天地授意。你是神祖选定的孩子，单这一点，已是非同常人。杀了花玲珑，比封印她更好，命格的改动带来的是更好的结局。你也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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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过春长老的话语，受天地之力改动的命格，是金字。
我再往前翻，合杉神君生平事迹皆由黑字所记，天魔大战之后变为赤字，这又是受谁影响变动的命格？直到……直到他祭出毕生神力，与魅影结契约，从这开始，后面都变成了金字。金字，天地之力从中改动命格，这次用的就是献祭术！
魅影恐怕就是君黎！
我忙翻开花玲珑的命簿，企图从中寻找那人就是君黎的证据！
不知看了多久，花玲珑和合杉神君的一生太长了，我只能凭我所需来回跳转至我想获取的阶段。来不及去想凝沫如何。等到凝沫从秘境出来，我尚抬起酸胀的眼睛。
他神清气爽站在我面前，背着手，气宇轩昂，颇有那么几分风姿，似乎在等着我夸他。
这才把我的视线从命簿拉回。真好，我感觉凝沫又变强了。
“秘境所闻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上神，谨记。”
一阵风起，顿起耀眼白光，凝沫刚护住我，眨眼间，我们俩已被送客至司命殿外了。
我悻悻然，“哎呀，二位大佬的命薄太厚了，我还没看完……这司命神君，可真是……”刻板！小气！还真是多一刻钟都不行！
凝沫心情不错，“走吧，我知道，现在我们应该去找谁了。”
秘境所闻是天机，凝沫与我之间就有了秘密，我有些不悦，没好气一巴掌拍在凝沫背上，“凝沫，你以后要是敢以秘境为由诓骗我，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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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秘境后看到……”
我知凝沫泄露天机会坏他命格，赶紧捂住耳朵，快步离开，“阿巴阿巴……我不听我不听……”
凝沫见我紧张兮兮，似是找到乐子了，赶紧跟上缠住我，“你是不知道当时秘境里啊……”
“啊——凝沫！你闭嘴吧你！”
凝沫带我马不停蹄来到绝圣之地，圣湖中神树顶天立地，一派祥和。凝沫唤出聚瀮，竟蓄力砍下了神树。
我惊得目瞪口呆，但凝沫从秘境出来直奔这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地动山摇间，神树被拦腰砍断，收入囊袋。树桩沉入湖底，无数光点在无边湖面上飘飞，如星河点点。
“以后是不是见不到神祖了。”神祖指点迷津，数次指引方向，神树沉底了我还有点伤感。
“神树就是神祖留的那缕灵力所化，我把它炼成剑鞘，就能一直跟随着我们了。”凝沫摇了摇手里的宝袋，“我们去赤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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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闪着，藏书阁的烛火尽数熄灭，我还未来得及离开，一道闪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
赤炎宫外围迅速张开结界，生生挡下了这第一道雷，在第二道落下的时候，赤炎宫已经迅速反应作出了应敌的阵势。
烁迅速来到我身边，“凝沫殿下眼下走不开，夫人，我来护你。”
“大概率是魔界雷霆族的人，”我见天边黑云滚滚，来势汹汹，来者不善。“眼下魔界是雷霆族人得势吗。”
烁应允，“根据探子来报，现在魔界雷霆家与玄龙族分庭抗礼，君黎大人有意扶持雷霆族来牵制玄龙族，但今日贸然闯天界进犯我赤炎宫，可简直是找死！”
来者并不现身，紫雷道道落下，速度极快并带有眩晕麻痹的作用，一道雷下来，连带着能扫倒一片。
将士吃了一次亏，立马调整列队，一击即中，立马就控住了空中故弄玄虚的敌人。众将士冲入黑云，与那波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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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带我连连后退，“夫人，我们离开这边，这点攻击不足以撼动赤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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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被从宝扇中放出来时，我已昏昏欲睡。环顾四周，天都亮了。我刚要张嘴骂，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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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魔兵，我与青笠配合，特地请你过来相助。等凝沫知道你被青笠请过来了，他也一定会来。”
我还以为是君黎绑了我，虽然松了口气但也不容乐观。“你怎么跟青笠合作上了？你可知我在魔界的处境有多危险。不同于往日。凝沫要是来了，更不得了。”我身上带了君黎的本体，君黎正愁怎么抓我呢，我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炎夏摆摆手，“没事，现在魔界比以前好玩。现在我觉得看人家打架，远比自己打架有意思多了。”
“青笠呢。”我环顾四周，不见别人，有些警惕。
“她忙着，我跟你讲讲眼下魔界的局势吧。”炎夏把我拉到案边坐下，似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八卦要讲给我听。
青笠杀了大殿下后，立马通知君黎回到了魔界，稳住了一众长老。当初本来举办酒宴宴请众长老议事明面上是为定下帝族储君，但玄门结界开了，不少部族暗中躁动，魔帝想借机试试众部族长老的忠心，就跟君黎、大殿下商讨演一出戏，通知各部族长老赴宴就，故意营造出鸿门宴的势头，仔细看看各部族背后的小心思，摸排各部族暗中培养的势力。计划中酒宴上大殿下故意逼宫，看哪些部族谄媚巴结，哪些部族奋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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