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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府奇闻录之墨池奇遇记 第九十七集

    “啊……”沈渠安再次惊讶着,这次足足惊讶了一弹指的时间。

    之后沈说道:“他还要伪造证书让他儿子带到国外去?嘿……天下还有这种人!后来怎样了?”

    “后来,他儿子在外国学了几年酒店管理,归国后却没去管酒店,给他管工场。

    而从民国九年开始,他就几乎没有任何业务。

    几年之间,他只在乐清县接到了一个出货业务。

    即便这样,他让他儿子去给他管工场。”这青年说道。

    “他几乎没任何业务还让他儿子给他管工场啊?”

    沈渠安惊讶地说道,“那他那个作坊之前的业务很多么?”

    “我是民国五年九月到他那个作坊里工作的。”

    这青年说道,“最初的一段时间,他的业务还算多。

    但是,你知道么?

    那一年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但是在他那里上班的一个女生,一整年压缩了大约只干了约六十天活。

    在他那里上班的另外一个小男孩,长期患有疾病,在他那都拼命干活,每日拼命做资料。

    但那一个大活人的女生,天天在那一动不动。这个女生几乎一整年都在那玩玩,不干活。”

    “啊!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女子!

    在别人那上班天天就玩玩的?”沈渠安惊讶地说道。

    “就是啊。我天天干活累都累死了,她却整日一动不动。

    有次我在外办理事务,回来了,堆积如山的资料,她就不动一个字。

    她看到我,她就说:‘老板让你做这个,老板让你做那个’。

    而她自己,玩晕过去了。

    而那个老板,更可笑,他看到这个女子天天不动,也不让他去干活的。

    他依旧把事务不断、不停地往我头上推。

    “民国六年七月,我接近中午去飞霞南,下午还要去灰桥口,还要去垟儿路口。

    每当我到了一个货源场,就听到那里的员工说,那个小作坊的老板打电话到这工场了,说是找我有急事。

    而当我匆忙回去之后,他说就是在蜡纸上要誊写一份文件底文。

    而这时,你知道么?

    那个女生就天天在那玩玩,而这个小作坊的老板,就是这样誊写一份蜡纸底文的事,也不让那个女生去干。

    他往那些货源场打了这么多电话找我,就为了让我回来给他写一份文件。

    那个女生一整天就在那玩玩,他的脑子不会转转弯,他就想不到让那个女生去给他干干活的。”这青年说道。

    “啊!这人世间还有这样的人。”沈渠安再次惊讶道。

    “这么多的资料,堆积如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干的完?

    跟这个老板说,他就歇斯底里地咆哮,

    ‘干的多好!干的多好!’。”这青年说道。

    “啊!世间还有这样的人?

    这堆积如山的资料,一个人怎么可能做的完?

    那个小男孩又患有疾病,他不分工给那女生干,反而在那发疯地嚎叫。

    他自己也是做过老师的,他这样发疯地喊‘干的多好’,要是让他一天教课十五节,超负荷,他受的了么?”

    沈渠安也很吃惊地说道。

    “你别看他自己在那发疯喊干的多好,要是让他自己去干活,他就在那哎呀、哎呀地瞎叫了。”

    这青年说道,“民国八年二月,旧历年底之前,老板娘即他的老婆,只去小南路那办理个财务,回来就发了疯,说自己累死了。

    当时有驾驶员驾着小轿车,那老板娘坐车上,都没怎么动,外出办理个财务事宜,回来竟然会发了疯。

    更可笑的是,她去办理的事务,那些财务复印文本,我在民国六年十一月之时,全都交给她了。

    这人竟然只在她的账本之上记录了个白卵账,她也不知道去做凭证,她甚至连这些复印文本也不知放哪了。”

    “啊!这样的老板娘是做财务的啊?”沈渠安说道。

    “是啊!一个只知道在账本上记流水账但却不知将这些账务的复印文本证明文件留存的人,竟然做了财务。”这青年说道。

    “额……”沈渠安说道,“还有这样的作坊,还有这样的人!”

    “这个老板娘倒是还干了一丝活,回来说自己累死了。

    但是这个做老板的,他都没去干活,他听到工作都哎呀、哎呀地嚎叫。”

    这青年说道,“民国九年十一月之时,他做的场事业务,杭州府开来的外经证竟然都没使用过。

    我去办理外经证核销之时,问他,‘这样核销办不了怎么办?’

    他突然之间,坐在办公椅子上就开始‘哎呀……哎呀……’地嚎叫了,他发了疯一样地咆哮着,‘哎呀……不会的!不会的!’。

    他咆哮之时,满脸的皱纹和褶子又全都展示显现,他表现地好像我又要来陷害他一样。

    我一看,这人已患上咆哮症,就出了办公室,不理他了。

    但我都已经出办公室了,他竟然还坐在那椅子上像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在嗷、嗷地咆哮、喊叫,‘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

    他嚎叫‘你放心’之时,好像患者躺在病床之上整个人要崩溃了一样。

    我要是再和他谈论工作上的事,他一定就会发疯撞墙一样。”这青年说道。

    “这人真是都没去干活,他听到工作都会发了疯啊。”

    沈渠安说道,“他一面发疯一样地喊‘干的多好’,但是他自己都没去干活,他听到工作上的问题都哎呀、哎呀地瞎叫、咆哮发了疯。”

    “后来,没过几天,杭州府方面货源场就来电,外经证核销被卡住。

    之前我跟他说之时,他发疯地在那喊叫。”这青年说道。

    “这人真是!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沈渠安又一次惊讶地说道。

    “还有更加离奇的事,我给他干活,他发了疯。

    而当时他的两个女员工就在那玩玩,他看见了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青年说着,“民国九年七月的一日,那天我又要给他做誊写蜡纸底文,又要去办理完税凭证,又要去瑞安货场。

    我一个人,一天时间,怎么可能干的完这些活?