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48章 节 风太大，听不清
我应该感谢他没有那奶茶之类的饮料让他们改头换面。
“……尽我最大的努力吧！”居然还是保持着心平气和呢！我笑笑，抽出纸巾，一点点的擦干净画面上的大滩水渍。
“你……没事吧！”林扼走后，王杰比我更紧张万分。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问我会不会有事，”我平心静气的朝他笑笑：“我不会是那种容易倒霉的体质吧！”
“你越安静，才越能说明问题好不！”王杰的性格，和我有天壤之别吧：“万一突然爆发，我岂不是逃也逃不了的！“
“不会！”我笑着摇头否定。不相干的人，永远都不值得我去生气。
该死的，无论废了多少张纸巾，这些画还是湿漉漉的一片。“这些……”王杰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会收好的！”笑了笑，我又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直接上晚自习。
班上又恢复了往常哄嚷的状态，或者谈论课业，或者交头接耳的传达消息，还有一部分人奋笔疾书，只有同桌王杰像个鼹鼠，转着眼珠飘来觑去。
诺在两节自习课后准时出现在课堂外面。“走吧！”他向我挥着手，“终于可以骑着自行车带你回家了，真兴奋！”
还没走出学校，诺已然坐在车座上，他骑了几米远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双脚支地，扭头问我。
乖乖等我坐上后座，诺才撅起嘴角：“原来你不会！”
“……小时候一直都害怕坐这种高高的自行车后座，等我稍微长大，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载我上学放学的人！”心里那股淡淡的伤感让我有忆说往事的冲动。
“哦，那也没关系，等你上来坐稳，我再走也可以！”诺笑着，抬起一只手拍拍我的头。
“有没有人骑自行车带过你！”他问。
“……”城市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不会缺少种种声音，夜风伴着我们一路前行，灯光交错着打映出夜色和光影交递的初形，星星一语不发的在季节流变中转移着自己的位置：它们，一直都在静悄悄的看着我们。
“……”我的沉默，同样是我选择做出的回答。
——诺忽然笑开，大声向我说道：“风太大，我听不清！”他那双大眼睛，在夜光下忽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若是持之以恒的纠结这个问题，我就不必这么感动。伸出手臂环抱着他，把头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脸颊上似乎有泪水滑过。
诺的身体一僵，又放慢了速度：“在一个多月前，我一直想着，如果若兰不存在多好，我像这样带着你陪你上学放学……”
“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他放轻声音，“小蔓，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你看我的愿望这么容易实现，证明我的运气很好哦，你告诉我，说不定我会为你带来好运，让你的愿望也很快的实现。”
“……”很久之后，我也会记着这一刻，有一个男孩子，他会放低姿态哄我。
“我没有愿望！”如果生存是一种愿望，我的心愿，也就是这个。
只是，我未必会清楚，自己到底打算以什么样的状态存活在这个世上。
“怎么可能！”诺对我的回答不满：“一定有，你好好想想！”
“就算没有远大的愿望，你也可以想想明天的心愿……”诺不遗余力的轻声劝我。
“……”
“你只有有心愿了，我才能帮你达成，你若一无所求，会不会间接证明我这个男朋友很没用？”挑起好看的眉毛，他再也认真不过的看着我。
“……”
“……我明天想吃上次我们去过的那条小吃街上的小笼包！”
“好！”进入小区前，诺单脚支地放我下来。“你心情若差，我心情也不会好！”他揉着我的脸颊：“乖，笑一下！”
诺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吧，避之不谈，未必他的心里就没有胡思乱想。
“呵呵。”我弯了弯嘴巴。
“笑得真难看！别笑了！”他皱着眉：“你只可以难过一小会儿，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你看过原著？”那么艰深晦涩的《飘》，或者是篇幅宏大的中文译本，我才不相信他会多看一眼。
“看过电影，为了看女主角去看的，”诺有些碍于情面，随意笑笑：“四个多小时的电影，我就记住了这一句。”
“……”我满脸疑问。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以继续接着玩儿！”诺的想法，很合他的心意。
我沉默了一阵，抬起头，“伊诺？”
“嗯？啊！”诺不明不白的嗯了两声。
“我和……”指了指小区里面还亮着的底层住户的灯光：“那两位老人家很熟悉哦，他们每天晚上都想要我进去坐一坐呢！”
“……可能是他们太孤单了吧，儿子孙子又不在身边，”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反正你也没有事情，要不要陪我一起进去坐坐？”
“啊！”诺被吓了一跳：“还是不要了吧！”
“……呵呵！”我笑的又傻又白。
“啊呀，明天我还要早起呢，就不陪你聊了！”诺急忙急促的与我告别，他挥挥手，一溜烟消失在夜幕里。
心情乍好，梦境也不会那样糊里糊涂，被闹铃惊醒的我赶忙钻出被窝梳洗干净，刚把自行车推到小区外，诺已经等候在门口。
他手里的小笼包，正冒着腾腾热气。
“谢谢。”还是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我的一句话付出真心。
“感动吧！”诺喜滋滋的看着我，十分自豪的问。
“嗯！”
“那就以身相许吧！”诺张口就来。“胡说什么？”我半带恼怒瞪他一眼，他嘿嘿一笑，闭着嘴巴。
“这是刚出炉的，我打的过去买后又赶过来的，一直热着，你边走边吃吧，放凉了就不香了……等会我骑快点就好！”他推着车跟在我身边，笑着开口。
我不言不语的埋头走着，有时不长眼的快要撞上别人，会被诺一把拉住。“不如你坐在后座上，我推车你？！”他的眼里，闪着几分狡黠。
“哈？”我抬头看看他，“你可要推稳的！”在后座上坐稳，看到诺一脸不可置信，我又笑开：“快走啊！”
“很丢人的！”
“所以我陪你一起丢人！”这时想到丢人，已经晚了吧。
诺不自然的僵笑一阵，又认命的推起车子，直到学校——
“你吃东西有这么慢！”他好气的看着我问。
“你推自行车有那么快？”一路上，他的视线也就只能看到前面两三米的距离。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别人无法看清自己的脸。
“快上课了，886。”跳下自行车，冲他挥挥手，“帮我把自行车停好！”在他面前，我才能使小性子，不必管那么多。
“……”诺好气又好笑的看我离去，直到教室，王杰瞅瞅我，又望向窗外：“今天天晴了。”
天空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干净迷人至极，我对着天空笑了笑，又听王杰问：“这次期中考试你会拿第几名。”
“第一。”不容动摇的答案。
林扼并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冷嘲热讽，王杰不习惯的看着我们，半天，憋出第二个问题：“谁是第二。”
“他！”我悄悄指着林扼背影。
“啊，那若兰呢！”
“第四或第三！”我抽出夏天描绘的水彩画，他们被我夹放在几张白纸中，那些白纸上都染出了缤纷的颜色。“为什么先是第四才是第三？”“为什么林扼会是第二？”王杰有一百万个问题需要我的解答。
“他不想输得太难看！”我摇摇手指，在纸条上写下一句话：“尚穆，成绩也相当不错！”
“有些男孩子，长得又帅，成绩又好，这让我这一类的少男怎么活啊！”王杰深受打击，抱着头一脸痛苦的喃喃低语。
然而，自悲自悯的心态不用等到别人宽解，他又露出一张笑脸：“你确定你是第一，林扼第二？”
“确定！”不确定的话，就不必拿自己作赌注。
“……你一定要保证你赢得漂亮！”王杰把心血压在我身上，握紧拳头为我打气。“你不必和我走得太近，你没有看到有人瞪着你？”我用笔指着那些瞪了他几眼的女孩子，淡淡开口。
“怕什么，我又不需要和她们做好朋友！”王杰相当自然的回瞪一眼：“我又不喜欢她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我转着笔问。
“至少不会是你，或许应该像若兰那样吧！”王杰不加掩饰，也许是说漏了嘴。
“原来你喜欢若兰？”年少的心思，最起初，只是淡淡的好感吧，它会不会发展成浓烈深厚的喜欢，一切，似乎只是天意？！
“瞎说什么！”脸皮极厚的王杰也会脸红？更害怕这句话被人听到，此地无银的掩住嘴巴。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摇了摇头，若兰对他的认识，只停留在较好的朋友这一阶段呢。
“知道个……”最后一字被王杰隐去，我笑着又看了看他：“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尽我最大的努力吧！”居然还是保持着心平气和呢！我笑笑，抽出纸巾，一点点的擦干净画面上的大滩水渍。
“你……没事吧！”林扼走后，王杰比我更紧张万分。
“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问我会不会有事，”我平心静气的朝他笑笑：“我不会是那种容易倒霉的体质吧！”
“你越安静，才越能说明问题好不！”王杰的性格，和我有天壤之别吧：“万一突然爆发，我岂不是逃也逃不了的！“
“不会！”我笑着摇头否定。不相干的人，永远都不值得我去生气。
该死的，无论废了多少张纸巾，这些画还是湿漉漉的一片。“这些……”王杰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我会收好的！”笑了笑，我又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直接上晚自习。
班上又恢复了往常哄嚷的状态，或者谈论课业，或者交头接耳的传达消息，还有一部分人奋笔疾书，只有同桌王杰像个鼹鼠，转着眼珠飘来觑去。
诺在两节自习课后准时出现在课堂外面。“走吧！”他向我挥着手，“终于可以骑着自行车带你回家了，真兴奋！”
还没走出学校，诺已然坐在车座上，他骑了几米远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双脚支地，扭头问我。
乖乖等我坐上后座，诺才撅起嘴角：“原来你不会！”
“……小时候一直都害怕坐这种高高的自行车后座，等我稍微长大，身边已经没有了可以载我上学放学的人！”心里那股淡淡的伤感让我有忆说往事的冲动。
“哦，那也没关系，等你上来坐稳，我再走也可以！”诺笑着，抬起一只手拍拍我的头。
“有没有人骑自行车带过你！”他问。
“……”城市不论白天还是夜晚都不会缺少种种声音，夜风伴着我们一路前行，灯光交错着打映出夜色和光影交递的初形，星星一语不发的在季节流变中转移着自己的位置：它们，一直都在静悄悄的看着我们。
“……”我的沉默，同样是我选择做出的回答。
——诺忽然笑开，大声向我说道：“风太大，我听不清！”他那双大眼睛，在夜光下忽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若是持之以恒的纠结这个问题，我就不必这么感动。伸出手臂环抱着他，把头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脸颊上似乎有泪水滑过。
诺的身体一僵，又放慢了速度：“在一个多月前，我一直想着，如果若兰不存在多好，我像这样带着你陪你上学放学……”
“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他放轻声音，“小蔓，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你看我的愿望这么容易实现，证明我的运气很好哦，你告诉我，说不定我会为你带来好运，让你的愿望也很快的实现。”
“……”很久之后，我也会记着这一刻，有一个男孩子，他会放低姿态哄我。
“我没有愿望！”如果生存是一种愿望，我的心愿，也就是这个。
只是，我未必会清楚，自己到底打算以什么样的状态存活在这个世上。
“怎么可能！”诺对我的回答不满：“一定有，你好好想想！”
“就算没有远大的愿望，你也可以想想明天的心愿……”诺不遗余力的轻声劝我。
“……”
“你只有有心愿了，我才能帮你达成，你若一无所求，会不会间接证明我这个男朋友很没用？”挑起好看的眉毛，他再也认真不过的看着我。
“……”
“……我明天想吃上次我们去过的那条小吃街上的小笼包！”
“好！”进入小区前，诺单脚支地放我下来。“你心情若差，我心情也不会好！”他揉着我的脸颊：“乖，笑一下！”
诺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吧，避之不谈，未必他的心里就没有胡思乱想。
“呵呵。”我弯了弯嘴巴。
“笑得真难看！别笑了！”他皱着眉：“你只可以难过一小会儿，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你看过原著？”那么艰深晦涩的《飘》，或者是篇幅宏大的中文译本，我才不相信他会多看一眼。
“看过电影，为了看女主角去看的，”诺有些碍于情面，随意笑笑：“四个多小时的电影，我就记住了这一句。”
“……”我满脸疑问。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以继续接着玩儿！”诺的想法，很合他的心意。
我沉默了一阵，抬起头，“伊诺？”
“嗯？啊！”诺不明不白的嗯了两声。
“我和……”指了指小区里面还亮着的底层住户的灯光：“那两位老人家很熟悉哦，他们每天晚上都想要我进去坐一坐呢！”
“……可能是他们太孤单了吧，儿子孙子又不在身边，”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反正你也没有事情，要不要陪我一起进去坐坐？”
“啊！”诺被吓了一跳：“还是不要了吧！”
“……呵呵！”我笑的又傻又白。
“啊呀，明天我还要早起呢，就不陪你聊了！”诺急忙急促的与我告别，他挥挥手，一溜烟消失在夜幕里。
心情乍好，梦境也不会那样糊里糊涂，被闹铃惊醒的我赶忙钻出被窝梳洗干净，刚把自行车推到小区外，诺已经等候在门口。
他手里的小笼包，正冒着腾腾热气。
“谢谢。”还是有这样一个人，愿意为我的一句话付出真心。
“感动吧！”诺喜滋滋的看着我，十分自豪的问。
“嗯！”
“那就以身相许吧！”诺张口就来。“胡说什么？”我半带恼怒瞪他一眼，他嘿嘿一笑，闭着嘴巴。
“这是刚出炉的，我打的过去买后又赶过来的，一直热着，你边走边吃吧，放凉了就不香了……等会我骑快点就好！”他推着车跟在我身边，笑着开口。
我不言不语的埋头走着，有时不长眼的快要撞上别人，会被诺一把拉住。“不如你坐在后座上，我推车你？！”他的眼里，闪着几分狡黠。
“哈？”我抬头看看他，“你可要推稳的！”在后座上坐稳，看到诺一脸不可置信，我又笑开：“快走啊！”
“很丢人的！”
“所以我陪你一起丢人！”这时想到丢人，已经晚了吧。
诺不自然的僵笑一阵，又认命的推起车子，直到学校——
“你吃东西有这么慢！”他好气的看着我问。
“你推自行车有那么快？”一路上，他的视线也就只能看到前面两三米的距离。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别人无法看清自己的脸。
“快上课了，886。”跳下自行车，冲他挥挥手，“帮我把自行车停好！”在他面前，我才能使小性子，不必管那么多。
“……”诺好气又好笑的看我离去，直到教室，王杰瞅瞅我，又望向窗外：“今天天晴了。”
天空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干净迷人至极，我对着天空笑了笑，又听王杰问：“这次期中考试你会拿第几名。”
“第一。”不容动摇的答案。
林扼并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冷嘲热讽，王杰不习惯的看着我们，半天，憋出第二个问题：“谁是第二。”
“他！”我悄悄指着林扼背影。
“啊，那若兰呢！”
“第四或第三！”我抽出夏天描绘的水彩画，他们被我夹放在几张白纸中，那些白纸上都染出了缤纷的颜色。“为什么先是第四才是第三？”“为什么林扼会是第二？”王杰有一百万个问题需要我的解答。
“他不想输得太难看！”我摇摇手指，在纸条上写下一句话：“尚穆，成绩也相当不错！”
“有些男孩子，长得又帅，成绩又好，这让我这一类的少男怎么活啊！”王杰深受打击，抱着头一脸痛苦的喃喃低语。
然而，自悲自悯的心态不用等到别人宽解，他又露出一张笑脸：“你确定你是第一，林扼第二？”
“确定！”不确定的话，就不必拿自己作赌注。
“……你一定要保证你赢得漂亮！”王杰把心血压在我身上，握紧拳头为我打气。“你不必和我走得太近，你没有看到有人瞪着你？”我用笔指着那些瞪了他几眼的女孩子，淡淡开口。
“怕什么，我又不需要和她们做好朋友！”王杰相当自然的回瞪一眼：“我又不喜欢她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我转着笔问。
“至少不会是你，或许应该像若兰那样吧！”王杰不加掩饰，也许是说漏了嘴。
“原来你喜欢若兰？”年少的心思，最起初，只是淡淡的好感吧，它会不会发展成浓烈深厚的喜欢，一切，似乎只是天意？！
“瞎说什么！”脸皮极厚的王杰也会脸红？更害怕这句话被人听到，此地无银的掩住嘴巴。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摇了摇头，若兰对他的认识，只停留在较好的朋友这一阶段呢。
“知道个……”最后一字被王杰隐去，我笑着又看了看他：“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