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爱 第123章 节 刚刚好
学校里高一年级一堂必修晚自习，高二年级每晚两堂必修晚自习，高三年级老师在堂时间从晚上6：30一直持续到9：40。但对于这所学校而言，高三年级的老师几乎都会陪着在校学生一直呆到学校硬性规定的教学楼熄灯时间：十点半。
经常迟到早退的诺在老师眼里的印象并不太好，张浩和孙远明这两个出挑的男孩子却不能随意翘课离开。万幸这所学校的另一些规定比较灵活，他们不会刻意强求学生在哪个班上上晚自习，只要不打扰留在班上的另一些刻苦攻读的同学，一个年级各个班级上晚自习的同学可以插班而座。
归根究底，是这个学校住读生还占不到整体学生一半的比例，也有不少同学家长选择在学校附近租赁房屋，尤其是方便照顾那些正在读高三的刻苦学生。
“其实你们班上的环境也不错，走到最后只有我们三个人，适合谈论学习上的事情。”孙远明的这种表扬来得真是颇值品味。
“或许你们都想象不出来那种感觉，诺的班主任走进教室门口的第一个动作是熄灯，后来听到诺的咳嗽声，打开灯时眉目里流露出的那种还来不及撤销的见鬼表情。”张浩流露出回味悠长的神色。
“已经到十点了，你们还需要再聊下去？”高齐的目光里凝聚着一簇笑意：“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先来适应适应这里的环境，明天晚上再谈论补课的事情？”他把眉头轻挑。
“不了。”张浩和孙远明太清楚，笑得越漂亮的高齐会越危险。
“十一月结束之前，先由孙远明张浩帮你补习你们高三时学过的内容，十二月我来帮你补习高二年级的课程，高三上学期结束之时，小蔓会帮你补习高一的知识，”高齐的安排井井有条：“这只是初步计划，我们努力做到在高三下学期开学之前让你了解一下陪你渡过高中三年的课本——或许我们讲解难题的时候会牵连到以前学过的知识面，那时候补习方式就要做些调节。”
“过两天浩子就和远明把自己高一到高二的课本全部找过来，”这个男孩子是个出色指挥家，他不会忘记借机取笑诺一番：“本来打算用你的课本，毕竟浩子和远明的课本比不上你课本干净。”应声而笑的张浩和孙远明斜他一眼，又听他说道：“我更怕你的课本早已被你丢到外太空。”
“真抱歉，它们还放在楼下，要不要我现在就找上来。”把课本摊放在桌面上，诺一脚虚踢过去：“浩子和远明还不快过来，今天晚上你们讲的那道题目我还有点不太明白。”
张浩和孙远明面面相觑，苦笑一阵后走到诺身边坐下：“哪道题？”这两人表情上的百般无奈大同小异，估计这两个男孩子一整天晚上给诺讲解的问题应该寥寥可数。
有些头大的看了看那些陌生至极的题目，我还是乖顺的拿出了自己的课本。若干种细微的争论声交加重叠后传达到耳朵里，带着独有的清雅低缓的语调。
闹铃的声音提示着我需要上楼休息。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诺这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努力过，如果不把自己的生物钟慢慢调好，白天或许会在课堂上睡得更沉。”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会更深一步诱发他的浮躁心理。
“我们一会儿就会休息，”高齐笑笑：“刚刚看了一下，这一道题马上就可以解开了。”
这个刚满18周岁还不足半年的男孩子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好。”功亏一篑也没有道理，“那我先上楼了，大家晚安。”另外三个男孩子还凑着脑袋一言不语，我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书本打开房门。
早餐已由伊奶奶他们准备好。“又不只专顾着做给你们吃，总是要吃早餐，老年人醒得又早，做这些还不算麻烦。”伊奶奶有自己的说词，不忍弗她好意的我们在家里吃完早餐，等李叔叔过来之后，诺又交待了让他每天提前过来带好早点。
“是。”
“你的长辈真的很爱你，”高齐的话得到了车上所有人的认同：“而且不能算作是溺爱。”溺爱和爱的最大区别是，前者会让孩子沉沦在长辈们表达出爱意里，以至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而爱的力量会让供需双方都学会心疼彼此。
“这也只能证明诺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这个社会上容易迷失方向的人又何其多。
“……”诺咧开嘴巴，我甚至能闻到他嘴巴里透出的清香如薄荷般的味道：“你都说我很好了，以后你要长长久久的跟在我身边才行。”
“我没有成年就已经很好，成年之后，我会更好的。”在他的眼中，年满十八周岁会是一个分水岭。
教室里的同学十有八九都没有座在自己的位置上，借着老师还没到来的早晨时光，叽叽咕咕的聚坐成几团。“以后我们不能一起上学放学了吗？”书包还没放下，手机里的短信提示音就已响起。
“可能吧。”
“真讨厌，可是即便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有需要你陪伴的男朋友啊，要是你男朋友是高一的学生多好。”这样就不会存在太大的时间差。
“你昨天晚上和唐晓他们一起回去的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独自一人。
“对啊，和唐晓、林扼尚穆他们，苏美莲她似乎怕跟在我身边呢！”这个名为苏美莲的女孩子，是怕跟在我的朋友身边吧：“陶然要多上一个晚自习。”
“今天早上我听别人说你的那块版面已经建好，名字真的叫‘有一美人’。”我扭过头，正好看到若兰的笑容里流露的隐隐兴奋。
“我还说今天再去看呢。”那片专属于自己的地带，可以与我一起成长，填满自己高中三年的喜怒哀乐。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等上电脑课的话，我们一起去看？”她的眼里也打出问号。
“好吧。”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学校高一年级一星期两节电脑课都是放在下午。
“太不谦虚了吧。”若非王杰桌旁唯我一人落坐，我还要以为他是在形容自己。
“‘有一美人’？就算你真的是美女，但学校里还有几个公认的美女吧；再说每个男孩子都会有自己的女神，你这样取名字，不仅仅会触却大多女生怒火，也会让男孩子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这个名字，你猜是谁给我取的？”若兰的笑容不曾消减。
“不会是若兰吧？”如果不是疑问的语气，这个答案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或许在她眼里，你是这所学校里最漂亮的一个。”这也是一个容易动摇的家伙。
诺果然如他所说，是第一个在版面上按爪的游客，打开版面，填报了自己的ID，两条站内消息一闪一动。
“我要申请做版主。”“一诺千金”传来消息是深夜十二点。
“实在不行，做版主老公也行。”不禁会心一笑，又有些恼他夜深不寐，回去一句话：“依照国家相关法律，你现在只有资格做论坛版主。”
“国家没有这种法律规定吧？”不足三分钟，诺居然敢在课间回我消息。
“你没有上课？”
“上着，但是无法听懂，你明白的。”我相当明白，这个“白痴”听不懂就不去听，那样不是更不可能听懂？或者他知道我是这个时节上网，就一直“守株待兔”！
“认真听讲！”我有三分恼怒。
“先回答我，国家有哪条法律不准我做版主老公？”诺抱着手机耍赖：“回答之后我就认真听讲，我保证。”
“你可以去翻翻看婚姻法对结婚年限的规定！”
“哦。”沉默半晌，屏幕又乍然亮起：“男22岁，女20岁，看样子我们之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我们可以一起到达这个年龄限……然后，结婚。”这个在他眼里曾如天堑的差距仿佛变成了另一种恰到好处的间离。
“我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呢，你想得真远……你也很喜欢我的吧。”用心的人才不会只满足于现在，会一点点为我们布局着将来。
“看来我更要努力了，如果我22岁的时候还是一无所有，我该怎么养你？”我仿佛能感知到诺的苦恼：“还不认真听讲？”
“马上，不过，我还有一句：你现在先把我和你并列作为版主，四年之后，你再把我改成版主老公……我会让自己努力胜任版主老公这一职位的。”
“所以……”
我的怒气通过短信烧灼到他身上，现在的他或许会把手机乖乖合起，就算对老师讲授的那些内容听得不太明白，也会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或许，他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把手机翻来倒去的察看，偶尔也会像我一样，流露出神思悠远的笑容。
“真漂亮！”似乎好久没有和我坐到一起的若兰要与我粘为一体：“明明都是一个人照出的照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我只是看着你的那些静态图，就会想着当时你的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在看什么……看得时间久了，就会发觉你像是从照片里走下来对我微笑一样。”
“我都很少去注意你居然会有这种留恋而又温柔的笑容？当时你是看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吗，还是看到了非常漂亮的风景？”她扭头问我。
“……目光所触，皆是风景！”
若兰似懂非懂。
经常迟到早退的诺在老师眼里的印象并不太好，张浩和孙远明这两个出挑的男孩子却不能随意翘课离开。万幸这所学校的另一些规定比较灵活，他们不会刻意强求学生在哪个班上上晚自习，只要不打扰留在班上的另一些刻苦攻读的同学，一个年级各个班级上晚自习的同学可以插班而座。
归根究底，是这个学校住读生还占不到整体学生一半的比例，也有不少同学家长选择在学校附近租赁房屋，尤其是方便照顾那些正在读高三的刻苦学生。
“其实你们班上的环境也不错，走到最后只有我们三个人，适合谈论学习上的事情。”孙远明的这种表扬来得真是颇值品味。
“或许你们都想象不出来那种感觉，诺的班主任走进教室门口的第一个动作是熄灯，后来听到诺的咳嗽声，打开灯时眉目里流露出的那种还来不及撤销的见鬼表情。”张浩流露出回味悠长的神色。
“已经到十点了，你们还需要再聊下去？”高齐的目光里凝聚着一簇笑意：“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先来适应适应这里的环境，明天晚上再谈论补课的事情？”他把眉头轻挑。
“不了。”张浩和孙远明太清楚，笑得越漂亮的高齐会越危险。
“十一月结束之前，先由孙远明张浩帮你补习你们高三时学过的内容，十二月我来帮你补习高二年级的课程，高三上学期结束之时，小蔓会帮你补习高一的知识，”高齐的安排井井有条：“这只是初步计划，我们努力做到在高三下学期开学之前让你了解一下陪你渡过高中三年的课本——或许我们讲解难题的时候会牵连到以前学过的知识面，那时候补习方式就要做些调节。”
“过两天浩子就和远明把自己高一到高二的课本全部找过来，”这个男孩子是个出色指挥家，他不会忘记借机取笑诺一番：“本来打算用你的课本，毕竟浩子和远明的课本比不上你课本干净。”应声而笑的张浩和孙远明斜他一眼，又听他说道：“我更怕你的课本早已被你丢到外太空。”
“真抱歉，它们还放在楼下，要不要我现在就找上来。”把课本摊放在桌面上，诺一脚虚踢过去：“浩子和远明还不快过来，今天晚上你们讲的那道题目我还有点不太明白。”
张浩和孙远明面面相觑，苦笑一阵后走到诺身边坐下：“哪道题？”这两人表情上的百般无奈大同小异，估计这两个男孩子一整天晚上给诺讲解的问题应该寥寥可数。
有些头大的看了看那些陌生至极的题目，我还是乖顺的拿出了自己的课本。若干种细微的争论声交加重叠后传达到耳朵里，带着独有的清雅低缓的语调。
闹铃的声音提示着我需要上楼休息。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诺这家伙以前从来没有努力过，如果不把自己的生物钟慢慢调好，白天或许会在课堂上睡得更沉。”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会更深一步诱发他的浮躁心理。
“我们一会儿就会休息，”高齐笑笑：“刚刚看了一下，这一道题马上就可以解开了。”
这个刚满18周岁还不足半年的男孩子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气质。“好。”功亏一篑也没有道理，“那我先上楼了，大家晚安。”另外三个男孩子还凑着脑袋一言不语，我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书本打开房门。
早餐已由伊奶奶他们准备好。“又不只专顾着做给你们吃，总是要吃早餐，老年人醒得又早，做这些还不算麻烦。”伊奶奶有自己的说词，不忍弗她好意的我们在家里吃完早餐，等李叔叔过来之后，诺又交待了让他每天提前过来带好早点。
“是。”
“你的长辈真的很爱你，”高齐的话得到了车上所有人的认同：“而且不能算作是溺爱。”溺爱和爱的最大区别是，前者会让孩子沉沦在长辈们表达出爱意里，以至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而爱的力量会让供需双方都学会心疼彼此。
“这也只能证明诺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这个社会上容易迷失方向的人又何其多。
“……”诺咧开嘴巴，我甚至能闻到他嘴巴里透出的清香如薄荷般的味道：“你都说我很好了，以后你要长长久久的跟在我身边才行。”
“我没有成年就已经很好，成年之后，我会更好的。”在他的眼中，年满十八周岁会是一个分水岭。
教室里的同学十有八九都没有座在自己的位置上，借着老师还没到来的早晨时光，叽叽咕咕的聚坐成几团。“以后我们不能一起上学放学了吗？”书包还没放下，手机里的短信提示音就已响起。
“可能吧。”
“真讨厌，可是即便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有需要你陪伴的男朋友啊，要是你男朋友是高一的学生多好。”这样就不会存在太大的时间差。
“你昨天晚上和唐晓他们一起回去的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独自一人。
“对啊，和唐晓、林扼尚穆他们，苏美莲她似乎怕跟在我身边呢！”这个名为苏美莲的女孩子，是怕跟在我的朋友身边吧：“陶然要多上一个晚自习。”
“今天早上我听别人说你的那块版面已经建好，名字真的叫‘有一美人’。”我扭过头，正好看到若兰的笑容里流露的隐隐兴奋。
“我还说今天再去看呢。”那片专属于自己的地带，可以与我一起成长，填满自己高中三年的喜怒哀乐。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等上电脑课的话，我们一起去看？”她的眼里也打出问号。
“好吧。”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学校高一年级一星期两节电脑课都是放在下午。
“太不谦虚了吧。”若非王杰桌旁唯我一人落坐，我还要以为他是在形容自己。
“‘有一美人’？就算你真的是美女，但学校里还有几个公认的美女吧；再说每个男孩子都会有自己的女神，你这样取名字，不仅仅会触却大多女生怒火，也会让男孩子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这个名字，你猜是谁给我取的？”若兰的笑容不曾消减。
“不会是若兰吧？”如果不是疑问的语气，这个答案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或许在她眼里，你是这所学校里最漂亮的一个。”这也是一个容易动摇的家伙。
诺果然如他所说，是第一个在版面上按爪的游客，打开版面，填报了自己的ID，两条站内消息一闪一动。
“我要申请做版主。”“一诺千金”传来消息是深夜十二点。
“实在不行，做版主老公也行。”不禁会心一笑，又有些恼他夜深不寐，回去一句话：“依照国家相关法律，你现在只有资格做论坛版主。”
“国家没有这种法律规定吧？”不足三分钟，诺居然敢在课间回我消息。
“你没有上课？”
“上着，但是无法听懂，你明白的。”我相当明白，这个“白痴”听不懂就不去听，那样不是更不可能听懂？或者他知道我是这个时节上网，就一直“守株待兔”！
“认真听讲！”我有三分恼怒。
“先回答我，国家有哪条法律不准我做版主老公？”诺抱着手机耍赖：“回答之后我就认真听讲，我保证。”
“你可以去翻翻看婚姻法对结婚年限的规定！”
“哦。”沉默半晌，屏幕又乍然亮起：“男22岁，女20岁，看样子我们之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我们可以一起到达这个年龄限……然后，结婚。”这个在他眼里曾如天堑的差距仿佛变成了另一种恰到好处的间离。
“我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呢，你想得真远……你也很喜欢我的吧。”用心的人才不会只满足于现在，会一点点为我们布局着将来。
“看来我更要努力了，如果我22岁的时候还是一无所有，我该怎么养你？”我仿佛能感知到诺的苦恼：“还不认真听讲？”
“马上，不过，我还有一句：你现在先把我和你并列作为版主，四年之后，你再把我改成版主老公……我会让自己努力胜任版主老公这一职位的。”
“所以……”
我的怒气通过短信烧灼到他身上，现在的他或许会把手机乖乖合起，就算对老师讲授的那些内容听得不太明白，也会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或许，他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把手机翻来倒去的察看，偶尔也会像我一样，流露出神思悠远的笑容。
“真漂亮！”似乎好久没有和我坐到一起的若兰要与我粘为一体：“明明都是一个人照出的照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我只是看着你的那些静态图，就会想着当时你的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在看什么……看得时间久了，就会发觉你像是从照片里走下来对我微笑一样。”
“我都很少去注意你居然会有这种留恋而又温柔的笑容？当时你是看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吗，还是看到了非常漂亮的风景？”她扭头问我。
“……目光所触，皆是风景！”
若兰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