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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发明,养了12个宝宝 第246章 叶青女舌战群儒(3)

    言外之意便是在强调只要肯花时间,学子们早晚都能学有所成。

    哪有什么教学方式的问题,都是这些学生自己不够努力、不够有耐心罢了。

    叶青女听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双手抱胸,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司夫子一番,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在那儿强词夺理一般。

    这老毕登,还真是脸皮够厚的。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在这儿死鸭子嘴硬。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看到的世界就会是什么样子的,就只知道把责任往别处推,真是可笑至极。

    她也不示弱,上前一步,与司夫子面对面站着。

    “骏马之所以骏,不是因其努力;驽马之所以驽,不是因其不努力。

    皆是因为养马的人,一进一退,一左一右,六骥不致,就像将你们教导学子一般,就算在愚钝的人,难道十载还不够努力吗?”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扫过在场的几位夫子,提高了音量说道。

    “咱且不说别的,就说在场的诸位学子,每日晨曦微露之时便起身。

    直至夜色深沉才停歇,埋首于书卷之间,刻苦研读,不曾有丝毫懈怠。

    这般勤勉努力之态,众人皆有目共睹,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能否认他们的努力。

    教学之道,本就关乎学子的成长与成就,若一味固步自封,无视其间可能存在的疏漏,又何以助力学子在学问之路上顺遂前行,收获硕果?

    《荀子·劝学》第一句就是‘学习不可以已’。

    敢问司夫子可有做到?”

    司夫子被叶青女这番话怼得面红耳赤,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满脸不甘地站到一边去了。

    众人见司夫子也败下阵来,便又把目光投向了伍夫子。

    伍夫子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前面。

    站定后,看着叶青女,结结巴巴地说道。

    “骐、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你又做如何解释?”

    意思是骏马一跃,跳不过六丈,劣马跑十日,也能到千里之外。若是不坚持,是达不到目的地的。

    说这话的时候,司夫子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叶青女的眼睛,心里也没底。

    只是想用这话来反驳叶青女,强调学子们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成功的,与教学方式可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们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这才考上的秀才。

    叶青女听闻伍夫子的话后,只是轻轻笑了笑。

    “伍夫子所言极是。”

    闻言,众人以为叶青女认输了。

    有人暗暗叫幸好。

    幸好还好没有像王智睿他们这般冲动。

    看来这小溪村的叶夫子也就一般般吧。

    伍夫子听到叶青女这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瞧那小女子,不过是嘴上功夫厉害些罢了,看似能言善辩,实则不过是徒逞口舌之利。

    真等临到那关键之时,也只得乖乖地服软认输了,终究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儿罢了。”

    正当他得意得要继续开口,想要再趁机好好炫耀一番,把这场争辩彻底拿下,好让众人都看看自己的厉害之时。

    叶青女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可若是你没有金石呢?”

    伍夫子一下子就愣住了:“恩?这是何意?”

    叶青女踱步向前。

    “千里虽远,驽马欲赶至夫骥,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后。可若是陆以无穷,逐无极?其伤筋、折骨永无相近之时。”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一旁的王智睿赶忙附和道。

    “就是,尔等一直告诉我们锲而不舍,可却未曾告知我们何日才能达目的地?”

    伍夫子哑口无言,学子们又热闹起来了。

    “这我怎么没听懂呢?”

    一个年纪稍小的学子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人,眼神里透着困惑。

    啥意思呀?

    “真是愚钝,叶夫子此举,分明是在暗中讥讽那余院长等五人。

    只一味告知吾等,只要坚持不懈地求学,总有功成名就、出人头地之日。

    可却从未对吾等言明,究竟待到何时方可真正收获成功。

    这情形,恰似那空中画饼一般,徒然将那诱人的大饼悬于吾等眼前,令吾等可望而不可及。

    却全然不知何时方能将其纳入腹中,实实在在是叫人空怀期待,又满心迷茫呀。”

    旁边一个稍年长些的学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了拍那小学子的肩膀,给他解释道。

    “啊?那……那还可以讲的再仔细一些吗?我还是有点迷糊呢。”

    “真是个蠢货,难怪你今年 19 了还没考上秀才,这都听不明白。”

    另一个学子忍不住嘲讽道,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撇着嘴,斜睨了那学子一眼。

    “切,说的好像你考上了似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也没见你有啥出息呀。”

    “行吧,那我再说的再简单点,就是五位夫子给我们画大饼,让我们一直学呗。

    若是咱们考上了,那他们就可以吹嘘是自己教导有方;要是没考上,就继续让咱们学呗,反正他们也没啥损失。”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人生路漫漫,咱们又有几个三年光阴。

    我如今 24 了,科举也考过好几次了,每次都是满怀希望地去,最后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那科举要考的经义、八股文、诗赋、策论、人文地理,其他的我努努力,倒也还能应付。

    主要就是这个策论需要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可我这一读书人,平日里所有的时间都按照夫子的教导,一股脑儿地投入到背书当中去了?

    又何来时间去深研自己独特的见解呢?

    况且夫子们也从来没说过让我要有独特的见解,就只是告诉我,只要把四书五经背熟练了就行。

    可要是光靠背就能行的话,那我等早就已是秀才傍身了,哪还用得着在这儿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