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46章 节 常出现的少年
是第一次，我和若兰无话可聊，静静的坐了好一阵，她才开口。
“天天知道自己要转走，还哭了好一阵子呢，她说还想和小蔓姐姐告别，后来被叔叔阿姨劝了好久，才没有再哭鼻子……”若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张色彩鲜明的儿童画，从中取出一份：“这是天天临走前给你留下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收着！”
“嗯！”我沉默着点点头，接过那张水彩画，简洁到幼稚，却表达着一颗童真的心。“这是天天，她旁边一个是你，一个是尚穆，半弯着腰绷着纱布的诺，同样躺在病床上的我，看着书本的林扼，还有，一直微笑的陶然。”
这些人物画，或许和真人大不一样，但都被天天注上了名字，并画出了最能代表几人的脸部特色。“还有一张是给尚穆的，还有一张是给林扼的，还有一张是给陶然的，还有一张是给诺的，我的那张收起来的，天天留下的那张已经带走……”
“我的我已经收好了。”若兰的课本里郑重的夹着那张童真童趣的水彩画，“我在医院时至少要呆到下个星期一呢，你要不要先帮忙把这些图画发出去。”她问我。
“……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不大好！”或者，应该用无比僵硬来形容才贴切吧。
“那就算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若兰见我不理不睬，突然脸色一转：“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反正以后我们未必会和天天相遇，或许在她的心里，这些画一定会被人珍藏的，就像他们临走时，本来是拿不下那只熊猫的，天天一定吵闹着要带走……”
“……天天为了画这些画，在那张小小的柜子上趴了半天呢！”
“……如果你不拿下去发给这些人，不如把这些画都撕了，天天也不会知道的！”她的强硬，还是头一次展现在我面前。
“……好不好！”若兰吊在我身上，又开始像个小女孩子般撒娇。
“再说，你可是天天最喜欢的大姐姐！”若兰低声说道。
“你明明没有为她做什么事，只是帮她补习了一次课而已，尚穆也帮她补习过啊，我还有更多时间陪她玩呢，她的玩具，一部分是诺送的，一部分是尚穆送的，还有一两个，是林扼和陶然送的……她最喜欢的小红花，也不是你帮她买的，难道在她走之后，她这点小小心意，你都不能替她达成？”
若兰讲起道理来，也摆得头头是道。
“还是我真的不了解你？”若兰的语气又慢慢加重，脸上的表情，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并不知道我和尚穆还有林扼之间发生的事，我又怎么能责怪她。或者，从一开始，做错的总会是我。
“小蔓，还是你和林扼今天，又吵架了！”若兰的心思，大略一直在我和林扼身上。她那样说，也仅仅是为了我和林扼之间多一份和好的可能。
“嗯！”
“为什么你们那么轻易就吵架，别告诉我，你上初中的时候也那么容易和别人争吵！”若兰又愁得眉心打结。这是为谁呢！
“……你这样又冷又傲的一个人，就算是尚穆的关系，林扼也没有必要……”她理解不出来林扼、尚穆和陶然之间的友谊。
连我也无法理解！
陶然和尚穆之间的感情，并不比林扼之间的感情浅上多少！陶然在面对我时，面孔上的笑意并没有比他面对那些陌生人时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少吧，当然，也不会多上一分。
“算啦，你以后不要和他们再闹矛盾好不好！”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掌控的。
“不过，以后可能不会了。”被我伤得太深的男孩子，以后会从我眼里销声匿迹呢！
……半个小时后，若兰推搡着把我送出医院。“你的教学方法，并不适合我，我有些听不懂呢！”若兰半带自嘲，夹带着夏天特意留下的几幅画：“如果你不愿意拿走，那我就把它们扔了。风会带着它们到任何地方。”
她与我挥手作别。
这种冷冷清清的光景，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像是在突然某一天，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离我远去，留下我独自一人彷徨无依的徘徊在这个世上。
……
“小丫头，又没有骑自行车？”老奶奶似是一直点着灯光等我归来。或许是因为太悲观，总想从某一些细微的琐事上，为自己找到存在的希望。“嗯。”我点点头，“晚上去看朋友，所以就……”
“她一定很高兴会有你这么个朋友！”老奶奶笑道：“我们都没睡呢，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疲惫不堪的心灵，是拒绝不了任何一个可以用作停留休息的地方。
——“咦，小丫头的手怎么这么冷？”老奶奶牵着我问。
“……我的手一直是凉凉的，”我笑笑：“别人都说这样的体质是比较健康的。”
“可能是吧，突然摸着，觉得怪凉的。”老奶奶埋怨的看我一眼：“在外面上学，你也不照顾好自己……你父母要是知道，会很心痛的！”
“他们……不会知道吧！”早已离我而去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你呀，真是，什么都隐瞒着，你们越是这样，我们做家长的才越担心！”老奶奶有感而发。
“呵呵。”我傻子似的笑着。
老爷爷早已端上来一杯热茶，“还烫着呢，先放在茶几上凉凉。”他眯着眼睛笑着开口。
电视的声音调得稍大，我大略扫了一眼，不是老年人最喜欢看的养生节目，画面上偶然闪过弹火纷飞的战争年代。
“怎么？”老爷爷瞅我一眼，“很好笑吗？”
我赶紧摇摇头，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看过电视，更很少去看那些所谓热播的电视剧。不过，偶尔也听到不少同学对现今电视剧场混乱一幕的吐槽。
——抗战剧拍成神话剧的模式，神话剧拍成荒诞剧的样子，历史剧目越来越现代化，好不容易正常的都市剧，是为了证明人类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唯一的目的：谈情说爱。
所有的编剧都在转行。
“小丫头！”老爷爷无话可说的摇头。
“你年纪轻，别和老头子一样见识！”老奶奶笑着劝我，却走到老爷爷身边陪他坐了一下。看到电视上精彩的剧情，两个人都笑了出来，靠在一起对看一眼，又再次把视线切换到电视剧上面。
坐了五六分钟，我起身告辞。“有时间再来玩儿！”老奶奶送我到门口：“老年人，没有什么娱乐，看电视倒成了最大的消闲……老爷子可喜欢电视上的那个男配角，就是演主角兄弟的那一个……！”
随意说了两句，老奶奶又在细声叮咛：“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求学，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想起我的孙子，我都替他头痛……”她边说边摇头，一脸担忧。
“您孙子……”我犹疑着，换作我处在老奶奶那种境地，我也会十分头痛。
“他是**中的？”老奶奶看着我的校服：“你也是那里的……我一见你穿着这身整齐的校服，都觉得亲近！”她因疼爱自己的孙子，对同出一个学校租住在这里我也格外照顾。
“他叫……”脑里闪现的一个可能快得我几乎抓不住。
“伊诺……高三年级的伊诺，在学校的名气似乎不大好，你认得吗？”老奶奶提起他，有些激奋。
“……呵呵！”整个高中，比较常出现在我眼前的，除了若兰，就是他吧！
“认识吗？”老奶奶又问：“他还说，在他们学校，他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
“……认识！”我略觉不安的看了老奶奶一眼：如果她知道我是她最疼爱的孙子的女朋友，说不定对我就不会这么热忱了吧。
想想诺每次都在小区外面停下脚步，大约也是存在这一方面的原因吧！
“……他很混吧！”老奶奶眼角的笑意从皱纹里裂了出来。
“……还好吧！”她还不知情，我不必如此紧张。
老奶奶眸子里的笑容缕缕加深：“你是学生，明天还要早起，老奶奶我就不留你了。”告别之后，她带着笑轻轻关上门。
“天天知道自己要转走，还哭了好一阵子呢，她说还想和小蔓姐姐告别，后来被叔叔阿姨劝了好久，才没有再哭鼻子……”若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张色彩鲜明的儿童画，从中取出一份：“这是天天临走前给你留下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收着！”
“嗯！”我沉默着点点头，接过那张水彩画，简洁到幼稚，却表达着一颗童真的心。“这是天天，她旁边一个是你，一个是尚穆，半弯着腰绷着纱布的诺，同样躺在病床上的我，看着书本的林扼，还有，一直微笑的陶然。”
这些人物画，或许和真人大不一样，但都被天天注上了名字，并画出了最能代表几人的脸部特色。“还有一张是给尚穆的，还有一张是给林扼的，还有一张是给陶然的，还有一张是给诺的，我的那张收起来的，天天留下的那张已经带走……”
“我的我已经收好了。”若兰的课本里郑重的夹着那张童真童趣的水彩画，“我在医院时至少要呆到下个星期一呢，你要不要先帮忙把这些图画发出去。”她问我。
“……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不大好！”或者，应该用无比僵硬来形容才贴切吧。
“那就算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若兰见我不理不睬，突然脸色一转：“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反正以后我们未必会和天天相遇，或许在她的心里，这些画一定会被人珍藏的，就像他们临走时，本来是拿不下那只熊猫的，天天一定吵闹着要带走……”
“……天天为了画这些画，在那张小小的柜子上趴了半天呢！”
“……如果你不拿下去发给这些人，不如把这些画都撕了，天天也不会知道的！”她的强硬，还是头一次展现在我面前。
“……好不好！”若兰吊在我身上，又开始像个小女孩子般撒娇。
“再说，你可是天天最喜欢的大姐姐！”若兰低声说道。
“你明明没有为她做什么事，只是帮她补习了一次课而已，尚穆也帮她补习过啊，我还有更多时间陪她玩呢，她的玩具，一部分是诺送的，一部分是尚穆送的，还有一两个，是林扼和陶然送的……她最喜欢的小红花，也不是你帮她买的，难道在她走之后，她这点小小心意，你都不能替她达成？”
若兰讲起道理来，也摆得头头是道。
“还是我真的不了解你？”若兰的语气又慢慢加重，脸上的表情，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并不知道我和尚穆还有林扼之间发生的事，我又怎么能责怪她。或者，从一开始，做错的总会是我。
“小蔓，还是你和林扼今天，又吵架了！”若兰的心思，大略一直在我和林扼身上。她那样说，也仅仅是为了我和林扼之间多一份和好的可能。
“嗯！”
“为什么你们那么轻易就吵架，别告诉我，你上初中的时候也那么容易和别人争吵！”若兰又愁得眉心打结。这是为谁呢！
“……你这样又冷又傲的一个人，就算是尚穆的关系，林扼也没有必要……”她理解不出来林扼、尚穆和陶然之间的友谊。
连我也无法理解！
陶然和尚穆之间的感情，并不比林扼之间的感情浅上多少！陶然在面对我时，面孔上的笑意并没有比他面对那些陌生人时的脸上露出的笑意少吧，当然，也不会多上一分。
“算啦，你以后不要和他们再闹矛盾好不好！”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掌控的。
“不过，以后可能不会了。”被我伤得太深的男孩子，以后会从我眼里销声匿迹呢！
……半个小时后，若兰推搡着把我送出医院。“你的教学方法，并不适合我，我有些听不懂呢！”若兰半带自嘲，夹带着夏天特意留下的几幅画：“如果你不愿意拿走，那我就把它们扔了。风会带着它们到任何地方。”
她与我挥手作别。
这种冷冷清清的光景，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像是在突然某一天，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离我远去，留下我独自一人彷徨无依的徘徊在这个世上。
……
“小丫头，又没有骑自行车？”老奶奶似是一直点着灯光等我归来。或许是因为太悲观，总想从某一些细微的琐事上，为自己找到存在的希望。“嗯。”我点点头，“晚上去看朋友，所以就……”
“她一定很高兴会有你这么个朋友！”老奶奶笑道：“我们都没睡呢，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疲惫不堪的心灵，是拒绝不了任何一个可以用作停留休息的地方。
——“咦，小丫头的手怎么这么冷？”老奶奶牵着我问。
“……我的手一直是凉凉的，”我笑笑：“别人都说这样的体质是比较健康的。”
“可能是吧，突然摸着，觉得怪凉的。”老奶奶埋怨的看我一眼：“在外面上学，你也不照顾好自己……你父母要是知道，会很心痛的！”
“他们……不会知道吧！”早已离我而去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你呀，真是，什么都隐瞒着，你们越是这样，我们做家长的才越担心！”老奶奶有感而发。
“呵呵。”我傻子似的笑着。
老爷爷早已端上来一杯热茶，“还烫着呢，先放在茶几上凉凉。”他眯着眼睛笑着开口。
电视的声音调得稍大，我大略扫了一眼，不是老年人最喜欢看的养生节目，画面上偶然闪过弹火纷飞的战争年代。
“怎么？”老爷爷瞅我一眼，“很好笑吗？”
我赶紧摇摇头，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看过电视，更很少去看那些所谓热播的电视剧。不过，偶尔也听到不少同学对现今电视剧场混乱一幕的吐槽。
——抗战剧拍成神话剧的模式，神话剧拍成荒诞剧的样子，历史剧目越来越现代化，好不容易正常的都市剧，是为了证明人类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唯一的目的：谈情说爱。
所有的编剧都在转行。
“小丫头！”老爷爷无话可说的摇头。
“你年纪轻，别和老头子一样见识！”老奶奶笑着劝我，却走到老爷爷身边陪他坐了一下。看到电视上精彩的剧情，两个人都笑了出来，靠在一起对看一眼，又再次把视线切换到电视剧上面。
坐了五六分钟，我起身告辞。“有时间再来玩儿！”老奶奶送我到门口：“老年人，没有什么娱乐，看电视倒成了最大的消闲……老爷子可喜欢电视上的那个男配角，就是演主角兄弟的那一个……！”
随意说了两句，老奶奶又在细声叮咛：“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求学，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想起我的孙子，我都替他头痛……”她边说边摇头，一脸担忧。
“您孙子……”我犹疑着，换作我处在老奶奶那种境地，我也会十分头痛。
“他是**中的？”老奶奶看着我的校服：“你也是那里的……我一见你穿着这身整齐的校服，都觉得亲近！”她因疼爱自己的孙子，对同出一个学校租住在这里我也格外照顾。
“他叫……”脑里闪现的一个可能快得我几乎抓不住。
“伊诺……高三年级的伊诺，在学校的名气似乎不大好，你认得吗？”老奶奶提起他，有些激奋。
“……呵呵！”整个高中，比较常出现在我眼前的，除了若兰，就是他吧！
“认识吗？”老奶奶又问：“他还说，在他们学校，他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
“……认识！”我略觉不安的看了老奶奶一眼：如果她知道我是她最疼爱的孙子的女朋友，说不定对我就不会这么热忱了吧。
想想诺每次都在小区外面停下脚步，大约也是存在这一方面的原因吧！
“……他很混吧！”老奶奶眼角的笑意从皱纹里裂了出来。
“……还好吧！”她还不知情，我不必如此紧张。
老奶奶眸子里的笑容缕缕加深：“你是学生，明天还要早起，老奶奶我就不留你了。”告别之后，她带着笑轻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