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83章 节 你也喜欢我的
“呵呵。”
王杰和若兰一前一后扭转开头，别以为我没有看清他们眼睛里闪动着的悚然。
“狂妄自负！”能和不喜欢的同班同学在校园里相遇，似乎不需要占用一点运气。因为我无时无刻都会看到这张我欠了他八百块钱的脸。
是已经被广大学生接受了的四人行，每人手上抓握住一只口杯。
跟走在我身后的若兰和王杰保持着和我一样的沉静。“嘿，我在这里！”那么高大的个子就算站立在万众学生中，也很难让人忽略不计吧，何况他身后还有常年不变的三人组。
“今天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摇头叹惜的诺揽在肩膀下面：“晚上要不要吃了饭之后找个地方娱乐一下？”
“你不复习？！”
“反正就已经那样。”自弃到一种程度，和自信的人对待人生的态度没有太多区别。
“若兰要不要一起去？”诺挑挑眉。
“还是不要了吧！”乖乖的若兰看了看我：“我们，就在这里分别？”
“嗯。”
“重色亲友。”若兰一脸揶揄。
“等你有了男朋友，我也不会让小蔓一直缠着你的。”诺霸着我丝毫不松懈：“顶多三人行变成四人行。”
“……”
“还是你不想找男朋友？”诺的嘴巴又毒又狠，说得若兰笑也不好，恼又不成。
“再见。”她的语气里，还是夹带着一种落寞向我扑来。
诺圈住我的胳膊固得更牢更紧：“不要看！”他用手遮挡住我的眼睛，直到若兰走远不见。
“我怕你会跟着她回去！”握紧我的右手，诺的语气里有不容疏忽的酸醋味。
“不会。”他的失态我无法感同身受：“你也很重要的。”我只能努力让他放松心情。
“你晚上回去晚了，你父母不会担心？”每个人都有转移话题的本能。
“我刚刚打电话给他们说了一下，他们同意了。”诺的语气十分轻松，不知道他的父母在答应他的时候，会不会也保持着这样的平常心态。
“过了十三、四岁后，他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情都很少向他父母反映。”高齐笑着为我解释，仿佛在说这个男孩子正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成长。
“那我们去哪里？”诺很不愿意我深入了解这样糟糕的他自己。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否则明天的考试，谁都没有那个精力去应对！”不知何时摘下眼镜的高齐回上一句，我讶异的看他一眼：“你的眼睛近视？”
“不近视。”
“他怕他的眼睛太深邃迷人，所以用镜片遮掩了一下。”张浩和孙远明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他的机会。
“哈哈。”
如这一组人之间订下的不成文规则，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聊到关于白天试卷的话题，将近八点时从一家KTV钻出来时，温柔的夜风将我满怀拥抱。
张浩和孙远明还回味着刚刚唱过的歌曲，扣人心弦的婉转歌声被他们吼成鬼哭狼嚎，这两个朋友还能觉得韵味无穷。最为沉默的高齐金口难开的唱了一首低喃动听的英文歌，更多的时间，是诺这个人的独家表演。
看着抱着话筒挥洒英姿的诺，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定比我想像的还要多。
他好比活力四射的太阳，站在舞台中央。在一间包厢内，他一次又一次的唱着好多歌手曾经唱过的情歌，目光里带着醉人的笑意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诺曾经去街头卖艺过，其实也不能算是卖艺吧，只是某天心血不潮的抱着吉它和小提琴在城市的中心公园开唱，收到过很多路人的赞助……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想要入伙组队，有的更像他展示了爱慕之意，不过……”这个停顿，是因为接下来有难言的事实吧。
“他曾经和一个流浪女歌手谈过恋爱。”高齐笑笑看着我。
——这个牵着我手的男孩子，他的感情经历远远不会像几人口中流传的那样平乏无味。可他现在喜欢的是我呢，我一定不要吃莫须有的醋。
我暗暗告诫自己。
“刚刚高齐和你说什么？”独自送我回家的诺在甩开他们之后，选择开口询问。“要不是他是我的好兄弟，看他离你坐那么近，我肯定要一个拳头送上去！”
他的占有欲浓烈到自己无法承受。
“……他说你曾经和一个流浪女歌手谈过恋爱，那个女孩子比你大七、八岁……”我在一个光亮的路灯下停稳脚步，让他可以辨清我眼睛里的情绪：“你口味真重！”
“……只有一两个月……”诺乖乖的认错，语调又低又软：“而且什么也没有，连牵手都很少有，我们的手大多都去牵自己的乐器了！”
“真的！”他信誓旦旦。
“我才不管，以后你不能交往这类朋友——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能交那些很会唱歌很会玩儿乐器的女孩子做朋友！”我不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成绩。
“……好。”他看我许久，笑容似是突然从脸上炸开，兴奋得难以言表：“你在吃醋？”
诺的身体激动到发抖。
“没有。”我硬邦邦的回他两个字。
“一定有。”欢乐在他脸上像是绽放出的经久不息的焰火，层层接替着纷呈的色彩。“你也喜欢我吧！”
他问。
“……”
“你也喜欢我的！”他捧住我的脸，目光和我无法逃避的视线相撞。
“……确定了就不需要问吧。”我几乎很为难的才能说出这一句话
“可是我更想让你确定，我确定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呢，只有你自己确定你自己是喜欢我的，这种感情才是最真实的。”
微微一笑之后，我恍然从他脸上看到以前存留的不安。
“谢谢你喜欢我。”比起那日在夕阳下，我向他做着一生一世的承诺，星光夜色下的诺快乐得更像一个疯子，一个只懂得欢喜的疯子。
愿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让我喜欢着的少年感觉到悲伤！望着他不知忧愁为何为的青春年少的脸，静若止水的内心，似被惊雷炸响，变得不在沉寂澎湃难平。
诺在伊爷爷和伊奶奶的注视下和我告别。
刚要迈出轻松的步伐走上楼梯，伊奶奶又笑眯眯的叫住我：“小丫头，晚上早点休息啊！”聪明如我，也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句轻轻的送别留言感到诧异。
“嗯。”笑着点点头——在为自己盖好被子熄灯之前，我双掌微合，默默祷告：请允许我和我喜欢的少年，有一个甜美的梦境。
一如昨日，我和若兰难得奢侈的打着的士在学校外面下车，手机铃声就轻愉的响了起来。“你们到校了吗？”诺笑得比已往更甜。
“嗯。”
“我还在路上，上次你说你喜欢吃那家小吃店的灌汤包……”他急于得到我的赞赏。“你在那里？”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愉快吧。
“嗯，你和若兰先在餐厅等一下，我带些早点过去。”电话那头传来的某些声音糟杂到不能细致听清，“……我先挂了啊。”如非太忙，他从不会主动切断我们的通话。
“早餐有地方了？”若兰眉飞眼挑，好奇十足：“你们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
“吃饭，唱歌。”答案太过单调，只有上扬的嘴角和带笑的语气让她能从中分辨一点端倪。
“他唱歌的时候对你表白了吧！”若兰笑问。
其实，每一首歌都是在表白吧！我在时光的缝隙里，才发觉了诺给予我的能够填满我整个青春的感情。
诺来得很快，还有远远缀在身后的三人组。“还是热的！”若兰很少放过能够打趣我的机会：“我昨天还有些羡慕唐晓和尚穆，现在才觉得，每一份认真的感情都值得我这种孤苦伶仃可怜虫去嫉妒。”
花上一二十分钟吃完钣后，若兰慢慢擦干净嘴巴和双手，看着托腮而坐的我和诺：“诺，你要不要到我们考场里坐一下，会发现惊喜。”
惊喜，是惊吓吧。
他意想不到尚穆和陶然会和我出现在同一个考场，可是略微一想，就会明白。满脸不甘的诺即使看到尚穆的女朋友唐晓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目光雷达似的在考场转了一圈，才闷闷不乐的趴在桌面上。
“……对不起，我不能和他保持超过十米的距离。”我趴在他耳边，两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叠交在一起。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诺忿忿不平的瞪她一眼。
“呵呵，我和小蔓在同一个考场，难道不是惊喜？”若兰傻笑。
“又不是我和她同一个考场。”他的脸孔上呈示着小孩子般率真的怒气。
“你和她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同一个考场上，你吃醋吧，吃醋吧，吃醋吧！”若兰像个淘气鬼，最后三个字叠念出来听上去格外天真无邪。
她闲的不去复习接下来要考的英语知识。
像拍苍蝇一样在面前挥了挥，不久，多动症的诺又扭转着身体：“小蔓，我好像吃多了。”
“哈哈。”若兰不客气的嘲笑。
“早上去吃灌汤包，怕和那次我们一起吃的口味有偏差，我就多取了几份，每份都尝了一个。”
“但你才给我们带来了三份。”若兰伸出三根指头。
“还有几份是高齐他们几个吃的。”诺摊着手，离开桌面。
“噗。”若兰鼓着带笑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眶内溜溜直转：“听上去感觉好奇怪啊，好像为皇帝试餐的那些小太监。”她搞怪的比喻一点也不能消磨我内心涌起的感动。
“……下次你在这样，我就要吃小蔓手里的那份饭菜了。”若兰双手撑着下巴：“你给她的，永远是最好的，我的嘛，估计就是一般般啦。”
“不行。”
“如果是我和小蔓单独在一起吃饭的话，你也不知道吧。”若兰还有挑拨。
“不行……我送你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你都不能给别人……就算你不喜欢，吃不下、用不完的，你也要留着。”
“好。”诺愿意把我的每一个字，都当成誓言。
“对啊，就算你们分手了，诺送你的东西，你也不能丢掉，要一直留着，留到……”笑容破裂在诺脸上，他死气沉沉的盯住若兰，连呼喊都被他压抑着。
空气像是被他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尽可能的封固了流动在它身体里面每一处的活跃分子。在场考生惊掉下巴，纹丝不动的望着我们。
教室里，是整片又静又冷的氛围。
骤地察觉到触犯到诺逆鳞的若兰受到惊吓的闭上嘴巴，半天，她才记起来要道歉。
“对不起。”
“即使你是小蔓的好朋友，不该说的话，永远都不要说！”诺的语气万分沉重。
“小蔓，我先走了，你要加油哦。”换上笑脸的诺还是不能完全收敛面孔上浮现的怒火。“你也要加油。”我冲他握了握拳。
像京剧变脸，他的脸一旦垮下来，就变得有些粗野。若兰害怕的看向他的背影，宛如劫后余生的问我：“他会不会一直生气啊！”
“不会。”这两个字但愿能让她安心。
“如果会一直生气呢？”若兰还是不安，“那该怎么办？”
“我去哄他啊！”目光里泛起笑意，我一心要打消若兰的顾虑：“他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已经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坐在考场上，若兰还是同样很担心。
还是在结束这场历史考试后，花一中午的时间去陪诺吧！望着已经填写了快到四分之三的试卷，我看看时间，离收卷还有二十五分钟。
王杰和若兰一前一后扭转开头，别以为我没有看清他们眼睛里闪动着的悚然。
“狂妄自负！”能和不喜欢的同班同学在校园里相遇，似乎不需要占用一点运气。因为我无时无刻都会看到这张我欠了他八百块钱的脸。
是已经被广大学生接受了的四人行，每人手上抓握住一只口杯。
跟走在我身后的若兰和王杰保持着和我一样的沉静。“嘿，我在这里！”那么高大的个子就算站立在万众学生中，也很难让人忽略不计吧，何况他身后还有常年不变的三人组。
“今天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摇头叹惜的诺揽在肩膀下面：“晚上要不要吃了饭之后找个地方娱乐一下？”
“你不复习？！”
“反正就已经那样。”自弃到一种程度，和自信的人对待人生的态度没有太多区别。
“若兰要不要一起去？”诺挑挑眉。
“还是不要了吧！”乖乖的若兰看了看我：“我们，就在这里分别？”
“嗯。”
“重色亲友。”若兰一脸揶揄。
“等你有了男朋友，我也不会让小蔓一直缠着你的。”诺霸着我丝毫不松懈：“顶多三人行变成四人行。”
“……”
“还是你不想找男朋友？”诺的嘴巴又毒又狠，说得若兰笑也不好，恼又不成。
“再见。”她的语气里，还是夹带着一种落寞向我扑来。
诺圈住我的胳膊固得更牢更紧：“不要看！”他用手遮挡住我的眼睛，直到若兰走远不见。
“我怕你会跟着她回去！”握紧我的右手，诺的语气里有不容疏忽的酸醋味。
“不会。”他的失态我无法感同身受：“你也很重要的。”我只能努力让他放松心情。
“你晚上回去晚了，你父母不会担心？”每个人都有转移话题的本能。
“我刚刚打电话给他们说了一下，他们同意了。”诺的语气十分轻松，不知道他的父母在答应他的时候，会不会也保持着这样的平常心态。
“过了十三、四岁后，他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情都很少向他父母反映。”高齐笑着为我解释，仿佛在说这个男孩子正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成长。
“那我们去哪里？”诺很不愿意我深入了解这样糟糕的他自己。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否则明天的考试，谁都没有那个精力去应对！”不知何时摘下眼镜的高齐回上一句，我讶异的看他一眼：“你的眼睛近视？”
“不近视。”
“他怕他的眼睛太深邃迷人，所以用镜片遮掩了一下。”张浩和孙远明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他的机会。
“哈哈。”
如这一组人之间订下的不成文规则，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聊到关于白天试卷的话题，将近八点时从一家KTV钻出来时，温柔的夜风将我满怀拥抱。
张浩和孙远明还回味着刚刚唱过的歌曲，扣人心弦的婉转歌声被他们吼成鬼哭狼嚎，这两个朋友还能觉得韵味无穷。最为沉默的高齐金口难开的唱了一首低喃动听的英文歌，更多的时间，是诺这个人的独家表演。
看着抱着话筒挥洒英姿的诺，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喜欢他的女孩子一定比我想像的还要多。
他好比活力四射的太阳，站在舞台中央。在一间包厢内，他一次又一次的唱着好多歌手曾经唱过的情歌，目光里带着醉人的笑意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诺曾经去街头卖艺过，其实也不能算是卖艺吧，只是某天心血不潮的抱着吉它和小提琴在城市的中心公园开唱，收到过很多路人的赞助……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想要入伙组队，有的更像他展示了爱慕之意，不过……”这个停顿，是因为接下来有难言的事实吧。
“他曾经和一个流浪女歌手谈过恋爱。”高齐笑笑看着我。
——这个牵着我手的男孩子，他的感情经历远远不会像几人口中流传的那样平乏无味。可他现在喜欢的是我呢，我一定不要吃莫须有的醋。
我暗暗告诫自己。
“刚刚高齐和你说什么？”独自送我回家的诺在甩开他们之后，选择开口询问。“要不是他是我的好兄弟，看他离你坐那么近，我肯定要一个拳头送上去！”
他的占有欲浓烈到自己无法承受。
“……他说你曾经和一个流浪女歌手谈过恋爱，那个女孩子比你大七、八岁……”我在一个光亮的路灯下停稳脚步，让他可以辨清我眼睛里的情绪：“你口味真重！”
“……只有一两个月……”诺乖乖的认错，语调又低又软：“而且什么也没有，连牵手都很少有，我们的手大多都去牵自己的乐器了！”
“真的！”他信誓旦旦。
“我才不管，以后你不能交往这类朋友——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能交那些很会唱歌很会玩儿乐器的女孩子做朋友！”我不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成绩。
“……好。”他看我许久，笑容似是突然从脸上炸开，兴奋得难以言表：“你在吃醋？”
诺的身体激动到发抖。
“没有。”我硬邦邦的回他两个字。
“一定有。”欢乐在他脸上像是绽放出的经久不息的焰火，层层接替着纷呈的色彩。“你也喜欢我吧！”
他问。
“……”
“你也喜欢我的！”他捧住我的脸，目光和我无法逃避的视线相撞。
“……确定了就不需要问吧。”我几乎很为难的才能说出这一句话
“可是我更想让你确定，我确定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呢，只有你自己确定你自己是喜欢我的，这种感情才是最真实的。”
微微一笑之后，我恍然从他脸上看到以前存留的不安。
“谢谢你喜欢我。”比起那日在夕阳下，我向他做着一生一世的承诺，星光夜色下的诺快乐得更像一个疯子，一个只懂得欢喜的疯子。
愿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让我喜欢着的少年感觉到悲伤！望着他不知忧愁为何为的青春年少的脸，静若止水的内心，似被惊雷炸响，变得不在沉寂澎湃难平。
诺在伊爷爷和伊奶奶的注视下和我告别。
刚要迈出轻松的步伐走上楼梯，伊奶奶又笑眯眯的叫住我：“小丫头，晚上早点休息啊！”聪明如我，也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句轻轻的送别留言感到诧异。
“嗯。”笑着点点头——在为自己盖好被子熄灯之前，我双掌微合，默默祷告：请允许我和我喜欢的少年，有一个甜美的梦境。
一如昨日，我和若兰难得奢侈的打着的士在学校外面下车，手机铃声就轻愉的响了起来。“你们到校了吗？”诺笑得比已往更甜。
“嗯。”
“我还在路上，上次你说你喜欢吃那家小吃店的灌汤包……”他急于得到我的赞赏。“你在那里？”他也能感受到我的愉快吧。
“嗯，你和若兰先在餐厅等一下，我带些早点过去。”电话那头传来的某些声音糟杂到不能细致听清，“……我先挂了啊。”如非太忙，他从不会主动切断我们的通话。
“早餐有地方了？”若兰眉飞眼挑，好奇十足：“你们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
“吃饭，唱歌。”答案太过单调，只有上扬的嘴角和带笑的语气让她能从中分辨一点端倪。
“他唱歌的时候对你表白了吧！”若兰笑问。
其实，每一首歌都是在表白吧！我在时光的缝隙里，才发觉了诺给予我的能够填满我整个青春的感情。
诺来得很快，还有远远缀在身后的三人组。“还是热的！”若兰很少放过能够打趣我的机会：“我昨天还有些羡慕唐晓和尚穆，现在才觉得，每一份认真的感情都值得我这种孤苦伶仃可怜虫去嫉妒。”
花上一二十分钟吃完钣后，若兰慢慢擦干净嘴巴和双手，看着托腮而坐的我和诺：“诺，你要不要到我们考场里坐一下，会发现惊喜。”
惊喜，是惊吓吧。
他意想不到尚穆和陶然会和我出现在同一个考场，可是略微一想，就会明白。满脸不甘的诺即使看到尚穆的女朋友唐晓还是不能放松警惕，目光雷达似的在考场转了一圈，才闷闷不乐的趴在桌面上。
“……对不起，我不能和他保持超过十米的距离。”我趴在他耳边，两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叠交在一起。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诺忿忿不平的瞪她一眼。
“呵呵，我和小蔓在同一个考场，难道不是惊喜？”若兰傻笑。
“又不是我和她同一个考场。”他的脸孔上呈示着小孩子般率真的怒气。
“你和她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同一个考场上，你吃醋吧，吃醋吧，吃醋吧！”若兰像个淘气鬼，最后三个字叠念出来听上去格外天真无邪。
她闲的不去复习接下来要考的英语知识。
像拍苍蝇一样在面前挥了挥，不久，多动症的诺又扭转着身体：“小蔓，我好像吃多了。”
“哈哈。”若兰不客气的嘲笑。
“早上去吃灌汤包，怕和那次我们一起吃的口味有偏差，我就多取了几份，每份都尝了一个。”
“但你才给我们带来了三份。”若兰伸出三根指头。
“还有几份是高齐他们几个吃的。”诺摊着手，离开桌面。
“噗。”若兰鼓着带笑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眶内溜溜直转：“听上去感觉好奇怪啊，好像为皇帝试餐的那些小太监。”她搞怪的比喻一点也不能消磨我内心涌起的感动。
“……下次你在这样，我就要吃小蔓手里的那份饭菜了。”若兰双手撑着下巴：“你给她的，永远是最好的，我的嘛，估计就是一般般啦。”
“不行。”
“如果是我和小蔓单独在一起吃饭的话，你也不知道吧。”若兰还有挑拨。
“不行……我送你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你都不能给别人……就算你不喜欢，吃不下、用不完的，你也要留着。”
“好。”诺愿意把我的每一个字，都当成誓言。
“对啊，就算你们分手了，诺送你的东西，你也不能丢掉，要一直留着，留到……”笑容破裂在诺脸上，他死气沉沉的盯住若兰，连呼喊都被他压抑着。
空气像是被他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尽可能的封固了流动在它身体里面每一处的活跃分子。在场考生惊掉下巴，纹丝不动的望着我们。
教室里，是整片又静又冷的氛围。
骤地察觉到触犯到诺逆鳞的若兰受到惊吓的闭上嘴巴，半天，她才记起来要道歉。
“对不起。”
“即使你是小蔓的好朋友，不该说的话，永远都不要说！”诺的语气万分沉重。
“小蔓，我先走了，你要加油哦。”换上笑脸的诺还是不能完全收敛面孔上浮现的怒火。“你也要加油。”我冲他握了握拳。
像京剧变脸，他的脸一旦垮下来，就变得有些粗野。若兰害怕的看向他的背影，宛如劫后余生的问我：“他会不会一直生气啊！”
“不会。”这两个字但愿能让她安心。
“如果会一直生气呢？”若兰还是不安，“那该怎么办？”
“我去哄他啊！”目光里泛起笑意，我一心要打消若兰的顾虑：“他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已经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坐在考场上，若兰还是同样很担心。
还是在结束这场历史考试后，花一中午的时间去陪诺吧！望着已经填写了快到四分之三的试卷，我看看时间，离收卷还有二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