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官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 得胜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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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雷一想，还是失态了，现在城市户口还算是一个稀缺物，所以看起来还是十分值钱的，要说起来，确实不算多，因为入户的人口基数大，可是一想想这么大的绝对数字，肖雷看着眼前的宋文，就有点不知道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个办法，是的，从内心来讲，肖雷对这个事情并不反感，他唯一考虑的只是这个事情违反政策不，如果上面政策允许，他并不介意下面的县这样搞更何况在古元这样的穷县，当然，听到这个数字，他还是震惊了。
“嗯，这个，宋文同志，市里面也研究了，你们不能把这笔收入完全截留，虽然现在市里面统一方案还没有出来，可是有一点是共识，那就是下面县里面的因户口改革试点这笔费用，是要有一部分上交的，这一点，在将来的试点文件里面也会明确说明”肖雷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理直气壮一些。
“可是书记，我们古元县财政如此困难，今年就指着这点钱过年了，如果说这笔钱没有了，我们古元县今年这个年怎么过？”宋文苦着脸。
“宋文同志，你也不用担心，市里面只是说会截留一部分，但并不是说要你们全部上交”肖雷道。
“那，我们上交多少？”宋文知道这个问题难以回避，他只是想与肖雷再讨价还价一下。
“市里面商量了一下，这笔，60%部分上交到市里面，剩下的可以用于你们的财政”肖雷道。
“60%？书记，这个是不是有点多了？”宋文道。
“你说什么呢，宋文同志，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做生意，怎么还能讨价还价？”肖雷道。
“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确实有点多了，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少点？”宋文现在也顾不得欺文了，他知道，现在这一松口，可是几千万，要是回到古元，被他们知道，那是要骂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顶着肖雷的压力，他也要争几句。
“你们这次擅自进行试点，已经是违反了上面的政策，市里面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还这样不愿意”肖雷道。
“书记，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知道市里面对我们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可是，可是书记，你们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实际情况，确实有点受不了，再说了，我们下一步还有经济发展机会，这都是要用钱，到时候钱不够，还得找市里面帮忙，所以，书记，你看？要不，少点？”宋文道。
“那你说”肖雷也对宋文没有脾气了。
“书记，照我说，五五开吧，这样市里面也可以过得去，我们也可以过得去，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呀”宋文道。
“好吧，五开就五开，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这次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检查还是要写的，而且下次这种违反政策的事情是坚决不能干了”肖雷道。
“是是是，书记，下次坚决不干这样的事情”宋文道。
肖雷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宋文那个样子，有点要被气笑了。
当宋文从肖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次市里面的态度，还是让他十分满意，认真的说，这次市里面还真没有为难他，关键时候，还是支持他，虽然损失了那么多钱，可是宋文也知道，就算市里面把这笔钱全部要过来，他宋文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毕竟，这是一个新情况，没有文件依据和规定，所以，操作权在市里面，刚刚宋文也就是象征性的和肖雷还了下价，真要是肖雷不同意，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肖雷还是同意了。
从肖雷办公室出来，宋文又去了一趟白诚儒办公室，毕竟，市里面都来了，白诚儒办公室还是要去一下，不过白诚儒见宋文，态度可就算不上友好了，“你现在行呀，你现在什么都敢干”
“舅舅，冤枉呀”宋文马上道。
“冤枉？冤枉谁也不会冤枉你，见过肖书记了？”白诚儒道。
“是的，刚刚才出来”，宋文也老实的道。
“这次你要吸取教训”白诚儒道。
“一定，舅舅，真的知错了”，宋文道。
白诚儒看着宋文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的道：“不，我看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宋文很少见白诚儒这个样子，感觉白诚儒确实是有什么话要说，“舅舅，怎么了？”
白诚儒道：“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宋文道：“错在不该擅自行动”
白诚儒道：“你认为这是一个错吗？不，你并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当然，同在结果是好的了，你也认为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宋文，我还是要和你说，这次，你太冒险，我知道，你也许有渠道获得你的消息，可是，你能保证每次样顺利吗？你能保证每次都能赢吗？但凡你输一次，你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这一点，希望你明白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科员了，你现在是一个县长，有的险，没有必要冒，就不去冒，就像这次，你找我，我也会替你想办法解决，可是你呢，你并没有找我，而是弄出了这么一出”。
宋文没有说话，他知道，白诚儒是为他好，而且，把这些事情从头到尾想想，确实宋文觉得自己还是不对的，表面上看自己是胜利了，可是这样的险，冒得不值得，就算不冒这个险，他宋文还是有办法过关，这次确实还是有点失策了。
“舅舅，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干了”，宋文道。
“你知道就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次关于户籍试点工作，据我所知，上面的争论也是十分激烈，只是后来赞同派以微弱优势获胜，最后才过关，宋文，真的很险，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你就完了”白诚儒道。
“舅舅，下次再也不会了”，宋文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冷汗直冒，他想到过结果，可是没有想到过程如此艰难。
“行了，不过从现在来看，这次事情对你来说还是有好处的，有利于你在古元县打开局面，给你一个建议，要在古元县打开局面，就要善于团结同志，要依靠他们的力量，不然的话，凭你一个人，很难”白诚儒道。
白诚儒说了很多，宋文也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些都是白诚儒自己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白诚儒也不会和自己讲，现在可以讲这么多，足可以看出白诚儒对自己十分看重，这样，宋文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就这样，当宋文回到古元县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虽然已经快下班了，可是整个古元县的干部，都在等着宋文回来。这不是夸张，在前期收了那么多钱之后，各种各样的传闻都有，有的说宋文要被抓起来了，有的说宋文这次收上来的钱，市里面可能要回收，总之，什么样的消息都有，当然，对大部分人来说，宋文是不是栽了，这只是一个八卦新闻，可是这笔钱市里面上不上收，却关系着今年古元县这些干部日子过得不好不好，所以，大家当然要关心，宋文被市里面叫去请罪，这件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市里面是什么态度，其实古元县很多干部都在猜测，但也都没有一个结果，所以，大家都等得心焦。
宋文进政府大楼的时候，其实很多人看到了，宋文进办公室的时候，很多人也看到了，宋文一进办公室就把门关起来，再也没有出来。有的人想问，可是又不敢问，但并不代表大家都对这件事情不关心。当然，最关心这件事情的，要算是施杨了。
作为公安局长，这次事情又是他直接执行的，现在施杨已经和宋文绑在一条线上了，而且如果这笔钱真的可以不用上交，第一个拔的，肯定是他们公安局，因为具体工作是他们做的，想必县里面也不会考虑不到。可是宋文一回来之后就把办公室门关起来，人再也不出来了，这让人觉得也许这次到市里面去，结果并不理想。
施杨坐立不安，当然，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罗正，罗翔，罗毅，以及其他班子成员，虽然之前他们不管这件事情，全部丢给宋文，可是涉及到钱的问题，最后他们还是要关心的，因为没有钱，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真要是下面闹起来，作为班子成员难道就可以置身事外吗？显然不能。
施杨想来想去，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来到了宋文办公室，因为不知道宋文心情如何，所以敲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宋文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进来”
施杨这才进去，看见宋文背对着双手，站在窗口发呆，心里面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县长，你回来了？”施杨问道。
“嗯，刚刚回来的”宋文道。
“县长，这次到市里面去，没有什么事情吧？”施杨道。
“没有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情？我能回来，就说明没有什么事情”宋文道。
“那么，那笔钱”施杨道。他现在也很关心那笔钱的去向。
“那笔钱，恐怕市上还是会要我们上交”，宋文道。
“什么？县长，这可不行，我们忙了这么久，又担了这么大风险，市上一占也不考虑我们吗？”施杨道。他想的不是钱的问题，他想的是如何向公安局干警交代？之前话可是已经放出去了，而且，现在公安干警待遇确实差，但工作量又很大，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连维持治安的力量都保持不了，之前他也和车秋水，还有罗正提过，可是他们并不这件事情，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可是宋文一句话，却浇灭他们的希望。
“你急什么，市上不是说全部要截留，最后定的是我们上交一半”宋文道。
“一半？我看看，这个，嗯，好，好好”，施杨本来显得十分气愤，可是一听一半，再一算，恐怕也得一千多万吧左右吧，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市上没有拿古元县的干部开刀问斩就算是不错了，如果还可以让古元县保留一半的资金，那就是太好了，而且，公安局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不但公安局的问题可以解决了，今年全县的干部都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怎么，现在不急了？不闹了？”宋文看着施杨，似笑非笑。
“县长，这个，这个，我刚刚确实有点激动了”施杨道。现在他对这个县长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可以从这次事件当中脱身，还可以留下一半的资金，之前消息传得最凶的时候，他都做好了进去的准备了，可是没有想到宋文还可以翻盘。
“施杨同志，准备一下，接下来，我们可要大干一场了”宋文道。这次事情后，他的威信可算是初步树立了，再做点什么事情，那就好办多了。宋文也想过，在古元县这个地步，真的靠自己也不行，白诚儒的话让他十分认同，还是要团结人，只有团结人，很多事情都可以操作。比如罗正，明明市里面已经那么不满意了，为什么却下不了决心？那就是古元县的罗姓之人已经抱成一团了，市里面有顾忌。对自己而言也是一样的，这个古元县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是可以想办法的，只要自己身边也团结一批人，就有和罗正叫板的资本，到那时候，也许他这个县长，也才是个县长。
施杨出去之后，就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古元。听到消息的人反应并不一样，有的大呼好好好，显得很激动，有的沉默了，更有的在破口大骂，骂市里面好坏不分。总之，什么样的反应都有，可是这一切，和宋文没有关系了，宋文现在也不关心这些。他现在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当然，罗正是最关心这件事情的，也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听到消息的瞬间，罗正就座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点起烟，慢慢的抽了起来。表面上看来，好像这次事情对他罗正影响不大，可是罗正知道，影响大了。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不但市里面知道，而且县里面也有很多人知道，自己和宋文不和，也不是一个秘密了。现在，宋文搞定了这件事情，声望肯定大涨，这以后再想制约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好，宋文也是县长，而且也是县委副书记，如果真的团结一批人，自己这边，并不是没有压力了，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想到这里，罗正思考着对策，却越想越烦躁。
“嗯，这个，宋文同志，市里面也研究了，你们不能把这笔收入完全截留，虽然现在市里面统一方案还没有出来，可是有一点是共识，那就是下面县里面的因户口改革试点这笔费用，是要有一部分上交的，这一点，在将来的试点文件里面也会明确说明”肖雷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理直气壮一些。
“可是书记，我们古元县财政如此困难，今年就指着这点钱过年了，如果说这笔钱没有了，我们古元县今年这个年怎么过？”宋文苦着脸。
“宋文同志，你也不用担心，市里面只是说会截留一部分，但并不是说要你们全部上交”肖雷道。
“那，我们上交多少？”宋文知道这个问题难以回避，他只是想与肖雷再讨价还价一下。
“市里面商量了一下，这笔，60%部分上交到市里面，剩下的可以用于你们的财政”肖雷道。
“60%？书记，这个是不是有点多了？”宋文道。
“你说什么呢，宋文同志，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做生意，怎么还能讨价还价？”肖雷道。
“书记，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确实有点多了，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少点？”宋文现在也顾不得欺文了，他知道，现在这一松口，可是几千万，要是回到古元，被他们知道，那是要骂人的，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顶着肖雷的压力，他也要争几句。
“你们这次擅自进行试点，已经是违反了上面的政策，市里面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还这样不愿意”肖雷道。
“书记，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知道市里面对我们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可是，可是书记，你们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实际情况，确实有点受不了，再说了，我们下一步还有经济发展机会，这都是要用钱，到时候钱不够，还得找市里面帮忙，所以，书记，你看？要不，少点？”宋文道。
“那你说”肖雷也对宋文没有脾气了。
“书记，照我说，五五开吧，这样市里面也可以过得去，我们也可以过得去，实在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呀”宋文道。
“好吧，五开就五开，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这次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检查还是要写的，而且下次这种违反政策的事情是坚决不能干了”肖雷道。
“是是是，书记，下次坚决不干这样的事情”宋文道。
肖雷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宋文那个样子，有点要被气笑了。
当宋文从肖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次市里面的态度，还是让他十分满意，认真的说，这次市里面还真没有为难他，关键时候，还是支持他，虽然损失了那么多钱，可是宋文也知道，就算市里面把这笔钱全部要过来，他宋文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毕竟，这是一个新情况，没有文件依据和规定，所以，操作权在市里面，刚刚宋文也就是象征性的和肖雷还了下价，真要是肖雷不同意，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肖雷还是同意了。
从肖雷办公室出来，宋文又去了一趟白诚儒办公室，毕竟，市里面都来了，白诚儒办公室还是要去一下，不过白诚儒见宋文，态度可就算不上友好了，“你现在行呀，你现在什么都敢干”
“舅舅，冤枉呀”宋文马上道。
“冤枉？冤枉谁也不会冤枉你，见过肖书记了？”白诚儒道。
“是的，刚刚才出来”，宋文也老实的道。
“这次你要吸取教训”白诚儒道。
“一定，舅舅，真的知错了”，宋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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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很少见白诚儒这个样子，感觉白诚儒确实是有什么话要说，“舅舅，怎么了？”
白诚儒道：“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宋文道：“错在不该擅自行动”
白诚儒道：“你认为这是一个错吗？不，你并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当然，同在结果是好的了，你也认为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宋文，我还是要和你说，这次，你太冒险，我知道，你也许有渠道获得你的消息，可是，你能保证每次样顺利吗？你能保证每次都能赢吗？但凡你输一次，你就什么都不剩下了，这一点，希望你明白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科员了，你现在是一个县长，有的险，没有必要冒，就不去冒，就像这次，你找我，我也会替你想办法解决，可是你呢，你并没有找我，而是弄出了这么一出”。
宋文没有说话，他知道，白诚儒是为他好，而且，把这些事情从头到尾想想，确实宋文觉得自己还是不对的，表面上看自己是胜利了，可是这样的险，冒得不值得，就算不冒这个险，他宋文还是有办法过关，这次确实还是有点失策了。
“舅舅，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样干了”，宋文道。
“你知道就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次关于户籍试点工作，据我所知，上面的争论也是十分激烈，只是后来赞同派以微弱优势获胜，最后才过关，宋文，真的很险，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你就完了”白诚儒道。
“舅舅，下次再也不会了”，宋文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冷汗直冒，他想到过结果，可是没有想到过程如此艰难。
“行了，不过从现在来看，这次事情对你来说还是有好处的，有利于你在古元县打开局面，给你一个建议，要在古元县打开局面，就要善于团结同志，要依靠他们的力量，不然的话，凭你一个人，很难”白诚儒道。
白诚儒说了很多，宋文也只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些都是白诚儒自己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白诚儒也不会和自己讲，现在可以讲这么多，足可以看出白诚儒对自己十分看重，这样，宋文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就这样，当宋文回到古元县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虽然已经快下班了，可是整个古元县的干部，都在等着宋文回来。这不是夸张，在前期收了那么多钱之后，各种各样的传闻都有，有的说宋文要被抓起来了，有的说宋文这次收上来的钱，市里面可能要回收，总之，什么样的消息都有，当然，对大部分人来说，宋文是不是栽了，这只是一个八卦新闻，可是这笔钱市里面上不上收，却关系着今年古元县这些干部日子过得不好不好，所以，大家当然要关心，宋文被市里面叫去请罪，这件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市里面是什么态度，其实古元县很多干部都在猜测，但也都没有一个结果，所以，大家都等得心焦。
宋文进政府大楼的时候，其实很多人看到了，宋文进办公室的时候，很多人也看到了，宋文一进办公室就把门关起来，再也没有出来。有的人想问，可是又不敢问，但并不代表大家都对这件事情不关心。当然，最关心这件事情的，要算是施杨了。
作为公安局长，这次事情又是他直接执行的，现在施杨已经和宋文绑在一条线上了，而且如果这笔钱真的可以不用上交，第一个拔的，肯定是他们公安局，因为具体工作是他们做的，想必县里面也不会考虑不到。可是宋文一回来之后就把办公室门关起来，人再也不出来了，这让人觉得也许这次到市里面去，结果并不理想。
施杨坐立不安，当然，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罗正，罗翔，罗毅，以及其他班子成员，虽然之前他们不管这件事情，全部丢给宋文，可是涉及到钱的问题，最后他们还是要关心的，因为没有钱，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真要是下面闹起来，作为班子成员难道就可以置身事外吗？显然不能。
施杨想来想去，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来到了宋文办公室，因为不知道宋文心情如何，所以敲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宋文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进来”
施杨这才进去，看见宋文背对着双手，站在窗口发呆，心里面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县长，你回来了？”施杨问道。
“嗯，刚刚回来的”宋文道。
“县长，这次到市里面去，没有什么事情吧？”施杨道。
“没有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情？我能回来，就说明没有什么事情”宋文道。
“那么，那笔钱”施杨道。他现在也很关心那笔钱的去向。
“那笔钱，恐怕市上还是会要我们上交”，宋文道。
“什么？县长，这可不行，我们忙了这么久，又担了这么大风险，市上一占也不考虑我们吗？”施杨道。他想的不是钱的问题，他想的是如何向公安局干警交代？之前话可是已经放出去了，而且，现在公安干警待遇确实差，但工作量又很大，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连维持治安的力量都保持不了，之前他也和车秋水，还有罗正提过，可是他们并不这件事情，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可是宋文一句话，却浇灭他们的希望。
“你急什么，市上不是说全部要截留，最后定的是我们上交一半”宋文道。
“一半？我看看，这个，嗯，好，好好”，施杨本来显得十分气愤，可是一听一半，再一算，恐怕也得一千多万吧左右吧，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市上没有拿古元县的干部开刀问斩就算是不错了，如果还可以让古元县保留一半的资金，那就是太好了，而且，公安局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不但公安局的问题可以解决了，今年全县的干部都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怎么，现在不急了？不闹了？”宋文看着施杨，似笑非笑。
“县长，这个，这个，我刚刚确实有点激动了”施杨道。现在他对这个县长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但可以从这次事件当中脱身，还可以留下一半的资金，之前消息传得最凶的时候，他都做好了进去的准备了，可是没有想到宋文还可以翻盘。
“施杨同志，准备一下，接下来，我们可要大干一场了”宋文道。这次事情后，他的威信可算是初步树立了，再做点什么事情，那就好办多了。宋文也想过，在古元县这个地步，真的靠自己也不行，白诚儒的话让他十分认同，还是要团结人，只有团结人，很多事情都可以操作。比如罗正，明明市里面已经那么不满意了，为什么却下不了决心？那就是古元县的罗姓之人已经抱成一团了，市里面有顾忌。对自己而言也是一样的，这个古元县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是可以想办法的，只要自己身边也团结一批人，就有和罗正叫板的资本，到那时候，也许他这个县长，也才是个县长。
施杨出去之后，就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古元。听到消息的人反应并不一样，有的大呼好好好，显得很激动，有的沉默了，更有的在破口大骂，骂市里面好坏不分。总之，什么样的反应都有，可是这一切，和宋文没有关系了，宋文现在也不关心这些。他现在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当然，罗正是最关心这件事情的，也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听到消息的瞬间，罗正就座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点起烟，慢慢的抽了起来。表面上看来，好像这次事情对他罗正影响不大，可是罗正知道，影响大了。自己做的那些小动作，不但市里面知道，而且县里面也有很多人知道，自己和宋文不和，也不是一个秘密了。现在，宋文搞定了这件事情，声望肯定大涨，这以后再想制约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好，宋文也是县长，而且也是县委副书记，如果真的团结一批人，自己这边，并不是没有压力了，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想到这里，罗正思考着对策，却越想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