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关山之放不下的钱昭 第48章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十三哥，你在吗？”元霜敲了敲门。
“你们俩怎么来了？”于十三将才赶制出来的人皮面具一一收好，看向钱昭两人。
“我来偷师学艺，看看你这人皮面具怎么做的。”元霜理直气壮道。
“这玩意儿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习根本学不会，你想偷师也行，拜师礼先来一份。”于十三冲她挑了挑眉。
“这么难的吗？”元霜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钱昭哥哥的脸？怎么看着不太像。”
“所以说难啊，面具制作的步骤都不算难，难的是面具的五官，既要和活人一模一样，又不能太完美，也不能太假，这里面的度，可太难把握了。”于十三正色道。
元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吧，所以你一天只能做出来一个吗？”
于十三张扬一笑“那倒不是，面具已经都做出来了，还有其他的东西需要准备，比如要把你这身高加上去和老钱一样，就得再准备些辅助的工具。”
元霜抬头看了一眼钱昭“十三哥，你确定我的身高能凑到钱昭哥哥这么高？与其让我来，还不如让江远他们扮更合适吧。”
于十三摸了摸下巴“你说的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我还是想挑战一下，看能不能把你变成钱昭，毕竟易容最怕的不是模样不像，怕的是捕捉不到其中的神韵。就神韵这方面来看，你只需要冷着脸站在那儿，根本不用易容，活脱脱就是另一个钱昭。”
元霜揶揄一笑，看了钱昭一眼“嘿嘿，我和钱昭哥哥这叫夫妻相！在一起久了就会越来越像的。”
“还有这种说法？”于十三诧异。
“那是自然。”元霜理直气壮道“不信你仔细看头儿和姐姐，他俩是不是越来越像对方了。”
于十三抚掌叹息“那可就完了，美人儿再跟老宁待久点些，这世上岂不是又少了个绝世佳人！”
元霜偷笑，假装一本正经道“我要告诉头儿，你在背后说他坏话，对他人身攻击！”
于十三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老钱作证。”
钱昭看了看于十三又看了看元霜，果断选择了沉默。
于十三看了他一眼“果然是跟小元霜学坏了。”在元霜生气前果断补了一句“走，方才出去补充材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羊肉汤馆子，味道不错，要不要出去试试？”
“谁请客？”元霜眯着眼，狐疑地看向于十三。
于十三拍了拍钱昭的肩膀，“自然是……”
钱昭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避开他的手“我身无分文。”
于十三手下一个扑空，迅速站正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怎么可能，孙朗明明说上次跟你出门的时候顺手救了个人，才得了一笔酬金来着！”
元霜傻笑着看了看于十三“当然是在我这里啦！虽然我也不知道钱昭哥哥是什么时候把钱塞我荷包里的。”
于十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钱啊老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怎么能没钱呢！”
“你有就够了。”钱昭面无表情道。
“他说得对。”元霜乖巧地看向于十三。
“懂了，你俩就是想宰我一顿。走走走，赶紧走，服了你俩了。两个小祖宗，我请客总能走了吧？”于十三一手元霜一手钱昭，朝门外走去。
“谢谢哥哥！”元霜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笑容。
“无事于十三，有事十三哥，你可算是使团里变脸第一人了。”于十三拖着元霜和钱昭，一路走一路吐槽“你俩走快点儿，一会儿去晚了摊子关门，我可不会请你们去别处吃的！”
“要不要给个地点，我带你们飞过去！”元霜两眼放光道。
“不必。”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我才置办了一批新衣裳，手头不宽裕，你要是又一次吃二十多碗，我怕我掏不出钱被你俩卖给店家。”于十三一脸害怕。
“从合县到安都太远了，上次那是意外，纯纯意外！”元霜涨红了脸，嘴硬道。
“正好出去逛逛。”钱昭温柔地安抚她。
“好。”元霜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俩够了，我都快被你们撑死了！月盈则缺，你俩再这么腻歪下去，我怕你们激情褪去的速度更快。”于十三意味深长道。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有花堪折直须折，不在最热烈的时候享受，难道要等到激情褪去的时候空留遗憾吗？”元霜毫不在意地越过于十三握住钱昭的手。
“到了。”于十三停在一处小小的店铺外“别看这地方貌不惊人，但它家的羊肉汤，味道堪称一绝，肥而不腻，鲜而不淡，这入秋的安都寒意来得格外迅速，这会儿来上那么一碗，保管叫你遍体升温，流连忘返！”
“上次得了十三哥你这么高评价的，似乎还是南零水泡的湖州紫笋，看来我们俩确实得好好品尝一番了。”元霜牵着钱昭跟在于十三身后。
“茶与菜肴的鉴赏可不大相同，你若是怀着品鉴湖州紫笋的心思来尝试羊肉汤，那你估计得大失所望了。”于十三提前预警道。
“老板，还是上次那个包间，来三斤羊肉。”于十三熟络地同掌柜打了声招呼。
“好嘞，客官您这边儿请。”伙计引着三人入了包间，又上了两碟零嘴“羊肉是现煮去腥的，劳烦您几位先用些零嘴稍等片刻。”
“行，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于十三打发走了伙计，将其中一碟朝元霜和钱昭递了过去“先尝尝这个，这家秘制的泡菜，清爽开胃。这桌上的都是调料，想吃什么味儿的自己调制。记得留一个碗用来喝汤，羊肉汤的原味最佳，添了其他东西反而会破坏它的味道。”
元霜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十三哥，入秋以后想吃到新鲜的蔬菜是不是不大容易？”
“怎么，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于十三开口问道。
“客官，你们的羊肉汤来咯！”伙计端着用盖子盖好的一大锅羊肉汤推门而入。
等伙计退了下去，于十三替两人各盛了一碗递过去“边吃边聊。”
“用了生姜去腥，却又添了些别的东西去掉了姜的味道，确实不错，应当是店家自己的秘方。”钱昭顶着元霜期待的目光开口解释道。
见元霜眼里的光暗淡了些，钱昭顿了顿“回头打包几份带走，我多试几次。”
“对哦，可以打包的嘛！”元霜如梦初醒，转头看向于十三“等我们解决了安都的事情，回家再试试研究一下冬天的蔬菜，到时候用这羊肉汤煮点儿新鲜蔬菜，肯定更好吃！”
于十三正想说些什么，回忆起之前的高产粮食忙将话又咽了回去，调侃道“小元霜，你这些个奇思妙想，怕不是全靠美味佳肴才能解锁不成？上次是头儿做的饭，这次是羊肉汤，下次又得靠什么才能让你想出新的点子？”
元霜小心地又喝了一大口鲜美的羊肉汤，这才满足地开口道“没办法啊，谁让我之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初学者呢，历史长河数千年，又怎么是我能短时间研究完的呢，自然没有更多的时间拿去钻研其他的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专业搞科研和农业的，美食是打开记忆阀门最快的方式，你只能祈祷梧都的美食够多，够好，能够打动我才是。”元霜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正想再添一碗，被钱昭及时制止。
“光喝汤怎么行，这羊肉处理得也极好，赶紧试试。”于十三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元霜一勺子下去，给自己和钱昭添了满满一碗羊肉。
“十三哥你别光解释，赶紧吃啊，别一会儿又怪我们吃太快，你抢不到。”元霜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得嘞。”于十三抽空抢了一勺“你准备怎么研究？需要什么东西吗？”
“植物冬日生长受阻主要是缺乏足够的温度，只要冬日能保证充足的光照，温度和适宜的水分就可以了。”
“温泉附近是否可以？”钱昭开口道。
“范围太小，成本太高，不划算。等我回去找元禄，让他试试能不能把玻璃或者塑料制作出来。做个透光的大棚，然后再慢慢试试，怎么调节温度。”元霜叹了口气“我一个纯粹的文科生，让我研究这些可太难了。”
“放心，上次送回去的东西已经在试验了，听蒋穹他们传来的消息，已经成活了，就是天气渐渐转凉，他们将生长起来的苗搬进了屋里。”于十三一面说着，一面眼疾手快地将锅里的羊肉一扫而空。
“回头我试试找一份农作物种植指南，到时候寄回去，让他们少走些弯路。”元霜接过钱昭帮她抢到的一碗羊肉，得意地冲于十三笑笑。
“这下老钱不担心你一个人待着无聊了，你好好忙吧。”于十三看了钱昭一眼，随即语气一转“不过，既然你都想着要研究粮食了，倒不如想想，冬天快到了，有什么法子可以御寒。虽然梧国地形偏南，但冬天依旧很冷，往年就连梧都内也时有乞儿冻死街头。”
“那……你们冬天靠什么御寒？”元霜皱了皱眉。
“我们习武之人，内力可以御寒，再辅以皮裘和纸裘，皇室多以狐裘貂皮御寒，平常人家则将芦花或者柳絮缝制进衣物里，最底层的穷苦人家，只能用命熬，若是有幸能提前备好过冬的柴火，还能勉强撑一撑，否则……”于十三长叹一声，不再开口。
元霜心情有些沉重“那棉花呢，没有棉花用来御寒吗？”
“棉花？”钱昭顿了顿“可是用于填充的木棉？”
元霜摇了摇头，依着脑海中的回忆，用能量变化出来一朵棉花“木棉只能用于填充，但是它可以用来织布，保暖性很好，而且它的种子还可以用来榨油。”
于十三和钱昭同时眼前一亮，齐刷刷看向她，元霜秒懂“回去就把它和它的种植方式全写下来。研究的人手够吗？”
“此物与民生息息相关，回头让殿下想想，我们该同朝中哪一方势力合作，才能将利益最大化，以便日后此物能切实落到百姓们手中。”钱昭伸手捏了捏元霜手中的棉花。
“可行，正好看看殿下能否让我们几个真正地信服。”于十三笑道。
“你们俩怎么来了？”于十三将才赶制出来的人皮面具一一收好，看向钱昭两人。
“我来偷师学艺，看看你这人皮面具怎么做的。”元霜理直气壮道。
“这玩意儿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习根本学不会，你想偷师也行，拜师礼先来一份。”于十三冲她挑了挑眉。
“这么难的吗？”元霜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钱昭哥哥的脸？怎么看着不太像。”
“所以说难啊，面具制作的步骤都不算难，难的是面具的五官，既要和活人一模一样，又不能太完美，也不能太假，这里面的度，可太难把握了。”于十三正色道。
元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吧，所以你一天只能做出来一个吗？”
于十三张扬一笑“那倒不是，面具已经都做出来了，还有其他的东西需要准备，比如要把你这身高加上去和老钱一样，就得再准备些辅助的工具。”
元霜抬头看了一眼钱昭“十三哥，你确定我的身高能凑到钱昭哥哥这么高？与其让我来，还不如让江远他们扮更合适吧。”
于十三摸了摸下巴“你说的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我还是想挑战一下，看能不能把你变成钱昭，毕竟易容最怕的不是模样不像，怕的是捕捉不到其中的神韵。就神韵这方面来看，你只需要冷着脸站在那儿，根本不用易容，活脱脱就是另一个钱昭。”
元霜揶揄一笑，看了钱昭一眼“嘿嘿，我和钱昭哥哥这叫夫妻相！在一起久了就会越来越像的。”
“还有这种说法？”于十三诧异。
“那是自然。”元霜理直气壮道“不信你仔细看头儿和姐姐，他俩是不是越来越像对方了。”
于十三抚掌叹息“那可就完了，美人儿再跟老宁待久点些，这世上岂不是又少了个绝世佳人！”
元霜偷笑，假装一本正经道“我要告诉头儿，你在背后说他坏话，对他人身攻击！”
于十三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老钱作证。”
钱昭看了看于十三又看了看元霜，果断选择了沉默。
于十三看了他一眼“果然是跟小元霜学坏了。”在元霜生气前果断补了一句“走，方才出去补充材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羊肉汤馆子，味道不错，要不要出去试试？”
“谁请客？”元霜眯着眼，狐疑地看向于十三。
于十三拍了拍钱昭的肩膀，“自然是……”
钱昭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避开他的手“我身无分文。”
于十三手下一个扑空，迅速站正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怎么可能，孙朗明明说上次跟你出门的时候顺手救了个人，才得了一笔酬金来着！”
元霜傻笑着看了看于十三“当然是在我这里啦！虽然我也不知道钱昭哥哥是什么时候把钱塞我荷包里的。”
于十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钱啊老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怎么能没钱呢！”
“你有就够了。”钱昭面无表情道。
“他说得对。”元霜乖巧地看向于十三。
“懂了，你俩就是想宰我一顿。走走走，赶紧走，服了你俩了。两个小祖宗，我请客总能走了吧？”于十三一手元霜一手钱昭，朝门外走去。
“谢谢哥哥！”元霜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笑容。
“无事于十三，有事十三哥，你可算是使团里变脸第一人了。”于十三拖着元霜和钱昭，一路走一路吐槽“你俩走快点儿，一会儿去晚了摊子关门，我可不会请你们去别处吃的！”
“要不要给个地点，我带你们飞过去！”元霜两眼放光道。
“不必。”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我才置办了一批新衣裳，手头不宽裕，你要是又一次吃二十多碗，我怕我掏不出钱被你俩卖给店家。”于十三一脸害怕。
“从合县到安都太远了，上次那是意外，纯纯意外！”元霜涨红了脸，嘴硬道。
“正好出去逛逛。”钱昭温柔地安抚她。
“好。”元霜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俩够了，我都快被你们撑死了！月盈则缺，你俩再这么腻歪下去，我怕你们激情褪去的速度更快。”于十三意味深长道。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有花堪折直须折，不在最热烈的时候享受，难道要等到激情褪去的时候空留遗憾吗？”元霜毫不在意地越过于十三握住钱昭的手。
“到了。”于十三停在一处小小的店铺外“别看这地方貌不惊人，但它家的羊肉汤，味道堪称一绝，肥而不腻，鲜而不淡，这入秋的安都寒意来得格外迅速，这会儿来上那么一碗，保管叫你遍体升温，流连忘返！”
“上次得了十三哥你这么高评价的，似乎还是南零水泡的湖州紫笋，看来我们俩确实得好好品尝一番了。”元霜牵着钱昭跟在于十三身后。
“茶与菜肴的鉴赏可不大相同，你若是怀着品鉴湖州紫笋的心思来尝试羊肉汤，那你估计得大失所望了。”于十三提前预警道。
“老板，还是上次那个包间，来三斤羊肉。”于十三熟络地同掌柜打了声招呼。
“好嘞，客官您这边儿请。”伙计引着三人入了包间，又上了两碟零嘴“羊肉是现煮去腥的，劳烦您几位先用些零嘴稍等片刻。”
“行，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于十三打发走了伙计，将其中一碟朝元霜和钱昭递了过去“先尝尝这个，这家秘制的泡菜，清爽开胃。这桌上的都是调料，想吃什么味儿的自己调制。记得留一个碗用来喝汤，羊肉汤的原味最佳，添了其他东西反而会破坏它的味道。”
元霜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十三哥，入秋以后想吃到新鲜的蔬菜是不是不大容易？”
“怎么，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于十三开口问道。
“客官，你们的羊肉汤来咯！”伙计端着用盖子盖好的一大锅羊肉汤推门而入。
等伙计退了下去，于十三替两人各盛了一碗递过去“边吃边聊。”
“用了生姜去腥，却又添了些别的东西去掉了姜的味道，确实不错，应当是店家自己的秘方。”钱昭顶着元霜期待的目光开口解释道。
见元霜眼里的光暗淡了些，钱昭顿了顿“回头打包几份带走，我多试几次。”
“对哦，可以打包的嘛！”元霜如梦初醒，转头看向于十三“等我们解决了安都的事情，回家再试试研究一下冬天的蔬菜，到时候用这羊肉汤煮点儿新鲜蔬菜，肯定更好吃！”
于十三正想说些什么，回忆起之前的高产粮食忙将话又咽了回去，调侃道“小元霜，你这些个奇思妙想，怕不是全靠美味佳肴才能解锁不成？上次是头儿做的饭，这次是羊肉汤，下次又得靠什么才能让你想出新的点子？”
元霜小心地又喝了一大口鲜美的羊肉汤，这才满足地开口道“没办法啊，谁让我之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初学者呢，历史长河数千年，又怎么是我能短时间研究完的呢，自然没有更多的时间拿去钻研其他的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专业搞科研和农业的，美食是打开记忆阀门最快的方式，你只能祈祷梧都的美食够多，够好，能够打动我才是。”元霜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正想再添一碗，被钱昭及时制止。
“光喝汤怎么行，这羊肉处理得也极好，赶紧试试。”于十三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元霜一勺子下去，给自己和钱昭添了满满一碗羊肉。
“十三哥你别光解释，赶紧吃啊，别一会儿又怪我们吃太快，你抢不到。”元霜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得嘞。”于十三抽空抢了一勺“你准备怎么研究？需要什么东西吗？”
“植物冬日生长受阻主要是缺乏足够的温度，只要冬日能保证充足的光照，温度和适宜的水分就可以了。”
“温泉附近是否可以？”钱昭开口道。
“范围太小，成本太高，不划算。等我回去找元禄，让他试试能不能把玻璃或者塑料制作出来。做个透光的大棚，然后再慢慢试试，怎么调节温度。”元霜叹了口气“我一个纯粹的文科生，让我研究这些可太难了。”
“放心，上次送回去的东西已经在试验了，听蒋穹他们传来的消息，已经成活了，就是天气渐渐转凉，他们将生长起来的苗搬进了屋里。”于十三一面说着，一面眼疾手快地将锅里的羊肉一扫而空。
“回头我试试找一份农作物种植指南，到时候寄回去，让他们少走些弯路。”元霜接过钱昭帮她抢到的一碗羊肉，得意地冲于十三笑笑。
“这下老钱不担心你一个人待着无聊了，你好好忙吧。”于十三看了钱昭一眼，随即语气一转“不过，既然你都想着要研究粮食了，倒不如想想，冬天快到了，有什么法子可以御寒。虽然梧国地形偏南，但冬天依旧很冷，往年就连梧都内也时有乞儿冻死街头。”
“那……你们冬天靠什么御寒？”元霜皱了皱眉。
“我们习武之人，内力可以御寒，再辅以皮裘和纸裘，皇室多以狐裘貂皮御寒，平常人家则将芦花或者柳絮缝制进衣物里，最底层的穷苦人家，只能用命熬，若是有幸能提前备好过冬的柴火，还能勉强撑一撑，否则……”于十三长叹一声，不再开口。
元霜心情有些沉重“那棉花呢，没有棉花用来御寒吗？”
“棉花？”钱昭顿了顿“可是用于填充的木棉？”
元霜摇了摇头，依着脑海中的回忆，用能量变化出来一朵棉花“木棉只能用于填充，但是它可以用来织布，保暖性很好，而且它的种子还可以用来榨油。”
于十三和钱昭同时眼前一亮，齐刷刷看向她，元霜秒懂“回去就把它和它的种植方式全写下来。研究的人手够吗？”
“此物与民生息息相关，回头让殿下想想，我们该同朝中哪一方势力合作，才能将利益最大化，以便日后此物能切实落到百姓们手中。”钱昭伸手捏了捏元霜手中的棉花。
“可行，正好看看殿下能否让我们几个真正地信服。”于十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