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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第78章 今晚还会来

    “夫人,夫人醒醒。”

    如意有些着急地推了推温嘉月。

    “什么事?”温嘉月睡眼惺忪,“天亮了吗?”

    “夫人,侯爷来了!”

    温嘉月登时便清醒了,睁大眼睛望向窗外。

    浓墨般的冬夜,黑漆漆冷飕飕,沈弗寒居然来温府了?

    “我这是在做梦吧,”温嘉月有些恍惚,“都怪你昨晚说什么侯爷会来,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是梦,”如意着急道,“夫人快起吧,老爷他们已经过去了,就差你了。”

    温嘉月还是不敢相信,问:“他真的来了?”

    “真的,千真万确,”如意拿起衣裳,“咱们快去正院吧。”

    温嘉月制止了她的动作,蹙眉道:“去什么正院,他大半夜的来,难不成还要大动干戈?”

    如意踌躇道:“可是就差您没过去了,万一侯爷怪罪……”

    “怪罪什么,你就说我没醒,”温嘉月重新躺了下来,“我继续睡了。”

    如意愣住,见夫人真的躺下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温嘉月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心里有些乱,她不明白沈弗寒为何会忽然跑到这里来。

    为了不做噩梦,宁愿吹一晚上的冷风也要来温府?值得吗?

    温嘉月实在猜不透沈弗寒的想法,她逼迫自己别再思考下去,可是大脑却依然活跃,不听使唤。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吱呀一声响,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温嘉月连忙调整呼吸,尽量放缓。

    脚步声停在不远处,她能感受到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注视着她。

    若不是知晓是沈弗寒在看她,大晚上的,还怪吓人的。

    没过多久,视线消失,脚步声渐远,像是去盥洗室了。

    温嘉月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装睡。

    他回来得很快,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温热的躯体贴上来,温嘉月抿了下唇。

    她应该让如意再抱一床被子过来的。

    不过这样的话,就证明她方才醒了,不太妥当。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沈弗寒抱住了她。

    温嘉月顿时一僵,在醒来和继续装睡之间犹豫不决。

    身后忽的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温嘉月怔了下,疑心自己听错了,沈弗寒怎么可能会笑。

    可是他连三更半夜来温府的举动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温嘉月想问他为何要来,可是装睡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而且他迟迟没有别的举动,若是突然醒了便显得假了,于是决定继续装睡。

    呼吸趋于均匀平缓,杂乱的念头渐渐消失,她睡着了。

    醒来时,沈弗寒早已不见踪影。

    昨晚的一切像是她的一个梦。

    她唤来如意,问昨晚沈弗寒到底有没有过来。

    “侯爷当然来了呀,夫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温嘉月没说话,说不定真的是个梦中梦。

    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沈弗寒真的会来温府。

    “不过侯爷还没到卯时便离开了,”如意唏嘘道,“真是辛苦。”

    温嘉月出声:“他自己乐意受苦,又没人逼他。”

    见夫人神色不太对,如意没再说什么。

    梳洗过后,温嘉月去正堂用早膳。

    因着沈弗寒昨晚的举动,温家人的态度明显比昨日更好,除了温若欢。

    盯着她看时,温若欢的脸上总是时不时地闪过嫉恨之色。

    温嘉月不动声色,在她再次看过来时,她恰好抬眸,对上温若欢扭曲的面容。

    “欢儿这是怎么了?”她蹙眉问,“怎么这样看着我,像看仇人似的。”

    温若欢根本没想到她会发现,连忙甜甜一笑。

    心思电转,她想出一个理由。

    “我昨晚没睡好,落枕了,脖子有些疼,转动的时候忍不住龇牙咧嘴。”

    温嘉月关切道:“欢儿一定很疼吧,如意,去请个郎中过来看看。”

    不等温若欢阻止,如意已经快步往门外走去。

    “姐姐,我没事的,”温若欢着急道,“只是落枕而已,一会儿就好了。”

    她只是随口编了个理由而已,温嘉月怎么这么较真!

    “那可不行,”温嘉月依然坚持,“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一直旁观的张氏出声:“你姐姐说看郎中,那就看看。”

    对她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假的,郎中一看有银子赚,自然也会将黑的说成白的。

    温若欢惴惴不安道:“可是……”

    “上次欢儿不是说我对你一点都不好、不够关心你吗?”

    温嘉月打断她的话:“今日我这么关心,你怎么反倒不领情了?”

    温若欢无言以对,只好答应。

    温嘉月笑了笑,继续用膳。

    她自然知晓郎中不会揭穿,杀杀温若欢的锐气就够了。

    她还要在温府住两三日,不想三五不时地遭受莫名其妙的白眼。

    用过膳,郎中便来了。

    温若欢有些紧张地让郎中诊治,张氏在一旁说着落枕的话。

    郎中果然没有揭穿,装模作样地正了下骨,收了银子便离开了。

    温嘉月也将热闹看完了,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闺房,她开始整理画作。

    幼时她画过不少画,几乎都留着,她想带回侯府去。

    原本只是想一张一张地放好,但是看的时间越来越久。

    每一幅画都承载着她的记忆,在看到的瞬间涌现出来,仿佛回到了孩童的时候。

    温嘉月抚摸着一只蜻蜓,眸中染上一抹怀念之色。

    幼时她画的最多的东西大概就是蜻蜓了。

    那时她颇有灵气,每一只蜻蜓都栩栩如生,现在的她自愧不如。

    说起来,她喜欢画蜻蜓,还是因为那位邻家哥哥呢。

    她总是将他的名字记反,亭卿,蜻蜓。

    等她终于记住了,他却举家搬迁了。

    她怀念他的方式便是画蜻蜓,一连画了两三年。

    过去这么久,温嘉月都快忘了那位蜻蜓哥哥长什么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依稀记得,他性子温柔,对她格外有耐心。

    温嘉月一边思索着旧事一边将最后一张画放好。

    她叮嘱道:“回去的时候记得将这些画带上。”

    如意应是,用心记下。

    消磨一整日,温嘉月准备睡下。

    如意犹豫片刻,问:“夫人,您不等等侯爷吗?”

    温嘉月怔了下:“什么意思?”

    难道沈弗寒还要过来?

    如意吞吞吐吐道:“今日清晨,侯爷离开之前和奴婢说,今晚他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