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122章 节 传说中的传奇
“我先走了，再见。”四个大男孩子齐齐站在教室门口，吸引了冷冷清清坐着苦读的大半学生视线。“我们晚上回奶奶家。”楼道里的灯光也无法驱赶走夜的黝暗，诺扶着我走到停车场前，一个无法辨清轮廓的中年男子站立车旁。
“李叔叔久等了。”
“刚来不到五分钟。”这是第二次接送我们的那个司机，我明显感觉到发自于内心的热忱。比上次的公事公办多添上几分人性化。“以后都要麻烦李叔叔您了。”诺的礼貌犹如在走模式，李叔叔呵呵的笑着：“这是我份内的事。”
“最后这句话前面应该少了半句。”用手撑起下巴，我看向诺，车内的灯光昏沉如有皲裂。“因为徐叔叔上次发现你不喜欢听他们的某种称呼，就统一改了口径。”诺揉揉我的头发：“我都没有觉得奇怪，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其实我也会习惯他们那样称呼你的。”我是个适应能力和改变能力能很强的女孩子。
“不会多想？”他格外认真的看着我问。
“就会觉得好笑。”我以为只有进入贵族学校，才有可能听到类似于“少爷”、“小姐”之类的称呼，事实证明我的想象力仍是匮乏。
“贵族学校里的学生整体生活条件是比这所学校好上一点，但真正的豪门贵族要么会在很小时候送孩子出国留学，要么会选择校风严谨的学校做为孩子的入读条件，”诺轻笑解释：“贵族学校的硬件设施是比这所学校齐全，可惜建校时间太短，还出过几次纷纷扬扬的爆料到社会上复杂问题，虽然后来被压了下去，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们每年可以做的就是和别的学校抢尖子生来扩充自己的实力，上一届的陶然根本不在乎贵族高中抛出的橄榄枝，这一届你做出的选择却颇让人费解。”一个学校承包高中、大学甚至走上社会三年内的一切开销，额外还支付一大笔钱的奖励，连我都觉得这种条件过于优渥。
“不过当年我们这一届全市统考之后，取得全市第一的学生却被贵族高校招揽进去，也可能是越到后来学习越过吃力，也说不定是别的原因，他的成绩在后来一阶一阶的跌落下去，甚至现在还比不上张浩的成绩。”孙远明的夸赞并没有被张浩接受，张浩捶了孙远明一拳：“高二暑假聚会，我并没有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他成绩现在不如我，也不代表他以后混得比我差。”
“也不会代表他以后混得比你好。”高齐笑着添了一句。
“让孩子就读贵族学校的家长可能想让孩子早点扩宽属于自己的人脉，但高中现有的人脉不代表以后你出入社会仍能拥有的人脉，最多是说话办事都会碰到熟人。至于到底是几分熟的程度，这种事情有谁敢打包票，不过有价值的人总是比较吃香就是。”诺这家伙从小历经的生活环境让他再看待某种事情上比同一年龄的人更通透。
“当初贵族高中招揽陶然时用的是另一种方法——在陶然尚没有参加中考的时候，他们决定如果陶然入校的话，可以在学校内建设一幢以他为命名的大楼……”
按了按眉心的高齐微微一笑：“这种传言一听就是假的……可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一旦多传，总有人会信以为真……”无心的人会把假消息当真，有心的人同样也会把假消息当真。
“需要陶家集资吗？”我的问题太过现实。
“谁又知道，陶然选择不去，应该是十分明智，但也让这所贵族学校亏损不少，陈家、林家和尚家的几个就读子女都和陶然做了同一选择，”诺笑着瞄了高齐一眼，像是为他特意注解：“两个男孩子是他的好兄弟，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都仰慕着他。”
“或许最早传出贵族高中将以建立一幢拿陶然为命名的大楼是陶然自己放出去的？他并不想去贵族高中！”
高齐隐藏在眼镜后的目光里挑出几分笑意。
“这个不太清楚，陶然这个家伙自制力很强，即使是处在比那所贵族学校更糟糕的环境，都不会改变本心。”听到诺的这句话，陶然应该将他引为知音。
“问题是，要保持本心也很坚难吧。”能够解决一切麻烦不代表这个人想要招惹一切麻烦：和一些高干子弟关系太差，对父母的生意未必没有影响；万一和那些狐朋狗友的关系太好，自己怎么会有专属于自己的时间去办理自己想要解决的事情。
“当初的事情不太清楚，不过我似乎听过，陶然的事情全都是由自己一手负责，他的爸爸妈妈不会多管多问，说句可能让李叔叔和伊诺都会多意的话，如果小蔓是陶然的女朋友，陶然在向他父母介绍小蔓的第一眼，他们就会把小蔓当做准儿媳。”
“你这家伙做的什么破比喻。”诺狠狠瞪他一眼。
“刚刚说了不要让你多意，”高齐留心打出的预防针只是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如意的观赏着诺忽而恼恨的神情，却还是放出一声苦笑：“或许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陶然！但有时候为他觉得难过，把自己的人生规划的太过有条有理，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兴奋。”
“这样的人不会觉得有太多挫折，但也会少了很多幸福。”
说得连我都有些替高齐悲哀，居然为一个优而上的男孩子操心如此之多。
“不过我也更愿意相信小蔓的猜度，当初的消息是陶然自己放出去的，毕竟一校校董不会脑残到那个地步。”陶然固然优异出彩，一栋教学楼的命名权掌握在一直学生手中，这也会让不少人感觉到意外。
开着车的李叔叔或许会因我们的谈话感到触目惊心。
“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但谁都没有办法证实，最初的谣传已经茫然无踪，”诺叹了口气：“当初我没有上那所学校，还有些觉得不知道怎么去和初中那些玩儿的来的人交流……如果这件事情真是陶然做的，这个家伙一定比谁都更狠，下的这一刀又快又准。”
“现在的我都不是当年的他的对手。”他又开始自伤自怜。
“你们的行事风格不一样。”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也不会走出相似的路：“说不定他也很羡慕你，很容易的就会幸福。”
“我只有感觉到幸福的时候才能去鄙视鄙视他，等我觉得生活平淡的时候，一定要躲他躲的远远的，要不然人家连嘲笑都懒得施舍给我。”诺抱着头万分苦恼。
轿车稳稳的停在小区门口，打断了他的自艾自怜。下车后的诺和李叔叔约定好了接送时间，等我们一齐走入小区时，才发现伊爷爷和伊奶奶为我们亮起了房屋内的灯光。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诺十分心疼。
“老人家哪里有那么多嗑睡，刚刚眯着眼躺了一会儿，翻来转去的睡不着就起来了。”伊奶奶满头银发被梳理的一丝不乱，我们几人狐疑的看她一眼，闷着声不再开口。
“你们在学校吃饭吃得太早，现在已经饿了吧？”伊奶奶浓浓的关怀让我们无力招架。“奶奶你为我们准备了夜宵？”诺吸吸鼻子：“你们再这样，我们就出去租房子住。”
“乱想什么，下午和你爷爷去超市的时候多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这个慈善的老人知道恰到好处的关怀才不至于将我们逼得太紧：“女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可以多吃一点。”这句话可以让人轻而易举抓住不少以疏漏。
“男孩子现在就不长身体了？”高齐吟吟一笑，接过伊奶奶手中的东西，道了声谢。
“房间钥匙现在在我们手上，你们那里也有备用的一份，如果想添些什么东西，可以白天去做，晚上就不必等这么久了，以后有李叔叔接送我们上学放学，你和爷爷也不必太过担心，”说到最后，诺几乎露出了央求之色：“您和爷爷睡得太晚，我们也不放心。”
“臭小子，”伊奶奶摇头一笑：“下次不会了。”
楼上的房间里被人放上大大的长方形桌子，几把靠背椅，还有两张与学校课桌大小的桌椅板凳摆放在屋内各角。“这是伊叔叔他们送来的？”高齐摘下眼镜放在初来乍到还没上任的桌面上，随手敲了几敲：“是纯木的。”
枣红色桌面的纹理层层分明，在不强不暗的光线下泛出一缕缕幽深的云纹。“或许叔叔们的意思是我们万一写作业会出现那种疯来闹去情形，用脑袋撞上木头时感觉到的痛苦会轻上几分。”张浩有着自己的思维国度。
“我以为他们是担心大理石材制的桌面会有股寒气，而一些橡胶材制的桌面或许不太天然。”孙远明放下书包：“要是我们没有提前和老师打过招呼，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接着上晚自习才对。”
“李叔叔久等了。”
“刚来不到五分钟。”这是第二次接送我们的那个司机，我明显感觉到发自于内心的热忱。比上次的公事公办多添上几分人性化。“以后都要麻烦李叔叔您了。”诺的礼貌犹如在走模式，李叔叔呵呵的笑着：“这是我份内的事。”
“最后这句话前面应该少了半句。”用手撑起下巴，我看向诺，车内的灯光昏沉如有皲裂。“因为徐叔叔上次发现你不喜欢听他们的某种称呼，就统一改了口径。”诺揉揉我的头发：“我都没有觉得奇怪，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其实我也会习惯他们那样称呼你的。”我是个适应能力和改变能力能很强的女孩子。
“不会多想？”他格外认真的看着我问。
“就会觉得好笑。”我以为只有进入贵族学校，才有可能听到类似于“少爷”、“小姐”之类的称呼，事实证明我的想象力仍是匮乏。
“贵族学校里的学生整体生活条件是比这所学校好上一点，但真正的豪门贵族要么会在很小时候送孩子出国留学，要么会选择校风严谨的学校做为孩子的入读条件，”诺轻笑解释：“贵族学校的硬件设施是比这所学校齐全，可惜建校时间太短，还出过几次纷纷扬扬的爆料到社会上复杂问题，虽然后来被压了下去，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们每年可以做的就是和别的学校抢尖子生来扩充自己的实力，上一届的陶然根本不在乎贵族高中抛出的橄榄枝，这一届你做出的选择却颇让人费解。”一个学校承包高中、大学甚至走上社会三年内的一切开销，额外还支付一大笔钱的奖励，连我都觉得这种条件过于优渥。
“不过当年我们这一届全市统考之后，取得全市第一的学生却被贵族高校招揽进去，也可能是越到后来学习越过吃力，也说不定是别的原因，他的成绩在后来一阶一阶的跌落下去，甚至现在还比不上张浩的成绩。”孙远明的夸赞并没有被张浩接受，张浩捶了孙远明一拳：“高二暑假聚会，我并没有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他成绩现在不如我，也不代表他以后混得比我差。”
“也不会代表他以后混得比你好。”高齐笑着添了一句。
“让孩子就读贵族学校的家长可能想让孩子早点扩宽属于自己的人脉，但高中现有的人脉不代表以后你出入社会仍能拥有的人脉，最多是说话办事都会碰到熟人。至于到底是几分熟的程度，这种事情有谁敢打包票，不过有价值的人总是比较吃香就是。”诺这家伙从小历经的生活环境让他再看待某种事情上比同一年龄的人更通透。
“当初贵族高中招揽陶然时用的是另一种方法——在陶然尚没有参加中考的时候，他们决定如果陶然入校的话，可以在学校内建设一幢以他为命名的大楼……”
按了按眉心的高齐微微一笑：“这种传言一听就是假的……可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一旦多传，总有人会信以为真……”无心的人会把假消息当真，有心的人同样也会把假消息当真。
“需要陶家集资吗？”我的问题太过现实。
“谁又知道，陶然选择不去，应该是十分明智，但也让这所贵族学校亏损不少，陈家、林家和尚家的几个就读子女都和陶然做了同一选择，”诺笑着瞄了高齐一眼，像是为他特意注解：“两个男孩子是他的好兄弟，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都仰慕着他。”
“或许最早传出贵族高中将以建立一幢拿陶然为命名的大楼是陶然自己放出去的？他并不想去贵族高中！”
高齐隐藏在眼镜后的目光里挑出几分笑意。
“这个不太清楚，陶然这个家伙自制力很强，即使是处在比那所贵族学校更糟糕的环境，都不会改变本心。”听到诺的这句话，陶然应该将他引为知音。
“问题是，要保持本心也很坚难吧。”能够解决一切麻烦不代表这个人想要招惹一切麻烦：和一些高干子弟关系太差，对父母的生意未必没有影响；万一和那些狐朋狗友的关系太好，自己怎么会有专属于自己的时间去办理自己想要解决的事情。
“当初的事情不太清楚，不过我似乎听过，陶然的事情全都是由自己一手负责，他的爸爸妈妈不会多管多问，说句可能让李叔叔和伊诺都会多意的话，如果小蔓是陶然的女朋友，陶然在向他父母介绍小蔓的第一眼，他们就会把小蔓当做准儿媳。”
“你这家伙做的什么破比喻。”诺狠狠瞪他一眼。
“刚刚说了不要让你多意，”高齐留心打出的预防针只是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家伙，如意的观赏着诺忽而恼恨的神情，却还是放出一声苦笑：“或许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陶然！但有时候为他觉得难过，把自己的人生规划的太过有条有理，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兴奋。”
“这样的人不会觉得有太多挫折，但也会少了很多幸福。”
说得连我都有些替高齐悲哀，居然为一个优而上的男孩子操心如此之多。
“不过我也更愿意相信小蔓的猜度，当初的消息是陶然自己放出去的，毕竟一校校董不会脑残到那个地步。”陶然固然优异出彩，一栋教学楼的命名权掌握在一直学生手中，这也会让不少人感觉到意外。
开着车的李叔叔或许会因我们的谈话感到触目惊心。
“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但谁都没有办法证实，最初的谣传已经茫然无踪，”诺叹了口气：“当初我没有上那所学校，还有些觉得不知道怎么去和初中那些玩儿的来的人交流……如果这件事情真是陶然做的，这个家伙一定比谁都更狠，下的这一刀又快又准。”
“现在的我都不是当年的他的对手。”他又开始自伤自怜。
“你们的行事风格不一样。”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也不会走出相似的路：“说不定他也很羡慕你，很容易的就会幸福。”
“我只有感觉到幸福的时候才能去鄙视鄙视他，等我觉得生活平淡的时候，一定要躲他躲的远远的，要不然人家连嘲笑都懒得施舍给我。”诺抱着头万分苦恼。
轿车稳稳的停在小区门口，打断了他的自艾自怜。下车后的诺和李叔叔约定好了接送时间，等我们一齐走入小区时，才发现伊爷爷和伊奶奶为我们亮起了房屋内的灯光。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诺十分心疼。
“老人家哪里有那么多嗑睡，刚刚眯着眼躺了一会儿，翻来转去的睡不着就起来了。”伊奶奶满头银发被梳理的一丝不乱，我们几人狐疑的看她一眼，闷着声不再开口。
“你们在学校吃饭吃得太早，现在已经饿了吧？”伊奶奶浓浓的关怀让我们无力招架。“奶奶你为我们准备了夜宵？”诺吸吸鼻子：“你们再这样，我们就出去租房子住。”
“乱想什么，下午和你爷爷去超市的时候多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这个慈善的老人知道恰到好处的关怀才不至于将我们逼得太紧：“女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可以多吃一点。”这句话可以让人轻而易举抓住不少以疏漏。
“男孩子现在就不长身体了？”高齐吟吟一笑，接过伊奶奶手中的东西，道了声谢。
“房间钥匙现在在我们手上，你们那里也有备用的一份，如果想添些什么东西，可以白天去做，晚上就不必等这么久了，以后有李叔叔接送我们上学放学，你和爷爷也不必太过担心，”说到最后，诺几乎露出了央求之色：“您和爷爷睡得太晚，我们也不放心。”
“臭小子，”伊奶奶摇头一笑：“下次不会了。”
楼上的房间里被人放上大大的长方形桌子，几把靠背椅，还有两张与学校课桌大小的桌椅板凳摆放在屋内各角。“这是伊叔叔他们送来的？”高齐摘下眼镜放在初来乍到还没上任的桌面上，随手敲了几敲：“是纯木的。”
枣红色桌面的纹理层层分明，在不强不暗的光线下泛出一缕缕幽深的云纹。“或许叔叔们的意思是我们万一写作业会出现那种疯来闹去情形，用脑袋撞上木头时感觉到的痛苦会轻上几分。”张浩有着自己的思维国度。
“我以为他们是担心大理石材制的桌面会有股寒气，而一些橡胶材制的桌面或许不太天然。”孙远明放下书包：“要是我们没有提前和老师打过招呼，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接着上晚自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