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119章 节 人生赢家
“抱歉，”诺的视线从几个长辈身上滑过，接通手机的他悄悄走到一旁，“爷爷？”
“哦，好。”
“会。”
“是。”
“嗯。”
另一棵树下的诺的声音隐隐传来，他对这个解了我们燃眉之急的老人似乎一向话少。等他收好手机，伊爸爸和伊妈妈齐声开口：“是你爷爷打来的？”
“嗯。”安文的不像这个比较急躁的男孩子：“爷爷说家里炖了牛骨汤，让小蔓早点回去吃饭。”这句话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思绪万千。
“爷爷说你们如果没有多余的事情话，自己带点新鲜蔬菜和酒水过去陪陪两位老人家吃顿晚餐，”诺平平淡淡的加了一句：“过去之前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再多蒸一点米饭。”
“你去给你爷爷回个电话，就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伊妈妈露出几分真实的笑容，又很难为情的笑着看向林扼、尚穆和陶然的父母，“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再见。”
“再见。”
徐叔叔早早等在车外，身旁车辆大都开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我们过去，这个中年男子才打开车门，先恭迎伊爸爸和伊妈妈上车座稳，想要打开另一扇车门时，高齐已经钻到最后一排。
“先去超市。”伊爸爸淡淡发话。
“不必了，刚刚是我说谎。”诺神情不变。
伊妈妈扭过来的目光里颇含深意：“你觉得那几个大人听不出来？”说谎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尤其是想把假话说成真话的时候。
“应该听的出来。”诺老实的低下头。
“所以我们更要先去超市。”徐叔叔特意绕行一圈，走转了与回伊奶奶家相反的方向，却正和林扼、尚穆和陶然三家的住处同条路线。
“知道为什么嘛。”这是伊妈妈在对伊诺做着实时教育。
“不知道。”
“小蔓知道吗？”伊妈妈转头问我。
“我也不太清楚。”
“……刚刚在给诺开家长会的时候，听到旁边有同学告诉我们说他高一年级的女朋友舒蔓是个成绩好到无人敢与之并肩的少女，”岔开话题的伊妈妈笑笑，让脸部的细纹看上去更加柔美：“我当时就在想，这样的女孩子怎么看得上我们家这个臭小子。”
“学习成绩的好坏只能代表一个人的一面，不能代表这个人的所有面。”言多必失，我还是尽量少说话为妙。
“那你看上了他哪里？”非常平和的伊妈妈像是在和一个女孩子探讨心里的秘密。
“他对我好的那一点。”
“会有别的男孩子也对你很好。”伊妈妈手上掌握的相关情报不比伊爷爷和伊妈妈的资料少吧。
“我只有一颗心。”
无法看出伊妈妈对这个答案到底满意与否，诺从上车开始就牵握住我的右手，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偷偷伸出小拇指将我的小拇指轻轻勾起，努力攒进掌心。
他的侧脸上铺陈着狡好艳媚的夕阳。
“买菜就买菜了，还买什么酒。”谎言拆穿的诺神色稳固，抬头听着伊爷爷和伊奶奶的唠叨。伊妈妈和伊爸爸只是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小徐也一起吃个便饭，又不是什么外人。”
终极BOSS的首肯才是徐叔叔同意留下的重要原因：“那就麻烦叔叔阿姨了。”这样的称呼有点熟悉对难以理解。“走了，”不太安闲的诺又揉搓着我的头发，见我瞪他一眼后，眯眼笑道：“习惯了。”
“我更怕你紧张。”他附在我耳边低语，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不值得几个大人留心。高齐非常安泰的跟在我们身旁，这个男孩子身旁如无好友相伴，就是一个心静神平的少年。
想要进厨房帮忙的伊妈妈被伊奶奶推了出来，“不过是家常便饭，我都快要弄好了你再进来不是添乱吗？”退到沙发上和伊爸爸并肩而坐的伊妈妈徐徐坐稳，诺已经把端出的果盘摆放到几个大人面前。
伊爸爸和伊妈妈一人挑了一牙沙田柚后，诺又把果盘端转到徐叔叔面前：“徐叔叔想要吃点香蕉、草莓、还是脐橙？”诺这家伙就算不是一人千面，也绝对称得上一人百面。
徐叔叔挑了一只脐橙后，诺挑了一个柑橘向高齐抛去，被他稳稳接住，诺才看向我问：“你想吃什么？”
“柑橘。”吃这种水果是不必去注意太多形象问题。
剥开果皮后诺把挂着白络的果肉递了过来，“爷爷奶奶不太爱吃酸的东西，有些苹果我吃着甜甜脆脆的，他们两个老人家偏偏觉得酸，”他也为自己取了一个柑橘：“这些柑橘放在这里不知道是他们太爱吃还是太不爱吃。”
“我这个橘子味道还不错，你那个呢？”诺自己尝了一牙，把手中的橘子撕下一半递到我手上：“给我尝尝看你那一个橘子味道怎么样？”
“比我手里这个橘子的味道淡一点。”诺的味觉也有极高的灵敏度。
“也许吧。”我尝不出来。
八个人八道菜一份汤，还有几碟腌拌凉菜——虽不比星级酒店里被收拢成山水写意或浓色重彩堪称一绝的艺术品式菜肴，这些菜也给予我们视觉、味觉和意觉上的极大诱惑。
吃饭时的伊爸爸和伊妈妈遵循食不言的原则，除非偶尔劝着伊爷爷、伊奶奶多吃点菜、和徐叔叔共饮杯酒外，从不在家宴上谈论工作上的话题。诺作为家里的最小主人，主要是负责招待这里的每一个长辈和朋友，我预计这一顿饭下来，他最多吃了六分饱。
晚餐结束后，他还需要帮忙收拾餐具。
高高壮壮的男孩子洗过碗后，套着围裙半蹲在我身前：“下次就是你洗的。”他墨染的眼睛瞟转向我：“以后我们两个人，你洗一次我洗一次，当然，偶尔你不方便的时间除外。”
这是比较公平的建议。
“嗯。”
坐在一旁的高齐或许会笑到肚痛，目光里却有一种认真才有的温暖。伊家四位长辈和徐叔叔坐在隔壁间看着电视，比较能融合这几人口味的唯有新闻联播。果其不然，透过门墙传出的比较耳熟的讲话声证实了我的猜测。
帮他解下围裙，在他把围裙挂在衣架上时，我把他早先准备好的苹果送到他手上。“这是借花献佛？”高齐笑问。
“你在借题发挥？”我回他一眼。
“那我是不是要借此机会……”诺重重一咳，左手右臂把我们揽住，发表填满胸腔的感言：“真好。”
“遇一知己得一红颜，好像我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诺踌躇满志。
“乳臭未干的，”伊爷爷和伊奶奶一严一慈刚柔相济，伊爸爸和伊妈妈的脸色和进入隔壁间看电视时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
徐叔叔一脸微笑。
“就成了人生赢家？！那老头子我岂不是要拿终生成就奖了。”自我调侃的伊爷爷惹得伊奶奶眉开目笑，伊爸爸和伊妈妈脸上都挂着几分笑意。
“这是肯定的。”诺夸完自己后，又开始拍着爷爷马屁：“也是必须的：放眼省市，就算是放眼全国，能够比得上爷爷这样事业有成身体健朗心情阔达还能有爱人相伴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油嘴滑舌。”伊奶奶笑着斜他一眼，扶持着伊爷爷坐下：“别的不说，真正的人生赢家，至少不是油腔滑调溜须拍马的家伙。”
“小蔓你说是不是？”伊奶奶笑着看我。
“这个，”诺这个家伙才最会坑我，他随意一句话就能让伊奶奶向我抛问一个难题。凝眉深思一阵，我才看向伊奶奶：“我也有些不确定。”
“我现在还不能算是人生赢家，所以也不太清楚人生赢家会不会有千篇一律的一面，还是他们在遇到特殊的人时会有什么样特别的表现。至于所谓的巧嘴弄舌讨好奉承，”若无大人在侧，我一定会朝他的头暴打一顿：“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一个黄毛小子就敢自称人生赢家，小蔓一定也会觉得诺很轻狂吧。”伊奶奶笑着又问。
“容易满足的人更容易幸福，”我觉得再说下去，我也会趋炎附势的拍着几位长辈的马屁：“何况诺本身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有心胸开阔呵护他的长辈，还有那些情深谊厚关爱他的朋友……”
“还有一个很优秀的女朋友，”伊奶奶笑着拍拍我的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别的不敢说，至少我这个老婆子觉得你很好。”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不太计较门当户对的问题，她的心胸和气度无不让我感动。
“嗯，其实我刚刚正想着用什么样的词汇把自己夸到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伊奶奶快要笑出眼泪，诺把脑袋轻轻靠在我肩上，将我的手紧紧扣握。
“爸、妈，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坐上一阵的伊爸爸和伊妈妈起身告辞。“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伊爷爷意态松闲，转头去问诺：“你这小子晚上是睡在这里还是回家睡觉？”
“我更想多陪陪爷爷奶奶。”他说的比较好听。
“那还不去送送你爸爸妈妈。”伊爷爷瞪他一眼，算是同意了他的话。“晚上在这里睡觉别闹出什么响动打扰到你爷爷奶奶。”这句话我一定听过一遍，诺笑得合不拢嘴巴，只顾着点头。
“高齐也是和我一起在这里休息的。”好兄弟用来作证并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伊爸爸和伊妈妈却对高齐比较信任。
“哦，好。”
“会。”
“是。”
“嗯。”
另一棵树下的诺的声音隐隐传来，他对这个解了我们燃眉之急的老人似乎一向话少。等他收好手机，伊爸爸和伊妈妈齐声开口：“是你爷爷打来的？”
“嗯。”安文的不像这个比较急躁的男孩子：“爷爷说家里炖了牛骨汤，让小蔓早点回去吃饭。”这句话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思绪万千。
“爷爷说你们如果没有多余的事情话，自己带点新鲜蔬菜和酒水过去陪陪两位老人家吃顿晚餐，”诺平平淡淡的加了一句：“过去之前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再多蒸一点米饭。”
“你去给你爷爷回个电话，就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伊妈妈露出几分真实的笑容，又很难为情的笑着看向林扼、尚穆和陶然的父母，“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再见。”
“再见。”
徐叔叔早早等在车外，身旁车辆大都开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我们过去，这个中年男子才打开车门，先恭迎伊爸爸和伊妈妈上车座稳，想要打开另一扇车门时，高齐已经钻到最后一排。
“先去超市。”伊爸爸淡淡发话。
“不必了，刚刚是我说谎。”诺神情不变。
伊妈妈扭过来的目光里颇含深意：“你觉得那几个大人听不出来？”说谎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尤其是想把假话说成真话的时候。
“应该听的出来。”诺老实的低下头。
“所以我们更要先去超市。”徐叔叔特意绕行一圈，走转了与回伊奶奶家相反的方向，却正和林扼、尚穆和陶然三家的住处同条路线。
“知道为什么嘛。”这是伊妈妈在对伊诺做着实时教育。
“不知道。”
“小蔓知道吗？”伊妈妈转头问我。
“我也不太清楚。”
“……刚刚在给诺开家长会的时候，听到旁边有同学告诉我们说他高一年级的女朋友舒蔓是个成绩好到无人敢与之并肩的少女，”岔开话题的伊妈妈笑笑，让脸部的细纹看上去更加柔美：“我当时就在想，这样的女孩子怎么看得上我们家这个臭小子。”
“学习成绩的好坏只能代表一个人的一面，不能代表这个人的所有面。”言多必失，我还是尽量少说话为妙。
“那你看上了他哪里？”非常平和的伊妈妈像是在和一个女孩子探讨心里的秘密。
“他对我好的那一点。”
“会有别的男孩子也对你很好。”伊妈妈手上掌握的相关情报不比伊爷爷和伊妈妈的资料少吧。
“我只有一颗心。”
无法看出伊妈妈对这个答案到底满意与否，诺从上车开始就牵握住我的右手，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偷偷伸出小拇指将我的小拇指轻轻勾起，努力攒进掌心。
他的侧脸上铺陈着狡好艳媚的夕阳。
“买菜就买菜了，还买什么酒。”谎言拆穿的诺神色稳固，抬头听着伊爷爷和伊奶奶的唠叨。伊妈妈和伊爸爸只是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小徐也一起吃个便饭，又不是什么外人。”
终极BOSS的首肯才是徐叔叔同意留下的重要原因：“那就麻烦叔叔阿姨了。”这样的称呼有点熟悉对难以理解。“走了，”不太安闲的诺又揉搓着我的头发，见我瞪他一眼后，眯眼笑道：“习惯了。”
“我更怕你紧张。”他附在我耳边低语，孩子间的小打小闹不值得几个大人留心。高齐非常安泰的跟在我们身旁，这个男孩子身旁如无好友相伴，就是一个心静神平的少年。
想要进厨房帮忙的伊妈妈被伊奶奶推了出来，“不过是家常便饭，我都快要弄好了你再进来不是添乱吗？”退到沙发上和伊爸爸并肩而坐的伊妈妈徐徐坐稳，诺已经把端出的果盘摆放到几个大人面前。
伊爸爸和伊妈妈一人挑了一牙沙田柚后，诺又把果盘端转到徐叔叔面前：“徐叔叔想要吃点香蕉、草莓、还是脐橙？”诺这家伙就算不是一人千面，也绝对称得上一人百面。
徐叔叔挑了一只脐橙后，诺挑了一个柑橘向高齐抛去，被他稳稳接住，诺才看向我问：“你想吃什么？”
“柑橘。”吃这种水果是不必去注意太多形象问题。
剥开果皮后诺把挂着白络的果肉递了过来，“爷爷奶奶不太爱吃酸的东西，有些苹果我吃着甜甜脆脆的，他们两个老人家偏偏觉得酸，”他也为自己取了一个柑橘：“这些柑橘放在这里不知道是他们太爱吃还是太不爱吃。”
“我这个橘子味道还不错，你那个呢？”诺自己尝了一牙，把手中的橘子撕下一半递到我手上：“给我尝尝看你那一个橘子味道怎么样？”
“比我手里这个橘子的味道淡一点。”诺的味觉也有极高的灵敏度。
“也许吧。”我尝不出来。
八个人八道菜一份汤，还有几碟腌拌凉菜——虽不比星级酒店里被收拢成山水写意或浓色重彩堪称一绝的艺术品式菜肴，这些菜也给予我们视觉、味觉和意觉上的极大诱惑。
吃饭时的伊爸爸和伊妈妈遵循食不言的原则，除非偶尔劝着伊爷爷、伊奶奶多吃点菜、和徐叔叔共饮杯酒外，从不在家宴上谈论工作上的话题。诺作为家里的最小主人，主要是负责招待这里的每一个长辈和朋友，我预计这一顿饭下来，他最多吃了六分饱。
晚餐结束后，他还需要帮忙收拾餐具。
高高壮壮的男孩子洗过碗后，套着围裙半蹲在我身前：“下次就是你洗的。”他墨染的眼睛瞟转向我：“以后我们两个人，你洗一次我洗一次，当然，偶尔你不方便的时间除外。”
这是比较公平的建议。
“嗯。”
坐在一旁的高齐或许会笑到肚痛，目光里却有一种认真才有的温暖。伊家四位长辈和徐叔叔坐在隔壁间看着电视，比较能融合这几人口味的唯有新闻联播。果其不然，透过门墙传出的比较耳熟的讲话声证实了我的猜测。
帮他解下围裙，在他把围裙挂在衣架上时，我把他早先准备好的苹果送到他手上。“这是借花献佛？”高齐笑问。
“你在借题发挥？”我回他一眼。
“那我是不是要借此机会……”诺重重一咳，左手右臂把我们揽住，发表填满胸腔的感言：“真好。”
“遇一知己得一红颜，好像我已经是人生赢家了？”诺踌躇满志。
“乳臭未干的，”伊爷爷和伊奶奶一严一慈刚柔相济，伊爸爸和伊妈妈的脸色和进入隔壁间看电视时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
徐叔叔一脸微笑。
“就成了人生赢家？！那老头子我岂不是要拿终生成就奖了。”自我调侃的伊爷爷惹得伊奶奶眉开目笑，伊爸爸和伊妈妈脸上都挂着几分笑意。
“这是肯定的。”诺夸完自己后，又开始拍着爷爷马屁：“也是必须的：放眼省市，就算是放眼全国，能够比得上爷爷这样事业有成身体健朗心情阔达还能有爱人相伴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油嘴滑舌。”伊奶奶笑着斜他一眼，扶持着伊爷爷坐下：“别的不说，真正的人生赢家，至少不是油腔滑调溜须拍马的家伙。”
“小蔓你说是不是？”伊奶奶笑着看我。
“这个，”诺这个家伙才最会坑我，他随意一句话就能让伊奶奶向我抛问一个难题。凝眉深思一阵，我才看向伊奶奶：“我也有些不确定。”
“我现在还不能算是人生赢家，所以也不太清楚人生赢家会不会有千篇一律的一面，还是他们在遇到特殊的人时会有什么样特别的表现。至于所谓的巧嘴弄舌讨好奉承，”若无大人在侧，我一定会朝他的头暴打一顿：“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一个黄毛小子就敢自称人生赢家，小蔓一定也会觉得诺很轻狂吧。”伊奶奶笑着又问。
“容易满足的人更容易幸福，”我觉得再说下去，我也会趋炎附势的拍着几位长辈的马屁：“何况诺本身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有心胸开阔呵护他的长辈，还有那些情深谊厚关爱他的朋友……”
“还有一个很优秀的女朋友，”伊奶奶笑着拍拍我的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别的不敢说，至少我这个老婆子觉得你很好。”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不太计较门当户对的问题，她的心胸和气度无不让我感动。
“嗯，其实我刚刚正想着用什么样的词汇把自己夸到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伊奶奶快要笑出眼泪，诺把脑袋轻轻靠在我肩上，将我的手紧紧扣握。
“爸、妈，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休息。”坐上一阵的伊爸爸和伊妈妈起身告辞。“我们也就不留你们了，”伊爷爷意态松闲，转头去问诺：“你这小子晚上是睡在这里还是回家睡觉？”
“我更想多陪陪爷爷奶奶。”他说的比较好听。
“那还不去送送你爸爸妈妈。”伊爷爷瞪他一眼，算是同意了他的话。“晚上在这里睡觉别闹出什么响动打扰到你爷爷奶奶。”这句话我一定听过一遍，诺笑得合不拢嘴巴，只顾着点头。
“高齐也是和我一起在这里休息的。”好兄弟用来作证并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伊爸爸和伊妈妈却对高齐比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