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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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不说话，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办成，而且还不能说，可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对声音会很大。
胡剑看着刘汉，知道这件事情给刘汉很大压力，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刘汉想了想道：“书记，我在想，白部长的意思真的是宋文吗？”
胡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白部长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提，是不是宋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向上推荐的人名单里面必须有他，就算那个人不是他，就算白部长可能也没有想过是宋文，可是我们向上推荐的名单里面必须有他，你懂吗？”
刘汉默然，过了一会道：“实在不行，要不听一下楚然的意见？”
胡剑道：“这样，你把楚然叫过来，我们开一个书记办公会，从程序上来讲，我们也不能绕开老楚，希望他可以理解”
刘汉道；“那放要不要说透？”
胡剑摇了摇头，“不能，不能说透，一说透，老楚就更不可能同意了，但这件事情确实必须提前和老楚沟通”，其实要说起来，胡剑和刘汉，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如果他们想要再上升一步，并不是说上面就一定没有人，相反，他们可以走到这一步，上面是一定有人的，可是现在问题是，他们上面的人也遇到了阻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不至于拖到了今天，而现在，争取中间力量就很有必要，比如白诚儒。胡剑印象当中的白诚儒很少说话，也很少表态，可是做事却很强势。楚然市里面当然也有人，而且也很不一般，正因为不一般，楚然才顾虑得少，再考虑到钱方的因素，这件事情就很麻烦。
刘汉无奈，胡剑就叫人把楚然请到了办公室。楚然是山阳县副书记，可是说实话一直比较低调，之前开会的时候一般也是随大流，主要是楚然也是从上面下来的，对本地情况并不熟悉，而且，楚然性格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时看起来存在感不低，但胡剑知道，楚然其实和钱方关系很好，当然，楚然是副书记，钱方是组织部长，天然就有很多联系，可是让胡剑奇怪的是，本来按理说组织部长和副书记之间应该是有矛盾的，可是在他们身上却没有，相处得却很和谐，这让胡剑十分不解。
楚然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提前猜测到可能是什么事情，其实他也想过自己的态度，目前来说，楚然并没有什么向上推荐的人选，而且这件事情决定权在县委，更准确的说是在胡剑身上，只要胡剑定了，其他人并不好说什么，不像其他工作，这只是推荐，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县里面，可是楚然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过于随和，这会让别人看轻他。
等到楚然到办公室，刘汉把情况介绍了一遍，楚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抽起了烟，一抽就是十分钟，也不说话，刘汉看不下去了了，“楚然同志，到底你是怎么想的？”
楚然道：“市上只是要我们推荐，我们呢，就按市上要求推荐，这个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我觉得只要符合市上要求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可以”。楚然说完又继续抽烟，没有再说下去。
胡剑摸不清楚然是什么意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通过书记办公会，把一些事情定下来？”
楚然道：“书记，你是怎么想的？你们刚刚只提了宋文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推荐上，我们不能只推荐一个名单，那样子就太难看了，我想我们还是要多推荐几个，让市里面挑选，这样才符合要求，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胡剑看了刘汉一眼，他没有想到楚然会想到这一招，事实上楚然对宋文的印象很差，很差，原因嘛，有很多，一方面当然是宋文从来没有汇报过工作，作为副书记，他一次都没有见宋文到他办公室汇报过工作，这是对他这个副书记的鄙视，虽然楚然为人比较低调，可是碰上这样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生气。另一方面，楚然确实认为宋文不适合，才当乡书记几年，就想着进县班子吗？这可能吗？合适吗？合规吗？楚然听完之后甚至有点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胡剑和刘汉会提出这样一个方案，可是他是绝对不能同意的，但胡剑和刘汉又是一把手二把手，他们决定好的事情，自己反对也没有用，所以楚然想了想，还是采用了这个办法，那就是多推荐几个，让上面去决定，这是最保险的，楚然不相信，在上面的眼里，宋文可以排得上号，这样一来即可以把宋文排除在外，又不用正面和胡剑等冲突，不得不说，楚然可以当上副书记，那是绝不是浪得虚名。
刘汉看出了楚然的计划，可是也只有苦笑，因为楚然说得很对，推荐肯定是要并额推荐，不可能是等推荐，所以楚然的想法还是比较合适的，可能在楚然看来，宋文这里只要出现了其他竞争者，就必然会淘汰，但刘汉并不这样看，胡剑当然也看了出来，但没有和楚然争论，于是道：“那行，就这样，我们就多推荐几个”，三个一商量，决定最后推荐的结果是新柳乡书记柳原、兴义县书记赵亮，以及明珠乡书记宋文。当然，这只是书记办公会的决定，后面还是要上党组会，一般来说，只要书记办公会上做出的决定，党组会必然会通过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这次会不会出意外呢？其实胡剑心里是没有底的。
另外，胡剑知道这次如果说自己调走的话，县里能空出几个位置还不好说，留下的人如果好的话都可以向前走一步，出现外面调来人员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年山阳县的干部都是从外面空降的，比如他，比如王成，比如楚然等，对本地干部是一种压制，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本地干部比较抱团且敌视外来干部的原因，如果说市上真这么做了的话，那么引发的后果是不利的，这一点胡剑还是看得清楚的。可是除了自己走，好像也就只有政法委书记李杨要退休，其他的倒是没有听说有空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两个位置了，竞争会非常激烈的，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呢。
书记办公会就这样定了，等到散了会，消息还是保密的，可是该知道的人，却早就已经知道了，大家默默等待着常委会，可是这次胡剑却没有按常理出牌，他直接就向市里面报送了名单，楚然也没有想到胡剑会这样处理，他还以为胡剑会在常委会征求大家意见，可是一想到胡剑马上就要走了，也就不以为奇了，现在胡剑也不怕得罪人。其他常委听了之后，有的失落，有的庆幸，有的没有反应，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有两个人，却气坏了，一个是钱方。钱方本来就对宋文有意见，钱方本来想着如果找着机会，要好好收拾一下宋文，宋文已经好几次弄得他下不来台了，仔细想想，和宋文真的有什么大矛盾吗？好像也没有，可是几次小事情下来，让钱方觉得宋文实在太可恶了。另外一个人当然是政法委书记李杨了。本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如果说有人进班子的话，肯定要有人接他政法委书记的职务，如果是其他事情，胡剑可以不和他商量，作为书记，胡剑有这个权力，可是这个事情，胡剑也不和他商量，这让李杨觉得胡剑一点也不尊重他，怎么着他也是政法委书记，还是常委，是，他快要退休了，市里面的靠山也马上要退休了，可是这不是不尊重他的理由，李杨想着就算胡剑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他也不会反对胡剑的意见，可是现在胡剑连他意见都不征求一下，就这样决定了人选，这彻底激怒了李杨，也让李杨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反正现在李杨马上就退休了，他也什么都不怕了。
胡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无心之失却给宋文拉了仇恨，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介意，因为胡剑马上就要走了，而且，李杨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至于这会给宋文带来什么麻烦，那就是宋文的事情了，和他无关，他能够将宋文的名单报到市委组织部去，那都算是帮宋文了，其他的风险也只能宋文自己承担，这毫无疑问。
宋文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无形当中又惹了一个强敌，他不知道的是，山阳县的名单报到了隆庆市委之后引起了一阵波澜。其实对于山阳县隆庆市委并不是没有看到问题，相反，是看到了深层次的问题，但对人事问题一直不敢动，主要是怕影响稳定。但现在也到了不动不行的时候了，等到山阳县名单一上来，隆庆市委书记消雷一脸头疼，本来山阳县委的做法就是不妥当的，一般都是等额推荐，怎么可能搞差额推荐，这叫市委来刷人，刷谁呢？都容易引起矛盾，不是说市委就怕了，是觉得没有必要，但肖雷也大概可以体会到胡剑的心态，当然，碰上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要请组织部长来一趟。
白诚儒到肖雷办公室的时候，肖雷正看着眼前文件发呆，当然还是山阳县委报过来的材料，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发现白诚儒也来了，好像一直在想事情。
“书记？”白诚儒道。
“嗯？诚儒？你来了？好好好，快坐，有件事情正好叫你把我参考下？”肖雷道。
“书记有什么事情？”白诚儒道，同时也觉得奇怪，觉得今天的肖雷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是这样的，山阳县的请示你看了吧？他们这次打算推荐几个职位，你看到他们推荐结果吗？”白诚儒道。
“那个结果我看到了，怎么了，书记，有什么问题吗？”白诚儒装作不解地问。
“不是有问题，是有很大问题，这一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事实上，现在肖雷的心情也不好。
“我不知道，书记，你直说”白诚儒道。
肖雷苦笑，他知道肖雷是肯定听出了自己的意思，可是还这样问，那就是不想正面回答。可是不回答也不行，如果这件事情组织部长都不敢表态的话，那事情就严重了。
“现在山阳县大概可以空出几个职位过来？”肖雷道。
“我没算过，不过凭印象，好像是2个职位？”白诚儒不确定地道。
“是呀，是两个，可是现在，山阳县报了四个名额，你说怎么分？”肖雷道。
“书记，我觉得这不是怎么分的问题，关键还是要看实绩，看能力，不能因为谁资历老就给谁升官，他们上去是要做事情的，如果他们能力不行，到时候祸害的是老百姓，再说，我们到时候也会很累”白诚儒道。
“可是你也看了，说说你的意见？”肖雷道。
白诚儒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考虑比如到时候我们组织部下去考察一下，明察暗访一下，了解他们表现，然后根据考察结果再来确定人选？”。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问题是，你需要多少时间？”肖雷道。
“一个星期时间”白诚儒道。
“好，就给你一个星期，你要给我写一份报告，我要详细了解这四个人的表现”肖雷道。
白诚儒笑了，事实上这是他想了很久的一个办法。作为组织部长，他一直就觉得现在选任干部有点问题，都是选的一些老好人，或者资历老的老干部，对那些真正干事情有抱负的人，却没有舞台给他们，一些干部没有把位置当做平台，当做为老百姓做事情的机会，而是无所事事，却处处耍官威，这样的人在基层还少吗？不说别的，就是那天到山阳县，他也看了不少，这次就想用这个办法检验一下。再说涉及宋文，说实话，他对宋文印象很好，可是如果他现在就抛出来支持宋文的话，那在肖雷面前没有说服力，肖雷不会轻易妥协的，白诚儒想了想，正好通过今天的这个碰头，通过量化的形式来确定人员，这样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胡剑看着刘汉，知道这件事情给刘汉很大压力，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刘汉想了想道：“书记，我在想，白部长的意思真的是宋文吗？”
胡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白部长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提，是不是宋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向上推荐的人名单里面必须有他，就算那个人不是他，就算白部长可能也没有想过是宋文，可是我们向上推荐的名单里面必须有他，你懂吗？”
刘汉默然，过了一会道：“实在不行，要不听一下楚然的意见？”
胡剑道：“这样，你把楚然叫过来，我们开一个书记办公会，从程序上来讲，我们也不能绕开老楚，希望他可以理解”
刘汉道；“那放要不要说透？”
胡剑摇了摇头，“不能，不能说透，一说透，老楚就更不可能同意了，但这件事情确实必须提前和老楚沟通”，其实要说起来，胡剑和刘汉，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如果他们想要再上升一步，并不是说上面就一定没有人，相反，他们可以走到这一步，上面是一定有人的，可是现在问题是，他们上面的人也遇到了阻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不至于拖到了今天，而现在，争取中间力量就很有必要，比如白诚儒。胡剑印象当中的白诚儒很少说话，也很少表态，可是做事却很强势。楚然市里面当然也有人，而且也很不一般，正因为不一般，楚然才顾虑得少，再考虑到钱方的因素，这件事情就很麻烦。
刘汉无奈，胡剑就叫人把楚然请到了办公室。楚然是山阳县副书记，可是说实话一直比较低调，之前开会的时候一般也是随大流，主要是楚然也是从上面下来的，对本地情况并不熟悉，而且，楚然性格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时看起来存在感不低，但胡剑知道，楚然其实和钱方关系很好，当然，楚然是副书记，钱方是组织部长，天然就有很多联系，可是让胡剑奇怪的是，本来按理说组织部长和副书记之间应该是有矛盾的，可是在他们身上却没有，相处得却很和谐，这让胡剑十分不解。
楚然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提前猜测到可能是什么事情，其实他也想过自己的态度，目前来说，楚然并没有什么向上推荐的人选，而且这件事情决定权在县委，更准确的说是在胡剑身上，只要胡剑定了，其他人并不好说什么，不像其他工作，这只是推荐，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县里面，可是楚然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过于随和，这会让别人看轻他。
等到楚然到办公室，刘汉把情况介绍了一遍，楚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抽起了烟，一抽就是十分钟，也不说话，刘汉看不下去了了，“楚然同志，到底你是怎么想的？”
楚然道：“市上只是要我们推荐，我们呢，就按市上要求推荐，这个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我觉得只要符合市上要求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可以”。楚然说完又继续抽烟，没有再说下去。
胡剑摸不清楚然是什么意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通过书记办公会，把一些事情定下来？”
楚然道：“书记，你是怎么想的？你们刚刚只提了宋文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推荐上，我们不能只推荐一个名单，那样子就太难看了，我想我们还是要多推荐几个，让市里面挑选，这样才符合要求，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胡剑看了刘汉一眼，他没有想到楚然会想到这一招，事实上楚然对宋文的印象很差，很差，原因嘛，有很多，一方面当然是宋文从来没有汇报过工作，作为副书记，他一次都没有见宋文到他办公室汇报过工作，这是对他这个副书记的鄙视，虽然楚然为人比较低调，可是碰上这样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生气。另一方面，楚然确实认为宋文不适合，才当乡书记几年，就想着进县班子吗？这可能吗？合适吗？合规吗？楚然听完之后甚至有点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胡剑和刘汉会提出这样一个方案，可是他是绝对不能同意的，但胡剑和刘汉又是一把手二把手，他们决定好的事情，自己反对也没有用，所以楚然想了想，还是采用了这个办法，那就是多推荐几个，让上面去决定，这是最保险的，楚然不相信，在上面的眼里，宋文可以排得上号，这样一来即可以把宋文排除在外，又不用正面和胡剑等冲突，不得不说，楚然可以当上副书记，那是绝不是浪得虚名。
刘汉看出了楚然的计划，可是也只有苦笑，因为楚然说得很对，推荐肯定是要并额推荐，不可能是等推荐，所以楚然的想法还是比较合适的，可能在楚然看来，宋文这里只要出现了其他竞争者，就必然会淘汰，但刘汉并不这样看，胡剑当然也看了出来，但没有和楚然争论，于是道：“那行，就这样，我们就多推荐几个”，三个一商量，决定最后推荐的结果是新柳乡书记柳原、兴义县书记赵亮，以及明珠乡书记宋文。当然，这只是书记办公会的决定，后面还是要上党组会，一般来说，只要书记办公会上做出的决定，党组会必然会通过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这次会不会出意外呢？其实胡剑心里是没有底的。
另外，胡剑知道这次如果说自己调走的话，县里能空出几个位置还不好说，留下的人如果好的话都可以向前走一步，出现外面调来人员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年山阳县的干部都是从外面空降的，比如他，比如王成，比如楚然等，对本地干部是一种压制，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本地干部比较抱团且敌视外来干部的原因，如果说市上真这么做了的话，那么引发的后果是不利的，这一点胡剑还是看得清楚的。可是除了自己走，好像也就只有政法委书记李杨要退休，其他的倒是没有听说有空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两个位置了，竞争会非常激烈的，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呢。
书记办公会就这样定了，等到散了会，消息还是保密的，可是该知道的人，却早就已经知道了，大家默默等待着常委会，可是这次胡剑却没有按常理出牌，他直接就向市里面报送了名单，楚然也没有想到胡剑会这样处理，他还以为胡剑会在常委会征求大家意见，可是一想到胡剑马上就要走了，也就不以为奇了，现在胡剑也不怕得罪人。其他常委听了之后，有的失落，有的庆幸，有的没有反应，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有两个人，却气坏了，一个是钱方。钱方本来就对宋文有意见，钱方本来想着如果找着机会，要好好收拾一下宋文，宋文已经好几次弄得他下不来台了，仔细想想，和宋文真的有什么大矛盾吗？好像也没有，可是几次小事情下来，让钱方觉得宋文实在太可恶了。另外一个人当然是政法委书记李杨了。本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如果说有人进班子的话，肯定要有人接他政法委书记的职务，如果是其他事情，胡剑可以不和他商量，作为书记，胡剑有这个权力，可是这个事情，胡剑也不和他商量，这让李杨觉得胡剑一点也不尊重他，怎么着他也是政法委书记，还是常委，是，他快要退休了，市里面的靠山也马上要退休了，可是这不是不尊重他的理由，李杨想着就算胡剑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他也不会反对胡剑的意见，可是现在胡剑连他意见都不征求一下，就这样决定了人选，这彻底激怒了李杨，也让李杨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反正现在李杨马上就退休了，他也什么都不怕了。
胡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无心之失却给宋文拉了仇恨，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介意，因为胡剑马上就要走了，而且，李杨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至于这会给宋文带来什么麻烦，那就是宋文的事情了，和他无关，他能够将宋文的名单报到市委组织部去，那都算是帮宋文了，其他的风险也只能宋文自己承担，这毫无疑问。
宋文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无形当中又惹了一个强敌，他不知道的是，山阳县的名单报到了隆庆市委之后引起了一阵波澜。其实对于山阳县隆庆市委并不是没有看到问题，相反，是看到了深层次的问题，但对人事问题一直不敢动，主要是怕影响稳定。但现在也到了不动不行的时候了，等到山阳县名单一上来，隆庆市委书记消雷一脸头疼，本来山阳县委的做法就是不妥当的，一般都是等额推荐，怎么可能搞差额推荐，这叫市委来刷人，刷谁呢？都容易引起矛盾，不是说市委就怕了，是觉得没有必要，但肖雷也大概可以体会到胡剑的心态，当然，碰上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要请组织部长来一趟。
白诚儒到肖雷办公室的时候，肖雷正看着眼前文件发呆，当然还是山阳县委报过来的材料，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发现白诚儒也来了，好像一直在想事情。
“书记？”白诚儒道。
“嗯？诚儒？你来了？好好好，快坐，有件事情正好叫你把我参考下？”肖雷道。
“书记有什么事情？”白诚儒道，同时也觉得奇怪，觉得今天的肖雷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是这样的，山阳县的请示你看了吧？他们这次打算推荐几个职位，你看到他们推荐结果吗？”白诚儒道。
“那个结果我看到了，怎么了，书记，有什么问题吗？”白诚儒装作不解地问。
“不是有问题，是有很大问题，这一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事实上，现在肖雷的心情也不好。
“我不知道，书记，你直说”白诚儒道。
肖雷苦笑，他知道肖雷是肯定听出了自己的意思，可是还这样问，那就是不想正面回答。可是不回答也不行，如果这件事情组织部长都不敢表态的话，那事情就严重了。
“现在山阳县大概可以空出几个职位过来？”肖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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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两个，可是现在，山阳县报了四个名额，你说怎么分？”肖雷道。
“书记，我觉得这不是怎么分的问题，关键还是要看实绩，看能力，不能因为谁资历老就给谁升官，他们上去是要做事情的，如果他们能力不行，到时候祸害的是老百姓，再说，我们到时候也会很累”白诚儒道。
“可是你也看了，说说你的意见？”肖雷道。
白诚儒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考虑比如到时候我们组织部下去考察一下，明察暗访一下，了解他们表现，然后根据考察结果再来确定人选？”。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问题是，你需要多少时间？”肖雷道。
“一个星期时间”白诚儒道。
“好，就给你一个星期，你要给我写一份报告，我要详细了解这四个人的表现”肖雷道。
白诚儒笑了，事实上这是他想了很久的一个办法。作为组织部长，他一直就觉得现在选任干部有点问题，都是选的一些老好人，或者资历老的老干部，对那些真正干事情有抱负的人，却没有舞台给他们，一些干部没有把位置当做平台，当做为老百姓做事情的机会，而是无所事事，却处处耍官威，这样的人在基层还少吗？不说别的，就是那天到山阳县，他也看了不少，这次就想用这个办法检验一下。再说涉及宋文，说实话，他对宋文印象很好，可是如果他现在就抛出来支持宋文的话，那在肖雷面前没有说服力，肖雷不会轻易妥协的，白诚儒想了想，正好通过今天的这个碰头，通过量化的形式来确定人员，这样其他人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