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84章 节 如果不出意外
这是刷破已往纪录的慢速，要是平常，这份答卷已经被我填满。尽力把七上八下的心神稳稳的调放到试卷上面，飞速的填写上几道试题的答案，一双手突然抽起我的试卷。
老师的皮鞋踢踏着水磨石制作的教室地面，留给我一个坚定的想要移去的后脑勺。“站住。”也许我的脸上仍是挂着假面的笑容，声音还非常镇静，但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整个考场一片肃静。
头发又短又黑的监考老师扭过头，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考场作弊。”
他在说我。
“哦？”仿佛事不关己，我又笑着应了一句。
“小蔓怎么可能考场作弊。”后座的若兰更为恼火，她第一个冲动的直接站起来大声质问。
“考场上帮别人作弊。”这么大的动静，引得另一名监考老师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等年级主任和教导处主任同时赶来，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分钟。
“那也不可能啊。”若兰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
“老师，我也相信舒蔓同学不会犯这种错误。”陶然一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却比若兰不能自己的激动话语更有说服力：“我坐在她旁边，并没有发现她做这种有违考场纪律的事情。”
“……这张小纸条上的答案全部正确，我走了整个教室，也就舒蔓同学的选择题、填空题和简答题一道不错；这上面有舒蔓同学的名字，这的确不能让我认定做这种小动作的人就是她，但书写填空答案题目的那些字迹，几乎和她的字迹一模一样。”
“我也不想就这样轻易认定她会犯错误。”
“我是不是要感谢老师你的肯定！”整个考场，只有我一个人的答案完全正确，哈，这是太聪明的错？！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舒蔓同学考场上不会帮人作弊，老师既然还不是太过确定，何不把试卷还回来，等考试结束后再查明真相，于公于私，都能确保无辜考生的清白。”
陶然还是一脸微笑，稳坐不动的看向监考老师，那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谈笑之间的气场却已然压盖住在场的任何一个老师。
“呵呵。”干巴巴的笑着的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接过监考老师的试卷，根本没的插入任何话题的他们非常能够适应环境的做出了决定：“我们也相信舒蔓同学不会犯这种错误。”边说，边把试卷还了回来。
“每一个老师的责任就是确保自己的学生不被冤枉，这比单纯的做那些课本上的教职工作更重要。”教导主任呵呵笑着，又说出一句极其有威信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规作弊的学生，也不会误会任何一个刻苦努力的好学生。”
考场里的学生相当配合的屏住呼吸。
“如果老师足够相信我，我愿意陪着两位老师一起监考，我的答卷已经填好。”陶然闲闲的一笑，似乎极其随意的说了一句。
“啊，哦，好，好，好。”我现在才明白，班主任对林扼顺从的态度和教导主任、年级主任对陶然驯服的态度不在同一水准。
“这是我的答卷。”伸手将桌面上还在沉迷的试卷恭敬的交了上去，陶然合上笔盖，淡淡的朝几位老师一笑，站起笔挺的身体。
简直很难从这此起彼落的三个人的脚步声中辨别哪个是属于陶然的，我却仿佛感觉到这个少年的脚步声像一直踩在心上。花了三十秒定定心神，分外轻松的就将心神牵转到试卷上，十分钟后，我将答卷检查一遍，确认每一道题目下面都填好答案，做为考场第二个交上试卷的学生，我收拾好用具，直接走出考场。
教室门口，我放下脚步，默立几秒，在陶然所在的那个角落，我对他微微一笑，哑无声息的张着嘴巴：“谢谢。”
他会明白。
一脸微笑的他在光与阴的交织中轻摇着头。和他对视一秒，我又向若兰所在的地方送出微笑，看到她冲我扬起的大大笑脸，我对她举动着拳头。
还有十多分钟才结束着没有硝烟的战斗，学校里晃荡的闲人少得可怜。几乎也成型着两个极端。要么是成绩太差，否则将是成绩大好。在绿荫场上不期然遇到和大地做着亲密接触的林扼，我霎时停下脚步，又慢慢的选择走开。
“喂，考得怎么样！”林扼非常没有礼貌的粗暴开口，在没有行人的操场上，他才会主动和我说话。
“……”我的脚步如常。
“喂，你怎么不回答，考得怎么样？我可是提前半个小时出来的。”他沾沾自喜。
“……”我回他一眼，“你在问我？”
“废话，这里又没有别人。”林扼板着脸，下一秒，又放射着目光里讥笑，“还是没有多大把握？”
他挑动着好看的眉头。
“我不叫喂，”我放平声音：“还有，如果不出意外，我能确定自己这一门科目是满分。”
“什么叫不出意外，你的试卷不是已经交上去了吗，怎么会有意外。”林扼叽叽喳喳的声音被甩在脑后，他还是不放弃两人之间的比斗：“我也能确保自己拿到满分，而且，我还是比你先出考场的哦！”
他扬扬自得。
真像小孩子！或者，我要看在曾经帮助过我的陶然份上，不要和他做那些微不足道的计较？！
在微风的吹拂下，我缓缓调匀呼吸，清扫完心里的郁闷陈杂的不服之气，脱离了为我提供支撑力的双杠，脚踏实地的落稳在绿荫场的一角。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第二天上午的考试告一段落，用双手紧紧的把我手握住房的若兰想要给我力量。“你知道历史考试结束之后，老师们收卷之前，陶然说他已经知道是谁是这次作弊事件的主谋人哦。”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很聪明啊！”她无法形容心底的景仰之情：“我决定把他当做我这一生中最为佩服的第二个人。”
“谁是第一个？”不会是哪个已经作古的历史人物吧。
“你啊？”若兰淘皮的笑着：“真难想象，真正作弊的人听到这句话时会有什么感想，两个监考老师可是非常惊诧！”
“你不确定他已经抓住了真正的坏人？”若兰明亮的眼睛像是被露珠打湿，快要激动的闪出泪花：“陶然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希望真正犯错的人能够到教导主任那里主动坦白，那么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她很吃力的学着陶然的口气，但没有一分半点的气势。
“他？不可能吧，老师都不能确定自己纠察出来是谁犯错。”诺不至于对若兰夸赞其余的男孩子感到不爽，肯定是因为这个男孩子曾经帮助过我，而他却无能为力。“有时觉得年龄大点，才能给你更好的保护，现在却发现，我根本都没有参与到你某一些日常生活中，你若遇到困难，我不能帮你设法解决。”
这场作弊风波或许已传阅整个学校，吃过午饭，诺还是自责无比。
“你信我吗？”我的难题是若兰和诺矛盾的调解剂。“信！”两人重重点头，互看一眼，又调开目光。
“陶然是真的抓住了那个作弊的家伙吗？如果没有人坦白，而陶然又是吓唬那些人，你要怎么办？”他们比我更担忧我自己的处境。
“如果确认小蔓考场作弊，这一科目成绩归零，校纪记大过一次。”高齐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被诺毫无顾虑的爆头。
“真痛，”高齐面色微变，“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最好祈祷陶然说的是真的，他已经知道是谁谋划了这场作弊风波。”他正襟危坐的又补上一句。
“……”风是大自然的最好语言，它在坐在草坪上的几人的耳旁低语一阵，又千重万重的赶到小草、森林之间，低诉着属于它们的秘密。
“如果说，陶然是故意吓唬那个人，并没有十足把握呢？！”是谁，停顿的语气，说着这异常沉重的一句话。
他们都在问我。
“……转学！”宛若随意的做着决定，我望着在天边飘远的朵朵白去，微微一笑。
若兰和诺你瞪瞪我，我瞪瞪你，半天，诺才晦涩的开口：“好。”
心有千万不甘，却还愿意支持我。
“……好。”是低低附和的若兰。
“不过，就算万一你转学，你也要记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若兰似一只小狗，在我身上嗅了嗅：“无人能够取代。”
“同样，就算你会转学，你也要记得，诺是你唯一的男朋友，不能别抱琵琶。”她最后的四个字说得比较隐晦。
“别抱琵琶？”不能翻译这四个字意思的诺望望我，又看着高齐。
“喜新厌旧。”
高齐的目光里，透出浓浓的无奈。
“你的语文成绩或许还不如一个高一女生的语文成绩好。”张浩和孙远明对看一眼，无语摇头。
“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说得这么文艺做什么，你看那些出入社会的人，有哪个还矫情的你来我去的用着成语。”诺很有借口的白着若兰：“还是你想装什么文艺女青年。”
“还有，小蔓，你如果转学的话，如果敢见异思迁，我就……”诺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做，高齐就笑着接口：“把她打上一顿，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胡说，”抵着诺渐来渐软的视线，挠着头的他弱弱的开口：“就算要打，也要打她的那个男朋友……”说着，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不怕小蔓很喜欢他，”火上浇油上最佳损友的拿手好戏：“你一旦打他，小蔓会更讨厌你！”
“那我就……”在某个方面，诺的想法实在不算灵活。
“打我自己。”诺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若兰笑得眼泪快要出来，倒卧在我身上。“这个家伙太能吃醋了！”她笑得快要岔气。
诺的三个朋友锤打着草地，要是在水泥地面，还会有人为他们的手着想，担心他们会乐得伤到自己。高齐抖擞着身体，另外两个人抱作一团，无比孤单的诺眨着如同牛犊的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想象中的人物，你就能这样义愤填膺；如果这个人出现在现实中，我都无法想像你会怎么样。”笑声不停的高齐费力的摆正脸色，为他做出解释。
“那我……”不知是无法想象，还是不敢想象，诺像是放空心神，怔怔的坐了半天，猛地窜起来缠在我身上：“别离开我。”
“……”
“不要为了别人离开我。”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轻轻嗅了嗅：“为了任何人都不行。”声音缥缈的仿似还不曾照亮天际的晨曦，只有接受到来自这片无尽天空、这片广袤大地的肯定，它才愿意露出最真实美丽的自己，而不是选择沉睡不醒。
“……”
“好。”
答案像是穿透千年万年年的轮回，踉踉跄跄的停在诺面前。
背后，是他越渐急促，却越渐坚定的心跳。
“……就算你是在哄我，我也很高兴。”理智和感性在他身上如此完美的融合，却就此不愿离开我的肩膀。
他愿在我的肩膀上甜睡。
老师的皮鞋踢踏着水磨石制作的教室地面，留给我一个坚定的想要移去的后脑勺。“站住。”也许我的脸上仍是挂着假面的笑容，声音还非常镇静，但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整个考场一片肃静。
头发又短又黑的监考老师扭过头，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考场作弊。”
他在说我。
“哦？”仿佛事不关己，我又笑着应了一句。
“小蔓怎么可能考场作弊。”后座的若兰更为恼火，她第一个冲动的直接站起来大声质问。
“考场上帮别人作弊。”这么大的动静，引得另一名监考老师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等年级主任和教导处主任同时赶来，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分钟。
“那也不可能啊。”若兰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边。
“老师，我也相信舒蔓同学不会犯这种错误。”陶然一脸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却比若兰不能自己的激动话语更有说服力：“我坐在她旁边，并没有发现她做这种有违考场纪律的事情。”
“……这张小纸条上的答案全部正确，我走了整个教室，也就舒蔓同学的选择题、填空题和简答题一道不错；这上面有舒蔓同学的名字，这的确不能让我认定做这种小动作的人就是她，但书写填空答案题目的那些字迹，几乎和她的字迹一模一样。”
“我也不想就这样轻易认定她会犯错误。”
“我是不是要感谢老师你的肯定！”整个考场，只有我一个人的答案完全正确，哈，这是太聪明的错？！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舒蔓同学考场上不会帮人作弊，老师既然还不是太过确定，何不把试卷还回来，等考试结束后再查明真相，于公于私，都能确保无辜考生的清白。”
陶然还是一脸微笑，稳坐不动的看向监考老师，那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谈笑之间的气场却已然压盖住在场的任何一个老师。
“呵呵。”干巴巴的笑着的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接过监考老师的试卷，根本没的插入任何话题的他们非常能够适应环境的做出了决定：“我们也相信舒蔓同学不会犯这种错误。”边说，边把试卷还了回来。
“每一个老师的责任就是确保自己的学生不被冤枉，这比单纯的做那些课本上的教职工作更重要。”教导主任呵呵笑着，又说出一句极其有威信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规作弊的学生，也不会误会任何一个刻苦努力的好学生。”
考场里的学生相当配合的屏住呼吸。
“如果老师足够相信我，我愿意陪着两位老师一起监考，我的答卷已经填好。”陶然闲闲的一笑，似乎极其随意的说了一句。
“啊，哦，好，好，好。”我现在才明白，班主任对林扼顺从的态度和教导主任、年级主任对陶然驯服的态度不在同一水准。
“这是我的答卷。”伸手将桌面上还在沉迷的试卷恭敬的交了上去，陶然合上笔盖，淡淡的朝几位老师一笑，站起笔挺的身体。
简直很难从这此起彼落的三个人的脚步声中辨别哪个是属于陶然的，我却仿佛感觉到这个少年的脚步声像一直踩在心上。花了三十秒定定心神，分外轻松的就将心神牵转到试卷上，十分钟后，我将答卷检查一遍，确认每一道题目下面都填好答案，做为考场第二个交上试卷的学生，我收拾好用具，直接走出考场。
教室门口，我放下脚步，默立几秒，在陶然所在的那个角落，我对他微微一笑，哑无声息的张着嘴巴：“谢谢。”
他会明白。
一脸微笑的他在光与阴的交织中轻摇着头。和他对视一秒，我又向若兰所在的地方送出微笑，看到她冲我扬起的大大笑脸，我对她举动着拳头。
还有十多分钟才结束着没有硝烟的战斗，学校里晃荡的闲人少得可怜。几乎也成型着两个极端。要么是成绩太差，否则将是成绩大好。在绿荫场上不期然遇到和大地做着亲密接触的林扼，我霎时停下脚步，又慢慢的选择走开。
“喂，考得怎么样！”林扼非常没有礼貌的粗暴开口，在没有行人的操场上，他才会主动和我说话。
“……”我的脚步如常。
“喂，你怎么不回答，考得怎么样？我可是提前半个小时出来的。”他沾沾自喜。
“……”我回他一眼，“你在问我？”
“废话，这里又没有别人。”林扼板着脸，下一秒，又放射着目光里讥笑，“还是没有多大把握？”
他挑动着好看的眉头。
“我不叫喂，”我放平声音：“还有，如果不出意外，我能确定自己这一门科目是满分。”
“什么叫不出意外，你的试卷不是已经交上去了吗，怎么会有意外。”林扼叽叽喳喳的声音被甩在脑后，他还是不放弃两人之间的比斗：“我也能确保自己拿到满分，而且，我还是比你先出考场的哦！”
他扬扬自得。
真像小孩子！或者，我要看在曾经帮助过我的陶然份上，不要和他做那些微不足道的计较？！
在微风的吹拂下，我缓缓调匀呼吸，清扫完心里的郁闷陈杂的不服之气，脱离了为我提供支撑力的双杠，脚踏实地的落稳在绿荫场的一角。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第二天上午的考试告一段落，用双手紧紧的把我手握住房的若兰想要给我力量。“你知道历史考试结束之后，老师们收卷之前，陶然说他已经知道是谁是这次作弊事件的主谋人哦。”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很聪明啊！”她无法形容心底的景仰之情：“我决定把他当做我这一生中最为佩服的第二个人。”
“谁是第一个？”不会是哪个已经作古的历史人物吧。
“你啊？”若兰淘皮的笑着：“真难想象，真正作弊的人听到这句话时会有什么感想，两个监考老师可是非常惊诧！”
“你不确定他已经抓住了真正的坏人？”若兰明亮的眼睛像是被露珠打湿，快要激动的闪出泪花：“陶然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希望真正犯错的人能够到教导主任那里主动坦白，那么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她很吃力的学着陶然的口气，但没有一分半点的气势。
“他？不可能吧，老师都不能确定自己纠察出来是谁犯错。”诺不至于对若兰夸赞其余的男孩子感到不爽，肯定是因为这个男孩子曾经帮助过我，而他却无能为力。“有时觉得年龄大点，才能给你更好的保护，现在却发现，我根本都没有参与到你某一些日常生活中，你若遇到困难，我不能帮你设法解决。”
这场作弊风波或许已传阅整个学校，吃过午饭，诺还是自责无比。
“你信我吗？”我的难题是若兰和诺矛盾的调解剂。“信！”两人重重点头，互看一眼，又调开目光。
“陶然是真的抓住了那个作弊的家伙吗？如果没有人坦白，而陶然又是吓唬那些人，你要怎么办？”他们比我更担忧我自己的处境。
“如果确认小蔓考场作弊，这一科目成绩归零，校纪记大过一次。”高齐用平缓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被诺毫无顾虑的爆头。
“真痛，”高齐面色微变，“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最好祈祷陶然说的是真的，他已经知道是谁谋划了这场作弊风波。”他正襟危坐的又补上一句。
“……”风是大自然的最好语言，它在坐在草坪上的几人的耳旁低语一阵，又千重万重的赶到小草、森林之间，低诉着属于它们的秘密。
“如果说，陶然是故意吓唬那个人，并没有十足把握呢？！”是谁，停顿的语气，说着这异常沉重的一句话。
他们都在问我。
“……转学！”宛若随意的做着决定，我望着在天边飘远的朵朵白去，微微一笑。
若兰和诺你瞪瞪我，我瞪瞪你，半天，诺才晦涩的开口：“好。”
心有千万不甘，却还愿意支持我。
“……好。”是低低附和的若兰。
“不过，就算万一你转学，你也要记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若兰似一只小狗，在我身上嗅了嗅：“无人能够取代。”
“同样，就算你会转学，你也要记得，诺是你唯一的男朋友，不能别抱琵琶。”她最后的四个字说得比较隐晦。
“别抱琵琶？”不能翻译这四个字意思的诺望望我，又看着高齐。
“喜新厌旧。”
高齐的目光里，透出浓浓的无奈。
“你的语文成绩或许还不如一个高一女生的语文成绩好。”张浩和孙远明对看一眼，无语摇头。
“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说得这么文艺做什么，你看那些出入社会的人，有哪个还矫情的你来我去的用着成语。”诺很有借口的白着若兰：“还是你想装什么文艺女青年。”
“还有，小蔓，你如果转学的话，如果敢见异思迁，我就……”诺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做，高齐就笑着接口：“把她打上一顿，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胡说，”抵着诺渐来渐软的视线，挠着头的他弱弱的开口：“就算要打，也要打她的那个男朋友……”说着，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不怕小蔓很喜欢他，”火上浇油上最佳损友的拿手好戏：“你一旦打他，小蔓会更讨厌你！”
“那我就……”在某个方面，诺的想法实在不算灵活。
“打我自己。”诺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若兰笑得眼泪快要出来，倒卧在我身上。“这个家伙太能吃醋了！”她笑得快要岔气。
诺的三个朋友锤打着草地，要是在水泥地面，还会有人为他们的手着想，担心他们会乐得伤到自己。高齐抖擞着身体，另外两个人抱作一团，无比孤单的诺眨着如同牛犊的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想象中的人物，你就能这样义愤填膺；如果这个人出现在现实中，我都无法想像你会怎么样。”笑声不停的高齐费力的摆正脸色，为他做出解释。
“那我……”不知是无法想象，还是不敢想象，诺像是放空心神，怔怔的坐了半天，猛地窜起来缠在我身上：“别离开我。”
“……”
“不要为了别人离开我。”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轻轻嗅了嗅：“为了任何人都不行。”声音缥缈的仿似还不曾照亮天际的晨曦，只有接受到来自这片无尽天空、这片广袤大地的肯定，它才愿意露出最真实美丽的自己，而不是选择沉睡不醒。
“……”
“好。”
答案像是穿透千年万年年的轮回，踉踉跄跄的停在诺面前。
背后，是他越渐急促，却越渐坚定的心跳。
“……就算你是在哄我，我也很高兴。”理智和感性在他身上如此完美的融合，却就此不愿离开我的肩膀。
他愿在我的肩膀上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