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关山之放不下的钱昭 番外篇：新的开始之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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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你没事儿吧？哪儿不舒服了？元霜赶紧起来看看啊！你咋一点儿都不着急呢？”宋一帆看向元霜的眼神透着满满的嫌弃。
“宋叔，你这去了一趟北边儿执行任务，口音咋老改不过来了呢？”元霜回瞪他一眼，等顾沾衣收回了放在她发间手，这才坐起身道“顾姨，手给我，我替你瞧瞧。”
顾沾衣也不拒绝，只温婉地冲她笑笑“没什么大碍，许是乍暖还寒，有些着凉罢了。”
“生病无小事，之前外出游历，见多了乡间贫苦百姓，无银钱看病，生生被小小的伤寒给夺了性命。”元霜皱眉道。
“把脉就把脉，说那些吓人的作甚？仔细吓着沾衣。”宋一帆白了元霜一眼。
“我把脉你把脉？”元霜有顾沾衣做靠山，半点儿也不杵他，白了他一眼道。
宋一帆顿时语塞，见顾沾衣不说话，忙转了话题“如何？”
“我给顾姨开个方子，回头让阿禄去捡两副药，两三日功夫就能好了。”元霜也松了口气。
“现在就写方子。”宋一帆起身便去取了笔墨纸砚，顺便把桌子也搬到了榻前。
元霜和顾沾衣无奈对视一眼，同时无声叹了口气。
“一帆，你们六道堂这些时日不是事务繁忙吗？怎么有空过来？”顾沾衣见元霜将披散的长发揽到背后便要执笔写字，索性坐到她身后替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宋一帆见顾沾衣难得主动与他说话，忙应道“圣上那边有天道道众和羽林卫守卫，我得了几天假，来看看你……们。”
顾沾衣避开他的目光，只柔声道“我们一切都好，你难得休沐，还是在家多歇歇才是。”
“好了。”元霜写完药方，等墨迹微干，这才将其收了起来“顾姨，我去叫阿禄出去买药去。”
“阿禄这会儿是在做午膳是吧，别叫他了，我去买药就行。”宋一帆伸手从元霜手里拿过药方。
“看来宋叔你是真的闲啊！”元霜笑着看向他。
“你就在这儿好好陪陪你顾姨吧，我去去就回，记得让阿禄给我额外做份儿蒸鲜鱼。他别的做的都一般，唯独这蒸鲜鱼做得堪称一绝。”宋一帆说着，眼里不由得微微放光。
“宋叔，顾姨不爱吃鱼，家里没有食材啊。”元霜无奈地摊了摊手。
“得嘞，我去买就是了，你和沾衣有没有喜欢的吃的东西，我顺便给你们买回来。”宋一帆道。
“若是集市上有水果，宋叔你就买些回来吧！”元霜毫不客气道。
“行，你们就等着吧，我去去就回。”宋一帆说着，身影便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霜儿，现在院里垂丝海棠开得正好，我们不妨去摘些下来晒干如何？”顾沾衣见元霜开开心心地期待着，将说教的话咽了回去，问道。
“好啊好啊，走吧顾姨。”元霜闻言一喜，牵着她的手便往院里去了。
二人将衣袖裤脚用布条捆好，一人一个背篓在花树下采摘正怒放着的海棠花。
“顾姨，我们不妨比比看，看谁摘得更多更快，如何？”元霜从花枝间探出头看向顾沾衣道。
“好，依你便是。”顾沾衣一向拿元霜没办法，只得应下。
于十三跟着宋一帆回来的时候，见元霜正和顾沾衣将采下的海棠花摊在簸箕上，放到了院里那几块平整石头上面。
“元霜，顾夫人。”于十三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是十三啊。”顾沾衣抬头冲他笑笑，便又继续低头将背篓里的花捡出来。
“您和元霜这是在做什么？”于十三蹲到两人身侧，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挑适合做花茶的海棠。”顾沾衣柔声解释道。
“等挑拣出来合适的，顾姨就可以拿茶坯来窨花啦！”元霜捡起一朵被压坏了的海棠，抛给于十三道。
“这么漂亮的海棠花拿给我做胭脂多好，你也用不了那么多来做花茶。”于十三笑着从元霜面前的背篓里捡起一朵海棠道。
“我一个人吃不完可以拿来送人！”元霜不服气道。
“你舍得拿顾姨的心血送人？”于十三笑着拆她的台。
“这……”元霜犹豫了一瞬，便听顾沾衣满不在乎道“让十三拿些去做便是，院儿里的垂丝海棠今年开得正好，满树都是花。一阵风雨过后兴许就一朵也不剩了，多可惜。”
元霜上下打量了于十三一眼“十三哥，你说实话，这次你又打算做胭脂讨好谁家贵女？我可提醒你一句，头儿不在，你要是又进去了，我可捞不动你，堂主只会加倍罚你的。”
“霜儿说得对，于十三你要是又给我招惹什么高门贵女，回头我就把你派宿国分堂去。”宋一帆默默在顾沾衣身侧挑拣海棠，口中毫不客气道。
“别啊堂主，难得休沐的日子，您大人有大量，火热的……”在宋一帆反手就能给他一刀的眼神里强行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于十三颇为生硬地转了口风哀嚎道“怎么能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来？”
“哎我的花。”元霜欲哭无泪地看着宋一帆手底下被摧残得只剩碎末的海棠。
“抱歉霜儿，回头再给你摘一背篓。”宋一帆尴尬地笑笑，手上不动声色地将被他一手捏碎的残花薅到了石头底下的草丛里。
“别担心，一会儿十三哥帮你摘，全摘了！”于十三拍了拍元霜，见她还苦着脸，顺手又点了点她的额头“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一点儿都不漂亮了。”
“不劳您老人家费心，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怎么舍得抛下你那一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的红颜知己们了？”元霜调侃道。
“果然还是你懂我。”于十三拍了拍她肩膀，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道“你这儿可有专治疤痕的药？我之前在宿国救了个姑娘，本是个绝代佳人，偏生被人毁了容貌，脸上全是……”说着又叹了口气。
“绝代佳人，脸上有伤？”元霜若有所思，“姓甚名谁，哪国人士？”
于十三瞄了一眼宋一帆和顾沾衣，眼珠子一转，笑着揽过元霜肩膀，压低声音却又不至于让宋一帆听不清“是我的风流债，让堂主知道了我又得受罚了，走走走，我们去外面说。”
言罢，于十三见宋一帆信了他的说辞，并未阻拦，这才得以顺利地拐着元霜出了院子，朝元禄在的厨房窜了过去。
厨房里，元禄轻车熟路地煮了米饭正在炒菜煲汤，见元霜和于十三窜了进来，也没抬头，只道“饭菜还有一会儿才能好，阿姐，十三哥，你们再等等吧。”
“小元禄加油，十三哥看好你哦！我和你姐谈点儿事儿，怕堂主听见，才溜过来的，你忙你的就是。”于十三笑道。
元霜趁机挣开他的桎梏，理了理被于十三弄皱了的衣裳，皱了皱眉道“十三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有话直说便是，那是个什么身份的姑娘，这么见不得人？”
“我检查过她受的伤，像是安国朱衣卫的手笔。我猜那姑娘十有八九是从朱衣卫叛逃的。”于十三叹了口气道。
“这有什么，安国虽有逐鹿天下之心，但安梧两国目前尚未开战，虽各派了间客，却无生死之仇，十三哥你救了便救了。只要那姑娘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倒也无妨。”元霜正色道。
于十三苦笑“我同那姑娘春风一度，好过一阵。”
元禄和元霜同时抬头看向他，异口同声道“多久？”
“三天。”于十三一本正经答道。
元霜警告地看了元禄一眼（不许学！）
元禄尴尬一笑，手上依旧掂着勺，回了她一个眼神（阿姐放心，我不会的。）
元霜回头看向于十三“那她现在何在？”
“那天半夜她说要嫁给我，我转眼便逃了。”于十三一脸无奈“但是她脸上的伤还没痊愈，这些时日梧都大乱，我无从分心，这不，刚一忙完就来寻你了。”
“十三哥你啊，真是多情又无情。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具体有何症状？”元霜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认真问道。
“她只说自己叫媚娘。”
“媚娘？！”元霜闻言一惊，骤然想起之前接到急信赶回梧都前，只来得及给金媚娘留下治脸的方子便匆匆离开。
“媚娘，金媚娘，脸上有伤？或许我遇见那位姑娘便极有可能是你口中的那位。”元霜神情复杂地看了于十三一眼。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于十三忙解释道“我可不是始乱终弃啊，我与她在一起前约法三章过的，不成亲，不负责，你情我愿地……”看了一眼旁边懵懵懂懂地元禄，把后面的春风一度咽了回去。
元霜秒懂，顿时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别遮遮掩掩的，阿禄已经十三岁了，你瞧瞧他这个子。”抬手拍了拍元禄的肩膀“也到了知晓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于十三愕然“离他成年还有5年呢！再说了，元霜，你毕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还是避讳些比较好吧？”
“我把他从三岁带大到十三，更何况长姐如母，我都算他半个娘了。”元霜无奈地摊了摊手，“现在再避讳，未免也晚了。”
“不过，十三哥你提醒我了。你也算阿禄半个兄长，加上你经验丰富，我那儿有之前跟着衙门仵作验尸的人体构造记录，你替我教教阿禄如何？”元霜笑着抬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于十三道。
于十三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元霜，和听了只言片语就面红耳赤的元禄，面上无奈地应下“行吧。”心里却莫名地有些认同（或许，元禄是该多学学这些了。）
“言归正传，十三哥你可有媚娘姑娘的画像？我对比一下，看是不是金姑娘，若是的话，这些日子她脸上的疤痕应该已经淡化了一层了。”
“好，我现在就去书房画一幅给你。”于十三起身出了门。
元霜伸了个懒腰，在厨房寻了个小木凳，坐到灶头旁往里添火“怎么一个人做，之前不是买了人回来帮忙的吗？”
“我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的。”元禄笑着说道“阿姐，退些柴火出来，现在火太大了，菜容易糊。”
“嗯。”元霜应下便拿起火钳将灶膛里的柴火夹到了底下一格的柴灰里。
“阿姐你常年不在，若非这些日子宫里生了乱，顾姨也是常年出不了宫的，只有我一个人在，又何必费心额外养个下人呢。”元禄解释道。
“是不是银两不够用了？”元霜抬头看着他道。
“不是不是不是。”元禄忙放下盛菜的盘子连连摆手道，生怕说晚了元霜便要立马出门去赚钱养家。
元霜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元禄率先败下阵来“阿姐你也知道，头儿进六道堂之前，宁家败落，顾姨和头儿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养了我们俩之后更是紧衣缩食才能勉强度日。”
“我和阿姐你也是过过那样的苦日子的，我早已习惯了。”元禄一脸平静道。
元霜自己吃苦倒也无妨，听自家年纪轻轻的弟弟如此平静地说起这事，却难免有些心疼，正要开口，便被元禄开口打断“更何况，阿姐，我们和头儿在六道堂，顾姨在宫中，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老宅里也不适合有其他人在。”
“可……”元霜还欲再争取一下，便听元禄乖巧地笑着道“顾姨也同意了的，阿姐你若是有意见便去找顾姨呗！”
元霜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就是吃准了我改变不了顾姨的想法，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知我者，阿姐也！”元禄一脸狡黠道。
“我知不知你，我不知，我只知道，你再不放菜进去，这油就得燃了。”元霜看看他，又看了看开始冒白烟的铁锅。
“我的锅！我的菜！”元禄抄起一旁早早洗干净的白菜倒进锅里，也顾不得同元霜争辩，急急忙忙地拿着锅铲翻炒。
“宋叔，你这去了一趟北边儿执行任务，口音咋老改不过来了呢？”元霜回瞪他一眼，等顾沾衣收回了放在她发间手，这才坐起身道“顾姨，手给我，我替你瞧瞧。”
顾沾衣也不拒绝，只温婉地冲她笑笑“没什么大碍，许是乍暖还寒，有些着凉罢了。”
“生病无小事，之前外出游历，见多了乡间贫苦百姓，无银钱看病，生生被小小的伤寒给夺了性命。”元霜皱眉道。
“把脉就把脉，说那些吓人的作甚？仔细吓着沾衣。”宋一帆白了元霜一眼。
“我把脉你把脉？”元霜有顾沾衣做靠山，半点儿也不杵他，白了他一眼道。
宋一帆顿时语塞，见顾沾衣不说话，忙转了话题“如何？”
“我给顾姨开个方子，回头让阿禄去捡两副药，两三日功夫就能好了。”元霜也松了口气。
“现在就写方子。”宋一帆起身便去取了笔墨纸砚，顺便把桌子也搬到了榻前。
元霜和顾沾衣无奈对视一眼，同时无声叹了口气。
“一帆，你们六道堂这些时日不是事务繁忙吗？怎么有空过来？”顾沾衣见元霜将披散的长发揽到背后便要执笔写字，索性坐到她身后替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宋一帆见顾沾衣难得主动与他说话，忙应道“圣上那边有天道道众和羽林卫守卫，我得了几天假，来看看你……们。”
顾沾衣避开他的目光，只柔声道“我们一切都好，你难得休沐，还是在家多歇歇才是。”
“好了。”元霜写完药方，等墨迹微干，这才将其收了起来“顾姨，我去叫阿禄出去买药去。”
“阿禄这会儿是在做午膳是吧，别叫他了，我去买药就行。”宋一帆伸手从元霜手里拿过药方。
“看来宋叔你是真的闲啊！”元霜笑着看向他。
“你就在这儿好好陪陪你顾姨吧，我去去就回，记得让阿禄给我额外做份儿蒸鲜鱼。他别的做的都一般，唯独这蒸鲜鱼做得堪称一绝。”宋一帆说着，眼里不由得微微放光。
“宋叔，顾姨不爱吃鱼，家里没有食材啊。”元霜无奈地摊了摊手。
“得嘞，我去买就是了，你和沾衣有没有喜欢的吃的东西，我顺便给你们买回来。”宋一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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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走吧顾姨。”元霜闻言一喜，牵着她的手便往院里去了。
二人将衣袖裤脚用布条捆好，一人一个背篓在花树下采摘正怒放着的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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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三跟着宋一帆回来的时候，见元霜正和顾沾衣将采下的海棠花摊在簸箕上，放到了院里那几块平整石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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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三啊。”顾沾衣抬头冲他笑笑，便又继续低头将背篓里的花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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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拿顾姨的心血送人？”于十三笑着拆她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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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霜上下打量了于十三一眼“十三哥，你说实话，这次你又打算做胭脂讨好谁家贵女？我可提醒你一句，头儿不在，你要是又进去了，我可捞不动你，堂主只会加倍罚你的。”
“霜儿说得对，于十三你要是又给我招惹什么高门贵女，回头我就把你派宿国分堂去。”宋一帆默默在顾沾衣身侧挑拣海棠，口中毫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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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三瞄了一眼宋一帆和顾沾衣，眼珠子一转，笑着揽过元霜肩膀，压低声音却又不至于让宋一帆听不清“是我的风流债，让堂主知道了我又得受罚了，走走走，我们去外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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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禄加油，十三哥看好你哦！我和你姐谈点儿事儿，怕堂主听见，才溜过来的，你忙你的就是。”于十三笑道。
元霜趁机挣开他的桎梏，理了理被于十三弄皱了的衣裳，皱了皱眉道“十三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有话直说便是，那是个什么身份的姑娘，这么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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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哥你啊，真是多情又无情。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具体有何症状？”元霜无奈地叹了口气，便认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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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元霜闻言一惊，骤然想起之前接到急信赶回梧都前，只来得及给金媚娘留下治脸的方子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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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霜秒懂，顿时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别遮遮掩掩的，阿禄已经十三岁了，你瞧瞧他这个子。”抬手拍了拍元禄的肩膀“也到了知晓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于十三愕然“离他成年还有5年呢！再说了，元霜，你毕竟是个姑娘家，这种事还是避讳些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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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三哥你提醒我了。你也算阿禄半个兄长，加上你经验丰富，我那儿有之前跟着衙门仵作验尸的人体构造记录，你替我教教阿禄如何？”元霜笑着抬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于十三道。
于十三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元霜，和听了只言片语就面红耳赤的元禄，面上无奈地应下“行吧。”心里却莫名地有些认同（或许，元禄是该多学学这些了。）
“言归正传，十三哥你可有媚娘姑娘的画像？我对比一下，看是不是金姑娘，若是的话，这些日子她脸上的疤痕应该已经淡化了一层了。”
“好，我现在就去书房画一幅给你。”于十三起身出了门。
元霜伸了个懒腰，在厨房寻了个小木凳，坐到灶头旁往里添火“怎么一个人做，之前不是买了人回来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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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元霜应下便拿起火钳将灶膛里的柴火夹到了底下一格的柴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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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银两不够用了？”元霜抬头看着他道。
“不是不是不是。”元禄忙放下盛菜的盘子连连摆手道，生怕说晚了元霜便要立马出门去赚钱养家。
元霜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元禄率先败下阵来“阿姐你也知道，头儿进六道堂之前，宁家败落，顾姨和头儿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养了我们俩之后更是紧衣缩食才能勉强度日。”
“我和阿姐你也是过过那样的苦日子的，我早已习惯了。”元禄一脸平静道。
元霜自己吃苦倒也无妨，听自家年纪轻轻的弟弟如此平静地说起这事，却难免有些心疼，正要开口，便被元禄开口打断“更何况，阿姐，我们和头儿在六道堂，顾姨在宫中，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老宅里也不适合有其他人在。”
“可……”元霜还欲再争取一下，便听元禄乖巧地笑着道“顾姨也同意了的，阿姐你若是有意见便去找顾姨呗！”
元霜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就是吃准了我改变不了顾姨的想法，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知我者，阿姐也！”元禄一脸狡黠道。
“我知不知你，我不知，我只知道，你再不放菜进去，这油就得燃了。”元霜看看他，又看了看开始冒白烟的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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