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 第153章 找茬

穿成三年抱俩小媳妇,直男爆哭! 第153章 找茬

    白石花的繁华,就让人有些目接不暇了。

    纵使佟秀早已习惯了县城的热闹,来到此处,还是会觉得局促。

    佟秀壮着胆子走了半天,也没能从街头走到底。

    人太多了。

    东西也多,两旁店铺挤挤挨挨,琳琅满目。

    光是去看、去认是干什么营生的,就已经很费心。

    逛上一会儿,佟秀便有些疲惫。

    他一共发现了三家成衣铺子。

    佟秀回忆着许久以前,娘子是如何带他走进镇上陌生的铺子,如何打开话题。

    他也有样学样,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可是人家小二,客客气气地将他请了出来。

    理由是:

    “不熟悉的绣娘咱们这儿不招。”

    佟秀这才知道,城里的大成衣铺子,招绣娘都要有名气的。

    要么自身有名气,要么师出名门。

    “我实话实说,小哥你别介意。像你这般的,不知根不知底的,绣得再好,咱也不敢用。”小二最后给他透了个底。

    佟秀便明白了。

    府城买得起成衣的,都是达官贵人。

    成衣铺子不敢用不熟悉的绣娘,怕其中有诈,惹得贵人不高兴了。

    比如花式故意做坏了,或者某个小地方逾制了。

    贵贱有级,服位有等,衣服绣错了,也可以害人的。

    佟秀不死心,又问了另外两家,都是一样的答案。

    他有些沮丧地回到家里,正好隋准下学回来了。

    一见到隋准,不快便去了七八分,他的眼睛亮起来。

    “娘子回来了!”

    隋准张开双臂,抱住他转了一圈,跟逗来福似的。

    “相公也回来了。相公去哪儿了?”

    佟秀不愿意跟隋准提不愉快的事,便说:

    “出去白石花大街逛了逛。”

    隋准一听来了兴趣。

    他今日也在同学口中听说了,这白石花大街是极热闹的去处,当时还想着,等休沐了,跟佟秀一块去逛逛呢。

    “看到什么新鲜的了吗?”他问。

    佟秀摇摇头,脸上有点害羞。

    “人太多了,光顾着自己的脚,别给人家踩着了。”

    隋准哈哈大笑。

    “下次我带你去,让你骑在我脖子上,别人准踩不着你了。”

    羞得佟秀捏起小拳头:

    “娘子,你嘲笑我!”

    两人打闹了一阵,在陌生环境中的紧张和局促,就这样被冲淡了许多。

    佟嫂子从灶房探出头来:

    “还闹呢,开饭了。”

    看到两人这样打打闹闹,她的心情很复杂。

    小两口感情好,自然是好。

    但她总觉得,怎么跟两个小孩子似的呢。

    隋准二十八了,佟秀四月份的生辰,如今也十七了。

    放在村里,娃娃都揣手上了。

    可看看眼前这俩……

    佟嫂子头疼,眼睛疼,哪哪儿都疼。

    隋准看出一家人初到府城,有些惶恐不自在,于是一边吃饭,一边讲些书院里的趣事。

    “……我那同学,陶然,第一次见他可凶了,抓住人就呲。今日倒好,还问我要读书笔记呢……”

    陶然就是之前在石碑前面,叫住隋准的白面书生。

    原来他父亲在京中当官,他也算是书香子弟。

    自从知道隋准是那个隋准后,他的态度大转弯,对隋准极其崇拜。

    不但郑重地给隋准道歉,还一本正经地,要跟他讨教学习之法。

    隋准心虚了。

    他有什么学习之法,全靠巨人的肩膀,和《五年科举三年模拟》啊。

    陶然这样崇拜,还不如杨立世那般,对他鼻子不是眼睛呢。

    杨立世是那个宽面书生。

    他毕竟是院长之子,平日里受人追捧惯了。

    如今捧他的人,都跑去捧隋准。

    他便有些不开心,看隋准就很不顺眼。

    但隋准就喜欢他这样的。

    保持距离总比黏上来的好啊,省事。

    佟秀有些担心:

    “啊?那杨立……杨立什么,会不会为难娘子你啊?”

    隋准笑笑,摇头:

    “我一不住书院,二不需要朋友,他能怎么为难我?”

    “折了我的笔?泼了我的书?偷我的作业?”

    “那也太小儿科了。”

    然而,第二天,他就被打脸了。

    世上真有如此幼稚之人。

    隋准刚到课室坐下,摊开书本,便听得背后起哄。

    虽说是府学,但里头也不乏纨绔之辈,靠家里头堆银子奋力考上了秀才,而后在书院里为非作歹。

    比如杨立世,就是其中的一员。

    本来就是银子搏出来的前途,他们读书也不大上进,来府学就是图个好名儿。

    再过两年,家里头就该再使一笔银子,给他们捐个小官了。

    故而,他们经常在课室中玩闹。

    这种玩闹,隋准不会参与,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日,笑闹声中,竟有一个硬硬的物件飞来,重重砸在他的背后。

    随后,他便感觉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脊背流下来。

    然后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隋准回头一看,竟是一方砚台。

    而他的衣服,已经黑了一大片,墨汁还在顺着衣裳往下滴。

    秀儿新给他做的衣裳!

    隋准的脸马上拉了。

    看到此景,后方那群纨绔,哈哈大笑起来。

    “是谁的砚台?”隋准问。

    纨绔们挑了挑眉,无人说话。

    最后,还是个瘦弱不堪,看起来颇显穷酸的书生,战战兢兢站起来:

    “是……是我的……”

    砚台是他的没错,但却不是他扔的。

    打闹之中,也不知是谁,趁乱抓了他的砚台,就往隋准背上扔。

    书生只恨自己,家境贫苦被夫子看不起,被分配跟这些张狂子弟坐在一块。

    还损失了一块砚台。

    隋准见他窝窝囊囊,又垂头丧气的样子,眉头皱起。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校园霸凌?

    “拿了砚台砸人,手上十有八九要沾些墨水,让我看看是谁的手不干净?”

    隋准喝道。

    他刚说完,就有人不自觉地低头看手。

    “好哇,就是你!”隋准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我告夫子去。”

    那人才意识到自己被隋准诈了。

    “不是我,你有证据吗?”他发着抖说。

    隋准拎着他,跟拎一只小鸡似的,让他又难受又丢脸。

    “你快放我下来!”他脸都白了。

    “要什么证据。”隋准口气冷硬:“我说是你就是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