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关山之放不下的钱昭 番外篇：新的开始之钱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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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关门。”如意抛下这句便要往后门去。
“等等，后门阿禄设了机关，我和你一起去。”元霜忙向钱昭行了一礼，便要跟着如意一起去。
钱昭只觉眼前一晃，元霜便带上那个沉重的木箱飞身追上了如意。
“钱大哥。”元禄笑着从院外探出头来。
“难得见钱大哥你吃瘪，果然姐姐就是姐姐。”元禄一脸骄傲。
“你姐姐有些怕我？”钱昭皱了皱眉，难得有了几分困惑“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是。”元禄摇了摇头，“阿姐只是与你不熟，等熟悉了钱大哥你就知道了。”
“不必，我只是想同她交流交流医术罢了。”钱昭摇了摇头，“方才那随她一同来的女子身手不凡，瞧着不像六道堂的女缇骑。”
“阿姐有分寸，她不会害头儿和顾姨的。”元禄解释道。
“柴大哥不是总与你形影不离吗，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元禄左眼写着好奇右眼写着八卦。
“提他作甚。”钱昭有些别扭道。
“堂里柴大哥和钱大哥你关系最好了，怎么，你们闹矛盾了？”元禄不解。
“没有。”钱昭起身欲走“我要回宫去了。”
“哎，钱大哥你别急啊，你今日不是休假吗？”元禄忙一把拉住他，“我饭菜都做好了，你好歹用了膳再回去。”
元禄忙拉着钱昭回屋，钱昭推拒不过，又怕强行挣开伤了他，只好被拖着带回了屋。
“阿禄。”元霜笑着迎了上去，见了元禄身后迈步上台阶的钱昭，面上的笑微微一顿，正要行礼，被元禄抬手一拦“阿姐，钱大哥不爱讲那些虚礼。”
元霜在钱昭视野不及的位置瞪了元禄一眼（何时这么没大没小了？！）
元禄冲她眨了眨眼（安心，听我的没错。）
元霜白了他一眼，一转脸面对钱昭又是带着些许恭敬“道主请上座。”
钱昭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大习惯地入了上位，便见元霜眉眼间带着笑看向如意，手上亲昵地牵着如意的手坐到下首。
元禄顶着三人的目光，坐到了元霜和钱昭中间的位置。
“阿姐，听闻你回来，我特意给你做的莲藕炖排骨，你试试。”元禄取了公筷替元霜夹了些莲藕到碗里。
元霜偷偷给了他个眼神（这儿有客人，你不先给客人，给我夹什么？）
元禄难得见元霜拘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钱昭“钱大哥，你有些日子没来了，你也尝尝，看我有没有学到你几分？”
元霜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钱昭，目光里满是佩服（竟然会做饭？好厉害！）
钱昭恰好抬眸，同她目光相对，见她眼神里满是羡慕，有些困惑地看着她（嗯？）
元霜忍不住回他一笑（道主好厉害！）
钱昭被她直白的目光烫了一下，忙垂眸专心干饭，只是吃饭的动作加快了些。
元霜也不在意，只一个劲往如意碗里夹菜，一面习惯性地劝道“姐姐你太瘦了，得多点儿补补。”
元禄眼巴巴看着如意碗里都快被各式菜肴堆满了，也没等到亲亲阿姐分他一个眼神。
元禄只好‘自力更生’，可怜巴巴地撒娇道“阿姐，我也想要！”
“这个给你！”元霜熟练地递过小半碗堆满了排骨的汤给他“多吃肉，多啃骨头，争取长得跟头儿一样高！”
“那估计有点难。”钱昭优雅地放下碗筷，冷不丁开口道。
“钱大哥！我才13岁！我还会再长的！”元禄不满道。
元霜忍不住瞪了钱昭一眼，伸手摸了摸元禄的头“阿禄回头一定能比你钱大哥高。”
“元霜姑娘。”钱昭开口唤她。
“在，道主有何吩咐？”元霜一秒正经脸。
“听说你一直在研制见血封喉的解药？”钱昭特意等她吃完，这才提及此事。
“此药我已有眉目了。”元霜点了点头。
钱昭看她一眼，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又起了几分兴致。
“我手上也有研制出的解药半成品，可否方便交流一二？”
“当真？！”元霜又惊又喜，这些年研制各式新型药物最大的问题便是她无人可交流，只能自己埋头瞎干。
若非宁远舟祖上出身名门，有充足的底蕴能拿出各式孤本书籍和堂中各式已有药物来支持，单凭她自己和师父的教导，根本无法支撑她走到如今。
“多谢道主！”元霜俯身便要拜，被钱昭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医学一途，闭门造车难有寸进，我还要多谢你愿意与我分享你的研究。”钱昭握着她的手臂，郑重道。
“走，道主，我们现在就去我的药房交流一下。”元霜反手一把抓住钱昭，匆匆看了如意和元禄一眼“姐姐，阿禄会为你安排好住处的，等我忙完就来找你。”
“阿禄，你替我照顾好如意姐姐，我们去去就回。”元霜顾不及向元禄招手，一手紧紧拉着钱昭，另一只手提着从不离身的木箱便往药房冲。
元霜那架势，就差把怕钱昭下一秒反悔逃走写在脸上了。
钱昭除了替人治病，从未和陌生女子这般拉拉扯扯过。
本欲挣开，却发觉手上的力道外松内紧，一面控制着不伤到他，一面又让他无法挣脱。
“元霜姑娘。”钱昭有些无奈地被元霜连拖带拽拉到了药房里，这才得空开口道。
“我既答应了，便不会反悔，你我现下这般……”钱昭顿了顿“有些于理不合，若是叫旁人见了，对你名声有损。”
元霜等确定他进了药房，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了，这才放开他的手，“是我唐突道主了，还请道主见谅。只是往日里那些太医们总是嫌弃我是个女子，轻视于我，不肯与我相交。”
“难得道主不似凡人，待我与待其他医者并无二致，故此失礼了，还望道主见谅。”元霜一脸乖巧地模样，全无初见时的冷漠神情。
“若是我不原谅呢？”钱昭疑心这副乖巧的模样也不是她本来的性格，兴起想逗逗她。
元霜诧异地直起身仰头看他“道主一言九鼎，怎能同我这样的小人计较？”
“你既然叫我道主，那你是我的下属，我不原谅你又有何妨。”钱昭眼中含了几分笑意。
“钱大哥，若是看在元禄的面子上呢？”元霜向来能屈能伸，更何况她能感受到钱昭的善意，便愈发无所顾忌了。
钱昭被她顺杆爬的厚颜惊到，眼中却带了几分笑意“从前总听老宁说你古灵精怪，现下我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古灵精怪？我？”元霜不解。
“这是我前些日子研制的配方，万物相生相克，见血封喉提炼自箭毒木，自然会有自然生长的解毒药存在。”钱昭取了纸笔写下一份药方递给元霜。
“别转移话题。”元霜凑到钱昭面前，目光凝视着他。
“方才你不是还着急想要知道解药配比吗？”钱昭的目光从她近在咫尺的脸上移开。
“你说完我就明白之前的解药问题出在何处了。”元霜正色道“是红背竹竿草，之前配的解药里就有这一味药，只是我没想到见血封喉的原料只有简单的毒箭木，毕竟现下堂中所用的见血封喉，应当是出自你手。”
“你加了其他的药物相辅，却正好冲淡了红背竹竿草的药性，反而导致解药效力下降。”钱昭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了一丝赞许。
“果真名不虚传。”
元霜听他这么面无表情地夸赞，有些羞涩，忙转移了话题“钱大哥了解雪上一枝蒿吗？”
“此物有剧毒，其毒性可与见血封喉并列，你又有何新的发现？”钱昭愈发好奇了些。
“并非我的发现，我这些年四处游历寻访世间少有或已绝迹的药物，有幸得一神医倾囊相授，雪上一枝蒿虽有剧毒，经过炮制适量外用，却也能治病救人。”元霜眼中满是怀念。
“你亲自试过？”见她说得笃定，钱昭话里带了七分笃定。
“应急之时用过。”元霜点了点头。
“以人身试药并非正途。”钱昭皱眉。
“自然是给我自己用，我研制毒药的前提是能配置出相应的解毒药物，生命本就值得敬畏。”元霜抬眸看向他。
“我是顾女傅教导出来的，无论如何，我的行事都不能堕了顾氏家风，更不能给头儿添麻烦。”
“大哥，元霜！你们在吗？”药房外传来柴明的声音。
“找你的？”元霜和钱昭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
元霜率先移开视线去开门，迎面抬手便赏了柴明一个脑瓜崩“柴小明！你又不叫姐！”
“元霜姐，我错了嘛！”十四岁的柴明已经开始长个儿了，许是家境殷实，比二十一的元霜还高了一个头。
“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钱昭见他进来，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是来寻元禄的，听元禄说起哥你也在，这才过来寻你们。”柴明冲钱昭笑笑道。
“你来的正好，这几日都没有考校你的功力，现在跟我去演武场。”钱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往老宅的演武场去。
柴明闻言面上一喜“元霜姐，你忙，我先跟哥去了。”言罢兴冲冲地追了上去。
“阿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神不守舍的？”元禄从药房敞开着的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元霜手上机械地重复着捣药的步骤，面上却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柴明和钱大哥，他俩的相貌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元霜眉心微皱。
“阿姐你不是说人与人待久了，饮食习惯趋于一致就会越长越像吗。柴大哥特别黏钱大哥，每回钱大哥休沐，柴大哥都会找机会跟着钱大哥一起，或许待久了他俩就越长越像了呢？”元禄解释道。
“不对。”元霜摇了摇头，将研磨好的药粉小心收好，又将桌案上的各类药物归置好，这才走到门口背上木箱。
“我去再瞧瞧，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元霜说着便走了出去。
“阿姐，如意姐我安置在你房间隔壁了，钱大哥他们这会儿在演武场。”元禄在后面扬声道。
“知道了。”元霜背向他挥了挥手。
“你的箱子我做了个新的，更轻便，容量更大，回头你去我的房间看看。”元禄又补了一句。
元霜走到院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谢谢阿禄，我晚些时候就来。”
演武场内，钱昭弃了他惯用的昆吾刀，手执，半是考校半是指点地同柴明对打。
元霜步入演武场时，钱昭正毫不留情地一棍接一棍地劈砍下去，柴明全无还手之力。
一面被全面碾压，一面还要听钱昭一句接一句地教训。
“下盘不稳，应变不足，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让招式束缚了你，便永远学不会应变。”钱昭一棍挑飞了柴明手中长剑，圆润的长棍恰到好处地停在他喉间。
“若是战场上，此刻你便已经死了！”钱昭看向他的目光冰冷。
“少年人经验不足，如何能及得上道主生死之间磨炼出来的反应？”元霜将木箱抛出，从武器架上取过一根长棍。
“我来替他跟你打。”元霜抛去束缚地瞬间，便飞身掠过，拉着柴明退出了演武场。
“钱大哥练的是重刀，灵活性不足。”元霜一面灵活地闪身避开钱昭的攻击，一面替柴明解释。
“我一击即中，她就无法再反击了，故此她以闪避为主，并不与我正面迎击。”钱昭追不上她的速度，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牢牢扎在原处，以棍护身，伺机而动。
“是也不是。”元霜面上露出一抹浅笑，“柴小明还没长大，气力有限，又使的剑法，直接同你对上必然吃亏。”
“找准机会对你的命门下手才是正理。”元霜笑着长棍探出，直指他的体前正中双乳间的膻中穴，“譬如膻中穴。”
钱昭早有防备，长棍舞出残影，将面前各处要穴都牢牢护住。
熟料元霜不过是虚晃一枪，棍尖早已停在他眼内眦角上方，冲他明媚一笑“是这里。”
“等等，后门阿禄设了机关，我和你一起去。”元霜忙向钱昭行了一礼，便要跟着如意一起去。
钱昭只觉眼前一晃，元霜便带上那个沉重的木箱飞身追上了如意。
“钱大哥。”元禄笑着从院外探出头来。
“难得见钱大哥你吃瘪，果然姐姐就是姐姐。”元禄一脸骄傲。
“你姐姐有些怕我？”钱昭皱了皱眉，难得有了几分困惑“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是。”元禄摇了摇头，“阿姐只是与你不熟，等熟悉了钱大哥你就知道了。”
“不必，我只是想同她交流交流医术罢了。”钱昭摇了摇头，“方才那随她一同来的女子身手不凡，瞧着不像六道堂的女缇骑。”
“阿姐有分寸，她不会害头儿和顾姨的。”元禄解释道。
“柴大哥不是总与你形影不离吗，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元禄左眼写着好奇右眼写着八卦。
“提他作甚。”钱昭有些别扭道。
“堂里柴大哥和钱大哥你关系最好了，怎么，你们闹矛盾了？”元禄不解。
“没有。”钱昭起身欲走“我要回宫去了。”
“哎，钱大哥你别急啊，你今日不是休假吗？”元禄忙一把拉住他，“我饭菜都做好了，你好歹用了膳再回去。”
元禄忙拉着钱昭回屋，钱昭推拒不过，又怕强行挣开伤了他，只好被拖着带回了屋。
“阿禄。”元霜笑着迎了上去，见了元禄身后迈步上台阶的钱昭，面上的笑微微一顿，正要行礼，被元禄抬手一拦“阿姐，钱大哥不爱讲那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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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霜也不在意，只一个劲往如意碗里夹菜，一面习惯性地劝道“姐姐你太瘦了，得多点儿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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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禄只好‘自力更生’，可怜巴巴地撒娇道“阿姐，我也想要！”
“这个给你！”元霜熟练地递过小半碗堆满了排骨的汤给他“多吃肉，多啃骨头，争取长得跟头儿一样高！”
“那估计有点难。”钱昭优雅地放下碗筷，冷不丁开口道。
“钱大哥！我才13岁！我还会再长的！”元禄不满道。
元霜忍不住瞪了钱昭一眼，伸手摸了摸元禄的头“阿禄回头一定能比你钱大哥高。”
“元霜姑娘。”钱昭开口唤她。
“在，道主有何吩咐？”元霜一秒正经脸。
“听说你一直在研制见血封喉的解药？”钱昭特意等她吃完，这才提及此事。
“此药我已有眉目了。”元霜点了点头。
钱昭看她一眼，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又起了几分兴致。
“我手上也有研制出的解药半成品，可否方便交流一二？”
“当真？！”元霜又惊又喜，这些年研制各式新型药物最大的问题便是她无人可交流，只能自己埋头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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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禄，你替我照顾好如意姐姐，我们去去就回。”元霜顾不及向元禄招手，一手紧紧拉着钱昭，另一只手提着从不离身的木箱便往药房冲。
元霜那架势，就差把怕钱昭下一秒反悔逃走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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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霜姑娘。”钱昭有些无奈地被元霜连拖带拽拉到了药房里，这才得空开口道。
“我既答应了，便不会反悔，你我现下这般……”钱昭顿了顿“有些于理不合，若是叫旁人见了，对你名声有损。”
元霜等确定他进了药房，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了，这才放开他的手，“是我唐突道主了，还请道主见谅。只是往日里那些太医们总是嫌弃我是个女子，轻视于我，不肯与我相交。”
“难得道主不似凡人，待我与待其他医者并无二致，故此失礼了，还望道主见谅。”元霜一脸乖巧地模样，全无初见时的冷漠神情。
“若是我不原谅呢？”钱昭疑心这副乖巧的模样也不是她本来的性格，兴起想逗逗她。
元霜诧异地直起身仰头看他“道主一言九鼎，怎能同我这样的小人计较？”
“你既然叫我道主，那你是我的下属，我不原谅你又有何妨。”钱昭眼中含了几分笑意。
“钱大哥，若是看在元禄的面子上呢？”元霜向来能屈能伸，更何况她能感受到钱昭的善意，便愈发无所顾忌了。
钱昭被她顺杆爬的厚颜惊到，眼中却带了几分笑意“从前总听老宁说你古灵精怪，现下我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古灵精怪？我？”元霜不解。
“这是我前些日子研制的配方，万物相生相克，见血封喉提炼自箭毒木，自然会有自然生长的解毒药存在。”钱昭取了纸笔写下一份药方递给元霜。
“别转移话题。”元霜凑到钱昭面前，目光凝视着他。
“方才你不是还着急想要知道解药配比吗？”钱昭的目光从她近在咫尺的脸上移开。
“你说完我就明白之前的解药问题出在何处了。”元霜正色道“是红背竹竿草，之前配的解药里就有这一味药，只是我没想到见血封喉的原料只有简单的毒箭木，毕竟现下堂中所用的见血封喉，应当是出自你手。”
“你加了其他的药物相辅，却正好冲淡了红背竹竿草的药性，反而导致解药效力下降。”钱昭看向她的目光里带了一丝赞许。
“果真名不虚传。”
元霜听他这么面无表情地夸赞，有些羞涩，忙转移了话题“钱大哥了解雪上一枝蒿吗？”
“此物有剧毒，其毒性可与见血封喉并列，你又有何新的发现？”钱昭愈发好奇了些。
“并非我的发现，我这些年四处游历寻访世间少有或已绝迹的药物，有幸得一神医倾囊相授，雪上一枝蒿虽有剧毒，经过炮制适量外用，却也能治病救人。”元霜眼中满是怀念。
“你亲自试过？”见她说得笃定，钱昭话里带了七分笃定。
“应急之时用过。”元霜点了点头。
“以人身试药并非正途。”钱昭皱眉。
“自然是给我自己用，我研制毒药的前提是能配置出相应的解毒药物，生命本就值得敬畏。”元霜抬眸看向他。
“我是顾女傅教导出来的，无论如何，我的行事都不能堕了顾氏家风，更不能给头儿添麻烦。”
“大哥，元霜！你们在吗？”药房外传来柴明的声音。
“找你的？”元霜和钱昭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
元霜率先移开视线去开门，迎面抬手便赏了柴明一个脑瓜崩“柴小明！你又不叫姐！”
“元霜姐，我错了嘛！”十四岁的柴明已经开始长个儿了，许是家境殷实，比二十一的元霜还高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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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寻元禄的，听元禄说起哥你也在，这才过来寻你们。”柴明冲钱昭笑笑道。
“你来的正好，这几日都没有考校你的功力，现在跟我去演武场。”钱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往老宅的演武场去。
柴明闻言面上一喜“元霜姐，你忙，我先跟哥去了。”言罢兴冲冲地追了上去。
“阿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神不守舍的？”元禄从药房敞开着的门进来的时候，便见元霜手上机械地重复着捣药的步骤，面上却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柴明和钱大哥，他俩的相貌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元霜眉心微皱。
“阿姐你不是说人与人待久了，饮食习惯趋于一致就会越长越像吗。柴大哥特别黏钱大哥，每回钱大哥休沐，柴大哥都会找机会跟着钱大哥一起，或许待久了他俩就越长越像了呢？”元禄解释道。
“不对。”元霜摇了摇头，将研磨好的药粉小心收好，又将桌案上的各类药物归置好，这才走到门口背上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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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如意姐我安置在你房间隔壁了，钱大哥他们这会儿在演武场。”元禄在后面扬声道。
“知道了。”元霜背向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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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霜步入演武场时，钱昭正毫不留情地一棍接一棍地劈砍下去，柴明全无还手之力。
一面被全面碾压，一面还要听钱昭一句接一句地教训。
“下盘不稳，应变不足，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让招式束缚了你，便永远学不会应变。”钱昭一棍挑飞了柴明手中长剑，圆润的长棍恰到好处地停在他喉间。
“若是战场上，此刻你便已经死了！”钱昭看向他的目光冰冷。
“少年人经验不足，如何能及得上道主生死之间磨炼出来的反应？”元霜将木箱抛出，从武器架上取过一根长棍。
“我来替他跟你打。”元霜抛去束缚地瞬间，便飞身掠过，拉着柴明退出了演武场。
“钱大哥练的是重刀，灵活性不足。”元霜一面灵活地闪身避开钱昭的攻击，一面替柴明解释。
“我一击即中，她就无法再反击了，故此她以闪避为主，并不与我正面迎击。”钱昭追不上她的速度，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牢牢扎在原处，以棍护身，伺机而动。
“是也不是。”元霜面上露出一抹浅笑，“柴小明还没长大，气力有限，又使的剑法，直接同你对上必然吃亏。”
“找准机会对你的命门下手才是正理。”元霜笑着长棍探出，直指他的体前正中双乳间的膻中穴，“譬如膻中穴。”
钱昭早有防备，长棍舞出残影，将面前各处要穴都牢牢护住。
熟料元霜不过是虚晃一枪，棍尖早已停在他眼内眦角上方，冲他明媚一笑“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