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途
白诚儒哭笑不得，这是赖上他了？不过对宋文他还是从心里面欣赏，也不介意多说几句，本来这些话他是不准备说的，有些事情悟了就是悟了，有些事情其他人说再多也没有用，所以一般来说，白诚儒都不说，但对宋文，他还是想破一次例。
“怎么？你想不通？你说一说，为什么想不通？哪里想不通？”白诚儒道。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曾市长可以到政协去？”宋文道。
“怎么？曾市长到政协去，你有意见？他一个地级市的市长，现在到政协去了，你说说，你有什么意见？而且还是副主席，级别上算上降了半级”白诚儒道。
“可是我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宋文道。
“你觉得不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件事情？你对这件事情到底了解多少？”白诚儒道。
“我了解不多，可我不是傻子”，宋文道。
“你是不是傻子，你是疯子，严格来说，这件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错了，我当时是不是和你说，就到楚然为止？可是我听我了吗？你不听我的，现在呢，现在你想不通，你有什么可想不通的，你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没有人能帮你想的通”白诚儒道。
“我也不想，可是当时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吗？”宋文道。
“那些都是拖词，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不想的话，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你也有办法可以想，可是你没有，直接选择动手，还偷偷的自己查，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你可以扛下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不在这个位置上，都说不好”，白诚儒道。也就是对于宋文，他说话很是直接，作为大家族出来的人，他最不喜欢官场上说话云里雾里那一套，特别是对自己身边的人。
“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动手？”宋文道。
“你是想不通，还是想不明白？”白诚儒道。
“我，我可以猜到一些，但确实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宋文道。
“那我就告诉你，发生在山阳的那件事情，影响太坏了，不仅仅是牵扯到市里面，还牵扯到省里面，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要查一查，那就不知道查到什么层级了，省里面？中枢？你负责得了吗？你有那个权限查？如果不是事实呢？这件事情你想过没有？可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县班子成员可以说话作数的，如果上面的根不倒，下面的枝剪得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说的意思你可明白？”白诚儒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可能牵扯到省里面，甚至中枢？”宋文道。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还要不要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白诚儒道。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宋文本来想着如果可以到市里面，这就算是一个大案子了，最多就是市里面的那些人，比如曾敬在省里面有保护伞，但案子本身是不可能牵扯到那个层级的，可是他没有想到，据白诚儒所说，这个案子也有可能牵扯到省里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山阳县利润这么大吗？可笑的是，山阳县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穷县，可是居然有人靠这个穷县发了大财，这就有点搞笑了。
“白市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宋文道。
“是不是真的？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不是真的，刚刚那些只是我的猜测，而且只是我现在的猜测，其他我不知道”，白诚儒也有点郁闷，就没有见过像宋文这样问问题的。
“怪不得，怪不得”，宋文想说的是，怪不得曾敬可以这么平安着陆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如果曾敬进去了，是不是要把那些人牵扯进来？这样看来，曾敬是不能进去的。
“所以你看，这件事情只能到这里为止，你就不要再深究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白诚儒道。作为家庭子弟，人也不是很看得惯这些，可是这次自己受益最大，而且，也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他也没有出声，再说了，就算牵扯到宋文，想想白铃，他也有办法把宋文保下来，所以，白诚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可是，这样真的公平吗？”宋文道。
“公平？你参加工作多少年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公平是相对公平，哪有绝对公平，没有绝对公平”白诚儒道。
“可是，可是”宋文还是想不通。
“不要可是了，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自己的前途”，白诚儒道。
“我自己的前途？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哪还有什么前途，舅舅，你可别说市里面还想重用我”宋文道。
“为什么不可能？功是功，过是过，你小子是容易惹祸，可也是一个人才，如果不是一个人才，也惹不出这么大祸，我跟你说呀，肖雷书记可是和我说了，对你很欣赏，所以，我也不要妄自菲薄。”白诚儒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机会吗？”宋文道。
“当然有机会，如果不是我，你也没有机会，可现在不是我在这里吗，再说，当初叫你下去，是肖雷书记的意思，肖雷书记也不会不管你，我呢，也不会不管你，现在想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如果说当初不是我，你也不可能这么卖力的查，也就不会有中间这些后果，我想不到的是，你在中间停不下来，我叫你停也停不下来，不过，也不能就此就把你废掉，这就显得我们太不厚道了”白诚儒道。
“对这件事情，市里面考虑吧，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宋文并不是说不想这些事情，可是他知道，现在他考虑也没有用，这件事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而且他现在还在想着山阳的那些事情，还是有点放不下。
“好了，有些事情，该放下的就放下，不要太过于纠结了，对了，你有什么想法，关于你的下一步，你想到哪里去？”白诚儒道。
“怎么？舅舅，这件事情我可以发表意见吗？”宋文道。
“看你说的，今天只是我们私人聊天，我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我也好知道朝哪个方向使力，具体工作我是不负责了，我现在也不是组织部长了，那些具体程序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白诚儒心态也好，这次山阳事件，虽然影响很大，虽然他也算是参与其中了，可是他也算是做到了各方都不得罪，再加上他的背景，其他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好怪他，所以现在白诚儒还是很超然。
“如果说问我的意见，我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完，比如司法公开、执法公开相关事情，虽然有一定成效，但还不明显，我觉得正是需要推进的时候”宋文道。
“得得得，我不想听了，你那些具体事情就不要和我说了，我只是想和你说，现在你再想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放心，我也不放心，现在想来，当初把你放在这个位置，是有特殊使命的，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了，也就不可能把让你放在这个位置了，我们呀，都害怕呀”，白诚儒笑道，虽然是在笑，可白诚儒还真不是开玩笑，宋文这次搞的事情太大，虽然费了很大劲，总算是摆平了，没有产生更大的恶果，可是再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他是再也不敢了。怕他再惹事情，如果再惹出什么事情来，那他们就控制不了。
“那我就没有什么意见，听组织安排吧”，宋文道。
“要不要听一下我的建议？”白诚儒道。
“舅舅，你说？”宋文现在感觉出来，白诚儒对他是真好，这件事情其实他就可以感觉得出来，如果不是白诚儒在中间协调，自己现在还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而且中间，他也提醒过自己，甚至在楚然事情发生后，他虽然要求这件事情在楚然这里为止，可是也把可能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因素清除掉了，甚至和安和谈好了条件，从这一点来看，这个便宜舅舅就十分靠谱，都说在体制内要靠人，靠关系，现在白诚儒就是他的关系，如果不是白诚儒，像他这种性格，在体制内也走不远，这一点，宋文是十分清楚的，可是要说改变自己的性格，他也觉得很难。
“我的建议是哈，你有没有考虑离开山阳县？”白诚儒道。
“离开山阳？”宋文没有想到白诚儒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是的，离开山阳，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呆在山阳了，你需要换一个新的环境，不然的话，对你发展很不利”白诚儒道。
“可是，可是，”宋文在山阳呆了这么多年，对山阳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要想太多，树挪死，人挪活，哪有离开什么地方就活不下去的道理，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白诚儒道。
“舅舅，可能你说的是对的，现在我的确不适合在山阳呆了”，宋文苦笑，可是不得不承认，白诚儒毕竟是久经官场，考虑周到，现在他在山阳得罪了一批人，现在这些人暂时没有动静，可并不代表后面他们就不会有动作，再加上上面对他有所不满，两方加起来，就够他喝一壶，虽然他也知道白诚儒可能会帮他，可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加上，如果他可以调离山阳，对上面的那些人，也是一个交代，这就表示这件事情到这里确实已经结束了，上面也就可以放心了。
“具体去哪里，到时候根据需要定吧，但不管怎么样，我是觉得你在山阳呆得也够长了，是时候走出去了”白诚儒道。
宋文道：“可能舅舅你说的是对的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听组织安排”。
“好的，那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其他的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得通也得想通，想不通也得想通，如果你实在想不通，你也可以辞职，或者我想办法把你安排到一个闲职上，具体你看嘛”白诚儒道。
“没事，舅舅，这点事情，我可以想得通，我也知道，舅舅是为我好”，宋文道。
“好吧，那就这样吧”白诚儒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宋文挂了电话，把白诚儒的话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王成，把情况讲给了王成听，这个时候，他需要这位老领导给他把把关。
“白市长建议是中肯的，看来白市长是真心对你好，你了不要辜负了他一片好心意”，王成道。
“我也知道白市长是为我考虑，其实我也想换一个环境，可是，下不定决心，需要老领导给我指点一下”，宋文道。
“没有什么了指点的，自己的路呀，都得自己走，没有谁可以帮你，不过这个建议我是同意的，你离开山阳，换一个环境，可能要比现在发展好得多”王成道。
“那上面那些人？”宋文还有点担心。
“怎么，你当初可以干得出来那些事情，就没有想过那些人要找你算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上面的那些人也有分寸，如果你调离了山阳，也就做出了姿态，他们也不会再做什么了，毕竟你这里也不是没有人替你说话，所以呀，白市长对人还是不错的”，王成都有点羡慕宋文这种好运气了。
“好的老领导，我知道了”宋文道。他打电话给宋文，无非就是讨个主意，现在主意讨到了，他也就挂了。
王成挂了电话，不由得笑了，宋文这小子是他提拔上来的，可是现在还是越来越成熟了，更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宋文可以打电话给他，说明在他心里，自己这个老领导份量还是很重的，想到这里，王成就很是欣慰，当初提拔宋文也没有提拔错，表面上看，宋文这个人好像性格有点直，有点理想主义，不适合官场，可是要知道，在官场上会说漂亮话的官油子多，可是能干事情、冲锋在前的人太少了，而宋文却正好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宋文可以给官场注入一股新风。
宋文既然知道了自己下一步去向，心里也就安定了，工作上开始进行收尾，有些工作如果后面的同志接任，肯定就不可能按照他的思路去干，所以他要在自己离任的时候就把一些规范性、制度性东西确定下来，这样即使以后他不在这个岗位上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去，这就是现在宋文正在干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些想法随着自己离任而烟消云散。
“怎么？你想不通？你说一说，为什么想不通？哪里想不通？”白诚儒道。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曾市长可以到政协去？”宋文道。
“怎么？曾市长到政协去，你有意见？他一个地级市的市长，现在到政协去了，你说说，你有什么意见？而且还是副主席，级别上算上降了半级”白诚儒道。
“可是我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宋文道。
“你觉得不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件事情？你对这件事情到底了解多少？”白诚儒道。
“我了解不多，可我不是傻子”，宋文道。
“你是不是傻子，你是疯子，严格来说，这件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错了，我当时是不是和你说，就到楚然为止？可是我听我了吗？你不听我的，现在呢，现在你想不通，你有什么可想不通的，你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没有人能帮你想的通”白诚儒道。
“我也不想，可是当时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吗？”宋文道。
“那些都是拖词，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不想的话，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你也有办法可以想，可是你没有，直接选择动手，还偷偷的自己查，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你可以扛下来？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不在这个位置上，都说不好”，白诚儒道。也就是对于宋文，他说话很是直接，作为大家族出来的人，他最不喜欢官场上说话云里雾里那一套，特别是对自己身边的人。
“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动手？”宋文道。
“你是想不通，还是想不明白？”白诚儒道。
“我，我可以猜到一些，但确实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宋文道。
“那我就告诉你，发生在山阳的那件事情，影响太坏了，不仅仅是牵扯到市里面，还牵扯到省里面，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要查一查，那就不知道查到什么层级了，省里面？中枢？你负责得了吗？你有那个权限查？如果不是事实呢？这件事情你想过没有？可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县班子成员可以说话作数的，如果上面的根不倒，下面的枝剪得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说的意思你可明白？”白诚儒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可能牵扯到省里面，甚至中枢？”宋文道。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还要不要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白诚儒道。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宋文本来想着如果可以到市里面，这就算是一个大案子了，最多就是市里面的那些人，比如曾敬在省里面有保护伞，但案子本身是不可能牵扯到那个层级的，可是他没有想到，据白诚儒所说，这个案子也有可能牵扯到省里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山阳县利润这么大吗？可笑的是，山阳县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穷县，可是居然有人靠这个穷县发了大财，这就有点搞笑了。
“白市长，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宋文道。
“是不是真的？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不是真的，刚刚那些只是我的猜测，而且只是我现在的猜测，其他我不知道”，白诚儒也有点郁闷，就没有见过像宋文这样问问题的。
“怪不得，怪不得”，宋文想说的是，怪不得曾敬可以这么平安着陆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如果曾敬进去了，是不是要把那些人牵扯进来？这样看来，曾敬是不能进去的。
“所以你看，这件事情只能到这里为止，你就不要再深究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白诚儒道。作为家庭子弟，人也不是很看得惯这些，可是这次自己受益最大，而且，也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他也没有出声，再说了，就算牵扯到宋文，想想白铃，他也有办法把宋文保下来，所以，白诚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可是，可是，这样真的公平吗？”宋文道。
“公平？你参加工作多少年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公平是相对公平，哪有绝对公平，没有绝对公平”白诚儒道。
“可是，可是”宋文还是想不通。
“不要可是了，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自己的前途”，白诚儒道。
“我自己的前途？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哪还有什么前途，舅舅，你可别说市里面还想重用我”宋文道。
“为什么不可能？功是功，过是过，你小子是容易惹祸，可也是一个人才，如果不是一个人才，也惹不出这么大祸，我跟你说呀，肖雷书记可是和我说了，对你很欣赏，所以，我也不要妄自菲薄。”白诚儒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机会吗？”宋文道。
“当然有机会，如果不是我，你也没有机会，可现在不是我在这里吗，再说，当初叫你下去，是肖雷书记的意思，肖雷书记也不会不管你，我呢，也不会不管你，现在想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如果说当初不是我，你也不可能这么卖力的查，也就不会有中间这些后果，我想不到的是，你在中间停不下来，我叫你停也停不下来，不过，也不能就此就把你废掉，这就显得我们太不厚道了”白诚儒道。
“对这件事情，市里面考虑吧，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宋文并不是说不想这些事情，可是他知道，现在他考虑也没有用，这件事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而且他现在还在想着山阳的那些事情，还是有点放不下。
“好了，有些事情，该放下的就放下，不要太过于纠结了，对了，你有什么想法，关于你的下一步，你想到哪里去？”白诚儒道。
“怎么？舅舅，这件事情我可以发表意见吗？”宋文道。
“看你说的，今天只是我们私人聊天，我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我也好知道朝哪个方向使力，具体工作我是不负责了，我现在也不是组织部长了，那些具体程序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白诚儒心态也好，这次山阳事件，虽然影响很大，虽然他也算是参与其中了，可是他也算是做到了各方都不得罪，再加上他的背景，其他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好怪他，所以现在白诚儒还是很超然。
“如果说问我的意见，我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完，比如司法公开、执法公开相关事情，虽然有一定成效，但还不明显，我觉得正是需要推进的时候”宋文道。
“得得得，我不想听了，你那些具体事情就不要和我说了，我只是想和你说，现在你再想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放心，我也不放心，现在想来，当初把你放在这个位置，是有特殊使命的，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了，也就不可能把让你放在这个位置了，我们呀，都害怕呀”，白诚儒笑道，虽然是在笑，可白诚儒还真不是开玩笑，宋文这次搞的事情太大，虽然费了很大劲，总算是摆平了，没有产生更大的恶果，可是再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他是再也不敢了。怕他再惹事情，如果再惹出什么事情来，那他们就控制不了。
“那我就没有什么意见，听组织安排吧”，宋文道。
“要不要听一下我的建议？”白诚儒道。
“舅舅，你说？”宋文现在感觉出来，白诚儒对他是真好，这件事情其实他就可以感觉得出来，如果不是白诚儒在中间协调，自己现在还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而且中间，他也提醒过自己，甚至在楚然事情发生后，他虽然要求这件事情在楚然这里为止，可是也把可能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因素清除掉了，甚至和安和谈好了条件，从这一点来看，这个便宜舅舅就十分靠谱，都说在体制内要靠人，靠关系，现在白诚儒就是他的关系，如果不是白诚儒，像他这种性格，在体制内也走不远，这一点，宋文是十分清楚的，可是要说改变自己的性格，他也觉得很难。
“我的建议是哈，你有没有考虑离开山阳县？”白诚儒道。
“离开山阳？”宋文没有想到白诚儒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是的，离开山阳，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呆在山阳了，你需要换一个新的环境，不然的话，对你发展很不利”白诚儒道。
“可是，可是，”宋文在山阳呆了这么多年，对山阳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要想太多，树挪死，人挪活，哪有离开什么地方就活不下去的道理，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白诚儒道。
“舅舅，可能你说的是对的，现在我的确不适合在山阳呆了”，宋文苦笑，可是不得不承认，白诚儒毕竟是久经官场，考虑周到，现在他在山阳得罪了一批人，现在这些人暂时没有动静，可并不代表后面他们就不会有动作，再加上上面对他有所不满，两方加起来，就够他喝一壶，虽然他也知道白诚儒可能会帮他，可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加上，如果他可以调离山阳，对上面的那些人，也是一个交代，这就表示这件事情到这里确实已经结束了，上面也就可以放心了。
“具体去哪里，到时候根据需要定吧，但不管怎么样，我是觉得你在山阳呆得也够长了，是时候走出去了”白诚儒道。
宋文道：“可能舅舅你说的是对的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听组织安排”。
“好的，那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其他的也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得通也得想通，想不通也得想通，如果你实在想不通，你也可以辞职，或者我想办法把你安排到一个闲职上，具体你看嘛”白诚儒道。
“没事，舅舅，这点事情，我可以想得通，我也知道，舅舅是为我好”，宋文道。
“好吧，那就这样吧”白诚儒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宋文挂了电话，把白诚儒的话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王成，把情况讲给了王成听，这个时候，他需要这位老领导给他把把关。
“白市长建议是中肯的，看来白市长是真心对你好，你了不要辜负了他一片好心意”，王成道。
“我也知道白市长是为我考虑，其实我也想换一个环境，可是，下不定决心，需要老领导给我指点一下”，宋文道。
“没有什么了指点的，自己的路呀，都得自己走，没有谁可以帮你，不过这个建议我是同意的，你离开山阳，换一个环境，可能要比现在发展好得多”王成道。
“那上面那些人？”宋文还有点担心。
“怎么，你当初可以干得出来那些事情，就没有想过那些人要找你算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上面的那些人也有分寸，如果你调离了山阳，也就做出了姿态，他们也不会再做什么了，毕竟你这里也不是没有人替你说话，所以呀，白市长对人还是不错的”，王成都有点羡慕宋文这种好运气了。
“好的老领导，我知道了”宋文道。他打电话给宋文，无非就是讨个主意，现在主意讨到了，他也就挂了。
王成挂了电话，不由得笑了，宋文这小子是他提拔上来的，可是现在还是越来越成熟了，更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宋文可以打电话给他，说明在他心里，自己这个老领导份量还是很重的，想到这里，王成就很是欣慰，当初提拔宋文也没有提拔错，表面上看，宋文这个人好像性格有点直，有点理想主义，不适合官场，可是要知道，在官场上会说漂亮话的官油子多，可是能干事情、冲锋在前的人太少了，而宋文却正好就是这样的人，说不定宋文可以给官场注入一股新风。
宋文既然知道了自己下一步去向，心里也就安定了，工作上开始进行收尾，有些工作如果后面的同志接任，肯定就不可能按照他的思路去干，所以他要在自己离任的时候就把一些规范性、制度性东西确定下来，这样即使以后他不在这个岗位上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按照他的思路走下去，这就是现在宋文正在干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些想法随着自己离任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