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二百九十章 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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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各方反应如何，这件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市上暂时了古元县的试点工作，以免惹人非议，改由市里面统一进行部署安排，当然，前期政策也要兑现，这也是市里面对古元县的支持。而古元县财政也收入一千多万，这一千多万可是真金白银，是市上认可的，这一点，尤其重要。每年的年关难过，可是今年却不一样，宋文觉得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开了一个好头，虽然在宋文看来，也很惊险。
现在宋文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古元县的局面如何打开。他知道市里面把自己放在古元县那是有任务的，宋文理解这个任务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像一般县长那样，发展本地经济，特别是对古元县而言，这就更重要，因为古元县这么多年来穷得有目共睹，现在古元县的人在外面都不愿意说自己是古元县的人，好像是古元县的就低人一等，而且古元县的经济这些年来在全市而言，每年都毫不例外的垫底，这也让宋文感觉压力十分之大。古元县这么多年来换了这么多县长，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里面当然有罗姓之人的逼迫，可是也有古元县基础太薄弱，实在难以找到经济发展点有关，如果宋文这一步没有走好，那么，其他方面做得再好，也是不起作用。当然，第二个任务就是削弱罗姓之人的影响，第三一个要面对的，那就是县委书记罗正，这也是宋文一来就与罗正交恶的原因，因为罗正知道宋文过来干什么的，宋文也知道自己到古元县来干什么的，双方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除非罗正可以退步，可是如果罗正真的有心想退步，也不用等到现在，更不用等到宋文过来才行，如果罗正想的话，早在几年前，就可以高升了，当时县里面也是为了让罗正尽快同意调岗，可是当时罗正并不同意，现在的罗正，意志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可是宋文知道，这两个任务都不好解决，尤其是对现在古元县来说，更不好解决。想到这里，宋文压力很大。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无论是山阳也好，秀水也好，虽然面临困难很多，他都可以找得到盟友，可是现在，在古元，暂时他找不到盟友，当然，市里面把曾浩派过来了，可是宋文知道，那是在自己可以闯出一条路子之后，曾浩才可以发挥作用，如果自己没有作为，光靠曾浩，恐怕用处不大，这一点就从这次户政改革事件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曾浩其实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宋文近来在研究古元县的班子，是的，在古元县，虽然有一大半班子都是姓罗，可是宋文发现，还有一些班子成员并不是姓罗，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些非罗姓之人，虽然不姓罗，可是这么些年来，肯定和罗正之间也都有默契，要不然前面车秋水不会这么狼狈，可是宋文认为，要想打开古元县局面，还必须从这些非罗姓的班子成员中开始。
这一分析，宋文不对一个人感兴趣，这个人就是纪委书记方不平。本来宋文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方不平，从他到古元县之后，这个方不平显得异常低调，除了开会的时候应景多的说了一些话，其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话都没有什么，可是宋文知道，在一个班子里面，纪委书记掌握的东西是很吓人的，别看他们平时不说话，可是说不定就知道很多情况，区别只在于他们当真不当真。宋文注意到方不平有这几个原因：首先是方不平非罗姓之人，这一点说起来很荒唐，可是实际上很重要，在古元县，尤其重要。因为宋文知道，在古元县，罗姓之人，特别是进了班子里面的罗姓之人，是很难成为盟友的，如果他们内部这么不团结的话，市里面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这么头疼。而方不平作为纪委书记，居然不是罗姓之人，这一点，很反常。
纪委书记并不是一般角色，如果可以选择，罗正绝对会在这个位置上安排自己的人，可是事实上，没有，方不平还是稳稳的坐在这个纪委书记的位置上，这只能说明，要么，这个方不平就是罗正的铁杆，而且是非常铁的铁杆，如果关系疏一方，罗正都不会放心。要么，那就是罗正拿这个方不平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问题就不用说了，宋文没有任何机会，可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宋文认为方不平看起来虽然没有反对罗正，但也并不像是罗正的铁杆，甚至在某些场合，宋文认为这个方不平并不卖罗正的账。灾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是罗正也拿方不平没有办法，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说明这个方不平，一不是他罗正的心腹，二是一个有能量的人，而这样的人，正适合作盟友，宋文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其他几个班子成员，宋文认为目前还有待观察，而且没有什么结论。不过灾个方不平看起来并不好接触，是，方不平好像也不是很卖他罗正的账，可是另一方面就是，方不平对他这个县长更是无视，这让宋文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
宋文也了解了下方不平的简历，这个方不平，之前居然是姚文的秘书，而且根据他从白诚儒的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似乎之前姚文还对这个秘书十分满意，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把方不平放在了古元县，这一放，就是六年过去了，这六年，方不平几乎可以算是消失了，同期的人，早都晋升了，可是方不平还是在纪委书记上面。
当时姚文为什么把方不平放下来，这也是一个谜团，方不平不说，姚文不说，谁也不知道。另外，宋文认为其实方不平内心并不是一点波澜也没有，应该还是有想法的，只是方不平可能顾忌较多，宋文认为应该主动出击，否则，等到时间一长，方不平再想拉拢，可能就晚了。
可是从哪里入手了？宋文思来想去，觉得不好弄。正好，宋文了解到上次市里面走了之后，关于古元县户政改革的政策一直没有一个明确说法，当然，宋文也知道，是不会有明确的说法，这本来就是打擦边球的行为，可是宋文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借口，可以借此探探方不平的口风。
方不平的办公室在县委大楼里面也是属于偏的位置，看起来就像这个人一样不起眼，当然，宋文可不敢轻视，虽然现在他对方不平了解不多，可是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宋文之前并没有和方不平联系，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联系，想了想，还是直接到他办公室敲门吧，宋文敲了三声，里面刚开始没有动静，后来才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宋文于是推门而进。方不平正在里面看什么东西，本来并不在意，可是抬头一看，进来的是宋文，于是马上站起身来，“县长？你怎么来了？”
宋文笑道：“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方不平有点尴尬的道：“县长，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叫一声，我到你办公室去说”
宋文摇了摇头，“我还是走几步吧，再不走，这身子就不行了”
方不平笑道：“县长你这么年轻，叫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办？”
宋文道：“方书记，关于古元县的事情，上面到底是怎么说的？我这心里也没有底，所以来问一下”
方不平一愣，“那件事情？”
“就是户政改革的那件事情？”宋文道。
“市里面不是有了明确结论了吗？只是通报检查，其他哪有什么”方不平有点奇怪，按说宋文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专门跑过来问，而且市里面现在对这件事情最后也会不了了之，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照不宣，可是这个宋文，却还在刨根问底，这叫方不平心里面有点拿不准。
“我知道，可是，纪委那边？”宋文道。
“纪委这条线，我目前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方不平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文道。
“县长，这次你呆是为古元做了一件大好事情，现在他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我看，现在县长你可是出了名了”方不平道。
“这没有什么，在其位，也要谋其职，我们都是没有办法。如果说我们在这个位置上，却做不出什么成绩，最后不是愧对人民吗？特别是在古元，我难以想象，居然过个年，成了这个样子，我是万万难以相信”，宋文道。
方不平正要回应，呆是忽然心中一动，觉得宋文好像在说什么言外之意，再一想，宋文这次专门跑过来，恐怕不是探听消息那么简单，联想到现在县里面局势，方不平心里面暗自叹了一口气，可脸上还是装作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是啊，县长，所以这次，我们对你都还是比较佩服”
“方书记来古元县几年了？”宋文忽然问道。
方不平道：“快六年了”，说到这个，方不平心里面也是感慨。
“六年了，方书记，咱们以前也不认识，可是我却是听说过方书记的，当初也很得姚书记信任，为什么后来就到古元县来了呢？我不是说古元县不好，可是古元县这里，也太穷了一点”，宋文慢慢地道。
方不平没有想到宋文对自己过往经历这么熟悉，不过他也不奇怪，他也知道，宋文和白诚儒的关系还是可以，“当初姚书记把我下放到古元，也是出于一片厚爱和栽培，当然，这么些年了，可能是我辜负了他的栽培”。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了解了一些情况，这么些年来，古元县还是查办了一些大案要案，而且，据我所知，有很多案子并不是方书记你不办，最后都是在罗书记那里顶回来了，所以说，我认为这些年，方书记还是做了很多事情”，宋文道。
“县长看来对我还是很关注啊”，方不平本来懒散的眼神，忽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宋文。
“不是感兴趣，只是有些感触罢了。方书记，你来古元县年头比我多，你认为现在古元县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吗？”宋文道。
“县长，你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答了”，方不平没有想到宋文一上来就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不管怎么答，凭本心吧，现在古元县的情况，不但我们清楚，市上也清楚，可是这样的情况，真的不能改变吗？”宋文道。
方不平听到这里，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对，因为涉及罗正了，甚至他都后悔今天和宋文谈话了，他感觉宋文是想把自己拖下水。
“方书记，不管你心里面怎么想，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再这样下去，不但古元县的老百姓要骂娘，要遭殃，古元县的干部，也不会有好下场”宋文道。
“县长，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严重了？”方不平几乎要坐了起来了。
“方书记，不是我说话说得严重，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市上的决心，还有，为什么这么些年来，你一直在这里，方书记，你想过为什么吗？”宋文道。
方不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宋文说的话，他却听得很仔细，这么些年来，方不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调到其他县去，就像车秋水一样，如果有选择，他是不会想留在古元县的，可是他的这个想法一直遭到老领导姚文的批评，甚至是严厉批评，认为方不平沉不下心，方不平到最后都觉得是不是姚文对他有意见，可是后来一想，也不至于，现在宋文这么一说，却勾起了方不平心里面的往事。
“县长，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讨论我的个人前途吗？”方不平抬起头，他也想想看看宋文到底想干什么。
“方书记，我不是想找你讨论你的个人前途，我是想找你讨论一下古元县的前途”，宋文道。
方不平道：“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个纪委书记，如果一定要说，这也是县长你的事情，是罗正书记的事情，我只管纪委这方面的事情”。
“说得好，可是，方书记，就算是纪委方面的事情，你管完了吗？”宋文道。
现在宋文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古元县的局面如何打开。他知道市里面把自己放在古元县那是有任务的，宋文理解这个任务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像一般县长那样，发展本地经济，特别是对古元县而言，这就更重要，因为古元县这么多年来穷得有目共睹，现在古元县的人在外面都不愿意说自己是古元县的人，好像是古元县的就低人一等，而且古元县的经济这些年来在全市而言，每年都毫不例外的垫底，这也让宋文感觉压力十分之大。古元县这么多年来换了这么多县长，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里面当然有罗姓之人的逼迫，可是也有古元县基础太薄弱，实在难以找到经济发展点有关，如果宋文这一步没有走好，那么，其他方面做得再好，也是不起作用。当然，第二个任务就是削弱罗姓之人的影响，第三一个要面对的，那就是县委书记罗正，这也是宋文一来就与罗正交恶的原因，因为罗正知道宋文过来干什么的，宋文也知道自己到古元县来干什么的，双方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除非罗正可以退步，可是如果罗正真的有心想退步，也不用等到现在，更不用等到宋文过来才行，如果罗正想的话，早在几年前，就可以高升了，当时县里面也是为了让罗正尽快同意调岗，可是当时罗正并不同意，现在的罗正，意志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
可是宋文知道，这两个任务都不好解决，尤其是对现在古元县来说，更不好解决。想到这里，宋文压力很大。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无论是山阳也好，秀水也好，虽然面临困难很多，他都可以找得到盟友，可是现在，在古元，暂时他找不到盟友，当然，市里面把曾浩派过来了，可是宋文知道，那是在自己可以闯出一条路子之后，曾浩才可以发挥作用，如果自己没有作为，光靠曾浩，恐怕用处不大，这一点就从这次户政改革事件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曾浩其实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宋文近来在研究古元县的班子，是的，在古元县，虽然有一大半班子都是姓罗，可是宋文发现，还有一些班子成员并不是姓罗，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些非罗姓之人，虽然不姓罗，可是这么些年来，肯定和罗正之间也都有默契，要不然前面车秋水不会这么狼狈，可是宋文认为，要想打开古元县局面，还必须从这些非罗姓的班子成员中开始。
这一分析，宋文不对一个人感兴趣，这个人就是纪委书记方不平。本来宋文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方不平，从他到古元县之后，这个方不平显得异常低调，除了开会的时候应景多的说了一些话，其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话都没有什么，可是宋文知道，在一个班子里面，纪委书记掌握的东西是很吓人的，别看他们平时不说话，可是说不定就知道很多情况，区别只在于他们当真不当真。宋文注意到方不平有这几个原因：首先是方不平非罗姓之人，这一点说起来很荒唐，可是实际上很重要，在古元县，尤其重要。因为宋文知道，在古元县，罗姓之人，特别是进了班子里面的罗姓之人，是很难成为盟友的，如果他们内部这么不团结的话，市里面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这么头疼。而方不平作为纪委书记，居然不是罗姓之人，这一点，很反常。
纪委书记并不是一般角色，如果可以选择，罗正绝对会在这个位置上安排自己的人，可是事实上，没有，方不平还是稳稳的坐在这个纪委书记的位置上，这只能说明，要么，这个方不平就是罗正的铁杆，而且是非常铁的铁杆，如果关系疏一方，罗正都不会放心。要么，那就是罗正拿这个方不平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问题就不用说了，宋文没有任何机会，可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宋文认为方不平看起来虽然没有反对罗正，但也并不像是罗正的铁杆，甚至在某些场合，宋文认为这个方不平并不卖罗正的账。灾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是罗正也拿方不平没有办法，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说明这个方不平，一不是他罗正的心腹，二是一个有能量的人，而这样的人，正适合作盟友，宋文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其他几个班子成员，宋文认为目前还有待观察，而且没有什么结论。不过灾个方不平看起来并不好接触，是，方不平好像也不是很卖他罗正的账，可是另一方面就是，方不平对他这个县长更是无视，这让宋文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
宋文也了解了下方不平的简历，这个方不平，之前居然是姚文的秘书，而且根据他从白诚儒的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似乎之前姚文还对这个秘书十分满意，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把方不平放在了古元县，这一放，就是六年过去了，这六年，方不平几乎可以算是消失了，同期的人，早都晋升了，可是方不平还是在纪委书记上面。
当时姚文为什么把方不平放下来，这也是一个谜团，方不平不说，姚文不说，谁也不知道。另外，宋文认为其实方不平内心并不是一点波澜也没有，应该还是有想法的，只是方不平可能顾忌较多，宋文认为应该主动出击，否则，等到时间一长，方不平再想拉拢，可能就晚了。
可是从哪里入手了？宋文思来想去，觉得不好弄。正好，宋文了解到上次市里面走了之后，关于古元县户政改革的政策一直没有一个明确说法，当然，宋文也知道，是不会有明确的说法，这本来就是打擦边球的行为，可是宋文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借口，可以借此探探方不平的口风。
方不平的办公室在县委大楼里面也是属于偏的位置，看起来就像这个人一样不起眼，当然，宋文可不敢轻视，虽然现在他对方不平了解不多，可是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宋文之前并没有和方不平联系，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联系，想了想，还是直接到他办公室敲门吧，宋文敲了三声，里面刚开始没有动静，后来才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宋文于是推门而进。方不平正在里面看什么东西，本来并不在意，可是抬头一看，进来的是宋文，于是马上站起身来，“县长？你怎么来了？”
宋文笑道：“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方不平有点尴尬的道：“县长，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叫一声，我到你办公室去说”
宋文摇了摇头，“我还是走几步吧，再不走，这身子就不行了”
方不平笑道：“县长你这么年轻，叫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办？”
宋文道：“方书记，关于古元县的事情，上面到底是怎么说的？我这心里也没有底，所以来问一下”
方不平一愣，“那件事情？”
“就是户政改革的那件事情？”宋文道。
“市里面不是有了明确结论了吗？只是通报检查，其他哪有什么”方不平有点奇怪，按说宋文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专门跑过来问，而且市里面现在对这件事情最后也会不了了之，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照不宣，可是这个宋文，却还在刨根问底，这叫方不平心里面有点拿不准。
“我知道，可是，纪委那边？”宋文道。
“纪委这条线，我目前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方不平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文道。
“县长，这次你呆是为古元做了一件大好事情，现在他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我看，现在县长你可是出了名了”方不平道。
“这没有什么，在其位，也要谋其职，我们都是没有办法。如果说我们在这个位置上，却做不出什么成绩，最后不是愧对人民吗？特别是在古元，我难以想象，居然过个年，成了这个样子，我是万万难以相信”，宋文道。
方不平正要回应，呆是忽然心中一动，觉得宋文好像在说什么言外之意，再一想，宋文这次专门跑过来，恐怕不是探听消息那么简单，联想到现在县里面局势，方不平心里面暗自叹了一口气，可脸上还是装作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是啊，县长，所以这次，我们对你都还是比较佩服”
“方书记来古元县几年了？”宋文忽然问道。
方不平道：“快六年了”，说到这个，方不平心里面也是感慨。
“六年了，方书记，咱们以前也不认识，可是我却是听说过方书记的，当初也很得姚书记信任，为什么后来就到古元县来了呢？我不是说古元县不好，可是古元县这里，也太穷了一点”，宋文慢慢地道。
方不平没有想到宋文对自己过往经历这么熟悉，不过他也不奇怪，他也知道，宋文和白诚儒的关系还是可以，“当初姚书记把我下放到古元，也是出于一片厚爱和栽培，当然，这么些年了，可能是我辜负了他的栽培”。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了解了一些情况，这么些年来，古元县还是查办了一些大案要案，而且，据我所知，有很多案子并不是方书记你不办，最后都是在罗书记那里顶回来了，所以说，我认为这些年，方书记还是做了很多事情”，宋文道。
“县长看来对我还是很关注啊”，方不平本来懒散的眼神，忽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宋文。
“不是感兴趣，只是有些感触罢了。方书记，你来古元县年头比我多，你认为现在古元县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吗？”宋文道。
“县长，你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答了”，方不平没有想到宋文一上来就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不管怎么答，凭本心吧，现在古元县的情况，不但我们清楚，市上也清楚，可是这样的情况，真的不能改变吗？”宋文道。
方不平听到这里，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对，因为涉及罗正了，甚至他都后悔今天和宋文谈话了，他感觉宋文是想把自己拖下水。
“方书记，不管你心里面怎么想，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再这样下去，不但古元县的老百姓要骂娘，要遭殃，古元县的干部，也不会有好下场”宋文道。
“县长，你这话，是不是有点严重了？”方不平几乎要坐了起来了。
“方书记，不是我说话说得严重，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市上的决心，还有，为什么这么些年来，你一直在这里，方书记，你想过为什么吗？”宋文道。
方不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宋文说的话，他却听得很仔细，这么些年来，方不平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调到其他县去，就像车秋水一样，如果有选择，他是不会想留在古元县的，可是他的这个想法一直遭到老领导姚文的批评，甚至是严厉批评，认为方不平沉不下心，方不平到最后都觉得是不是姚文对他有意见，可是后来一想，也不至于，现在宋文这么一说，却勾起了方不平心里面的往事。
“县长，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讨论我的个人前途吗？”方不平抬起头，他也想想看看宋文到底想干什么。
“方书记，我不是想找你讨论你的个人前途，我是想找你讨论一下古元县的前途”，宋文道。
方不平道：“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个纪委书记，如果一定要说，这也是县长你的事情，是罗正书记的事情，我只管纪委这方面的事情”。
“说得好，可是，方书记，就算是纪委方面的事情，你管完了吗？”宋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